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馬利亞德馬維拉教堂,時停的領域中,一身唱詩班禮服的路鳴澤跟路明非科普。


    “赫爾墨斯神的權杖?”


    “是的,赫爾墨斯神的商神之杖。在它繁複的杖身之下,其實是一整根用賢者之石鑄造成的手杖。其實按道理來說,手握赫爾墨斯之杖的人不會被煉金領域的效果影響。隻是夏綠蒂的血統雖然很高,但是年齡尚小,血統還沒有完全覺醒,無法激活這個權杖的全部效果,因此才會被言靈·王權所影響。”


    路明非雖然對煉金術不是很了解,但是昂熱主講的《龍族譜係學》還是稍微聽了一點的,聽說過赫爾墨斯的名字。


    這位在希臘神話中的宙斯之子、古埃及的智慧神透特,被視為是煉金術的祖師爺。但其實赫爾墨斯神並非是一個人。


    公元前1900年,埃及法老赫爾墨斯、父親托特神和兒子塔特三人合為一體,成為傳說中的赫爾墨斯神。


    三人其實是混血種,寫下了煉金術的總綱領《翠玉錄》,並對其它混血種實行腦葉白質額切除手術,以此來達成對國家的統治。


    上述的一部分知識,還是以前夏彌跟他科普的。


    沒想到夏綠蒂手中的權杖居然還這麽有來頭,路明非原本還以為是什麽裝飾品之類的呢。難怪一直感覺手杖的大小和夏綠蒂的身高有點格格不入。


    這就是校董家族的底蘊?


    “對了哥哥。”路鳴澤忽然開口,“之前送給你的那個魔法咒語還好用吧?”


    小魔鬼說的魔法咒語,當然就是上次出現時給路明非的那一句秘籍“showmetheflowers”。他將這句咒語送給了蘇曉檣,讓秋季的花園裏盛開了滿園薔薇。於是小天女就把初吻反送給了他。


    想起小天女柔軟順從的身體和笨拙可愛的唇舌,路明非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微妙的情緒,哼唧著回答:“勉勉強強吧……”


    “哥哥你傲嬌了。”路鳴澤眨眼壞笑。


    “呸,你才是傲嬌,伱全家都是傲嬌。”


    “好啦好啦,誰是傲嬌的事情先放一邊,我這次來可不是和哥哥你嘮嗑的。”路鳴澤攤開手,“現在到了打boss的當頭,哥哥你要不要支持一下小弟我的生意啊?我都好久沒有從哥哥你這拿到業績了。”


    路明非早就知道小魔鬼跳出來肯定不懷好意,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吧,對付這種小boss你都想坑我四分之一條生命?你心是不是太黑了點。”


    “哪有心黑了,我都給哥哥你送了這麽多外掛了。”


    路鳴澤聳肩,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哥哥你看啊,畢業旅行的那次,我先是讓你在柳淼淼麵前人前顯聖,又在帝都地鐵的尼伯龍根裏幫你撮合了大嫂子。然後又是在高架橋的尼伯龍根你給你激活了‘somethingfornoting’,讓你英雄救美了酒德麻衣,還獲得了她的初吻。再加上這一次蘇曉檣的……”


    “等下?”路明非一頓,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對勁的事情,“你剛才說什麽,我獲得了酒德麻衣的初吻?”


    “對啊哥哥,那次獻吻可是她的初吻哦。要知道光是在霓虹大學裏想和她約會的男生都能夠從東京排到北海道,但是最後獲得了和她一親芳澤權力的人卻是你,不但拿走了她的第一次還拿走了她的第二次,哥哥你幸運吧?”


    路明非這下是真懵住了。他原本以為酒德麻衣那種明豔張揚性感熱辣的禦姐,別的不說,起碼戀愛的經驗應該挺豐富的。畢竟當時被自己看見胴體也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想到那次跟自己的那次接吻居然還是她的初吻。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從五月份重生歸來,到現在十一月份,六個月的時間裏,他就已經惹了三個桃花債?平均兩個月斬落一朵桃花?


    “我都給哥哥你送了這麽多大禮包了。曾經的仕蘭中學三大校花被你攻略兩個,再把白月光陳雯雯拿下哥哥你就了無遺憾了。”


    路鳴澤說,“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麽?我分分鍾就能夠給你組建一個後宮,後宮裏還分為不同的小組。蘇曉檣是女王小組的組長,柳淼淼是公主小組的組長,陳雯雯是文藝小組的組長,趙孟華是你的大內總管。


    你當著趙孟華的麵,和陳雯雯柳淼淼蘇曉檣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他還得喊你一聲皇上英明神武……現在哥哥你已經快要達成這個成就了,卻連弟弟的生意都不願意支持一下。”


    說著,路鳴澤還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別扯淡,這是兩回事。況且我要是現在就把命用了,以後打四大君主那種大boss沒命換了該怎麽辦?”


