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大奶奶看向呆立在一邊的小桃,“小桃,這些都是真的嗎?”


    小桃滿臉淚水的點了點頭,姑娘已經放棄了之前的所有,那她又有什麽理由去強要姑娘承認呢?現在唯有承認姑娘的意思為好的。


    見她也點頭了,那二位更是驚到不行,“小桃,這麽重大的事情,你為什麽都不回來稟報一聲?”二奶奶有些責備起了小桃。


    小桃的臉上全是淚水,她用力的低著頭,“對不起,小桃被嚇壞了,一心隻想著怎麽樣不會受罰。”


    看著這樣的小桃,常樂當下站在到了她的跟前,“你們有什麽資格來指責小桃呢?當初可是說了,就算是死也不許踏入連家半步的話吧!做為下人的,除了遵照之外,難道還有其它的什麽辦法嗎?”為什麽出了錯的時候,都不好好的反省自己,而是一味的將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呢?這些人果然讓人討厭。


    聽聞了這話,當下二奶奶與大奶奶的眼睛當下瞪的又圓又大的,一付吃驚的樣子看著常樂,然後又都低下了頭,好像有些明白了一樣,“說來冷娘一直也我連家過不去,就是因為這種原因?”


    常樂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你們那樣對待姐姐,她大概也不會死去吧!”說著她擺了擺頭,然後看向一邊的小桃,“小桃,將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給大奶奶吧!”


    聽到了常樂的話,小桃當立即點了點頭,將一直提在手裏的禮盒,遞到了大奶奶的跟前,“祝大奶奶早日康複。”


    看著這遞到了麵前的禮盒,大奶奶還是努力的揚起了一絲笑意,“真是太有心了。”說來有淚流了下來,“都是我家的春生沒有福份,不然現在也應是兒繞膝前了。”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的不舍。


    這話落在常樂的耳中,到有些幾分的虛假,可是想想自己今天來的目地,於是也忍下了想要嘲笑的心情,挑唇淺笑著,“大奶奶說的也是呀!姐姐與姐夫好像也有幾年了,如果一早就生的話,隻怕現在也是兒繞膝前了,可是姐姐到死還是處子之處,這到有些奇怪了。”說著斜眼看向那躺在床上的大奶奶,一付等她來解答的樣子。


    聽聞了她的話,大奶奶擺了擺頭,“這是春生與那個白秋公子之間的約定。”


    這話如雷在晴天中響過,當下將常樂與小桃都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事情怎麽會有白秋公子的份了?“大奶奶,請恕小桃沒有尊卑之分的問一句,那個白秋公子怎麽與這事有關了?”


    看著小桃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大奶奶輕歎了一口氣,“以前春生雖然話很少,可是一直都是麵帶微笑,是個懂事而且乖巧的孩子,可是自從他認識了那個叫白秋的以後,就完全的變了。”說到了這裏,大奶奶的眼裏更是流下了淚來。


    變了?常樂挑了挑眉頭,又是一個將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的借口。


    可是接下去大奶奶說的話,讓常樂當下全身發冷,那白秋與連家交情很深,這是她之前也就一直知道的,而且還有她所不知道的,那就是白秋與連春生的交情有多深;深到可以讓她哭泣的地步。


    強忍下眼裏的淚水,常樂揚起了淺笑,“今天來看大奶奶真是太對了,所以小女子在這裏多謝了。”說著彎腰行禮,然後她轉頭看向完全呆掉的小桃,“小桃,我們走吧!”


    “是。”聽聞了她的叫聲,小桃立即就回過了神來,緊跟在她的身後,向門外跑去。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二奶奶一臉吃驚的湊近了大奶奶,“姐姐,那樣說,沒有關係嗎?”


    大奶奶擺了擺頭,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轉眼看著湊在自己跟前的二奶奶,“這又有什麽關係?那白秋一直幫著這個女人對付我們連家,小小的報一下仇,能有什麽呢?”說來他可是春生的金蘭之交呀!怎麽可以這樣的幫著別人來害連家呢?


    聽聞了她的話,二奶奶的臉上全是擔憂,她擔心如果常樂知道了真像的話,那還指定會怎麽樣呢?可是低眼看看那躺在床上一臉滿意的大奶奶,她卻再有更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最後隻能安靜的欠了欠身,“姐姐請好好休息,妹妹就先行告辭了。”說著退出了房間去。


    隨著二奶奶的離開,大奶奶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一切都照她的意思進行,那麽就真是太好了。


    ……………………


    常樂與小桃回到了冷府的時候,白秋正在將自己帶回來的禮物,一一的分發給冷府上的所有人。


    大家接過他的禮物,都是滿臉帶笑,而且這樣的好心情,也直直的耀在常樂的眼前。


    常樂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輕揚起了淡笑,“今天白秋公子也好閑呀!”


    聽聞了她的話,白秋點了點頭,“今天也微有一點閑,但是卻不如姑娘,一回來就去拜訪別人家。”從這一點上,你不是更閑嗎?


