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都是我老板的眼線,你隻要走出陵墓,他就能猜出你的身份。”阿寧幽幽的說道。


    “誰跟你說隻有一條暗道的?”梁同淡淡一笑,這可比預想中的好多了,至少沒有大軍在外麵堵著他。


    阿寧啞口無言,敢謀求長生之人,又豈會不給自己留退路。


    而梁同這會則是換上了那些雇傭兵的衣服,隨手拿了個背包,往裏放了幾塊黃金。


    “趕緊去拿你的黃金,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墓室裏了。”梁同見阿寧還躺在地上,開口催促道。


    阿寧聞言隻好起身,這一起身頓時感覺一陣酸痛,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走起路來更是扭扭捏捏。


    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裝了小半包黃金之後,阿寧便示意可以走了,主要是再多就實在背不動了。


    梁同當即打開了另一條暗道,二人便沿著暗道向外走去,一路上梁同一直詢問這幾十年的曆史,也大概確定了是自己熟悉的近代史。


    兩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仍沒有走到盡頭,阿寧卻已經走不動了,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問道:“這暗道怎麽這麽長?”


    “這條暗道是直通戰場之外的。”梁同看阿寧坐在地上不走,催促道:“再不起來我就把你留在這裏,出口沒有鑰匙可打不開。”


    阿寧咬牙站起來,悶頭向前走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梁同看阿寧明明都疲憊無比了,卻還背著黃金不願放下,不禁感慨道。


    阿寧也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當即回懟道:“這是我的勞動所得我憑什麽要放棄?再說要論貪婪,你們這些追求長生的人才是最貪婪的。”


    梁同一愣,隨後大笑道:“說的好,倒是我在棺槨裏躺了兩千多年,把腦子都給躺壞了。”


    梁同這次是發自心底的,自己確實是渾渾噩噩了太久了,剛才滿腦子都是占有和破壞,發泄了一通後身上戾氣倒是很少了,連帶著腦子也空空的了。


    阿寧見他沒有生氣也是鬆了一口氣,自從那會他發泄完之後,阿寧就感覺梁同沒那麽暴戾了,走來這一路上也比較正常,這才大著膽子懟了他一句。


    “我怎麽感覺你不太像古代人呢?”見梁同情緒穩定了,阿寧大著膽子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梁同這會腦子好使了很多,隨後扯謊道:“自從你們把我的劍挖走之後,我的魂魄就被放出來了,偶爾可以趁晚上出去看看。”


    阿寧沒見過靈魂,隻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所以沒有你的話,我自己應該也能熟悉外麵的世界,把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在這裏殺個人我可不怕被警察抓到。”


    梁同突然扭頭盯著阿寧,一臉不善的看著她,這娘們長得倒是好看,但就是心眼子太多,還一心擁護裘德考。


    但自己確實又不想殺了她,畢竟自己還想參與一下這個世界的主線,阿寧心狠手辣的性格他也挺喜歡的,所以在倒向自己這邊之前,還是得隔三差五的敲打敲打她。


    阿寧這次倒沒有表現的太害怕,畢竟要殺自己早就殺了,可能也是來源於女人的直覺,讓阿寧篤定梁同不會對她下手,所以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梁同看她不吭聲也沒有生氣,畢竟現在不是戰國了,梁王想殺誰就殺誰,他必須調整自己的心態,不然就算他的身體不懼普通子彈,也逃不掉被重武器轟碎的下場。


    二人又走了一個時辰,阿寧終於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梁同隻好將她扛了起來,繼續向前走去。


    等阿寧幽幽轉醒來時,就看到梁同正一手把自己扛在肩膀上,一手拎著自己的背包,身如無物般的在暗道裏狂奔。


    “不用感謝,出去好好伺候伺候我就行。”梁同察覺到阿寧醒了,淡淡的說道。


    阿寧身體一僵,剛想出言反對,但感覺到周圍變冷的氣氛急忙改口道:“這次還有黃金拿嗎?”


    “還想要黃金?你以為你那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梁同說完沒聽到阿寧的回話,扭頭一看阿寧眼眶通紅,緊咬著嘴唇狠狠地盯著他。


    “哦?我以為你們受過專業訓練的,早就把尊嚴這玩意丟了呢。”梁同邊奔跑邊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要真把尊嚴丟了,你還能弄的到處都是血?”阿寧冷冷的說道,隨後似乎還不解氣,補充道:“我如果能反抗的話,絕對不會屈服於你的,但我既然都屈服於你了,多給自己謀劃點利益怎麽了?”


    梁同似乎不會感到疲憊一般,不僅如此,還邊跑邊放聲大笑道:“阿寧,你真有意思啊,這要把你放到兩千多年前,我的王後怕是都鬥不過你。”


    阿寧這才想起梁同身為梁王,應該也是有自己的後代的,於是開口問道:“那你還要去找你的血脈後裔嗎?”


