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


    許鳶驚呼了一聲,身子打橫朝我直撞上來,速度奇快。


    話音未落,就已經撞到了我麵前。


    幾乎與此同時,許徹的身影在許鳶身後浮現,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


    按理說這個時候,最佳的選擇就是趕緊躲開。


    因為許徹這一手極為陰險,許鳶這一撞,不僅速度奇快,力道剛猛,而且被對方打了一道法咒。


    一旦被許鳶撞上,加持在許鳶身上的法咒就會傳遞過來。


    而且在如此高速的撞擊之下,想要化解法咒,殊為不易。


    哪怕是能化解,還有許徹緊隨其後。


    但既然對方能想出這麽一招,必然早就做好了算計,如果有人真的躲避,那必然又正中了他的下懷。


    我索性不避不閃,被許鳶撞中胸口,頓時跟著倒飛了出去。


    那許徹目中閃過一絲錯愕,嗤笑道,“就這點東西……”


    話音未落,人在半空的許鳶突然身形一轉,揮掌斬向許徹的脖子!


    剛才撞擊的那一下,她身上的法咒和勁道,都已經被消解了,立即發動了反擊。


    雖然她出手極其突然,但那許徹的速度卻是更快,不等許鳶那一記手刀斬到,身形往後一縮,許鳶的手掌幾乎貼著他脖頸的肌膚擦過,卻是沒能傷得了他分毫。


    幾乎於此同時,我身形一閃,出現在了許徹的背後,往他腦門上輕拍了一下。


    隻聽到“啪嗒”一聲,那許徹頓時渾身劇震,剛剛結出的法咒瞬間消散。


    許鳶一記手刀再次斬到,正中他肩膀。


    這一斬含憤出手,力道奇大,那許徹挨了這麽一下,頓時雙膝一屈,重重地跪倒在地。


    不等他有所反應,我一把拿住他的後脖頸,說道,“別亂動,小心扭斷了脖子。”


    “你……你們卑鄙無恥……”那許徹直挺挺地跪倒在許鳶麵前,羞憤無比,一張臉漲得通紅。


    許鳶臉有些錯愕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臉色一沉,冷聲說道,“到底是誰先動手的?”


    “你們真是不要臉!”許徹罵道。


    我按在他脖頸上的手掌一緊,淡淡道,“脖子要斷了。”


    不得不說,這人還是惜命的,頓時就閉了嘴。


    “來,我跟你打聽個事,你為什麽要來許渭這裏亂翻?”我問道。


    許徹怒聲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需要什麽理由……”


    我當即手下用力,那許徹的脖頸頓時發出咯咯之聲,急忙驚恐地叫道,“需要理由,需要理由……”


    “這就對了。”我手勁稍稍一鬆,“說吧。”


    許徹呼吸急促,咬了咬牙,說道,“那小野……許渭之前傷了我兩個人……”


    “胡說八道,我弟弟會傷人?”許鳶斥道。


    “信不信隨你!”許徹怒聲道,“你那弟弟看著忠厚老實,也不是什麽好鳥!”


    “好好說話。”我緊了緊手掌。


    “我沒必要撒謊!”許徹急忙道,“許渭的確打傷了我的兩個人!”


    “那肯定也是你們先欺負人!”許鳶道。


    這回許徹冷哼了一聲,卻沒反駁,“本來他們兩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倒也沒什麽大事,但是剛剛兩個人突然昏死了過去,而且七竅流血!”


    “怎麽回事?”許鳶吃了一驚,隨後臉色一沉,“這跟我弟弟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許徹冷聲道,“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說許渭曾經對著他們吹了一口氣,他們當時就覺得頭皮一麻,整張臉像被針刺一樣,但後來並沒有什麽大礙,也就沒有細究,可結果現在就出事了!”


    “這又能說明什麽?”許鳶反問道。


    許徹冷笑,“他們兩個又沒幹過別的事,就是跟許渭動過手,不是他是誰?”


    “那肯定也是他們先欺負我弟弟,活該!”許鳶道。


    “也就隻有你這麽護著他!”許徹冷哼一聲,“那你是見過這種邪門法術,還是咱們家有傳承?”


    “我是沒見過……”許鳶語氣一滯。


    “連你都沒見過,那他是怎麽會的?”許徹質問道,“你可別說是來自仙家,許渭他到現在都沒有出馬!”


    “首先這事未必和我弟弟有關,就算有關,那也得找他問清楚才知道,你跑過來抄家是什麽意思?”許鳶反問道。


    “能有什麽意思?我是想看看這個小野……哼,看他究竟藏了什麽東西!”許徹道。


    我聽二人在那爭執,雖然這許徹說得也是語焉不詳,但聽來確實有些奇怪。


    或許這事還真跟周曉玉有什麽關聯?


    “我說完了,可以放開了吧?”許徹甕聲甕氣地道。


    “放開可以,你應該不會回頭報複的吧?”我問。


    許徹老半天沒吭聲。


    “不說話什麽意思?”我好奇地問。


    “你快鬆開,我不會報複!”隻聽許徹道。


    我笑,“這不就行了?事情也得怪你,好好問你,你不說,非得搞這麽麻煩。”


    說著,就把手鬆了開來。


    “你找死……”許徹騰地站了起來,左手起咒,右手結印。


    隻是咒印剛成,他整個人就晃了一下,兩眼翻白,雙腿一軟,又跪了回去。


    “他……他怎麽了?”許鳶嚇了一跳。


    “沒事,起猛了。”我說道。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嘛,這個許徹心眼那麽多,那總得防他一手。


    我在鬆開手掌的同時,在他脖頸上打了一道法咒。


    他要是老老實實的,這法咒過段時間也就自然消除了,不過要是用力過猛呢,那就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你這個卑鄙無恥……”許徹咬牙切齒,想要站起來,身子卻是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風聲急促。


    不出片刻,就見一行人疾掠而來,出現在了院子裏。


    “你們幹什麽?”為首的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怒喝一聲。


    緊接著就是一股狂風洶湧而來,飛沙走石!


    “大伯,都是誤會!”許鳶急忙衝到門口,雙手結咒抵擋。


    隻聽轟的一聲響,許鳶被震得倒飛了回來,我在她背後托了一下,帶著她落地。


    與此同時,眼前人影疾閃,那中年男子已然到了眼前。


    “爸!”許徹滿臉通紅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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