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利亞……浮空山……


    兩個月前,不,加上這裏的時間應該已經四個月前了,當時阿法狗戰勝範輝的消息還沒爆出來,古狗的人工智能論文還沒發。那時候自己就決定升到五級後,購買了飛行器,就去埃斯特利亞看一看那座浮空山。


    現在主位麵已經是五月份了,正是初夏的好時候,一會兒先去洛林塔把18級權限開了,然後就能去二層的思貝德奧術飛行器公司買飛行器了。


    到時候帶上魅魔當空姐,開著私人飛機直飛埃斯特利亞。


    哇哢哢。


    咦?後麵怎麽沒有尾巴?


    沒事,沒尾巴咱自己插一個。


    正好手裏有上次那個叫什麽“未來醬”的coser留下的一條紅黑色的尾巴,正好能配上色。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翅膀別看黑,手感還挺好,溜光水滑柔柔嫩嫩的。


    咦咦咦?剛剛沒注意,克勞迪婭變身後頭上還有兩個角?


    這兩個角太順手了,魅魔果然不會長沒用的東西。


    角也是寄點?


    玩法一下子豐富了啊。


    克勞迪婭的配合度很高,也是,為了兒子嘛。


    可憐天下父母心。


    方豫在永誓契約中承諾三十年之內才會複活喬治,時間上有足夠冗餘。


    擁有喬治靈性的狀況下,複活喬治遠比複活母親更容易,甚至都不需要和星界交換靈性,隻要讓星界幫忙從三份靈性中將喬治那份分出來就ok了。


    估計最多也就是幾千魔晶的消耗。


    就算到時候星界還是堅持要用靈性做交易物,方豫也不準備用藍星收集到的靈性。


    相反,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在主位麵收集靈性,湊足一份後,拿回藍星,看看能不能在藍星使用。


    倒不是他想要用主位麵靈性補貼藍星,而是他想實驗一下,這兩個世界到底是什麽關係。


    都有魔網,也都有星界,但又不是主位麵和次級位麵的關係。


    而且隻要去一個世界,另一個世界的時間就是不動的,這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


    洛林塔半位麵和主位麵的關係很容易理解,兩者的時間是相同的,在主位麵中度過的時間,洛林塔中的時間也照常在變化。


    這就說明,不同的位麵,即使對時間有影響,影響也沒有太大。


    但很奇怪的是,他無論是去主位麵或洛林塔,藍星的時間都是暫停的。


    反之也是如此。


    對此,他有個猜測,會不會藍星和主位麵就是同一個空間,隻是不同的時代?


    比如說,主位麵或哪個次位麵是幾億年後的藍星?


    但按照柚子的觀測,兩個世界雖然都有月亮,但月亮的大小和質量也都完全不一樣。更重要的是,天上的星圖是完全不同的。


    難不成克蘇魯的群星歸位確有其事?


    幻想照進現實了?


    這種猜測現階段無疑是既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的。


    可假如他把主位麵的靈性帶回到藍星,會怎麽樣?


    兩者就是同一空間的話,會不會引起時空悖論?


    畢竟如果真的是同一空間不同時間,那就意味著藍星的星界中出現了時間不同的同一份靈性,到時候會發生什麽?


    方豫也隻是一個猜測,他這次回到主位麵後第一時間就看了奧術地圖,在上麵看不到任何傳送點,說明這裏是藍星未來某個時間段的可能性很低。


    至於說主位麵是藍星過去的某個時間段,那可能性就更低了。


    畢竟現代的地質學勘察了過去十幾億年前的地層,也沒發現有過什麽史前文明的遺跡。


    ——


    方豫在艾德裏安的溫馨小屋中學會咒術學派三環法術“降咒”和生命學派的三環法術“移除詛咒”後(注1),並沒有第一時間切換回藍星,而是請哈羅德伯爵找了兩個同樣身患血痾的女孩兒試驗了一下。


    畢竟陸嘉言的病情沒法繼續耽擱下去了,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


    這就是血痾詛咒的本體嗎?


    似是象牙雕成的白色的人偶麵容栩栩如生,五官精致,雙眼鑲嵌著兩顆藍色的寶石,雙手緊握,神情肅穆中帶有一絲痛苦。


    看似精美的人偶體表上,有細密的血色砂紋時隱時現,若是用精神力仔細觀察,每一粒細小的砂紋都是由無數細小的符文組成。


    這些細小的符文扭曲而又分裂,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規律扭動著,如同活物。


    3環煉金物——“克洛斯人偶”。


    這並不是皮蒙特煉金公司的產品,而是生命學派實驗室門市商店的商品,專門用來儲存轉移出人體的詛咒。


    據傳說,這個人偶的相貌和神情是依據大奧術時代前7500年的一個名叫克洛斯的8級中級法師麵容雕刻的。


    當時奧術理論尚未得到完善,六大體係尚未完全建立。也正是在這個曆史時期,主位麵險些遭遇到一次滅世危機,史稱“詛咒之禍”。


    據說當時是因為兩個國家的戰爭,導致各種詛咒在世間橫行,終於,有一天,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召喚出了一種被稱為“跗骨之蛆”的詛咒,在短短30年中,就殺死了主位麵近70%的人口。


