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這麽大的攤子到處亂糟糟,事多而繁雜,忙的貧道焦頭爛額,實在走不開,下回下回····”


    周某人不想生出事端,直接拒絕到他們的地盤去,而且是以江湖禮應對這個公道盟。


    以公道的名義結盟,其實表示缺這玩意。


    還是稀缺的那種,需要湊一起好好討價還價才可能會有一點。


    一人忙說:“周城主也確實事務繁忙,我等不便多做打擾,那就長話短說。”


    另一人接口道:“是啊是啊,我等早就想上門討教了,今日偶遇,正好當麵請教一番。


    請問周城主,如何才能讓我們這一岸的人也勤快起來呢?”


    周某人看看對岸擠滿河岸看熱鬧的人群,說:“跟著這岸照做嘛。”


    “照做了,這些人就是····白吃白喝不幹活。”


    照做了還不肯動彈,問題肯定不簡單。


    周某人左右看看,說:“要不,建幾座橋?”


    “不好不好,這些人還不得全都跑周城主這邊來了。”


    “本城主派人過去幫你們操持起來?”


    “也不好吧,到時那一岸豈不也成了周城主的地盤····”


    周某人無語的看看這幾個家夥,說:“兩岸通橋,來去自由,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彼此又不打打殺殺,哪來的地盤之說?


    整個界河城也可以算是你們的地盤,對吧?


    你們幹點正經的買賣,也能早早占得先機,待得那一岸也民豐物埠,肯定能過的比一般人好,甚至比如今更好很多倍,對吧?


    到時你們也跟仙庭沒有了糾紛,壓根不用備戰,若有戰也是界河城跟仙庭之戰,整個界河城,還有東岸連成了片,還有北方盡在本城主掌握之中,紛紛聞風而降,並入周黃律治理之下,還能怕了仙庭?”


    他們麵麵相覷,猶豫不決。


    “界河城主府隻管民生,界河城主也號令不了你們,有什麽事聽不聽也由你們自主,並非就是公道盟成了界河城的下屬,懂嗎?


    界河城隻以律法治理地方,城主隻是維護律法的人,而且隨時可以換人,你家有誰足以勝任這個位置也可以來試試,所以並不比任何人高了一等,算不上你們的上司,看順眼請喝杯茶,看不順眼無須理會,懂了嗎?”


    不願意低頭,根本原因隻是不願意屈居人下。


    沒有高低之分,互不隸屬,也就沒有了這種屈辱感。


    “好像懂了····”


    “又好像沒懂。”


    “還是請周城主喝杯茶,好好跟我等解說一二吧。”


    “真的沒空,你們先熟讀周黃律再談其他的。”


    周某人一人給他們送一冊周黃律,“本城主也在律法之下,大家都在律法之下,彼此平等,明白了嗎?”


    “這事太大,需要召集更多的人好好商談,才能給出答複。”


    “商量好了來找本城主。”


    周某人懶得跟他們糾纏,駕馭著董大人離開河岸邊,繼續往回巡視。


    周黃律的鋪開,是大勢所趨,除了一些豪強怕自己的地位不保特權不保外,沒多大的阻力。


    他甚至懶得管那一岸的事,攤子確實鋪開太大了,免得失控。


    除了界河城和班加城外,其他地方怎麽發展全憑自願,隻要施行同樣的律法就行,以律法管束豪強,豪強之間自然會互相製約。


    而他自己沒給自己安排具體的事務,始終沒多少事需要費心,就能始終保持清醒狀態,主要應對的是外部幹擾。


    外部沒多大幹擾的話,或者說外部幹擾被擺平的話,真是閑的很。


    就是好幾個月沒回家過了,又很忙的樣子····


    有時候所謂的忙,隻是走不開。


    轉回來,讓有義仙人把董大人牽走,又無聊的坐下來喝小酒。


    周溫龍合上了麵前的周黃律,伸了個懶腰,說:“前麵有家青樓看上去不錯,去玩玩?”


    那是杜仙君開的青樓,就算杜仙君親自邀請過,周某人都沒去。


    他一來就注意上了青樓?


    玩心這麽大的人,很難經受得住各種誘惑。


    周某人就算感覺有些無聊,也沒有想亂七八糟的事,算是比較耐得住寂寞的人。耐得住寂寞,外物的誘惑力自然小,別人想靠近他拉關係都很難拉得上。


    無從下手。


    “不去。”


    “隻是歌舞才藝表演,文雅之地····”


    “貧道隻是個粗鄙之人。”


    “愚兄隻好自己去玩玩了,且看有沒有一見鍾情的才女。”


    周溫龍興衝衝的帶著人去了,他這樣的身份,長相又好,很容易會和誰一見鍾情,達到不要錢白嫖的目的。


    越是有錢人,越能白嫖。


    入夜後,城主府的官吏散去,隻剩下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裏····還有仙級的坐騎和奴才,不算人。


    “周城主,奴家讓你害慘了。”


    那個酒肆的女掌櫃哭喪著臉走過來,“我們家生意越來越差,快要關門倒閉了。”


    周某人看她一眼:“你叫祖小花?”


    “嗯。”


    “不是給你發了暗探的工錢了嗎?”


    “太少了!


    一個月才給一百塊錢,哪裏夠!”


    “你也沒做出什麽貢獻吧?


    已經是白領的錢了。


    若有功勞,自然會另行賞賜。”


    “奴家初來乍到,不認識多少人,如今又沒什麽人到我家酒肆吃喝,打探不到多少事。”


    “你總有辦法的,本城主信任你。”


    祖小花哭笑不得的坐了下來,說:“小女子沒有得罪過周城主,還請周城主給條活路吧,酒肆生意做不起來,就不得不轉讓走人了。


    問題是,小女子沒多少積蓄,經不起虧損。”


    “想讓酒肆生意好起來,不是很簡單的嗎?”


    “怎麽簡單了?


    別人知道奴家是城主大人的暗探,壓根不來。”


    “誰不到你家酒肆,你就把誰的信息告訴本城主,本城主把人抓了往大牢裏丟,你覺得你的酒肆還會沒有生意嗎?”


    “這個這個····


    無冤無仇的,得罪江湖通道不太好吧?”


    “不想得罪人,你就轉讓走人唄。


    本城主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得到本城主的地盤之外才能混的下去····”


    “周城主若是看上了奴家薄柳之姿····”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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