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怎麽來了?”


    外麵有家丁傳話,大夫人精神一緊,趕緊擦了擦眼淚,然後理了理衣裳,收斂住表情。


    下一秒,蕭老爺拄著拐杖進來了,看著地上稀碎的茶杯和一地茶水皺起了眉頭。


    “夫人,這是怎麽了?何故發這麽大的火啊?”


    “老爺,沒……沒什麽。”大夫人收斂情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都已經聽到了。”蕭老爺歎了一口氣,“哎,雨檬你為蕭家承擔了太多,不要事事都一個人承擔。那個叫林晚節的是誰?有些耳熟,他騙了蕭家多少銀子?”


    “這個……”


    “錢財乃身外之物,被騙就被騙了吧,不要緊的。”


    “嗯!老爺放心,妾身都知道的。”


    “咳咳……”蕭老爺輕咳兩聲,“這癆病犯了便難痊愈,我要去休息休息,夫人不要動氣了。”


    “來人,扶老爺回房。”


    家丁攙扶蕭老爺走了。


    大夫人再看屋中一地狼藉,忍不住眼淚滾落。


    “夫人,您別哭了,您哭得小蓮也心疼。”


    “準備馬車,既然去了醉仙樓,那我們就去醉仙樓捉奸!”


    這一次,大夫人是認真了。


    這就是個被騙了感情的姑娘,報複之心燃起,內心已經黑化。


    ……


    同一時間,靖王府對麵的百年古鬆突然間攔腰而斷,千斤重的古樹枝幹直挺挺地朝著王府門庭倒去。


    大門內外的府兵感覺頭頂多了一片烏雲,抬頭去看時,震驚得睜大了眼睛,尖叫聲響徹。


    轟隆!


    巨樹壓頂,門庭倒塌,靖王府的金匾掉落下來,瞬間又被一道銀光劃過變成了兩瓣。


    王府的門都塌了,樹樁還砸斷了門口的一尊石獅子。


    三個府兵當場被壓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聽到動靜,王府的府兵跑了過來。


    看到門前如此,也是目瞪口呆。


    青天白日,百年古鬆豈會無緣無故折斷?


    伏兵們嘀嘀咕咕,左右觀瞧,卻也找不到半個人影。


    忽然有個府兵指著對麵古樹斷處:“快看,那切口!”


    所有人目光匯聚到古樹切口處。


    隻見切口處平整如鏡麵,沒有一點兒毛刺。


    這可不是折斷的!


    是有人用利器瞬間斬斷的。


    看切口像是劍鋒所製,可這麽大的古樹,需要四五個人合抱,誰能用劍一擊而斷呢?


    簡直不可能!


    正想著,不知從何處卷起一陣妖風,王府門前飛沙走石,枯葉倒卷,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好大的風!”


    “怎麽回事?”


    “啊啊!”


    議論聲中,突然有人慘叫,還沒反應過來,鮮血噴濺出來,風中多了些血腥氣。


    “風中有人。”


    “是劍,是劍意!”


    “快跑!”


    門口幾十個府兵徹底亂套了,妖風之中看不到人,看不見兵刃,卻是如鐮刀割草一樣,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風中鮮血飛濺,很快就形成了一股血風暴,場麵異常恐怖。


    “都閃開!”


    王府內院,一個年輕的將領飛上牆頭,手持彎弓,搭箭在弦。


    小將一身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便是上次請林晚節到王府的親衛鄭陽生!


    鄭陽生隔著二十米,看著門前肆虐的飛沙走石,兩眼一眯,瞄準了風暴上方十幾米的地方,然後彎弓滿月,飛箭如閃電瞬息而至。


    他這一箭能追陸婉兒到五十米開外,且一箭穿身。


    以陸婉兒的實力接不住一招一箭。


    可今日飛箭進入風暴,瞬間消失不見,好像是被無形黑洞吞沒了一般。


    “好強!”


    鄭陽生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隨後再抽一箭出來。


    正要搭上弓弦,忽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迎麵!


    “鄭陽生!小心!”


    側麵一個壯漢衝出馬棚,臨空一掌,空氣一股氣壓傳遞,把鄭陽生拍飛出去。


    但此人不是在害他,而是在救他。


    鄭陽生側飛出去的瞬間,被風暴卷入消失的飛箭突然沿著反方向倒射而回,擦著鄭陽生的臉頰而過,落在後院的沙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一箭在地麵炸出了個半徑一米的深坑,箭枝除了箭頭還在,箭杆和箭羽都變成了飛灰。


    鄭陽生年紀還小,這輩子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招式!


    眼珠子瞪大,拿著弓箭的手都在發抖。


    然後伸手一摸,箭枝從他臉旁擦過,一塊臉皮都被燒焦了。


    砰砰!


    兩聲巨響傳來,從王府西麵和北麵再出現兩位身著戰甲的將領,一人黑甲,一人金甲,一人持槍,一人持刀,同時躍上牆頭,警惕地注視四周。


    那從馬棚裏出來漢子一身紅甲,體型如牛,隻比林晚節瘦小一絲,卻是提著個不下三百斤的巨型榔頭。


    靖王府四大親衛齊出!


    即便在靖王爺征戰沙場時,兩軍對壘之際,也少見此畫麵。


    靖王爺緩步從前院正廳中走出,還是一身睡袍,懶散不羈,把玩著一對鋼球,仰天大笑:“哈哈哈……沒想到來的還真是淩波仙子!這魚餌真值當!”


    後院草屋內,陸婉兒被點了穴道困在凳子上,身邊十幾個精銳府兵看守著。


    所有人屏息凝神,不敢絲毫怠慢。


    陸婉兒的傷已經痊愈,氣色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一直被關在王府裏,沒機會逃跑。


    聽到外麵的動靜,陸婉兒精神一震:“師父!是師父!”


    王府上空,似乎有一股無形之力在凝聚,虛無縹緲,難以捉摸。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虛空某處回蕩:“放人……放人……放人!”


    第三聲,靖王爺頭頂突然一道氣勁落下。


    鄭陽生拉弦一箭與之對撞,箭枝瞬間爆炸,王府前院氣浪翻滾。


    一般的府兵根本連看一看的資格都沒有,飛沙走石,一旦擦到身上就會出人命。


    下一秒,一柄劍迎麵朝著靖王爺過來。


    紅甲壯漢掄起榔頭往地上一砸,榔頭打在劍身,又是嘭的一聲巨響。


    壯漢心頭翻滾,吐出一口血,退了十幾步。


    好歹是把劍給砸了下來。


    這劍便是從西湖下打撈上來的那一把。


    “這是春雷劍!難道青龍使也來了?”


    黑甲持槍者看地麵劍身有些震撼。


    但更震撼的還在後頭。


    周圍不見人影,地麵的春雷劍卻是微微顫抖,緩緩漂浮起來。


    就是靖王爺也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禦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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