    “跗骨之蛆”的威力其實並不大,隻能對平民起作用,根本無法傳染給奧術法師。


    這種詛咒真正的威力,在於潛伏期長、傳染力極強且用當時的奧術手段幾乎無法根除,這種頑強的特性,也是它名字的來源。


    在最初,由於這種詛咒對奧術法師群體幾乎無效,因此當時普遍供職於各國宮廷的奧術法師們並未對其產生重視。


    直到幾年之後,大批感染了“跗骨之蛆”的普通人死亡,奧術法師群體這才開始真正重視起這種看似弱小卻極為頑強的詛咒。


    真正開始了解這種詛咒,奧術法師才感覺到有多麽棘手,這是一種以靈性為傳播媒介的詛咒。


    研究了足足二十年,奧術法師對於這種詛咒依舊束手無策,直到克洛斯的出現。


    克洛斯發現,這種詛咒並非不能傳染給奧術法師,相反,這種詛咒對生命本質獲得提升的奧術法師很感興趣。


    隻不過奧術法師的精神力強度太高了,這種詛咒無法通精神力保護的靈性傳染給奧術法師,倘若奧術法師屏蔽自身精神力,完全開放靈性,這種詛咒同樣可能會傳染給奧術法師。


    不,準確的說,是轉移到奧術法師身上。


    當一個奧術法師徹底開放靈性的時候,生命本質越高,越能吸引那些附著在普通人身上的詛咒放棄其宿主,爭先恐後的湧入奧術法師的體內。


    克洛斯做了一個決定,以自身為餌,清除世間的“跗骨之蛆”詛咒。


    作為八級法師,他的精神力半徑是5公裏。


    當時全位麵大多數國家和城市都已經因為這場浩劫陷於崩潰,殘存的部族們也都開始了與世隔絕的生活,對外來人都很警惕,生怕被感染上這種無法預防的詛咒。


    就這樣,克洛斯放開自己的靈性,如同犁地一般,坐在他的飛車上,試圖吸走全大陸所有的跗骨之蛆詛咒。


    於是,他所過之處方圓十公裏範圍內,所有平民感染的跗骨之蛆紛紛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僅僅三天時間,其拯救的普通人就超過百萬。


    但僅憑其一人之力,顯然是無法抵禦這麽多的跗骨之蛆詛咒的,因此,也僅僅隻有這三天,克洛斯就因為這種可怕的詛咒,而失去了生命。


    但好在,他所探索出的原理,為奧術法師們指明了方向,在他死後第二年,奧術法師們就研究出了應對這種詛咒的辦法,終於用七年時間,徹底清除掉了橫行主位麵三十年的“跗骨之蛆”。


    到了大奧術時代,奧法聯合盡管開發出了幾乎適用於所有詛咒的生命學派三環儀式法術“移除詛咒”,但為了紀念七千多年前偉大的克洛斯,“移除詛咒”所用到的標誌性施法材料——煉金人偶,全部使用了克洛斯的容貌。


    方豫在生命學派實驗室門市商店一共買了10個克洛斯人偶,倒是不貴,每個10金布朗,1魔晶就能買10個克洛斯人偶。


    按照柚子的說法,這是屬於大奧術時代的人道主義。


    剛剛通過施展“移除詛咒”這個儀式法術,方豫已經成功過將躺在法陣中的這名小女孩體內的血痾轉移到了克洛斯人偶之中,隨後還順手給小女孩施展了一個治療術,治愈其被血痾已經破壞的不成樣子的身體。


    “感謝大師,感謝大師。”小姑娘的父親老淚縱橫的抱著孩子不停地給方豫鞠著躬。


    明明才不到三十的年紀,小女孩的父親看起來卻已經蒼老的像五十的。


    沒辦法,以這個世界的生產力水平,這個小女孩的父親能夠不放棄得病的子女,堅持給子女治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畢竟對於這個世界的普通老百姓來說,子女得了這種怪病,如果不放棄治療等死,不啻於拉著整個家庭一起給孩子陪葬。


    小姑娘的眼睛躲在父親的懷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方豫,既有感激又有好奇。


    “白鬆鎮、梅洛山穀、冬堡、清溪鎮、瓦爾德村,你們如果生活不下去,可以去這些地方安家,或者直接去艾爾貝裏,我準備在那裏建築一座城市,需要大量人手。”方豫考慮了一下,給了這對父女一個建議。


