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來就知道!!!


    而且他說的比她預想的還要過分!


    這個寡廉鮮恥的男人,真是欠男德班的教育。


    “叫你大爺。”她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 一邊試圖用冰涼的手去給自己的麵紅耳赤降溫。


    殊不知, 她越這樣, 他越來勁。


    “叫大爺就不必了。”祝凱旋笑著來拉她手腕, 不讓她遮臉,“真的想叫就叫爸爸吧,我喜歡聽。”


    雲霧來甩著手腕,但完全不敵他的力氣, 在他戲謔的笑容裏, 她隻會狼狽地說“滾”。


    他當然不肯, 一道在酒店辦理了入住。


    酒店前台英文交流沒有障礙, 人生地不熟的祝凱旋不再需要依仗雲霧來做翻譯,反客為主,跟前台工作人員溝通起來。


    他說要有落地窗的豪華大床房,視野一定要好。


    雲霧來架著墨鏡,裝作聽不懂。


    酒店工作人員問:“那先生要定多少天的房間呢?”


    祝凱旋一時半會答不上來,他側頭看向雲霧來。


    雲霧來回視, 跟前台一樣, 她也在等他的答案。


    祝凱旋沉默一會, 說:“五天。”


    他臨時出來, 安排好的工作計劃全部打亂, 加上來回的路程時間,五天已經很任性。


    雲霧來低頭看自己腳尖。


    五天啊,好短。


    好像是惴惴不安的犯人等到了判決結果, 悵然若失地同時,也感覺到塵埃落定的踏實。


    “五天,好的。”前台準備錄入。


    “等等。”祝凱旋看著雲霧來的樣子,改了口,“七天吧。”


    雲霧來腳尖來回踢著地麵。


    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可憐巴巴的兩天,稍微好受點了,但貌似也沒有太好受。


    一個不可回避的問題擺到了台麵上,異地。入不了普通情侶法眼的一天兩天,異地情侶要思前顧後才能省出來。


    祝凱旋低下頭來,與她平視的高度,商量的口吻:“先七天,不夠再加。”


    反正帷風有他爹頂著,他真的想多撂幾天挑子,問題也不會太嚴重,大不了當個紈絝不孝子。


    “隨你,我又沒意見。”雲霧來不看他,小聲嘟囔。


    祝凱旋笑道:“那我怎麽看有人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雲霧來反駁:“誰要哭了。”


    祝凱旋摸摸她的頭,言行舉止間,體現了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寵溺、包容和愛護。


    前台遞來賬單,祝凱旋看一眼,心安理得遞給了雲霧來。


    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雲霧來:“……”


    祝凱旋的巴黎之行,心安理得當起了雲富婆包養的小狼狗,渾身的行當要她買,就連開房也不打算自己掏一分錢。


    雖說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是夫妻,法律層麵上,婚後的收入都屬於共同財產,沒有你的錢我的錢的區分。


    但他們是這種共享共同財產的關係嗎?


    顯然不是!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也完全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財政狀況,隻是彼此都知道對方手頭挺寬裕,僅此而已。


    所以,祝凱旋就是打算白//嫖。


    前台還在等著,雲霧來不想讓別人看【這兩個人幹柴烈火來開房,看似你儂我儂,事實上連房錢都要互相推脫】的笑話,木著臉刷了卡,簽下自己的名字。


    挨//操還要自己花錢,沒天理了。


    祝凱旋看出她的不滿了,離開前台去電梯的路上,他拉著她的手給她灌迷魂湯:“一定讓你花錢花得物超所值。”


    “……”雲霧來沒有被他灌倒,她很理智,嘲諷道,“是嗎,那需不需要我額外再給你服務費啊。”


    祝凱旋想了想,說:“也行。”


    雲霧來:“……”


    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麽能把不要臉表現得這般清新脫俗。


    電梯上行過程中,祖婉打電話來,有比較重要的工作事項要跟祝凱旋匯報,麵對下屬,他人模人樣,一本正經,又冷靜又睿智,溫和之中不乏威嚴。


    雲霧來在光可鑒人的電梯壁裏看他表演,忍不住撇了撇嘴,表達自己的鄙夷。


    祝凱旋看到了,伸手把她捉過來,用眼神詢問她所謂何事。


    雲霧來要掙脫,他不讓,兩人出了電梯一路打打鬧鬧去的房間。


    祝凱旋一心二用,和祖婉的交談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進到酒店房間,他四處看了看,對酒店環境還算滿意,落地窗俯瞰下去,視野極佳,寬闊又敞亮,想必到了晚上燈火璀璨之時,繁華都市盡收眼底,定是美不勝收。