    梁同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我當年並無子嗣,至於後宮佳麗也都像你這般,是被我搶來的,最後都讓我獻祭給這片戰場了。”


    阿寧心頭一寒,顫聲問道:“那你究竟獻祭了多少人?”


    “幾百萬人吧。”梁同獰然一笑。


    阿寧頓時感覺從頭涼到了腳後跟,幾百萬人的生命啊,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是數字一般。


    “看吧,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梁同看阿寧震驚的樣子,開口提醒道:“下來吧,咱們到出口了。”


    阿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梁同肩膀上跳下來,伸手取回了自己的背包。


    梁同打開暗道的出口,二人快步走了出去,此時天才剛亮。


    重新見到藍天,梁同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當即讓阿寧先帶自己去辦理身份證。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黃金比錢還好用,接著梁同便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證,隨後便找了個圖書館一頭紮了進去。


    梁同翻閱了一整天曆史,發現除了戰國因為自己發生變化外,其他朝代順序並沒有改變,至於各朝各代所發生的事,梁同不知道自然也無法核對,但就近代來言,與他記憶裏的並無不同。


    但02年對他來說還是陌生的,畢竟上輩子的時候02年他才會說話,於是著重理解了一下最近兩年的形勢。


    等到傍晚才梁同才心滿意足的從圖書館出來,這還是多虧了新腦子好用。


    而阿寧在外麵等了一天早已饑腸轆轆,梁同為了防止她逃跑,把兩個背包都隨身帶著,此時見到梁同出來,連忙拉著他要去吃飯。


    隨後二人便找了個羊肉館子,阿寧是餓急眼了,梁同是兩千多年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了,隨後其他人便被二人狼吞虎咽的吃相驚呆了。


    吃飽之後二人心滿意足的在街上溜達著,梁同打了個嗝,懶洋洋的說道:“飽暖思淫欲啊,天也不早了,找個賓館住下吧。”


    阿寧無可奈何,隻好找了個賓館要了一間房。


    “你輕點,剛吃完飯。”阿寧皺著眉頭,開口抱怨道。


    梁同則不管不顧,隻是埋頭猛幹。


    直到許久之後,二人才冷靜下來,樓下的老板聽到床不再慘叫,也是放下心來,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啊,我都生怕床頂不住。


    此時阿寧癱軟在梁同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下咱們應該兩清了吧,你再強迫我可就是違背婦女意願了。”


    梁同撫摸著阿寧的嬌軀,淡然的說道:“我說會放你走自然會放你走,但你記住了,我隻能容忍你一個人知道我的秘密。”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跟我老板說?”阿寧有些苦惱的說道,梁同這把劍這麽顯眼,再加上他的身手,但凡以後出現在江湖上,很難不被裘德考注意到。


    “你就說屍體屍變了,三下五除二就給你們收拾了,然後梁王的後裔剛好去偷拿黃金,正好遇到你們被追殺,你為了活命把梁王劍交給他,他持劍帶你從祖傳的暗道裏逃出來了。”


    梁同早就想好了說辭,雖然有些漏洞,但誰讓隻有他倆活著出來了呢,這還不是隨他們白活。


    你要不信你就派人進去看看,沒了梁王劍也不是梁王後裔,就裘德考手底下的人還處理不了正麵的機關。


    阿寧也明白了梁同的意思,反正死無對證,問就是好危險,不信你自己去試試。


    隨後二人便相擁而眠,第二天梁同醒來之時,阿寧已經不見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屬於她的背包。


    阿寧走的時候梁同自然察覺到了,但他並沒有在意,心不在他這裏的話與那些被他獻祭的妃子並無差別。


    隨後梁同便起身準備去北京看一看,畢竟當年他被驚醒的時候,靈魂可是看到了那一群特點鮮明的盜墓賊,到了今天能經得起他的驚嚇的,估計也隻有副官了吧,當即梁同便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


    一天之後,梁同終於站在了新月飯店門口。


    “豁,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穿正裝才能進入。”


    梁同剛想進去便被門口的夥計攔住了,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還是從雇傭兵身上拔下來的,再加上趕火車,整個人風塵仆仆的,好像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樣,確實是跟正裝不搭邊。


    “把這把劍拿給張日山,他自然會知道我是什麽人,還有千萬別自作主張把劍拔出來,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梁同將梁王劍遞給夥計,那個夥計一聽張日山的名號也不敢懈怠,趕忙招呼來另一個夥計讓他將劍送進去。


    然後梁同就在門口等待了起來,而那個夥計將劍拿給尹南風後,尹南風也不認識這把劍,於是便去找了張日山。


    而張日山此時正在練功,察覺到尹南風進來之後便開口問道:“有什麽事嗎?”