    “原來哥哥你打的不是四大君主啊。”路鳴澤這次是真的在歎息,“看著哥哥你憤怒的模樣,我還以為站在你前麵的是赫爾佐格呢。”


    聽見這個名字,路明非心中的某個柔軟的地方像是猛地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給刺了一下,沉默了好幾秒鍾之後才說:


    “我無法原諒赫爾佐格的行為,無法原諒他殺死了那麽多無辜的人,玩弄源稚生和源稚女,把繪梨衣當做容器,隻為了為自己成為一隻醜劣的蜥蜴而鋪路。所以我也無法原諒貝爾納多。”


    路鳴澤身體前傾,抬頭,自下而上的注視著路明非的臉,突然有些無奈說道:“好啦好啦……這次也不做你生意了,看在哥哥你以前這麽支持我的份上,我就再送你一個免費的禮包好了。”


    “你能有這麽好心?”路明非疑惑著說道。


    “那能怎麽辦呢?”路鳴澤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其實也跟哥哥你一樣,很討厭赫爾佐格的呐……不過事先說明,這次可不是somethingfornothing了。隻有交換四分之一生命才能進行百分之百的融合。”


    “那這次是什麽?”


    “這次是教會你怎麽擺脫王權的束縛。”


    路鳴澤說道:“王權是大地與山之王這一係的言靈。在四大君主中,大地與山之王掌握的威能與權力,因此她這一脈的言靈大多都和權能有關。王權其實就是‘君王的權能’的簡稱。但是覺醒而來的言靈始終隻是覺醒而來的,並非是獲得了龍王的傳承。可是哥哥你卻是真正得到過耶夢加得的認可的。”


    得到過大地與山之王的認可?


    不等路鳴澤解釋,路明非就已經知道了小魔鬼的意思——他進入過帝都地鐵的尼伯龍根,身上還留下了尼伯龍根的烙印。


    “不要本能的拒絕,哥哥,你試著感應一下。”路鳴澤淡淡地說。


    沒有問路鳴澤要怎麽感應,因為“不要拒絕”的念頭剛在腦海裏麵閃過,他的手掌上就忽然灼熱起來,但是並不燙,像是被一雙溫暖的小手忽然牽住。


    灼熱的感覺從手掌慢慢的傳遍全身,直至整個身體都溫暖了起來。就好像有天使垂下六翼,從身後擁抱住了他。


    路鳴澤看著路明非臉上的表情,忽然又露出詭異的壞笑說道:


    “對了哥哥,關於你剛才說的打四大君主該怎麽辦這個問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你隻要把夏彌也收進後宮裏麵,不就隻需要打三大君主了麽?這樣一來你的命就夠用了。”


    說著,路鳴澤就退後一步,在胸前行了個彌撒的禮,原地消失了。


    “你這個小魔鬼……”路明非咬牙。


    “小魔鬼?沒有小魔鬼噢師兄,隻有小師妹!”耳旁響起夏彌俏皮的聲音。


    晃動的燭火、扇動的翅膀、被吹動的衣袂,視野裏麵被靜止的景物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恢複正常。路鳴澤消失了,視野裏被暫停的時間自然開始重新流動。


    路明非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其實還保持著之前被重力壓迫的蹲伏的動作。周圍沒有小魔鬼也沒有小師妹,他的身邊就隻有夏綠蒂而已。她手握著赫爾墨斯的權杖,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與數百倍的引力進行鬥爭。


    隻是那種被摟抱的溫暖感,卻沒有因為路鳴澤的離去而消失。路明非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重力感在慢慢減弱,從百倍減到十倍再減到兩三倍……


    路明非在夏綠蒂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站起了身,握了握自己的右手,那是夏彌的烙印所在的地方。


    貝爾納多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路明非已經站了起來,他臉上露出峨眉猴般小人得誌的笑容,正在專心致誌的進行著自己的換血工序,抓耳撓腮的歡喜得意。


    琴小姐被綁在十字架上,她的主動脈上早就插好了輸血管,輸血管的一邊連接著那條豢龍的大腿動脈,另一邊正握在貝爾納多的手上,準備插入自己的頸部。


    在兩人的周圍,種類繁複的煉金材料在明焰中被點燃,色彩奇異的火光在房間內流淌。


    從某種方麵來說,貝爾納多對於自己的信仰已經虔誠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在換血的煉金手術中,雜糅著基督教的儀式和赫爾墨斯主義的儀式。


    簡直像是在進行著某種邪教的祭祀。


    路明非低下頭,在他的腳下是被言靈·王權覆蓋的煉金領域,地麵下陷、坩堝炸碎、桌椅坍裂成湮粉,連那些鐵籠都在王權的重壓之下被擠壓的收縮變形。


    可是路明非的前方卻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刃,將這個煉金領域生生劈開,一分為二,擦著身體左右滑過,像是主動在回避他一樣。


    大地與山之王是力量和權能的主宰。而在這對雙生子中,妹妹耶夢加得掌握權,而哥哥芬裏厄則掌握力。來自於耶夢加得的認可,權能豈是一般的肖小煉金領域可比。


    能夠無視王權的……隻有更高的王權!


