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又這副身體的腎不好,他現在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不幸,竟然誤打誤撞的撞到簡單的變態嗜好上麵去了。


    上一個宿主如果依附的是顧生的身體,沒準不會掛掉,很有可能完成任務,那他也不用過來了。


    說到底,那還是不幸啊。


    係統在叮一聲響後說,“你不是在上買了成人紙尿褲嗎?”


    陳又生氣道,“別提了,晚上用了一片,第二天屁股和大腿都紅了,垃圾產品,不知道摻了什麽東西,我找賣家說這事,討一個理,結果沒人管我,氣的我直接給了朵小黑花,外加一大段的文字差評。“


    “你知道賣家在我的評論下麵怎麽回的嗎?”


    係統說,“謝謝下次光臨?”


    “屁!”陳又冷笑,“賣家說,親,那是您的屁股和大腿皮膚太嫩了噢,後麵還有個麽麽噠。”


    係統,“……”心疼你。


    陳又於是換了一家天貓,他想,大牌子的應該有保障一點,特麽的,到現在都沒發貨,一問,人客服妹子親,不好意思啊,我們倉庫的員工正在加急安排中,請您耐心等候,當然,結尾必定是個淚眼汪汪的大臉表情。


    煩的。


    係統說,“去超市買啊,你買防尿墊不是很順利嗎?”


    陳又歎氣,“那次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氣。”


    係統隻能給他點蠟了。


    陳又穿著濕褲子,內心悲傷逆流成河,臊的想把臉扒了丟大馬路上,“學長,對不起,我把你的座椅弄髒了。”


    簡單皺眉,沉聲道,“你這樣,多久了?”


    陳又難堪的把頭低下去,“天生的。”


    簡單沒再問下去,好似是在顧及他的自尊心。


    陳又在心裏把男人吊起來狂抽,媽的,那晚上被你搞的尿了多少次,老子數的特別清楚,論演技,我隻服你。


    “我去商場給你買條褲子。”


    話落,簡單降下車速,把車停靠在了路邊。


    陳又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現在突然能停車了,嗬嗬嗬,真是日了狗了。


    他發現簡單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垂眼刷起手機。


    陳又的餘光掃過對方的褲子,臥槽,這硬了?好可怕的興奮點。


    簡單神態淡然的刷了好一會兒手機,才下車去了商場。


    車裏,陳又罵罵咧咧,把皮椅抓的刺啦刺啦的響。


    係統說,“冷靜點。”


    陳又冷靜不了,好想現在把簡單臉上的|麵||具|給撕爛了,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虛偽,變態,不要臉。


    然後再跑去警||局,說警||察叔叔,快把他抓起來,他是一個殺||人||狂!


    想想好爽。


    讓你整老子,陳又兜著一褲襠的尿,咬牙切齒。


    係統說,“你的任務是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拿走他的惡念值,尿褲子算什麽,又不是尿血。”


    陳又死狗般的躺著。


    係統繼續說,“告訴你,這個世界的任務是二度開啟,有特殊獎勵,一旦完成任務,宿主有自由選擇下個世界的權利。”


    陳又完全沒有激起鬥誌,“你快拉倒吧。”


    “我這是在獲取惡念值哎哥哥,選哪個世界,目標還不都是惡意滿滿,不然我是屁也拿不到,白跑一趟,瞎浪費時間。”


    係統說,“那至少可以選個健康的,正常的身體。”


    陳又有氣無力,“不要安慰我,我已經身殘誌殘,廢了。”


    他隔著車玻璃看到男人走出商場,周圍是個女的都去瞅兩眼。


    男人又高又帥,唇角微揚,溫柔而優雅,妥妥的模特身材,穿著還很有品位,完全是一顆行走的大鑽石啊,blingbling的。


    那句怎麽說來著,陳又想了想,“閃閃惹人?”


    呸!