    “也是喲!”常樂淺笑著,說來白秋的笑臉,無論什麽時候看來都是那樣的清爽,讓人心裏充滿了安寧的感覺,所以現在要她狠下心來月逐客到是有些不太可能的感覺。


    所以她擺了擺頭,歎了口氣,“那白秋公子請隨意,我到書房去看看書,就先行失陪了。”說著轉身離開了有白秋而熱鬧無比的大廳。


    看著她與小桃默然離開的背影,在場的人多少都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淡,當下抿了抿唇,紛紛安靜的離開了。


    白秋有些不解的看著常樂的背影,心裏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隻是一下子的時間,常樂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對他是如此的冷淡了呢?


    為了明白這件事情,他站了起來,緩步追上了已經離開了的常樂,依在門前,看著常樂手握著書卷,一筆筆對帳那認真而仔細的樣子,臉上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許多。


    那如畫的細眉,粉嫩的雙唇微微的張著,水盈盈的雙眼如此的專注的看著麵前的東西,那被看之物在那樣的雙眼之下,頓失了光彩。


    抿了抿唇,白秋就這樣的看著常樂,這個開始中小乞丐一樣的女子,現在已經變的如此的美麗而驚人了。


    被那樣的目光所注視著,就算是白癡大概也會抬眼看看吧!所以常樂抬眼看向一直看著自己,還滿臉帶笑的白秋,“白秋公子,你有事嗎?”讓她趕這人離開,她的心裏卻有些微微的不舍,苦苦的、讓她一陣陣的難受。


    “沒有什麽,就是想這樣看著姑娘將帳理好。”白秋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如羽毛輕抹過臉頰的溫柔感覺。


    常樂心裏的苦也順著這份溫柔的感覺,而慢慢的擴大了開來,抿了抿唇,“小桃,帶白秋公子四處去走走吧!隻在這裏的話會很悶的。”現在起她要刻意的避開白秋,讓他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動向。


    聽聞這樣的話,白秋那帶笑的臉,慢慢的湊近了常樂,“說來看姑娘這樣認真的表情,白秋一點也不悶喲!”


    看著這湊近了的笑臉,常樂微有些不悅的將頭轉向了一邊,“那麽就隨便你好了。”說著她又將那帳本拿在手裏看了起來,眼睛的餘光也不飄向白秋半分。


    聽聞了她的話,白秋的笑著點了點頭,“這樣就對了呀!”說著他坐回到了椅子上,繼續的喝著自己的茶,時間一分分的流逝著。


    常樂慢慢的翻動著手裏的帳本,那邊上的白秋一口又一口的喝著手裏的熱茶,這水喝多了,終是有些內急的時候,所以就是白秋公子也不例外。


    看著他起身離開的動作,常樂也立即合上了書本,“小桃,你立即將這書房閉了起來,我們到工房去看看吧!”那裏是唯一不讓外人進入的地方,隻要這樣的避開了來,那白秋也會減少來的次數,如此這般,他們之間的聯係,就會慢慢的斷掉,最後那些趕人的話,她也就不用再說出口了。


    常樂就是這樣打算的,所以她與小桃一起避開了白秋,躲到工房裏麵去了,這裏隻有女子,身穿著薄少的短衣,在這微熱的工房裏,做著翻土灑水與插除草之類的事情。


    看到了常樂與小桃,她們的臉上揚起了笑意,“姑娘,您回來了?”


    常樂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都辛苦你們了。”這些都是真心的話,說來那些反季節,需要加熱才能生長的菜,全是這些姑娘們的功勞。


    “那裏。”帶笑的臉,如此的青春和美麗,可是在這一些青春而美麗的臉龐中,常樂卻發現了熟悉的麵孔,“小滿。”


    那是小滿微圓的小臉,帶著如蜜般甜美的笑,提著水桶,站在人群中。


    聽到了她的叫聲,小滿立即點了點頭,奔到了常樂與小桃的麵前,滿臉的興奮,“姑娘,小桃姐。”說著並歡快的跳了起來。


    小桃拉住這個像兔子一樣歡喜的在原地跳動的小滿,“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就在二月底的時候進來的,那時連家已經垮了,小滿就來了這裏。”說著小滿的臉上全是高興的笑,“說來小滿到了這裏好高興,大家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情,而且都好齊心喲!”


    “小滿還是那樣的的會說話。”常樂也笑看著對方,說來這小妮子在連家的時候,一付成熟穩重的樣子,現在這樣一看,到有些吃驚了起來,原來她的個性也是如此的活沷。


    “那裏呀!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呀!”小滿說著伸手向後一指,“好多人都來了,比如說小菱,還有其它人喲!”


