一翻*之後,旖旎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剩下相擁而眠的倆人抱頸而息。


    ……


    白茯苓腦袋從被窩裏拱出來,空閑的手往身側摸去,指尖找尋了良久,卻遲遲沒有動靜,兀自的收了回來,帶著倦意的女人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睡意惺忪的往身側偷瞄去,一瞬間有一絲恍惚,而指尖上殘留的血跡卻定格了一般。


    遲遲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眼睛卻像定格了一般,聚焦在越玖歌睡過的地方,似乎被窩還沒有涼透,還有一絲熱意未完全的褪去,揪緊床單的手突然收了回來,緊緊的捂住胸口,皺起臉。


    手腕上的指針慢悠悠走著針,哢踏,哢踏······


    白茯苓抬頭望屋子,整間屋子都被暖黃色的燭火幽幽的照耀,火苗幽幽顫顫,不安分的晃動,將她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形單影之,殘存的熱意在一瞬間盡數褪去。


    白茯苓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大聲朝著喊道:“越玖歌······”越玖歌哪裏去了,白茯苓神情緊張,死死的盯著那扇門……門縫越來越深,幽靜的門框後麵到底是什麽?


    怎麽又是這個夢?白茯苓抱著腦袋,有些不知所措,總覺得最近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惡夢侵襲而至,像雨點一樣,席卷整個夜晚,白茯苓眼裏恢複了清明?掃眼一看,被窩處如夢境一般,沒有了越玖歌,越玖歌去了哪裏,空蕩蕩的被窩裏,並沒有殘存著越玖歌的身子。


    “越玖歌”輕輕喚了喚,又有點像喃喃自語一般。


    “在外麵,等下。”傳遞出去的聲音得到了接收,並給予了回複,其實並沒有等很久,但是白茯苓就是覺得異常的煎熬,終於幾分鍾後,白茯苓就看到推門而入的越玖歌,有種失而複得的心情無以言表,就見著白茯苓快速掀開身上的被子,朝越玖歌所站的地方跑去。


    “越玖歌”,還沒跑近,白茯苓就忍不住叫了越玖歌的名字。


    “恩”,越玖歌挑眉,輕聲應到,任跑過來的家夥撲了一個滿懷,隻是身子的碰撞,讓身體中的某一處隱隱有些不適了,嗔了懷裏的家夥一眼,卻也沒舍得推開,真是莽莽撞撞的。


    白茯苓把下巴擱在越玖歌的肩膀上,放聲慟哭,但是她覺得自己哭的隻是自己的軀殼,而軀殼表麵的心,已經空蕩蕩的不存在了。


    “怎麽了,小家夥!”越玖歌詢問到,那姑娘來曆不明,越玖歌去了書房後,立刻寫了一封書函讓暗衛營的人徹底調查此次是如何的,看著睡熟的人,並沒有驚擾她就去了書房。


    白茯苓抿唇,用手擦了擦眉眼,將衣服穿好又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像平常一般笑著,“沒事,想你了。”


    是又做噩夢了嗎?越玖歌摸了摸還未揩去的眼淚,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這家夥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很多時候醒來的時,會看見自己的胳膊緊緊的被拽在白茯苓的心口,好多時候她都懷疑她這手是不是對白茯苓胸口沉迷已久,按捺不住,所以起了歹意,不過,這般反反複複,總是有些奇怪。


    “恩,夢到找不到你了?”白茯苓吸了吸鼻子,說出了夢中找不到越玖歌的實情,不想讓自己這般頹然的樣子出現在越玖歌眼前,趕緊呼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


    “這是有多想我啊!都入夢了,駙馬不如給我講講,為妻是如何入你夢中,又是如何惹得你哭得這般傷心了,難道是為妻做了什麽大惡之事嗎?”越玖歌摸著白茯苓的墨發,輕輕揉了揉,一雙明澈的雙眸襯得讓人心疼,越玖歌竟一時無語,隻好深深的,深深的將白茯苓那家夥擁進懷中,想將她眼裏所害怕的除去。


    “沒有作惡······隻是找不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白茯苓的唇在越玖歌的耳邊一遍一遍的喃昵,她最近總是做這般荒唐的夢,她找不到越玖歌,找尋了所有的地方,卻真的沒有出現過這麽一個人?她簡直不敢想象那是怎麽一番場景,可是夢境裏卻是那般真,真到她都覺得呼吸堵塞在肺中,呼不出吸不進,難受到她都不想去記得這僅僅是個夢境而已。


    越玖歌雙臂環在白茯苓的腰上,用她的溫暖貼著她冰涼的身子,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夢境都是騙人的,你還當真了不可,傻。”


    躺在床間,越玖歌沒說她去幹了什麽,白茯苓也沒有過問,許是剛才白茯苓突然來的情緒終結,畫上了一個句號,之後,倆人都沒有繼續再說話,越玖歌隻是靜靜的閉眼假寐,折騰了那麽長的時間,可還是找不出一絲睡意,白茯苓看著越玖歌好看的側臉,怎麽看也看不夠的感覺,忍不住用手在臉側勾勒越玖歌的輪廓,小心翼翼的勾勒著,生怕給越玖歌吵著了。


    盡管眼睛閉著,卻能清晰的感覺手在自己臉上不著痕跡的移動,勾勒著完整越玖歌的手突然在半空中被捉了下來,白茯苓做怪的手當場就被捕捉住,冷冷的聲音在房間裏傳來:“貓兒偷腥都會自覺舔了嘴巴,不讓人察覺,你倒好,不僅明目張膽的做,還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被這般抓住,白茯苓非但沒有半分,反而像偷腥成功的貓一樣,一臉的人畜無害。


