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說明什麽?”她不解。


    佛爺指了指照片上那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沉聲道,“張家人從小練習發丘中郎將的雙指探穴之術,所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特別長,坐在你側對麵的這個人,姓張。”


    “季大小姐原來見過張家人。”陳皮陰陽怪氣的看向季蘭芊。


    原來她見過張家人?


    可是當初這還是黑瞎子給她引薦的朋友,說對方是個不愛說話的啞巴,一直喊對方啞巴張。


    不過也確實是個悶葫蘆。


    “這張照片至少也是兩年前的,我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哪。”她直直開口,說的也是實話。


    可是諸位的眼神可就不一樣了,季大小姐難免會隱藏掉什麽東西,就連齊八爺神色都有些變化。


    張家人早就分裂隱居,壓根就尋不到蹤跡,近幾年直接銷聲匿跡,所以,季蘭芊知道的東西很關鍵。


    佛爺似乎表現的也不在意她是否知道,再次淡淡出言,“不知道也好,知道也罷,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尋找張家族長張起靈,並啟動張起靈計劃。”


    她聽到名字的一瞬間,也沒太大反應。


    自己就因為這張照片而必須要參與?


    這時,解九喝著茶,眸色眯著,瞟了幾眼季蘭芊,聲色幽幽,“接下來我們幾家將會全力配合佛爺。”


    佛爺點頭便將第一個計劃用文件的方式交到了幾位手中。


    這裏麵包含著張家可能會遷移到何處,他們隻需按照上麵的路程去尋找張家人。


    時間為一年。


    也就是說,下次再開會議之前他們會帶著各自尋找之後的謎底出現。


    齊八爺打開了手中的文件裏麵要他尋找的位置是,豫州。


    他立即揉揉太陽穴,看向了一旁的吳老狗,“老五,跟我換換吧,我不想去這裏。”


    吳老狗看著自己文件上的位置,“不換,你哪來那麽多矯情的事情。”


    “這種事情怎麽能叫矯情,我隻是不想去豫州而已。”


    “怎麽,你是在豫州做過什麽虧心事嗎?”吳老狗一句問到了點上。


    “我沒有!”齊八爺著急忙慌的反駁。


    那模樣分明就是做了虧心事。


    “老八,你可是有難言之隱?”佛爺將目光投過去,若是真的有,他自然也可以幫他換一下,一個地點而已。


    齊八爺歎息,兜兜轉轉終究是躲不過,“算了,就豫州吧,有些事情總要有個結果。”


    “好。”他又將目光移向八爺身旁的小姑娘,“你呢,要跟著哪家行動?”


    這下,目光又齊聚。


    不管怎麽說,她再不承認。


    如今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張家人下落的人。


    “季大小姐,就應該選我陳家,隻有我才能保護好你。”陳皮。


    “陳皮,也就你行事魯莽,這種事還是得靠我們霍家。”霍仙姑。


    “不如跟著李家,誰不知道,我半截李的隊伍是一支精英。”半截李。


    “隊伍精英自然好,但不如我解家行事安全。”解九。


    “這個行當,我們吳家也不差。”吳老狗。


    二月紅眸光與佛爺對視,二人一言不發,似乎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九門這些人對張家很是敬畏,有這種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現在最誘人的就是張家的秘密。


    “這麽說,我也可以帶你。”黑背老六難得開口,他走南闖北的這方麵,其他人還真比不了。


    黑背老六都開口了,齊八爺才從資料裏抬頭,“別搶了,沒瞧見她穿著什麽呢?”


    “穿大褂怎麽了,穿大褂就是你齊家的人了?穿個大褂就會算命還是會奇門八算,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別嚇著季大小姐。”陳皮撐著桌麵吊兒郎當的,一副為了季蘭芊好的樣子。


    季蘭芊實在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要是落在陳皮手裏,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麽,她及時打斷,表態,“我就在齊家。”


    齊八爺樂了,簡直是勝券在握。


    “行了,都別爭了,季大小姐就跟著齊八爺行動。”佛爺說著已經起身朝門外走。


    會議結束,升官宴也正式開始。


    張副官在門外恭敬等著,佛爺低頭吩咐幾句,副官眸子看了一眼季蘭芊,之後點了點頭。


    整個倚山樓今日都被包了下來了,九門各家族的都可以參加。


    季蘭芊沒心情吃飯,隨便對付幾口就一直躲著九門的幾位掌家人。


    她是怕麻煩。


    但這一躲,他們個個心思各異,更是覺得她心虛。


    宴會終於結束。


    在回齊家的路上,齊八爺與季蘭芊並肩而行,走到一處街道時路中央有一股濃煙緩緩升起,夾雜著燃燒紙張的味道和哭喪的聲音。


    就在街道最近的一家店,是一家紙紮鋪子,門外還擺著紙人,紙人與正常人一般大小,還未畫上眼睛。


    紙人一旁還立著一個男人,熟視無睹一般。


    “常東客,這燒紙怎麽在大街上燒,這不是擾亂社會治安嗎?”齊八爺這是明顯認識,大老遠就喊對方的名字。


    名叫常東客的男人穿著普通的衣衫,五官都不是很出眾,但組合在一起倒是有些清秀。


    他倚著自家的門環胸注視著在路中央燒紙的幾個人,“紙又不是我燒的,孽障也不會報應到我身上,我不過是個紙紮匠,擾亂社會治安的人是他們,不是我。”


    常東客是幹白事的,主要以紙紮鋪為營生,平時有空也是幫人處理喪葬事宜。


    今日這幾人不聽勸阻,都說了從河裏撈出來的屍不幹淨,他讓燒了屍首他們又不肯,還專門來他店門口燒紙請魂。


    純屬惡心人。


    “嘿,你這人還真就不管了?”齊八爺不知道裏麵的緣由,但看樣子常東客是真的有些動氣了。


    “管不了,他們想鬧就在這鬧吧,我的責任隻是做好紙紮。”


    說著常東客進屋,拿出一袋紙錢扔到那燒紙的幾人麵前,“繼續燒,別停,我倒要看看,今晚到底誰會倒黴。”


    一個嬸子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罵道,“你這個惡毒的人,火葬的人會下地獄的,你是什麽心思讓我兒子火葬,今天這紙,我就在你家鋪子燒!讓你也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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