    夕陽的餘暉泛著橘紅色,懶懶地照進來。


    雲霧來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了,祝凱旋打著電話,下意識準備坐到床上去。


    正要坐下去,“祝凱旋。”雲霧來突然叫他名字。


    “……”祝凱旋抬眼看到她要殺人的表情,記起這個女人那點龜毛的個人衛生習慣來。


    但他覺得她也沒多堅定,昨天上了床,就算嘴裏不依不饒地喊髒,最終還不是由著他在她床上摸爬打滾。


    所以他不打算理她。


    雲霧來急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你敢。”


    祝凱旋:“……”


    敢是敢的,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沙發太遠,他走到她麵前,自己在椅子上坐下了,然後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電話打了挺久,祖婉最後小心翼翼地問:“祝總,您什麽時候回來,我給您訂機票。”


    房間裏很安靜,就算祝凱旋的手機沒有開外放,雲霧來還是聽到祖婉說的話了。


    祝凱旋說:“先不用訂,還沒決定。”


    祖婉沒轍,掛電話前,頗為違心地祝福祝凱旋:“那祝您和夫人玩的開心。”


    “嗯。”祝凱旋深諳用人之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掛了電話,祝凱旋找雲霧來秋後算賬:“剛才電梯裏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


    什麽表情?他電話打了太久,雲霧來都忘記電梯裏發生什麽了,經過祝凱旋提醒,她才記起來:“哦,那個啊,我就是看你人模狗樣的,想知道你助理知不知道你連開房都要讓女人花錢。”


    她本意是真心實意奚落祝凱旋的扣門行為,但話說出來,莫名其妙就變了味,聽起來很像是在套話,套過去幾年他的私生活。


    他到酒店給她送行李那次,他問過她以後,她不答反問,但他也沒有給她答案。


    祝凱旋很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就在雲霧來以為他這次也不會給她的時候,他回答了:“她不知道,因為她跟了我以後,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開房。”


    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明顯了,分手的三年半,他沒有過女人。


    雲霧來並不意外,根據傅行此宴隨幾個給的信息和反應,她已經大致猜到了,現在隻不過是確認了一遍。


    她不曾強求過他守著她,但聽到這樣的回答,心裏當然是高興的,她很想告訴他,自己也不曾為任何一個別的男人停留。


    盡管他們的婚姻開始得莫名其妙,但他們不謀而合選擇了守護了這場兒戲。


    祝凱旋沒有問。


    雲霧來等了一會,她開始思考自己要是主動說,會不會顯得特別眼巴巴特別猴急。


    祝凱旋沒給她機會,他托著她的後腦勺,湊近來吻她。


    雲霧來嚇一跳,以為他又要不當人,心有餘悸地躲避。


    “怎麽了。”額頭相抵,他近距離注視著她的眼睛。


    “就,我覺得吧,”雲霧來組織著措辭,“凡事有個節製,你這樣……不太好。”


    祝凱旋裝作不懂:“我哪樣?”


    雲霧來不想給他逗她的機會,所以沒有扭捏,直言道:“就縱//欲//過度,你小心身子虧空。”


    “怎麽會虧空。”祝凱旋忍俊不禁,“合著前頭那幾年我白空的?”


    雲霧來說:“這又不能累積的,你上個月沒用完的流量中國移動這個月不給你清零嗎?”


    “看來你太久沒有關注過國內的套餐了,現在上個月沒用完的流量會轉存到下個月,而且優先使用。”祝凱旋友情提醒。


    “……”中國移動這麽人性化了?雲霧來一共兩個手機號,一個國內的一個法國的,國內那個號平時用得少,她隻管往裏麵充話費避免它停機,倒還真沒留意過流量轉存的重大改/革。


    她看著一房間將暗未暗的夕陽光芒,支支吾吾起來:“反正至少等晚上吧。”


    她也不跟命運做無用的鬥爭了,今天才喂了祝凱旋一次,他肯定是沒飽的。


    這七天她注定在劫難逃。


    “我是打算等晚上來著。”祝凱旋朝落地窗偏偏頭,示意她看。


    “什麽?”雲霧來順著看過去,沒看出任何特別。“


    祝凱旋親親她,說:“等夜幕降臨,你和這麵落地窗一定絕配。”


    “……”


    萬又的電話來得非常及時,否則雲霧來可能真的會羞憤致死。


    她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電話接起來了:“喂,萬又。”


    萬又聽她聲音正常,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我生怕你在忙,糾結了好久才敢給你打電話。”


    “……”雲霧來想從祝凱旋腿上下去,被他摁住了,她隻得老老實實地繼續坐著,問萬又,“沒,怎麽了嗎?”


