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酐多少？”
“93？”
“ana呢？報告給我。”
天剛亮，博愛康的人就把昨晚連夜送檢的血樣報告送了過來。
大多數醫院的風濕免疫科醫生收入都不高，甚至連兒科都不如，可能隻比精神科高一點。
但再低，賀中陽也是二院的科室大主任，說一句話，這些外協檢測機構照樣得加班配合。
賀中陽不耐煩的一把抓過宋醫生手中的報告單，舉到麵前五十厘米處看了一下，隨後又摘下近視鏡，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博愛康的人走了嗎？”賀中陽重新戴上眼鏡，盡管一夜沒睡，他說話仍舊中氣十足。
能做到二院科室大主任的醫生，首先就要精力過人。
宋醫生忙道：“還沒，我把他叫進來。”
沒多久，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就進入了住院醫辦公室。
“賀主任。”小夥子點頭哈腰的和賀中陽打了個招呼。
“小董，你們這個報告檢測部分到底是誰做的？”賀中陽麵沉似水。
小董一愣：“劉主任做的啊，您都直接吩咐了，我們哪敢讓其他人做？”
報告單上其實寫著檢測人呢。
“劉彤，我賀中陽。”賀中陽雷厲風行，抬手一個電話就給博愛康的化驗室主任打了過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剛回家準備睡覺。
“你剛剛連夜做的這個檢測，ana滴度準確嗎？”
“嗯嗯，血紅蛋白和白血球的數值……”
“肌酐……”
“我不是質疑你的專業性啊，但現在這數值……”
劉彤最後被賀中陽問的實在有點煩，他也算是博愛康的中高層了，平時也經常和賀中陽一起吃飯，心說你賀中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賀主任，這份報告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職業生涯擔保，一點問題沒有，你拿著一份正常人血樣過來送檢，還催的這麽急，是不是有點過了？”
“正常人！你說這是正常人！？你塌馬看看係統記錄！這個病人前天的檢測也是你們做的，你看看當時是多少？”賀中陽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
劉彤憋著氣：“賀主任，我現在已經回家了，看不了係統，你有事就說事。”
賀中陽冷笑：“看不了係統是吧？我把前天的報告微信發給你了，你看看吧。”
“前天肌酐960，你今天檢測肌酐93，相比前天兩天時間降了90%！ana三個加號，今天這份是陰性，我賀中陽真塌馬得謝謝你啊，我都不知道自己醫術有這麽高超！兩天時間，sle危象病人轉陰了？醫學史上的奇跡啊！”
賀中陽當然也看到了陸嘉言恢複後的現狀，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一個24小時前剛出icu的係統性紅斑狼瘡危象病人，就這麽恢複正常了？
要是說外在表現恢複正常能用激素衝擊下的快速恢複來勉強解釋，皮膚淤血用膚質不同來牽強附會的話。可連血項都變成了正常人，甚至抗體都檢測不出來了，這已經完全無法用現代醫學來解釋。
這報告要是沒出錯，這特麽已經不是奇跡。
而是神跡！
“前天那個sle危象病人？”劉彤還真有印象，上次那份報告也是他出的，當時他還特意看了一下病人年齡，18歲，而且有既往病史，說明還是個更危險的幼年係統性紅斑狼瘡患者。
當時他還感歎了一句，18歲的小姑娘，這個血項結果，基本上這輩子算是廢了。
劉彤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憶了一下今天淩晨的操作：“賀主任，我可以確保我的檢測結果有效性，樣本現在還有，你可以隨便找人重測，如果出問題，隻可能是你們送檢的血樣本身有問題，不可能出在我們這邊。”
“這麽說吧，你自己想一想，我們就算出錯了，也不可能所有的數值都在正常範圍之中，對不對？”