    路明非先是走到了夏綠蒂的身邊,這個13歲的小女孩,身上原本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在王權的重壓之下再次裂開,鮮血已經從衣物上沁出,連血統的激活狀態都已經被解除,黃金瞳恢複成深邃的翠綠色。


    夏綠蒂臉色蒼白,錯愕的看著路明非。在男生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一直壓迫在她身上的數十倍重壓驟然間消失。


    夏綠蒂嘴角抽了抽,臉上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自己明明手握赫爾墨斯之杖,都隻能夠消解掉一部分的王權的效果,這家夥是怎麽不受王權所影響的?


    而且一靠近自己,自己身上被施加的重力也陡然消失了。


    還沒等夏綠蒂想明白這到底是路明非的言靈效果,還是身上揣著某種效果神奇的煉金寶物時,身上的重量卻再次減輕,像是擺脫了地心引力般漂浮而起,視野裏麵的景色一瞬間降低。


    “呀啊——”


    夏綠蒂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纖細的小腿下意識踢來踢去,直到雙手勾住某個東西,看見路明非的臉近在咫尺,夏綠蒂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可惡,這家夥是不是抱自己抱上癮了!


    社恐的她,身體一整個在路明非的懷抱裏僵硬住。


    更可惡的是,她心裏麵居然又一次冒出了“好帥!”的想法。


    夏綠蒂愣神的看著路明非的黃金瞳,那雙黃金瞳明明壓迫力十足,卻讓她沒有一絲恐懼的想法,眼眸底下溫柔的表情流淌。她張開可愛的小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該說什麽話。


    倒是路明非盯著她的眼睛來了一句:“不要死。”


    不要死?夏綠蒂怔住,這是什麽意思?表達對自己的關心麽?


    但是,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夏綠蒂居然真的感到,之前隨著血液流失而逐漸流逝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慢慢恢複,那股昏昏沉沉的困倦感也在慢慢消失。


    “不會死的啦……”夏綠蒂小聲嘟囔了一句,身體卻在路明非的懷中慢慢變柔軟,連臉上都恢複了血色,紅暈浮現在臉頰上。


    “你,你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能夠不受王權的影響?”像是想要轉移注意力般,夏綠蒂撇開視線問道:“言靈麽?”


    路明非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於是模棱兩可的說道:“應該是吧。”


    路明非抬起頭,眼眸裏黃金的流光無比璀璨。他的眼中倒映著那隻被縛的豢龍,龍眸憤怒的圓睜,吐息出高溫度的白霧,卻又在下一刻縮小,眼底映出前所未有的恐懼。


    而貝爾納多也是被夏綠蒂的剛才那聲尖叫所吸引,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卻隻看見路明非竟然在王權的重壓之下站了起來,懷中抱著夏綠蒂,一臉從容的看著他。


    “不,不可能……!”貝爾納多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的表情,“你怎麽可能在王權的煉金領域裏站起來!”


    他揮動著拐杖,再次指揮著豢龍施放言靈·王權,數百倍的重力籠罩在這片地下室的土地之上,然而路明非隻是踱著步緩緩向他靠近。


    眼看王權失效,貝爾納多幹脆施放起陰流來,洶湧的氣流裹挾著密集的利刃,“咻”的在空氣中劃過,像一群蝴蝶般朝路明非撲棱而去。


    然而這些利刃在即將接觸到路明非的一瞬間,卻忽然向兩邊分開了,就像路明非的麵前有無形的保護罩一般,將這些利刃給全部彈開了。


    貝爾納多愣住了,他感受到了路明非的奇怪之處了。剛才他明明使用了言靈·陰流,在煉金領域裏向著路明非的周身建立起氣流通道發動攻擊,但是那些氣流通道卻沒辦法靠近路明非,不受控製的自動規避開來。


    貝爾納多下意識後退,把拐杖平舉在身前,仿佛這樣就能夠保護自己一樣。


    “你這是什麽言靈?!無塵之地?青銅禦座?金剛界?”貝爾納多震驚著說道;“不對……都不對……!這幾個言靈雖然有防禦效果,但是都不可能規避王權的效果!……我知道了,你這是海垣,是言靈·海垣對不對?!”