    萬又說:“你給我開個門,我鑰匙忘帶了。”


    “你沒帶鑰匙嗎,可我們不在家。”雲霧來說。


    “啊,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雲霧來說:“你稍微等會,我們馬上回來。”


    她正好也要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帶點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過來酒店。


    “行,那你們快點啊。”


    “對了萬又。”雲霧來把萬又叫住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讓祝凱旋請客。”


    祝凱旋一聽,就表達了不滿,動手掐她腰。


    為了不讓萬又誤會,雲霧來忍著沒叫出來,她摁住祝凱旋的手,問萬又的意見:“可以嗎,你今晚沒約吧?”


    萬又心有餘悸:“約是沒約,我本來打算自己做晚飯的,不過你確定你老公要請我吃飯嗎,早上他都不想正眼看我。”


    雲霧來安撫她:“不用當真,他就是早上有點沒睡醒,其實人很好相處的。”


    “真的嗎?”


    “真的,他自己說要請你吃飯的。”雲霧來撒謊不打草稿。


    兩人三言兩語間敲定了晚飯。


    “我怎麽不知道我要請客吃飯?”等她掛掉,祝凱旋立刻問了。


    雲霧來無視他的抗議:“你請我朋友吃飯不是最起碼的嗎,萬又男朋友過來法國也會請我吃飯。”


    請女朋友的朋友吃飯確實是禮儀,但問題是祝凱旋還在記恨萬又叫雲霧來出去的時候說過的反革//命言論。


    什麽朋友啊,攛掇雲霧來左擁右抱小狼狗摸人家腹肌,還說他又渣又便宜,讓雲霧來忘了他。


    雲霧來提進一步的要求:“待會見了萬又,你客氣點,絕對不許像早上那樣擺臉色落她麵子,不然我跟你沒完。”


    祝凱旋答應不下來。


    “萬又對我很好的。”雲霧來收了玩鬧的態度,很認真地說,“教我法語,帶我熟悉巴黎,每次做飯都記得我,陪我過生日,這幾年我多虧有她照顧。”


    “行了知道了。”祝凱旋答應了,但還是不情不願。


    雲霧來惱了:“祝凱旋你怎麽這樣?這我朋友誒。”


    “你朋友怎麽了。”祝凱旋嘟囔,“小澤瑪利亞還是我女神呢,你還不是直接把我h盤清空。”


    這是陳年舊事了,她那時還小,思想相對比較單純,發現他的存貨以後大發雷霆,罵他好色,甚至懷疑他的人品,勒令他刪除。


    祝凱旋解釋說所有男生都會看。


    雲霧來不信,問傅行此。


    傅行此看熱鬧不嫌事大,把祝凱旋給賣了,一口咬定自己從來不看,還義憤填膺說自己對女朋友之外的女人的身體沒有半毛錢興趣。


    雲霧來信以為真。


    祝凱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為了世界安寧狠下心清空。


    他沒有備份,很多絕版資源再也沒能找回。


    時隔多年,雲霧來依然不覺得抱歉,不但不抱歉,還要動手打人。


    兩人乘坐出租車回到公寓,萬又蹲坐在門口,無所事事地玩手機,腳邊放著一堆從超市買來的食材。


    “你們終於來了。”她欣喜地站起來,蹲久了腿有點麻,她跺了幾下腳。


    這是雲霧來的室友和老公的第一次正式會晤。


    氣氛略微尷尬。


    雲霧來的手在背後悄悄掐了祝凱旋一把,打圓場:“還要我再做一次介紹嗎?”


    萬又見著祝凱旋就覺得心虛,她盡量不去看他,尬笑道:“不用了,久仰祝先生大名。”


    根本一派胡言,她才知道雲霧來有個便宜老公沒多久。


    雲霧來再度施力,暗示祝凱旋。


    祝凱旋還算聽話,一笑,春暖花開:“我也不用介紹,多謝你這幾年來對雲霧來的照顧了。”


    就是太照顧了點,連小狼狗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過猶不及。


    萬又幹笑,她彎下腰,要去抱起地上的兩個紙袋。


    祝凱旋說:“我來吧。”


    開了門,祝凱旋把食材抱進廚房。


    萬又拉著雲霧來在後麵說悄悄話:“我靠真是嚇死我了。”


    雲霧來安撫道:“有什麽好怕的,跟你說了他很好相處的,你跟他一塊吃頓飯就懂了。”


    萬又半信半疑。


    雲霧來拍拍她的肩,進去房間收拾行李了。


    冰箱太久沒除霜,冷凍箱的抽屜不太抽的出來,祝凱旋沒等吃飯,就開始給萬又展現紳士風度了。


    雲霧來一邊收拾要帶去酒店的東西,一邊聽著萬又狗腿地為其鞍前馬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收拾著收拾著,她瞄到了他的旅行包。


    他說把帶來的安//全//套用完再走的。


    所以他帶了多少。


    好奇心迫使她打開了他的包。


    “在幹嘛?”門口突然傳來好整以暇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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