    挑起倆指彈了彈擾人清夢的家夥,不重不輕,更多的卻是警告,若是再這般,可是不會這般客氣的。


    白茯苓可不把越玖歌的警告放在眼裏,她家的越玖歌現在,就像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光有架勢而已,卻並沒有任何的威懾,是的,白茯苓就是仗著越玖歌對她的喜歡有恃無恐,咋的,誰有意見,單挑唄!越玖歌看著昂首挺胸的某人,這是蠢極了,懶得和她一般計較。


    在越玖歌再次閉眼的時候,白茯苓突然從背後摟住越玖歌的腰,一拉,就將倆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將腦袋抵在越玖歌肩膀上,幹巴巴的盯著越玖歌的後脖,越再沒做過多的動作。


    隻不過,越玖歌顯然沒有料到白茯苓這家夥又來擾自己清夢,硬是忍住了抽這家夥的衝動做了那麽過分的事兒,給自己修養調息一會不可以嗎?


    “越玖歌,我好像後悔了,前幾日,沒將那段旭奕撲進水裏,這是失策。”白茯苓將鼻子藏在越玖歌的頸窩中,用鼻子頂了頂後頸那凸起的骨結,悶悶不樂的說道。


    “蓄意謀害他人,可是死罪。”越玖歌用食指與中指反手在頸後比劃了抹脖子的動作,淡然的說道,可是眼裏卻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自己差些跌進水裏,這才是失策,好嗎?


    “死罪又怎樣,看著就來氣。”白茯苓眼神明顯不善起來,自從那段旭奕班師回朝以來,近乎除睡覺上朝的時間裏,都繞在越玖歌身邊,她都好久沒好好與越玖歌好好吃上一頓飯菜了,每天見著段旭奕一來,當日吃飯的心情蕩然無存,除了鼓著腮幫子不滿,她都想咬人了,腰身一緊,越玖歌放任自己翻身也抱著白茯苓的腰,試圖將白茯苓一身的怨氣去除掉,平時裏正兒八經的裝作什麽都不在意,白茯苓覺得自己簡直作死,明明就是在意的嘔血了,卻硬著嘴什麽也不說,背地裏她都想搞小動作了。


    “死罪可是株連九族的,你可舍得為妻被削了脖子,然後······”


    “那我找別人謀害她,行嗎?”白茯苓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從犯啊!家族女子充軍妓,男子邊關做苦役·····”


    “那算了,算了,不害她了。”轉變之快,讓人為之動容,越玖歌輕輕刮了刮她的鼻翼,寵溺的看著這家夥,好吧,她是真被她這般矯情小模樣給萌住了,說什麽都信?真是傻。


    “駙馬這麽乖,那送一個禮物好了。”碰觸的地方,有股電流迅速的滑了過去。


    白茯苓聽著,仰著腦袋,嘟著小嘴,準備討親親,暗示都這般明顯了,唇上的指腹還沒收回去,這可是鐵打的給親親的證據。


    “噗嗤~”白茯苓睜開眼睛,不明白怎麽越玖歌在這麽關鍵時刻笑了,一臉的求知欲,專注的看著她,卻沒看見越玖歌眼裏滿滿是戲謔之色。


    親親沒有,無良的女人笑的滿是開懷,縱是腦子不好使,也想到了這人在吊自己的口味,還是用的最低劣的美人計,偏偏她白茯苓什麽柴米油鹽的招數不管用,就這個招數怎麽用都好使,等白茯苓明了過來。


    是什麽捂住了她的眼,還有唇上,涼涼的卻又,霸道至極·····昂,被強吻了,白茯苓扳開越玖歌骨結分明的手掌的一瞬間,唇上貼著的另外一唇瓣也分離開來,越玖歌的臉近在眼前,修長淡淡的眉毛,深邃的雙目,還有挺拔的鼻梁······好看的叫她忘記了這人是戲虐自己,白茯苓僵住,渾身繃緊,許久都不見反應過來!


    越玖歌再次的笑彎了身子,叫這人敢如此的折騰自己~


    越玖歌,你又欺負我。白茯苓咬牙,額上青筋暴現,她這是看出來了,越玖歌玖是喜歡拐著彎了逗弄自己,還不帶重樣的,還有最該死的,她竟然喜歡這樣被玩,這個在別人麵前一諾千金的女人,在自己麵前總是出爾反爾,這都是第幾次討要親親被逗弄了,她非但不厭惡,反而樂此不疲,她發現自己真有抖m的傾向啊!


    “還要不要禮物了,可是很珍貴的,要不要。”看著白茯苓背對著自己,明明應該很生氣的人,在聽到珍貴禮物的時候,耳朵明顯很大幅度的動彈了倆下,可發覺這般太不爭氣了,不可以這樣,於是身子直了直,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恩,挺滿意的對白茯苓這般,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可以有,真的,隻是下一秒,越玖歌便長臂一揮將她摟進懷中,從後麵抱著她後背,輕語細細而出,“背我出去,就給你獨一無二的禮物,要嗎?”此乃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依舊美人計了。


    白茯苓陡然的虎軀一震,顧不上臉皮這東西,起身半彎著腰,屁股扭了扭,朝著越玖歌擼了擼頭,讓她快些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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