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是如此,道理在於人嘴兩張皮。


    像是現在的易中海,還是想著把許大茂上次針對他那件事往私仇上麵拉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隻有拉扯到私仇上麵,易中海才能開口求許富貴,從根子上把事情了結掉。


    像是這種話術,許富貴自然不可能上當。


    他冷笑一聲說道:“老易,您也不用在我這拿話壓我,私是私,公是公,什麽事都要講道理。


    我看你今天這番做法,倒不像過來平事的,是想著過來搞事的。


    怎麽著?


    學天津衛混混那一套?


    下油鍋還是割耳朵,你劃個道道出來,我特麽奉陪。”


    許富貴也展現了他以前混社會的那種痞性。


    沒奈何,話趕話已然說到這兒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性,何況現在的易中海,許富貴還真不看在眼裏。


    “····有些話過過腦子想好了再說,你要論私仇,我許富貴今天就好好跟你論一論。


    你要說公事,那你找錯了地方。


    我這不是軋鋼廠,犯不著跟我說這些。”許富貴陰沉著臉,最後一次發出了警告。


    他知道易中海最後底牌是什麽,所以才會如此敏感。


    說白了,不就是拿著秀兒的孩子說事麽?


    易中海剛才顯擺他那條廢腿,也不過就是說,他已經如此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特別是易中海說起聾老太太的事情,這讓許富貴更加頭皮發麻。


    一切原因,不外乎就是秀兒那個孩子,雖然已經是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


    卻是沒一個人敢於挑明。


    而現在九兒就在隔壁臥室。


    要是易中海現在把這個事挑出來,不論易中海什麽下場,許家肯定要無風起浪的。


    說實話,易中海也懵逼啊。


    以前談事情,差不多都是如此。


    公事往私事上扯,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為公事沒法討價還價,也隻能扯到私事上,然後才有可能平事。


    他也沒想到許富貴如此敏感,竟然把要拚命這種說法拋出來了。


    易中海哪怕再遲鈍,這時也是發現了不對,他扭頭看向許富貴盯著的方向。


    眼見著許家主臥門簾一動,一隻白淨的小胖手就那樣縮了回去。


    這玩意,立馬易中海一頭冷汗就下來了。


    許家一家人都瘦,也就九兒母子二人體型不像許家的。


    而那隻小胖手明擺著就是女人的。


    這玩意,易中海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剛才還真想說秀兒那個孩子的事情。


    他倒是沒想著同歸於盡這種事,但拿出來要挾一下還是可以的。


    關鍵易中海也知道,許富貴肯定吃這套。


    將心比心,如果他有個兒子養在了別人家裏,而且因為什麽事情暫時不好相認。


    那易中海也是會想著讓那個孩子好好的,不會因為自己事情給孩子帶去麻煩。


    剛才他要是說了,估計這個時候九兒已經衝出來了。


    許家怎麽樣他不清楚,但他肯定是要倒黴,並且是倒大黴。


    易中海抹了一下頭上冷汗,想著剛才那些話裏有沒有什麽過分的言語。


    這才帶著點心虛說道:“老許,您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


    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麽?


    我們這次來,一個是過來賠個罪,以前我跟老閆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您跟大茂大人有大量,多包涵一下。


    其次才是大茂工作上的事情。


    這是兩個事情,咱們不要搞混了,我可沒想著跟你們老許家再起什麽矛盾。”


    易中海說到這兒,還對著許富貴稍微欠了欠身,以示歉意。


    這番虎頭蛇尾的做法,又把閆埠貴給搞懵逼了。


    他抬起頭,偷瞄了一下屋裏情況,也是搞不清楚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的。


    但話說到這裏,閆埠貴也是順水推舟,連連表態道:“對,對,對,我就是跟著過來道歉的。


    知道大茂工作忙,過去幾回一直沒碰到他人,索性到您這兒,把事情做個了結。


    我這個當叔的,那啥····”


    閆埠貴又說了一番車軲轆話,不外乎還就是那些意思。


    丟臉這種事,閆埠貴是不怕的,他最怕的還是惹到不該惹的人。


    像是現在的許大茂,就是他惹不起的那一個。


    本來好好的一場求人辦事,走到這一步,閆埠貴腦子裏也全是漿糊。


    許富貴眼見事情控住了,也不由鬆了口氣,他扯著嘴角假笑道:“我誤會沒什麽。


    我這把年紀了,最多也就動動嘴皮子。


    要是讓孩子們聽到了,當了真,動了火氣,那事情可就大了。


    老易,以前的事,我代表大茂表個態,該算就算了。


    你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我家大茂害的你,你該找誰就找誰去。


    我家不摻和,也不敢摻和。


    行了,天也快黑了,我就不留您二位了,回去吧。


    其實我說句公道話,這個時候,有些事情,熬熬就過去了,犯不著那麽較真。


    我家大茂就是再小心眼,他現在這個位置,也不可能盯著你們兩家。


    說句吹牛的話,我家大茂接觸的都是什麽人?


    最低也是個車間主任,像是何雨柱何主任都把大茂視為兄弟,昨兒個還在一起喝酒。


    真要對誰動手,嗬嗬····”


    許富貴這個話還真不是威脅,何雨柱手黑,現在在南鑼鼓巷都是出了名的。


    這兩年何雨柱送進去的人,都是兩位數了。


    許富貴這個話的意思也是很明確,要真是私仇,以許大茂跟何雨柱的關係,說不準就要拉上何雨柱一起搞,那易中海就不是斷條腿那麽簡單了。


    事情搞到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是一棟爛尾樓一樣,卻是把易中海憋的不輕。


    這沒奈何,他雖然很不想承認,卻是不得不認清楚,他現在就沒有資格跟許家坐在一個台麵上對話。


    他本來想著放出秀兒母子這個大殺器,卻是因為九兒在婆家,不好說那些。


    現在許富貴又祭出了何雨柱這尊大神,讓易中海咋應對?


    根本就沒那個膽量嘛!


    他自然不會忘記他跟何家還是有仇的。


    許大茂跟他的仇,最多也就讓他生活苦一點。


    但要是許大茂挑起了何雨柱對他動手的心思,估計何雨柱會往死裏整他。


    這玩意想想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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