賀中陽原本也就是詐一下劉彤，看劉彤如此信誓旦旦，隻好隨便應付了兩句掛斷電話。
“給病人再做一次檢查，如果肌酐沒有變化，做釓雙胺腎部核磁。”賀中陽拿著幾份報告看了又看，“肺部ct也要重新拍一張，可以讓病人先去做ct，我和影像那邊打個招呼。”
從天蒙蒙亮到所有醫生開始上班這兩個多小時，陸嘉言被幾個醫生和護士親自帶著開始跑檢查。
陸益康夫婦八點來到病房，發現一個人都找不到，問值班護士，值班護士說病人去檢查了，陸氏夫婦當時就緊張了。
“是不是又危險了？”趙文婧一臉焦急的問護士，順便罵老公，“我就說昨天咱們得陪床吧？都怪你都怪你！女兒要是有危險，我和你沒完！”
陸益康雖然心說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也一樣想留啊，那不是女兒不同意嗎。但因為同樣擔心陸嘉言的安危，也沒心思和老婆鬥嘴。
“護士，究竟去做什麽檢查了？昨天沒和我們說啊，也沒開單子。”陸益康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與不安，語氣仍舊是客客氣氣的。
值班護士剛換班，還真不太清楚情況。但她們知道陸益康是荀院親自關照的病人家屬，因此特意給換班之前的護士打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陸老師，趙老師，你們別著急，孩子沒什麽事，是因為恢複的太好了，賀主任怕檢查結果有問題，就帶著重新去檢測了。”護士長滿臉笑容道。
護士長都是消息靈通人士，早就打聽清楚了病人家屬的背景。
她兒子明年就高二了，要是能上陸益康的補習班，說不定成績就能升一檔。
“真的？你不是騙我吧？”趙文婧有點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對護士長提出質疑。
陸益康趕緊拉了她一把，對護士長擠出個抱歉的苦笑：“不好意思啊，我們也是關心則亂，護士長，真的沒事？”
護士長樂嗬嗬的：“真的，您剛才不是聽我打電話了嗎？賀主任看到孩子的情況都驚了，值班護士說這麽多年都沒見過恢複這麽快的。”
“謝天謝地，上帝保佑，阿彌陀佛。”趙文婧又是畫十字又是雙手合十，也不管天上的神仙打不打架。
“爸、媽，你們來了？”
陸氏夫婦一回頭，就看到俏生生的陸嘉言正站護士站旁邊，笑著衝他們打招呼呢。
“佳佳！”趙文婧和陸益康看到陸嘉言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下午走的時候，女兒還全身腫脹無數紅斑呢，現在怎麽看起來……
而且，連走路的姿勢都和平時一樣，一點都看不到昨天icu搶救的跡象……
這醫院到底下了多重的猛藥啊！？
啊！？
你們膽子怎麽這麽大的！？
不會有後遺症吧！？
我可憐的女兒誒……
“賀主任，孩子的狀況到底怎麽樣？這恢複的速度好像太快了吧？是不是不太正常？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陸益康看到陸嘉言身後的賀中陽，趕忙跑過去詢問狀況。
不正常？這踏馬指標看上去比我都正常！
賀中陽心中吐槽，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動聲色，體現出大主任瞎貓碰死耗子經驗極度豐富行醫多年的良好素質。
“孩子的情況現在看上去是比較好的，各項指標都已經恢複正常，剛剛又做了一個腎部核磁，如果沒問題的話，說明這次發作的危險已經過了。”
“用藥方麵，這一次的用藥劑量符合指導規範的要求，還是比較安全的，你們可以放心。”
賀中陽氣沉丹田，說出來的話就讓人那麽安心，陸氏夫婦在擔心什麽，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氏夫婦全都長舒了一口氣，趙文婧摟著女兒流下劫後餘生般的淚水，陸益康也是雙目含淚，一個勁兒的感謝賀中陽。
“賀主任，真是太謝謝您了！醫者仁心！華佗再世！那佳佳是不是今天就能出院了？需要注意什麽嗎？”
