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辜管事很有些無語的狠狠喝上一大口酒。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之前東聖地足有十來位聖人守護,還是打退不了持續不斷的騷擾,就是因為擊殺不了對方。


    蹦躂出來直接擊殺,自然無了。


    實力不允許,守在一個地方長期挨打,確實是很憋屈的事。


    不周穀甲士裝扮的聖人把襲擊者屍體扔在墳墓前,果然又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可能是想把不周穀的聖人引走,結果跑不過,被殺了。


    從這人身上肯定追查不到身份信息,周某人懶得理會:“看看是不是還有人來送死。”


    等啊等,沒等到再有人來襲擊,周某人取出一張聖洲地圖攤開,找找十大家族在什麽位置。


    哪家離的近呢?


    結果是謝家。


    “這家是不是你們家的仇人?”


    辜管事看了眼,點了頭:“我們家壓根不敢招惹他們,算不上仇人。”


    實力嚴重不對等,連做仇人的資格都沒有。


    周某人把三個不周穀聖人全都招過來,指著地圖說:“去兩個人,蒙麵,殺他們家幾個聖人。


    要蒙麵,懂嗎?


    不僅僅隻是戴麵具,要穿上黑衣,麵具外麵再蒙麵。


    還有,他們家聖人可能很多,可能有好幾十個,要小心一二。”


    不周穀的三個聖人麵麵相覷,還是有兩個人很快消失。


    這也太仗義了!


    辜管事下意識的東張西望:“貧道其實沒有想過要複這樣的仇,幾千年前的事了,哪裏還會去想。”


    辜家不會複仇,也沒有能力複仇,謝家多半早就忘了這麽一檔子事了。


    吃虧的一方則會記住不忘。


    “與你們家無關,隻是他們家正好離這裏比較近。”


    這張地圖就是之前討債的時候用過的,周某人這回好好找了找十大家族的位置,仔細標注清楚。


    暫時隻是聖人之間的戰鬥,具體走向還要看事態發展的情況。


    辜管事已經很無語了,手上才三個人就敢進攻十大家族,實在無話可說。


    回頭激怒了對方,大舉來犯,自己是不是又得逃跑了?


    “會不會激怒他們?”


    人一旦進入暴怒狀態,天王老子來了也白搭,是不會顧忌後果的。


    不周穀的聖人就算蒙麵,也不難猜出來,謝家一旦暴怒,這裏離他們家近啊!


    “敢來就把他們家抹去。”


    蒙了麵了,沒有確鑿證據下,謝家若是敢進攻不周山莊,不周穀就能名正言順的出兵。


    不要臉對不要臉。


    跟之前他啞巴吃黃蓮一樣是一樣的,如今主動出擊,讓對方啞巴吃黃蓮而已。


    若是把這個謝家的聖人都弄死了,周某人自個也敢蒙麵去他們家逛逛。


    雕蟲小技,誰不會玩似的····


    辜管事就不會玩,麵對外敵流沙的時候,他可以奮勇作戰不死不休,麵對內部的大鱷,他隻有戰戰兢兢的份,連反抗都不敢。


    稍有異動就會連累整個家族。


    不是同一個層次的玩家,湊合進去就是棋子,而不是玩家。


    玩家嘛,其實相當於棋手。


    周某人如今就有棋手的範了,坐在墳頭優雅淡然,而不是被別人拿捏的棋子。


    兩個人坐一起,心態完全不一樣。


    “周師弟,多來點酒。”


    辜管事可能想喝醉算了,很快一葫蘆酒喝完了。


    周某人幹脆拿出一個不小的酒壇放在他旁邊,隨意。


    人生能得幾回醉。


    想醉,其實又不敢醉,不過是半醉半醒。


    喝著喝著,倒是把席管事喝過來了。


    大半夜的,急急忙忙大老遠跑過來,被巡邏隊帶了過來。


    “大半夜的,這是有事?”


    “我等哪有白天黑夜之風。”


    席管事看看旁邊黑衣人的屍體,“聽說又出現了?”


    “沒有吧,出什麽事了?”


    周某人疑惑的東張西望,不周穀那兩個聖人還沒有回來呢。


    出了這樣的事,確實是得各聖地出麵調停的,各聖地的大管事裏貌似也隻有席管事跟周某人關係不錯,就大半夜被喊出來了。


    席管事很有些無奈:“聽說你讓人堵著謝家,殺了謝家好幾個聖人?”


    “胡說八道。”


    周某人指指黑衣人屍體,“貧道被人堵著出不了門才是事實。”


    席管事說:“就算有人要殺你,也不能確定此人就是謝家人吧?”


    “別人也無法確定堵著謝家的是貧道派的人吧?


    怎麽就讓你上門來責問了?”


    席管事頗為無奈,長歎一口氣,也在墳前坐了下來:“越來越亂,實在頭疼。”


    “南聖地沒有養這樣的殺手吧?”


    “怎麽可能,南聖地一向光明正大。”


    這話就不敢苟同了。


    “南聖地有人鼓動航洲大陸進攻溫洲大陸,引起生靈塗炭,罪不可赦,這賬怎麽算?”


    “誰?”


    “穆聖人。”


    席管事尷尬的····往酒壇裏盛酒喝:“貧道管不了聖人的事。”


    “這裏死的就是個聖人,你又跑過來幹嘛?”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席管事一口氣悶下去不少酒,才說,“聖洲應當重建秩序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問題是談下來的,越是打打殺殺越是沒完沒了,不可取。”


    “怎麽重建秩序?”


    “好好談嘛,談到各方都能接受為止,也就熄了幹戈。”


    “且等貧道把仇報了再說。”


    等他把仇報完,還有秩序可重建嗎?


    “貧道的意思是,放下成見,各方馬上坐下來談,南聖地可以舉辦這次盛會····”


    “各方是哪方?”


    “自然是跟你有恩怨的各方。”


    “具體都有誰?”


    席管事愣了好一會:“你跟誰有恩怨,自己還能不知道?”


    “不知道,你知道?”


    “貧道更不知道啊!”


    還以為能從他這裏套出些什麽呢,轉而問:“是你讓你大半夜跑過來的?”


    “自然是伍大管事。”


    席管事直搖頭,“貧道還不想來的,跟你聊不出什麽,肯定沒什麽作用,他非要讓貧道來,貧道隻好跑這一趟了。


    喝你一點酒,耗上一段時間就走,就說勸不了你,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


    “你還沒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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