    這幾個地方都是他從貝爾維特家族手中所獲得的封地,人口都很稀少,方豫正好需要更多的人口過去建設根據地。


    哈羅德貝爾維特還是很雞賊的,為了避免出現國中之國,幾塊封地都是飛地。


    最大的艾爾貝裏,土地貧瘠不適合耕種不說,還被魯森湖和險灘遍布的霍恩河堵住了兩邊,最大的產業就是打魚,發展空間非常有限。


    同時因為六神三十二國的神誓契約存在,這些封地說是永久轉讓給方豫,但實際上方豫並不能像貴族一樣享有完全的領權。


    他不能向這些地區征收領地稅和人頭稅,隻能以終身領地管理者的名義征收商稅和交易稅,這些領地名義上的領主仍舊是貝爾維特家族。


    而且他還要負責領地的治安與防禦。


    不過這些對方豫來說都不重要,他本來也沒想收這群窮的像叫花子一樣的領民什麽領地稅和人頭稅。


    如何發展自己的根據地,方豫早就有了一個成熟的計劃。


    ——


    試驗成功的方豫,第一時間就切換回了藍星,。


    “老方,你到哪兒去了這是?這麽半天才回來?罰酒,罰酒!”胡江波喝的滿臉通紅,韓笑和宿舍三個貨也跟著起哄。


    “對對,罰酒罰酒……誒?老方,你出去這麽一會兒,頭發怎麽好像變長了?”盧學昌也醉眼朦朧的。


    方豫是在東郊校區吃到半截飯的時候,怕自己忍不住給這幾個貨一人一個“雷電術”劈爛他們那幾張嘴,臨時跑到外麵發動了切換。


    八小時一次的切換,每次回來後再切換回去,主位麵這一周多的時間,足足用了近三十次切換,藍星這邊的時間也往前走了得有十幾分鍾。


    畢竟每次在這邊發動切換也得要這麽幾十秒的操作時間。


    頭發長了?


    盧姥爺這貨還挺敏銳。


    方豫不露聲色的給自己悄悄施展了一個易容術。


    “喝大了看花眼了吧你?”方豫拿起一串雞心,嚼了兩口,“你明天不是說有事嗎?還喝?”


    “誒?好像是。”盧學昌揉揉眼睛,晃了晃腦袋,臉紅脖子粗,“不喝了不喝了,明天周六,我打算約個學妹,再喝明天該耽誤事了。”


    駱子明撇撇嘴:“就周語言文學那個?那女的多喜歡裝文青啊,跟你說,你搞不定,除非砸錢。”


    盧學昌瞪眼:“砸錢怎麽了?老子願意!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能砸錢搞定的,為啥要用感情?”


    一聽這話,黃翔就忍不住搖頭。


    方豫倒是不由得對盧學昌刮目相看。


    可以啊,盧姥爺,沒想到平時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感情觀還挺健康,有前途。


    “老方,你給我參謀一下,明天我約她去哪兒玩?”盧學昌虛心求教。


    方豫琢磨了一下:“你們認識多久?出來幾次?到啥階段了?”


    “他也就是嘴上說的牛逼。”駱子明忍不住吐槽,“認識一個月了,人家就和他出來吃了個飯,還是叫著寢室同學一起,要我說就該帶那女的去歡樂穀,過山車海盜船這麽一坐,吊橋效應不就有了嗎。”


    “我問老方呢,你這種理論戰士別特麽瞎逼逼。”盧學昌不客氣。


    方豫又拿了串板筋:“你之前準備約她去哪?”


    盧學昌不自信:“去大悅城吧?那裏麵吃喝玩樂都有,還能逛街,老駱不是說泡她就得靠砸錢嗎。”


    方豫想了想:“一會兒你給她發微信,約她去法寧寺,說法寧寺很靈驗,風景也很好,這個季節很適合爬山拍照。”


    法寧寺?幾個人麵麵相覷。


    “老方,和人去廟裏約會,這……不好吧?”盧學昌試探道。


    方豫嗬嗬一笑:“你這種情況,現階段最好的約會地點就是寺廟。你試試吧,應該能約出來,約出來以後幹嗎,一會兒再說。”


    盧學昌半信半疑,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文學院的學妹發了個微信。


    沒多久,盧學昌微信就響了。


    “窩草,老方,她還真同意了。接下來呢?”盧學昌兩眼放光。


    “接下來你就這樣……”


    主角的時空猜測是錯誤的,提前說一下。


    近期作者們都很安分,我也安分


    注1:降咒在dnd中應該是死靈學派的法術,但我現在把它歸在了咒術學派,一來是因為它有個咒字,比較容易被讀者理解,二來也是因為本書對於詛咒根源的二設,讓它更符合咒術學派“召喚”的本質。


    這是本書二設,不是dnd原意,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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