賀中陽被陸益康誇得老臉微紅，不由得咳嗽了兩聲，“陸老師過譽了，我們隻是做了醫生應盡的本分。”
“不過，我還是建議在醫院再觀察一段時間，多做一些檢查，畢竟這次的恢複的實在太快了，我擔心會有反複。”
必須把病人留住啊，要是不留住多做點檢查搜集些數據，論文怎麽寫啊？
而且，這病例也太奇怪了。
到底是藥物作用還是機緣巧合下吃了什麽東西？抑或是病人體內出現了什麽變異？
要是能搞清楚的話，說不定能把攻克紅斑狼瘡的進度向前推進一大步，拿個諾貝爾啊。
免疫類疾病的治療方案有很多可相互借鑒之處，如果能攻克紅斑狼瘡，就意味著其他諸多免疫類疾病可能都會有所突破。
而且，人的免疫係統是最基礎的係統，幾乎所有的疾病都會和免疫係統產生交集。
如果真的突破了，別說一個諾貝爾，這個領域連續十年，出現十個諾貝爾，都是有可能的。
化學和生理醫學兩個獎輪著拿都沒問題。
當然，賀中陽也清楚，憑自己的學術素養，是不可能搞清楚的。
但如果手中握著一手的病曆資料，自己就掌握了相當大的主動權。到時候如果有學界大佬對這個感興趣，深入研究，那怎麽也得帶上自己。
拿不了諾貝爾，拿個科技進步獎也行啊。
雖說即使有了這個病例，研究出來東西的可能性也希望渺茫，但終歸是個念醒。
“好！好！我們聽您的！”陸益康和趙文婧頻頻點頭，沒口子的答應。
“我不要！”陸嘉言大聲道，“我要出院，不要再住院了，我都住院快十天了，你們看，我現在真的完全恢複了！”
說罷，穿著病號服的陸嘉言直接表演了一個一字馬，順便隱蔽的白了賀中陽一眼。
這個賀主任真不要臉，說的話就好像我是他治好的一樣。
明明是哥哥用他們神秘組織的神秘藥物給我治好的。
我才不要在醫院裏繼續當你們的小白鼠呢。
要是哥哥因為我有了危險怎麽辦？
我還要出院見哥哥呢！
陸嘉言的生病，其實是從她出場就開始鋪墊了的。
當然前期鋪墊的比較隱蔽，比如她和方豫是小學同學，為什麽隻同班到二年級。
再比如為什麽這麽注重皮膚狀態，就是因為她小時候臉上的紅斑太醜了，被嘲笑過。
在132章的時候，描述的比較明顯，心髒疼了一下，喘不過氣。
兩更6500，今天帶著孩子終於回家了。
“93？”
“ana呢？報告給我。”
天剛亮，博愛康的人就把昨晚連夜送檢的血樣報告送了過來。
大多數醫院的風濕免疫科醫生收入都不高，甚至連兒科都不如，可能隻比精神科高一點。
但再低，賀中陽也是二院的科室大主任，說一句話，這些外協檢測機構照樣得加班配合。
賀中陽不耐煩的一把抓過宋醫生手中的報告單，舉到麵前五十厘米處看了一下，隨後又摘下近視鏡，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博愛康的人走了嗎？”賀中陽重新戴上眼鏡，盡管一夜沒睡，他說話仍舊中氣十足。
能做到二院科室大主任的醫生，首先就要精力過人。
宋醫生忙道：“還沒，我把他叫進來。”
沒多久，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就進入了住院醫辦公室。
“賀主任。”小夥子點頭哈腰的和賀中陽打了個招呼。
“小董，你們這個報告檢測部分到底是誰做的？”賀中陽麵沉似水。
小董一愣：“劉主任做的啊，您都直接吩咐了，我們哪敢讓其他人做？”
報告單上其實寫著檢測人呢。
“劉彤，我賀中陽。”賀中陽雷厲風行，抬手一個電話就給博愛康的化驗室主任打了過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剛回家準備睡覺。
“你剛剛連夜做的這個檢測，ana滴度準確嗎？”
“嗯嗯，血紅蛋白和白血球的數值……”
“肌酐……”
“我不是質疑你的專業性啊，但現在這數值……”
劉彤最後被賀中陽問的實在有點煩，他也算是博愛康的中高層了，平時也經常和賀中陽一起吃飯，心說你賀中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賀主任，這份報告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職業生涯擔保，一點問題沒有，你拿著一份正常人血樣過來送檢，還催的這麽急，是不是有點過了？”