    海垣?路明非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過這個言靈。


    倒是他懷抱中的夏綠蒂,聽到貝爾納多的話後,眼眸若有所思的轉了轉。


    如果是海垣的話,路明非能夠無視王權的領域效果,夏綠蒂倒是能夠理解……可是,混血種怎麽可能掌握這麽高危的言靈?


    言靈·海垣,是目前已知的大地與山之王一脈,序列號僅次於濕婆業舞的極危言靈,排在109。擁有能夠幾乎劈開一切煉金領域的效果。


    為這個言靈命名的是聖女貞德。名字出自於《聖經》中的《出埃及記》一章。


    傳說中第一個使用這個言靈的,是古希伯來的領袖摩西。摩西受上帝之命,率領被埃及奴役的古代以色列人逃離埃及,前往一塊富饒之地迦南。在中途遇到紅海,摩西手持拐杖,向海一伸,紅海立即分為兩半,海水在摩西的左右化為了牆垣,分出一條路來。這便是言靈·海垣一名的由來。


    “是不是海垣……你的言靈是不是海垣?”貝爾納多激動的問道。


    “你說是就是吧。”路明非索性不解釋。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海垣’這個言靈,沒想到……!我不信!我不信!”貝爾納多忽然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表情像是陷入了某種狂熱一般。


    路明非要是知道海垣這個言靈的命名,和基督教的聖人摩西有關,便能理解貝爾納多這般癲狂的原因了。


    對於精神變態到扭曲的貝爾納多來說,這個言靈的神聖感要遠超於其它言靈。但是施放這個言靈的人居然是他的敵人。在他的想象之中,這就像是上帝認為他罪孽過於深重,選擇將他拋棄,於是指使聖人驅逐他一般。


    真是個宗教瘋子。


    路明非當然懶得跟貝爾納多廢話,直接邁步向前,徑直走向了被綁在十字架上,昏迷不醒的琴。


    所幸他這一次夠果決,來的夠早,琴雖然身上插滿了輸血管,已經準備被當做容器過濾龍血了,但是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他把夏綠蒂背在身後,生生用蠻力扯斷了綁在琴身上的鐵鏈,順手就把撲過來試圖阻止路明非的貝爾納多一把推飛,重重的撞在牆上。


    沒有補刀,不是不想,而是此刻先把琴從十字架上救下來他才能放心。


    “先別著急拔掉血管,先把周圍那些煉金材料點燃的火按順序都熄滅了。不然身處煉金領域裏麵的琴可能會遭受精神重創。”夏綠蒂在懷中提醒。


    但是接著,她又想到路明非的言靈是海垣,能夠自動劈開一切煉金領域,因此貝爾納多為了血統重鑄手術製造的煉金領域,隻要路明非靠近琴,那包裹著琴的煉金領域應該也會被自動破除。


    不過路明非還是聽了夏綠蒂的話,問道:“什麽順序?”


    於是夏綠蒂沒有戳破,多此一舉在路明非的懷裏指揮他按照煉金儀式的順序熄滅了火焰。


    指揮這家夥聽自己話的感覺……好像還挺爽的!


    貝爾納多披頭散發的坐在牆下,低垂著頭,像是一瞬間衰老,甚至比路明非第一次在教堂見到他時還要老,死灰般的眼睛呆呆的盯著路明非。


    飛快的扯下了插在琴身上的一根根輸血管,看著頸部輸血管被拔下來之後湧出的鮮血,路明非輕聲默念了一句:不要死。


    不過這句話還是沒有逃過夏綠蒂的耳朵。


    不要死?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著路明非撕下衣服替琴包紮傷口,接著小心翼翼把昏迷的琴從十字架上,夏綠蒂小小的心靈裏第一次泛起了淡淡的酸意。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失敗!”


    一旁的貝爾納多忽然抬起頭:“已經到這一步了,已經到這一步了!哪怕上帝拋棄了我又如何?哪怕你是神派來裁決我的又如何?就算我已經被上帝給拋棄了,我也沒有失敗!”


    貝爾納多顫顫巍巍的扶著牆站了起來,突然往前猛衝。路明非還以為貝爾納多是想像剛才一樣阻止自己救走琴。


    沒想到貝爾納多隻是跑到了地窖的旁邊,一把趴在地上,像也夠找到食物一般急匆匆的撿起了剛才被路明非拔下扔掉的輸血管針頭。


    接著,毫無征兆的,在幾人的目光中,將針頭一把插進了自己的脖頸動脈之中!


    輸血管的另一頭連接著豢龍的大腿動脈。


    路明非和夏綠蒂同時睜大了眼睛。


    ……


    qaq雖然說出來有些可恥,但是還是不要臉的求一波月票,祝各位讀者老爺發財暴富……


    順便提一句,古以色列人跟現在的某列已經不是一個民族了。古以色列人和現代某列沒有關係,隻是現代的列蹭古代人熱度叫了這個名字而已,所以讀者老爺們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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