    簡單坐進車裏,把褲子遞過去,“換了吧。”


    陳又接住,沒脫褲子。


    簡單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他又去刷手機,好像那上麵有什麽吸引到了自己。


    陳又吸口氣,再吐出去,動手去解牛仔褲的皮帶。


    他低頭的時候,沒注意到,簡單側身,手機也側了,正好對著他的方位。


    隻是換了條褲子,陳又有種從裏到外的虛脫感,手腳發軟,四肢無力。


    到了公寓樓底下,陳又抓了背包下車,頭也不回的進樓道。


    電梯上到10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那條濕褲子落座位旁邊了,忘了拿。


    得,那褲子是不可能要到了。


    車裏,簡單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點了點,手臂伸到副駕駛座上,拿起濕褲子,腦子裏是青年痛苦隱忍的臉。


    他半闔著眼,呼吸漸漸粗重……


    十樓的公寓裏,陳又衝完澡出來,給自己弄了盤涼拌黃瓜,盤腿坐沙發上吃。


    家是一個人卸下所有防備,身心放鬆的地方,肯定有很多秘密。


    不知道簡單會不會把他帶回家。


    陳又抽自己,又糊塗了,你的任務不是給警||方找到線索破案,是搞定簡單。


    “我想知道我的任務進度。”


    “沒有。”


    陳又哢嚓哢嚓啃辣黃瓜,“這個也看不到?那我怎麽曉得自己有沒有完成?”


    係統,“我說的沒有,是指你的進度。”


    陳又辣到嗓子了。


    操,都搞失||禁了,竟然一個0.01d都沒有拿到。


    接下來一周,陳又上班都萎靡不振,被貨物砸到的次數多,越來越多。


    監||視的人把這事上報了,簡單在河邊釣魚,直接讓人把陳又帶過來。


    陳又一個小搬運工,哪敢跟老板唱反調,他趕緊過去了。


    然後在時隔將近一個月後,第二次被發生了事情,期間簡單亢奮的氣息都在抖。


    說實話,要不是任務所迫,不能瞎玩,陳又早尿他臉上了。


    不過這次河邊一日遊,換來了一個不小的進展。


    簡單帶陳又去了他的其中一個住所,雖然不是家,那也不錯了。


    別墅很大,是總裁款的麵積和裝修。


    簡單說阿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讓陳又吃點零食墊墊。


    陳又去看冰箱,新鮮的食材很多啊,“我來燒吧。”


    簡單麵露質疑之色,“你會?”


    陳又直接拎著魚去廚房,用行動回答。


    簡單靠著玻璃門,看到青年在水池邊忙活,刀法嫻熟,動作幹練,戴著圍裙,非常賢惠。


    他眯起眼眸,一個連飯都不會煮的人,有可能突然會做菜嗎?


    陳又一碰到菜刀和砧板,拋開了有的沒的,認真投入進去。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暴露。


    係統想提醒來著,但是這很犯規,隻能禱告了。


    陳又做了一桌子菜,有魚有肉,有炒菜有湯,色香味俱全。


    簡單吃了三碗,二十年沒吃這麽多了,他吃完慵懶的支著額角,拿特別溫柔的目光看著陳又。


    “你的廚藝比幾個阿姨都要好。”


    陳又哼哼。


    簡單看青年那個得意的小樣,覺得很可,於是起身,繞過去了。


    飯吃到一半,自己成了菜,陳又氣的尿了簡單一身。


    睡前,陳又從包裏拿出一塊防尿墊,甩開了鋪床上,還躺上去調整位置。


    高了低了都不行,必須對準屁股。


    簡單剛好從浴室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好尷尬。


    陳又僵硬的躺著,從臉紅到脖子。


    簡單硬是麵不改色,“墊那個,不會不舒服嗎?”


    陳又眼觀鼻鼻觀心,“還好。”


    簡單擦著頭發,臂膀肌||肉線條充滿力量,“你睡左邊吧,離衛生間近。”


    陳又帶著防尿墊一起挪到左邊。


    簡單隱隱笑了笑,吹幹頭發躺到青年旁邊。


    兩人中間隔了十幾個拳頭。


    簡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學長沒跟誰同床過。”


    陳又沒說話,在裝睡。


    簡單再次開口,他說,“顧生,我知道你沒睡。”


    陳又繼續裝,應付不來,想快點天亮。


    旁邊過來一個身體,他的耳朵被親,“喜歡學長嗎?”


    陳又的耳朵好癢,裝不下去了,“……喜歡。”


    簡單笑問,“怎麽個喜歡法?”