“正常人！你說這是正常人！？你塌馬看看係統記錄！這個病人前天的檢測也是你們做的，你看看當時是多少？”賀中陽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
劉彤憋著氣：“賀主任，我現在已經回家了，看不了係統，你有事就說事。”
賀中陽冷笑：“看不了係統是吧？我把前天的報告微信發給你了，你看看吧。”
“前天肌酐960，你今天檢測肌酐93，相比前天兩天時間降了90%！ana三個加號，今天這份是陰性，我賀中陽真塌馬得謝謝你啊，我都不知道自己醫術有這麽高超！兩天時間，sle危象病人轉陰了？醫學史上的奇跡啊！”
賀中陽當然也看到了陸嘉言恢複後的現狀，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一個24小時前剛出icu的係統性紅斑狼瘡危象病人，就這麽恢複正常了？
要是說外在表現恢複正常能用激素衝擊下的快速恢複來勉強解釋，皮膚淤血用膚質不同來牽強附會的話。可連血項都變成了正常人，甚至抗體都檢測不出來了，這已經完全無法用現代醫學來解釋。
這報告要是沒出錯，這特麽已經不是奇跡。
而是神跡！
“前天那個sle危象病人？”劉彤還真有印象，上次那份報告也是他出的，當時他還特意看了一下病人年齡，18歲，而且有既往病史，說明還是個更危險的幼年係統性紅斑狼瘡患者。
當時他還感歎了一句，18歲的小姑娘，這個血項結果，基本上這輩子算是廢了。
劉彤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憶了一下今天淩晨的操作：“賀主任，我可以確保我的檢測結果有效性，樣本現在還有，你可以隨便找人重測，如果出問題，隻可能是你們送檢的血樣本身有問題，不可能出在我們這邊。”
“這麽說吧，你自己想一想，我們就算出錯了，也不可能所有的數值都在正常範圍之中，對不對？”
賀中陽原本也就是詐一下劉彤，看劉彤如此信誓旦旦，隻好隨便應付了兩句掛斷電話。
“給病人再做一次檢查，如果肌酐沒有變化，做釓雙胺腎部核磁。”賀中陽拿著幾份報告看了又看，“肺部ct也要重新拍一張，可以讓病人先去做ct，我和影像那邊打個招呼。”
從天蒙蒙亮到所有醫生開始上班這兩個多小時，陸嘉言被幾個醫生和護士親自帶著開始跑檢查。
陸益康夫婦八點來到病房，發現一個人都找不到，問值班護士，值班護士說病人去檢查了，陸氏夫婦當時就緊張了。
“是不是又危險了？”趙文婧一臉焦急的問護士，順便罵老公，“我就說昨天咱們得陪床吧？都怪你都怪你！女兒要是有危險，我和你沒完！”
陸益康雖然心說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也一樣想留啊，那不是女兒不同意嗎。但因為同樣擔心陸嘉言的安危，也沒心思和老婆鬥嘴。
“護士，究竟去做什麽檢查了？昨天沒和我們說啊，也沒開單子。”陸益康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與不安，語氣仍舊是客客氣氣的。
值班護士剛換班，還真不太清楚情況。但她們知道陸益康是荀院親自關照的病人家屬，因此特意給換班之前的護士打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陸老師，趙老師，你們別著急，孩子沒什麽事，是因為恢複的太好了，賀主任怕檢查結果有問題，就帶著重新去檢測了。”護士長滿臉笑容道。
護士長都是消息靈通人士，早就打聽清楚了病人家屬的背景。
她兒子明年就高二了，要是能上陸益康的補習班，說不定成績就能升一檔。
“真的？你不是騙我吧？”趙文婧有點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對護士長提出質疑。
陸益康趕緊拉了她一把，對護士長擠出個抱歉的苦笑：“不好意思啊，我們也是關心則亂，護士長，真的沒事？”
護士長樂嗬嗬的：“真的，您剛才不是聽我打電話了嗎？賀主任看到孩子的情況都驚了，值班護士說這麽多年都沒見過恢複這麽快的。”
