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西聖地考核,周某人確實沒有參與,這就被北聖地抓到漏洞了,程序有漏洞。


    這些聖地之間亂七八糟的事,周某人管不了,明年又要去北聖地的話,有些受不了。


    “這樣不好吧?”


    “肯定不好,你必須待在西聖地,最好閉關幾十年,他們就忘了。”


    閉關幾十年,周某人更受不了。


    隻好岔開話題:“又關東聖地什麽事?”


    “目前確實不關他們什麽事,一年後可能就關他們的事了嘛。


    還有,南聖地也吵吵著說你是他們的人,說你一年前就已經加入南聖地了。”


    南聖地理都不想理他,什麽玩意嘛。


    南聖地讓他厭惡,其實是身臨其境了一把,西聖地的名聲其實比南聖地更差。


    但西聖地怎麽差,還沒有領教過,難以判斷,如今這些大管事對他熱情是真格的,喜氣洋洋。


    西聖地的天香院不是在第二層,也不是在第三層,而是在第四層。


    以各聖地的規矩,第四層是聖殿所在,其他各個單位都是合道境的層次,隻有合道境弟子才有資格參與。


    而上了年紀,不急著去輪回,又有功績的合道境,才有資格成為管事,參與聖地日常管理。


    親傳弟子嘛,絕對都是聖人的同姓族人,沒有任何例外。


    其他聖地的親傳弟子可能還有摻插個把外姓弟子,免得麵子上過不去,西聖地則是從來不摻水。


    而西聖地一共才七個聖人,不久前又死了一個。


    這些親傳弟子呢,修為參差不齊,從逍遙境到合道境跨度很大,隻認姓氏不認資質,人數還不少,由姓氏分成了七堆。


    死的是誰家聖人,也能一眼看出來,那一堆人明顯垂頭喪氣,對未來失去了信心。


    很可能很快會被清理出天香院。


    原本聖人為聖地而戰陣亡的話,後人理應得到關照,但他們沒有一點這樣的信心,隻等通知走人。


    若是人走茶就涼,誰還有熱情為西聖地奮戰?


    一旦有事,這幾個聖人豈不是會一個比一個躲得快,不求有功但求不死,活著才是勝利?


    形成這樣風氣的話,西聖地確實會很快消亡,稍微大一點的風浪就會翻覆。


    好的製度,能讓人人為之奮鬥,死而後已,自然欣欣向榮起來。


    不好的製度,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怎麽消失都說不清楚。


    周某人走進天香院時,就見這院子裏坐了一大堆人忙著各自看書,又隱隱分成了七堆。


    等到走進來後,很快有一人站了起來,問:“你是何人?”


    周某人看看他胸前三朵雲,也指了指自己胸前三朵雲。


    意思是,你能來這,我也能來。


    “你是哪家的?”


    如今不是又招人了嘛,有新人過來報到也正常。


    三百新人裏,其中肯定有這七姓之人,走個過場就會一一過來參加開小灶的聚會。


    西聖地的七大聖人好像姓趙錢孫李周····周沒有,吳鄭常,死的是哪家聖人就不知道了。


    這話不好回答,周某人反問:“有沒有姓常的?”


    “我們就是。”


    此人疑惑的看他,“不認識你嘛,你不像是我們常家人。”


    周某人反問:“不認識常威?”


    “認識,他幾時過來?”


    “這裏好嗎?”


    “還可以吧,就是丹藥這些有點少,不夠用。”


    親傳弟子的福利已經很不錯了,在這裏算得上好吃好喝好招待,相當愜意。


    西聖地有限的資源很大一部分養了這些人,還嫌少。


    其實一個月每人發五六顆丹藥已經很不得了,這些人不僅不會感恩還會嫌少,因為不知道別人的艱難,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常姓人在這七大姓裏也比較強勢,顯然是占據了上風,頗為自傲,“你到底是誰?


    我怎麽就是想不起來,一直都在閉關的嗎?”


    有些人一直閉關到逍遙境才出來,也是有的,就算同族也未必見過。


    周某人一拍胸口:“貧道乃是天香院新來管事,管著你們的吃喝拉撒。”


    說自己是一個來蹭飯的人,肯定不對,馬上會被這些人輕看,甚至排擠。


    說是管事就不一樣了,比任何人都大。


    肯定沒人敢到天香院撒謊冒充管事,但天香院從來沒有特意安排過一個管事。


    特意安排上一個,貌似也是好事。


    這些人麵麵相覷之後,並不懷疑他的身份,站著的這個還是代表說話:“甚好,我等早就想有專門的管事來天香院了,免得去哪都是一問三不知,甚是氣人。


    管事大人貴姓?”


    “姓周。”


    “周管事,第一項,我們要求每個月增加丹藥供應量,一個月才五顆,實在不夠,必須增加到十顆。


    第二項,錢家人是不是該趕出去了?


    他們那些福利必須給我們其他人分掉。


    聽清楚了,他們那一部分丹藥什麽的,不在第一項增加到十顆的範圍,得另外分。


    還有第三項····”


    “你叫常哭嗎?”


    “鄙人常喜。”


    “我看你還是叫常哭吧,會哭的娃才有奶吃。”


    這個常喜一惱:“你敢戲弄常某····”


    周某人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扇翻在地。


    這一下變故出乎意料,其他原本顧自悠哉悠哉懶得理會他的人,猛的全都站了起來。


    隻是被驚的站起來,並不是集體衝過來打他,有些人驚訝的東張西望,有些人盯著周某人打量,有些人迷惑的問:“怎麽又打起來了?”


    毫無戰鬥力可言。


    周某人掃視了一圈,大概有一百多人,每姓大概二十多人吧,人數倒是很平均,哪家也不肯吃一點虧。


    “好好給貧道聽著,貧道以後就是天香院的管事,說話隻說一次,沒有聽清楚就算你們放棄了知情權,莫謂言之不預。”


    隻說一次的話,確實才是最不容錯過的,在場之人全都激靈靈打起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錯過了什麽。


    人家有好事含含糊糊的一筆帶過,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馬上有人提出了異議:“不行,重要不重要的話,最少都說三遍,而且必須說的大聲。”


    “沒錯,最少得說三遍,說一遍很容易錯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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