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必殺。


    就是說的目前這種情況。


    “還有前年你給老太太我換的白麵,換的那些大洋,藥品,……


    易中海你以為你能脫的了身?


    伱猜我進所裏會怎麽說?


    你猜老黃在這條街麵上混了幾十年,會不會留下一點後手?


    要是誰寫封信,說你才是他們那些人的內線。


    易中海,你猜你能不能活?”聾老太太慢條斯理的又說道。


    這番話一出來,易中海渾身發抖,麵色慘白,凳子都直晃,“吱吱呀呀”在地麵摩擦起來。


    “巧雲啊,你捏疼我了。”聾老太太又對著身邊的羅巧雲說道。


    原來卻是剛才羅巧雲也嚇著了,握著聾老太太的手,就不由的使上了勁。


    羅巧雲連忙退往了床頭,距離聾老太太至少一個身位。


    她也是上下牙齒忍不住的打著顫,嘴角都忍不住咬破了。


    易中海強撐著說道:“老太太,我就當沒這個事。以後咱們互不牽連。”


    聾老太太知道易中海的討價還價就是認慫,也有點試探的意味。


    但這些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


    不過聾老太太也不想易中海每天活在提心吊膽當中,萬一露餡了,卻是還要牽連到她。


    聾老太太那副慈祥的模樣又浮現出來,就像剛才那種陰冷是易中海他們的錯覺一樣。


    聾老太太卻是對著易中海坦誠的說道:“中海,巧雲,老太太我也是沒辦法。


    我也不想好日子不過,跟那些人混到一起。


    他們就算掙個金山銀山,我這麽大把年紀了,能花幾個?


    如今他們被政府收拾了,對老太太我來說也是解脫。


    老太太我也不想別的,你們伺候我終老,老太太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以後這房子,還有老太太我存下的那些錢,以後都是你們的。


    不過,醜話說前麵,你們要是跟老太太我玩手段。那麽就大家抱著一起死。


    老黃身邊好幾個人,可是沒在現場。”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老太太把人心拿捏的穩穩的。


    老太太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她也不指望老黃能鬧出什麽名堂出來。


    關鍵就算老黃真把江山打下來了,她這把年紀了,又沒個子嗣,老黃也不可能再親近她。


    但聾老太太說老黃身邊有好幾個人沒出現,就是詐易中海了。


    她就篤定易中海不敢仔細去查驗那個事。


    像這種手段,聾老太太也就沒辦法了,才會在這種情況下用出來。


    事實上,易中海是給她買過白麵,買過藥,藥是給老黃那邊準備的,白麵卻不是。


    而這些事,要是易中海不怕,她也拿不出什麽證據證明。


    真要鬧到那一步,易家夫婦有沒有事她不知道,但她是肯定要倒黴的。


    說不定查出以前的一些齷鹺事,還會被政府補一顆花生米。


    但看易家兩口子的狀態,很明顯是被她嚇住了。


    這玩意,都怕。


    這兩年,敵特要是被抓,要是重要人物還好,像是那些小卡拉米,都是不論錯大錯小,直接從重從快。


    反正易中海他們知道的就是那樣。


    這也是街道對民眾宣傳的結果。


    像是老黃那些人,現場過後,就是直接拉到郊外,花生米走起。


    像那種事,易中海平時沾都不敢沾。結果現在聾老太太告知他,易家在這個事裏麵是重要角色。


    易中海夫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家的。


    夫婦倆對麵而坐,愁眉苦臉。


    羅巧雲還稍微鎮定一些,但易中海頭上豆大的黃汗珠卻是布滿了額頭。


    羅巧雲害怕的不是死,而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拋棄。所以這個事,羅巧雲倒是比易中海要鎮定一點。


    羅巧雲心疼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她的男人她心疼。


    雖然平時跟易中海,也會互相玩心眼。但這種被人欺負到頭上,全無還手之力的,卻是讓羅巧雲也是不舒服。


    羅巧雲歎了一口氣說道:“中海,你説老家夥說的那些話,有多少可信性?”


    易中海明白他媳婦的意思,就是聾老太太會不會是詐他。


    易中海動了動嘴皮,嘴皮子卻是因為幹燥沾到了一起。


    易中海搓了搓臉說道:“我們不敢賭。”


    羅巧雲也就讚同的又歎了一口氣。


    事實也的確如此,哪怕知道聾老太太說的話,可能沒一句真的。


    但萬一呢?


    就算沒一句真的,老太太真破罐子破摔,把這些事胡編亂造的捅到所裏。


    就算所裏能證明他們的無辜,但社會能不能認可他們也是未知。


    搞不好,工作會丟,院子裏會把易家趕出去,賈家會跟他們劃清關係。


    到時候,他們也是生不如死。


    這玩意,最大的難題就是不敢去嚐試觸碰聾老太太的底線在哪裏?底牌又在哪裏?


    其實這個院子裏知道這個事的人,還有另外一個,何雨柱也去看熱鬧了,並且詢問了許富貴是不是那個老黃。


    當得到肯定的消息之後,就把這個情況透給了夏同誌。


    當然何雨柱提供的消息,都是揣測。


    而且何雨柱提供不了任何證據。


    能查到什麽程度,就看夏同誌他們的本領與重視度了。


    夏同誌也是把這個事情記錄了一下,這兩年,隨著咱們政策的宣傳,也是有越來越多的這種消息匯聚到所裏麵。


    有些真查到了人,有些也就是空穴來風。


    但一般收到這種消息,讓文職人員來個摸排是肯定的。


    夏同誌不是太看好何雨柱提供的消息,一個小腳老太太,檔案上要是有問題,那麽街道早就提供給了他們所裏,讓所裏重點關注。


    夏同誌卻是沒回想起在所裏的關注名單裏有這個老太太的消息。


    但夏同誌也是直覺的認為這個老太太有事。


    還是最正常的一個認知,她要是沒問題,一個老太太怎麽在解放前能保留住這麽多家產的。


    總歸夏同誌是記在了心裏,想著什麽時候有空,要好好的查一下。


    何雨柱跟夏同誌說過這件事以後,卻是了掉了一件心事。


    這是這回何大清寫信寄雨水生活費回來時,在信裏給他透露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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