“謝天謝地，上帝保佑，阿彌陀佛。”趙文婧又是畫十字又是雙手合十，也不管天上的神仙打不打架。
“爸、媽，你們來了？”
陸氏夫婦一回頭，就看到俏生生的陸嘉言正站護士站旁邊，笑著衝他們打招呼呢。
“佳佳！”趙文婧和陸益康看到陸嘉言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下午走的時候，女兒還全身腫脹無數紅斑呢，現在怎麽看起來……
而且，連走路的姿勢都和平時一樣，一點都看不到昨天icu搶救的跡象……
這醫院到底下了多重的猛藥啊！？
啊！？
你們膽子怎麽這麽大的！？
不會有後遺症吧！？
我可憐的女兒誒……
“賀主任，孩子的狀況到底怎麽樣？這恢複的速度好像太快了吧？是不是不太正常？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陸益康看到陸嘉言身後的賀中陽，趕忙跑過去詢問狀況。
不正常？這踏馬指標看上去比我都正常！
賀中陽心中吐槽，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動聲色，體現出大主任瞎貓碰死耗子經驗極度豐富行醫多年的良好素質。
“孩子的情況現在看上去是比較好的，各項指標都已經恢複正常，剛剛又做了一個腎部核磁，如果沒問題的話，說明這次發作的危險已經過了。”
“用藥方麵，這一次的用藥劑量符合指導規範的要求，還是比較安全的，你們可以放心。”
賀中陽氣沉丹田，說出來的話就讓人那麽安心，陸氏夫婦在擔心什麽，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氏夫婦全都長舒了一口氣，趙文婧摟著女兒流下劫後餘生般的淚水，陸益康也是雙目含淚，一個勁兒的感謝賀中陽。
“賀主任，真是太謝謝您了！醫者仁心！華佗再世！那佳佳是不是今天就能出院了？需要注意什麽嗎？”
賀中陽被陸益康誇得老臉微紅，不由得咳嗽了兩聲，“陸老師過譽了，我們隻是做了醫生應盡的本分。”
“不過，我還是建議在醫院再觀察一段時間，多做一些檢查，畢竟這次的恢複的實在太快了，我擔心會有反複。”
必須把病人留住啊，要是不留住多做點檢查搜集些數據，論文怎麽寫啊？
而且，這病例也太奇怪了。
到底是藥物作用還是機緣巧合下吃了什麽東西？抑或是病人體內出現了什麽變異？
要是能搞清楚的話，說不定能把攻克紅斑狼瘡的進度向前推進一大步，拿個諾貝爾啊。
免疫類疾病的治療方案有很多可相互借鑒之處，如果能攻克紅斑狼瘡，就意味著其他諸多免疫類疾病可能都會有所突破。
而且，人的免疫係統是最基礎的係統，幾乎所有的疾病都會和免疫係統產生交集。
如果真的突破了，別說一個諾貝爾，這個領域連續十年，出現十個諾貝爾，都是有可能的。
化學和生理醫學兩個獎輪著拿都沒問題。
當然，賀中陽也清楚，憑自己的學術素養，是不可能搞清楚的。
但如果手中握著一手的病曆資料，自己就掌握了相當大的主動權。到時候如果有學界大佬對這個感興趣，深入研究，那怎麽也得帶上自己。
拿不了諾貝爾，拿個科技進步獎也行啊。
雖說即使有了這個病例，研究出來東西的可能性也希望渺茫，但終歸是個念醒。
“好！好！我們聽您的！”陸益康和趙文婧頻頻點頭，沒口子的答應。
“我不要！”陸嘉言大聲道，“我要出院，不要再住院了，我都住院快十天了，你們看，我現在真的完全恢複了！”
說罷，穿著病號服的陸嘉言直接表演了一個一字馬，順便隱蔽的白了賀中陽一眼。
這個賀主任真不要臉，說的話就好像我是他治好的一樣。
明明是哥哥用他們神秘組織的神秘藥物給我治好的。
我才不要在醫院裏繼續當你們的小白鼠呢。
要是哥哥因為我有了危險怎麽辦？
我還要出院見哥哥呢！
陸嘉言的生病，其實是從她出場就開始鋪墊了的。
當然前期鋪墊的比較隱蔽，比如她和方豫是小學同學，為什麽隻同班到二年級。
再比如為什麽這麽注重皮膚狀態，就是因為她小時候臉上的紅斑太醜了，被嘲笑過。
在132章的時候，描述的比較明顯，心髒疼了一下，喘不過氣。
兩更6500，今天帶著孩子終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