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都沒看到,隻是一個照麵。


    近衛便傷了其一,看著臨空飛劍,詭異懸浮,靖王爺也嚴肅起來,手中鐵球越滾越快,漸漸有些發紅。


    “淩波仙子秦懷柔,江湖中傳言你是天下第一的女俠,怎麽?到了靖王府連個麵都不敢露?”


    “靖王,你在杭州盤踞多年,為禍多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衣身影終是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了王府院中。


    看著此人,現場傳來一陣驚呼。


    這也太年輕了!


    看著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美若天仙,令人窒息。


    可她的功力卻絕不是二十幾年就能達到了,甚至遠在王爺之上!


    而靖王爺已經習武五十年,而且還是大夏國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四個近衛都靠攏了些,從各自的眼神中亦是看出了幾分驚愕。


    淩波仙子在江湖中盛名已久,都以為是個七老八十的婆婆。


    仙子隻是尊稱,沒想到來的還真是個仙子。


    “白蓮教真以為能殺得了本王?”靖王爺哈哈大笑,“哈哈哈,要是你們有這本事,不早就來了?何必拖到的現在?”


    “那今日就試試!”


    淩波仙子身邊一劍懸浮,手中再出一劍,身影一閃,如白色電光朝著靖王直衝。


    靖王府內,一場惡戰就此展開。


    ……


    “轟隆!”


    地麵一陣晃動。


    大夫人坐在馬車裏掀開了車簾:“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


    小蓮也掀開了另一邊的簾子。


    落幕黃昏,靠近西湖的街上,家家戶戶都點燃了燈籠。


    今夜燈會還多了許多花燈。


    出遊的人也漸漸多了,未到集市便已感受到了非凡的熱鬧,家家戶戶結伴出門,遠處的打鬥都被淹沒在了街上的熱鬧氣氛中。


    這是難得的美景,有人在河岸邊猜燈謎,有人三三兩兩聚在小攤前試穿各種物件,有人捧著各種小食吃得津津有味,也有人在某處作了一首好詩,引得滿堂喝彩。


    小蓮看得津津有味,但大夫人一點兒心思都沒有。


    相反,她這心頭憋悶得緊,上次的病好像又有了複發之兆。


    想著林大和玉嬌兒現在可能躲在某處親親我我,大夫人就是一陣抽痛,關鍵是她親自給二人創造的機會。


    回憶起來,感覺被林晚節當傻子一樣玩弄。


    大夫人越想越氣,終於在傍晚時候到了醉仙樓。


    揚州第一大酒樓的熱鬧程度超出大夫人的預想。


    小蓮下車後也驚得張大了嘴巴:“夫人,這裏的人也太多了吧?以前我們也來過的,也沒見這麽多人啊!”


    “興許是燈會吧。”


    大夫人蹙眉往裏麵走,兩個家丁在前頭開路。


    走進了幾分就聽到有人在喊:“誰能想到一個黑壯如牛的漢子能寫下如此千古佳作?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誰敢相信?”


    “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哪有那麽神奇?”


    “嗨,你們還別不信,有揚州三傑的徐人傑徐公子作證,還能有假?”


    “咳咳,在下徐人傑!今日親身經曆,斷不會錯!那人不知適合來路,長得是三大五粗,十分嚇人,不像個書生,但身邊的夫人絕色無雙,比對岸花街的花魁還要好看!”


    小蓮聽了驚喜喊道:“夫人,是林大和三夫人!他們真的在裏麵!”


    大夫人蹙眉,搖搖頭:“聽他們所言,林大和玉嬌兒都已經走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天香樓了吧?走,我們去天香樓抓人。”


    大夫人興致缺缺,沒什麽心思,轉頭將走。


    這時,聽得那徐人傑說:“今日我們以冬寒為題,讓在場眾人寫一首冬季的詩作,那位絕色夫人亦是個才女,對著那黑漢寫了一首深情之作。那詩言道——‘我欲同君遊,北國至南洲。賞遍九分雪,一分共白頭’。”


    “謔!這詩也好得緊啊!”


    醉仙樓外聽故事的人都已經入迷了,這詩非但寫得好,情也深。


    要是誰家姑娘對著男人寫這麽一首,男人還不得感動死?


    還有些小姑娘聽得都淚眼汪汪的,雙手抱拳握在胸口,癡癡說道:“這也太浪漫了吧?”


    “浪漫個屁!你們也不想想,一個如花似玉,絕色佳麗的夫人,對著一個糙漢子說這個,誰受得了啊?當場便有公子捶胸頓足,快要氣死了!”


    議論愈發激烈。


    大夫人卻是停住了腳步地下了頭。


    “我欲同君遊,北國至南洲。賞遍九分雪,一分共白頭……”


    “是玉嬌兒寫給林大的定情之作!他們……他們原就是兩情相悅!”


    不知為何,當大夫人聽到玉嬌兒寫給林晚節的情詩,心裏像被一根刺紮了一下。


    原本氣憤惱怒的心情有一部分轉成了哀愁和悲涼。


    心中湧出一股酸澀,眼淚就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


    “什麽兩情相悅?這根本就是狼狽為奸!”小蓮啐了一口,她想到自己被林大拒絕,原來是有更好的!心情也是跌落到穀底。


    大夫人卻還在失神,聽到玉嬌兒的詩,不僅是酸澀,還有了一絲自卑。


    她想起了那天林大回家,自己失控地關心,被林大輕輕拒絕,還一直不明所以。


    林大的心思已經明白了,他喜歡的女人一直都是玉嬌兒。


    玉嬌兒雖出身青樓,但她風流浪漫,才華橫溢。


    這樣的情詩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了,但大夫人自覺一輩子都寫不出來這樣的作品,也學不會玉嬌兒十分之一的浪漫。


    難怪林大會喜歡。


    “夫人,我們走嗎?”小蓮悻悻地問了一句。


    大夫人還沒回答,後方又起聲音。


    “都以為那糙漢子是一個莽夫,不同文墨,誰想他起身便說要寫一首詩給眾人品評。”


    “這話一出,引得醉仙樓內全場哄笑,可接下來他便寫下了這首千古名篇!”


    “到底是什麽詩作能被稱為千古名篇?我來得晚,沒有聽到,有沒有人再念一遍?”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大夫人身子一顫,茫然回頭,一把抓住了小蓮的手:“林大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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