    臥槽,夠了啊,陳又半天沒蹦出一個字,他琢磨,一個彎了的直男應該是這反應。


    簡單從後麵靠了上去。


    一個多小時後,床上的防尿墊濕了一大塊,陳又不想動,簡單給他換了張新的。


    陳又睡著以後,房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第二天,西郊的水塘那裏發現了一具男屍。


    死者的身份經過核實,是一名工人,和另外幾起案件一樣,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但是又不一樣,這次死者身上沒有踢打的傷痕,全身沒有多處骨折,脖子上也沒有利器留下的致命傷口。


    死者常年酗酒,根據調查顯示,當晚他在一個小館子裏喝多了,離開時已經搖搖晃晃,神誌不清。


    館子裏的其他客人和老板都能作證,有人善意的問需不需要幫他叫一下家裏人。


    死者當時發酒瘋,還差點跟人打起來。


    目前初步懷疑是死者走到水塘邊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


    那個時間段,也沒個人經過。


    直到幾天後,鑒定科的足跡鑒定人員一遍遍的在四周搜尋,終於采集到了半枚鞋印。


    這個線索說明當時還有另一個人在場。


    因為鞋印有被清理過的痕跡,留下的部分殘缺不全,價值很小了。


    鄭澤帶人對周圍的住戶一一排查,他通過調查,發現其中有一處房屋在簡單的名下,根據目擊者的口供,當天簡單又恰好住在裏麵。


    作為兄弟,鄭澤也不得不按照程序問問,因為他首先是名|警||員。


    簡單接到鄭澤的電話時,他在國外出差,身邊帶著陳又。


    鄭澤盡量沒有用辦公的口吻,怕兄弟介意,“老簡,上個月的15號,晚上十一點到淩晨兩點左右,你在哪兒啊?”


    簡單問道,“怎麽?出什麽事了?”


    “三兩句也說不清,”鄭澤簡短道,“發生了一起命案。”


    簡單說,“那晚我跟顧生在一起。”


    鄭澤愣了愣,“你是說,你們那晚睡了?”


    簡單打開擴音,“我讓顧生跟你說話。”


    陳又湊過去,“喂,鄭|警||官你好。”


    鄭澤重複問了一遍。


    陳又說,“對啊,學長一直跟我在一塊兒。”


    “行了,我知道了。”


    鄭澤問了句,“老簡,什麽時候回來啊?”


    簡單說,“我約了朋友給顧生做檢查,人還沒回來,要三四天吧。”


    “成,顧生能想起來,我跟隊裏人都能樂瘋,”鄭澤說,“那你們玩的開心點。”


    通話結束後,簡單收起手機,繼續看雜誌,沒有任何異常。


    陳又暗自去看,老總,這事跟你有關係不?


    “看什麽?”簡單沒抬頭,笑著說道,“再看讓你在客廳尿一圈。”


    陳又立刻不看了。


    他問係統,“簡單有沒有可能是在利用我給他當不在場的證人?”


    係統三個字,不知道。


    陳又發現係統最近說不知道的頻率跟自動回複一樣,他好沒安全感啊。


    眼前投下來一片陰影,陳又抬頭,簡單的臉近在咫尺,距離近的好像下一秒要跟他來一場纏綿的|濕||吻。


    但那隻是錯覺。


    陳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看你緊張成什麽樣子了,”簡單笑道,“換身衣服,陪我去逛街。”


    陳又,“啊?”


    簡單捏了捏他的鼻子,“啊什麽,還不快去。”


    陳又暈乎乎的去換衣服,他進衛生間裏,手拿著紙尿褲,神情很複雜,猶豫要不要用上,最後他還是沒用。


    夏天的褲子薄薄的,用了會有印子的吧,要是被人看出來,那太羞恥了。


    簡單敲門,“好了沒有?”


    裏麵的陳又在試圖多排出來點,一滴也好,“還沒!”


    簡單倚著牆壁,長腿斜斜的疊著,他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會兒陰冷,一會兒滿臉笑意。


    陳又出來的時候,簡單摸了摸他的屁||股,“去把紙尿褲穿上。”


    陳又,“……”


    真||他||媽的變態!


    簡單的心情很愉悅,悶聲不響的給陳又買買買。


    陳又全程懵逼,他習慣的呼叫係統這個小夥伴,“簡單是不是腦子不清醒?”


    係統這回沒給不知道這個回應,“有錢人的世界,我不太懂。”


    陳又大叫,“他給我買鑽石耳釘了,七個!”


    係統,“這不好嗎?”


    “好個屁,”陳又說,“我兩隻耳朵上的耳洞加一起,也六個,他給我買多了一個,不會無緣無故的,我有種身上哪個地方會被穿個洞的預感。”


    係統,“……”不錯,長進了。


    忍了忍,陳又沒忍住,去問當事人,“為什麽給我買這麽多東西?”


    簡單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學長高興。”


    陳又嗬嗬,您要是高興,能不能大發慈悲,讓我把褲襠裏的那一大片玩意兒拿掉啊。


    再給我個半小時,不,十分鍾,信不信我拽出來丟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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