    “老不死的,門口有個人說要找你,你認識這把劍嗎?”尹南風將梁王劍舉起來,讓張日山能看清楚些。


    張日山一聽到有人拿著把劍點名要找自己,就覺得大事不妙了,前段時間二月紅二爺跟他打過電話,說有人要拿走那把劍,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此時低頭一看,確實是那把劍,當即一個踉蹌差點從上麵掉下來。


    “哎,老不死的你小心點,這麽高呢。”尹南風看張日山心境有些亂了,當即提醒道。


    張日山也是及時穩住身形,沉聲說道:“快把那人請進來。”


    尹南風看張日山剛才的反應,就知道外麵那人得來頭不小了,當即便親自跑了出去,門口的夥計看到尹南風親自出來迎接,也是被嚇了一跳。


    “先生您好,請跟我來。”尹南風把劍還給梁同,當即便在前麵帶路,梁同隨即跟了進去。


    進去一看,果然是中式的內設,雕花的窗門屏風,處處透露著高端的氣息。


    尹南風將梁同引到張日山的房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此時張日山已經在房間裏等待,在看到手持梁王劍的梁同時,瞳孔頓時一縮,向尹南風囑咐道:“你先下去吧,待會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進來。”


    尹南風一聽話頭不對,才明白不僅是事關重大,還大概率是來者不善啊,當即給張日山使了個眼色,但看到張日山嚴肅的目光後,還是無奈退了下去。


    尹南風一出房間,便把新月飯店所有的夥計都召集了過來,將張日山的房間團團包圍了起來。


    而房間裏的梁同聽著外麵刻意減輕的腳步聲,似笑非笑的盯著張日山。


    張日山則是神情凝重的盯著梁同,然後一拳朝梁同打來,誰知梁同不閃不避,這一拳徑直落在了梁同胸口處,一聲悶響,張日山感覺自己如同打在鐵塊上一般。


    “身手不錯,但身體跟不上啊。”梁同點評了一句,隨即一腳將張日山踹飛了出去。


    張日山撞到後麵的牆壁上彈了回來,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感,朝外麵大聲喊道:“不許進來,聽奴也全都離開!”


    此時尹南風已經想讓眾人衝進去了,但聽到張日山的話,還是按捺住了,揮揮手示意眾人下去。


    “唉,南風年紀小不懂事,還請梁王恕罪。”張日山聽到外麵遠去的腳步聲後,無奈告罪道。


    梁同知曉玉簡是在裘德考手中,但裘德考肯定不會將其中的關鍵消息告訴其他人的,而看張日山的樣子,顯然是知道些什麽的。


    “看來你們猜出來了。”


    聽到梁同並未否認,張日山的心裏也掀起了滔天巨浪,本來還抱著僥幸心理,但眼下卻由不得他不信了。


    “當年是我們魯莽了,八爺也是在事後才明白了梁王的謀劃,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梁王多多海涵。”


    張日山看梁同此時與常人並無二樣,也知道他們應該是沒有壞了他的謀劃,當即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用緊張,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來找你不過是因為其他人年紀都太大了,我怕把他們嚇出個好歹來。”


    張日山瞳孔猛地一縮,梁王竟對當年的事知曉的如此清楚。


    “梁王有何吩咐但說無妨,能做到的我自然全力協助。”張日山的意思也很清楚了,能做到的自然做,但做不做的到還不是他說了算。


    “把這些黃金換成人民幣,再給我辦張銀行卡存到卡裏。”梁同將背包扔給張日山,沒等張日山反應過來繼續說道:“還有我要去吳家,你給我安排一下。”


    張日山聽到梁同要去吳家頓時麵色大變,急忙問道:“不知梁王去吳家有什麽事?”


    “別緊張,我隻是聽說吳家有點意思,我也想去跟著見識一下而已。”


    張日山自然知道吳三省在幹什麽,但他不知道梁同是如何知曉的,眼下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了。


    “梁王您已經長生不老,何必再摻和到這些事裏麵?”


    “誰跟你說我長生不老了?”梁同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張日山。


    “那您現在?”張日山也有點摸不清頭腦了,明明已經死而複生從陵墓之中走出來了,難道還能出現變故不成。


    “我又沒有生死簿,看不到自己的壽命,萬一過幾十年我又開始衰老的呢?”


    梁同淡笑著說道:“而且就算我長生不老了,也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幹吧,不去探索未知的世界,難道去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成?”


    張日山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梁同見狀臉也陰沉了下來。


    “張日山,是你們張家先摻和到我的事裏來的,我現在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梁同說著周身散發出一股殺氣,身後也仿佛有無數厲鬼在重複他的話一般,張日山頓時覺得如墜冰窖,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向他衝來。


    而遠處的聽奴也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還沒等她們仔細聽便覺得頭痛欲裂,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梁王息怒,我答應。”張日山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連忙大聲喊道。


    梁同見此也收起了心中的戾氣,身後的凶魂厲鬼也突然消失,頓時那些聽奴也恢複了正常。


    “你們張家人壽命悠久我是知道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是一類人,我可以不介意張家人知道我的身份,但其他人如果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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