    而聽聞了小滿的聲音,立即又冒出了幾張熟悉的臉來,個個都揚著笑臉,那樣的表情,在連家是斷然看不到的。


    常樂以手掩在唇上,輕輕的笑了起來,原來大家都帶著這樣的笑臉呀!真好、真好,這樣的發自內心的笑,比起那人似笑非笑的臉,是如此的耀眼,讓人陣陣的想哭。


    “姑娘,你怎麽了?”小桃轉眼看向常樂,微微的愣住了,這是那個她所熟悉的姑娘嗎?不是的,她所熟悉的姑娘,就算是遇上再大的困難,也是斷然不會出現這種表情的。


    常樂不解的看著小桃,“我怎麽了?”


    “姑娘,你流淚了。”小桃瞪著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溫柔的伸出了手來,輕輕的拭上了常樂的臉頰,那裏一片微涼。


    “咦?”常樂當下也愣住了,急急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真是臉上全是水的感覺,這是什麽意思?自己在哭?是為了什麽呢?看著麵前一群因關心自己而湊過來的臉龐,她挑唇輕笑了起來,“能在這裏看到大家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所以她才會流出眼淚來的吧!


    聽聞了常樂的話,當下工房裏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姑娘原來是這樣容易害羞的人呀!”說著女子們紛紛側頭笑了起來,這不是嘲笑,而是溫柔如見到自己小妹妹時寵愛的笑容。


    常樂快速的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真是的,看你們說的那樣的感動,讓我都忍不住流淚了,現在你們可要好好的幹活,不然就浪費了我的那些淚水了。”


    “姑娘,你好壞喲!”一陣的高笑聲,這樣女子間的相互撒嬌,如春風在工房裏流動著,將這裏的一片悶熱全都吹散了開來。


    在工房裏聊到很晚的時候,常樂才與小桃一同返回到冷府,才踏入院門就聽到有人來報,“白秋公子,一直在書房門前等著姑娘。”


    這人想要幹什麽?常樂微眯了下眼睛,說來才從工房回來時的良好心情,這下子全都被吹跑了,抿了抿唇,“小桃,你先到我的房裏,將洗瀨的東西準備好了,我去看看就回來。”說著慢步向那書房而去。


    這是四月的夜裏,有著微風,不會被凍著,可是卻也不是很暖和,草在靜靜的生長著,隨著風的流動,空氣中帶著青草的芳草味,這樣的夜是如此的美好,可是卻讓常樂如此的心焦。


    她見到了白秋是用嚴厲的口氣趕他離開,還是就這樣挑明,自己已經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可是不管那一種,說不定以後都不會再相見了。


    對於那樣的結果,她微微的有些不舍。從開始到現在雖然一切都在那人的計算之中,可是自己從他那裏得到了幫助,卻也不能完全忽視不計呀!抿了抿辰,一會兒相見,要如此說呢?


    書房門前的石桌邊上,是白秋那悠閑的身影,如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石像般安靜,而執著。


    慢步而上,對著白秋欠了欠身,“白秋公子,四月的天氣已經很涼了,請您小心自己的身體。”本是想要趕人走的話語,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就卻變成了這樣。


    聽聞了她的話,白秋轉眼帶笑看著她,“聽了姑娘這話,白秋的心算是安穩下來了,之前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了姑娘,還以為姑娘因在京城裏的事情,而討厭白秋了呢!”說著他站了起來,“姑娘的臉色不是太好,那裏不舒服嗎?”


    雙手輕握在了一起,常樂低頭看著自己的握在一起的雙手,抿了抿唇,如下了重大的決心一樣,“請白秋公子以後都不要再來這院子了。”


    “咦?”白秋的笑微僵了一下,“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也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隻是現在常樂的所想的事情,已經完結了,現在小女子想要尋個良人嫁掉。”所以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這個院子了。


    “這樣呀!那麽請嫁給我吧!”白秋挑唇輕笑著,好像這是一個他等了很久的問題一樣,隻等著被某個人提起。


    常樂瞪大了眼睛,微有些慌亂了起來,這本是她想要拒絕的理由,不想現在卻變成了她被動的理由了,當下她擺了擺手,“白秋公子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小女子受不起的。”說著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不想白秋卻不是這樣想的,當下伸手一把將她拉住,“不知道常樂姑娘以為白秋那裏看起來像是看玩笑呢?”說著他將常樂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從開始的時候,常樂就已經吸引住了白秋呀!”


    “是嗎?”如果在不知道那些事情之前聽到,自己會不會很是高興呢?常樂挑了挑唇,可是現在已經知道了那些隱藏起來的事情,聽到這樣的話,真是有夠傷人的。


    倔強的從那溫柔的懷裏抬起了頭來,常樂冷笑著看向白秋,“如此說來,白秋公子為了約定還真是不泄餘力喲!”


    這下子輪到白秋吃驚了,他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常樂,可是那唇上的笑,卻還如此悠閑的存在著,“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麽?”


    “常樂在說什麽嗎?”伸手分開自己與白秋之間有距離,常樂冷眼看著白秋那帶笑的臉,雖然這笑已經失去了悠閑的感覺,可是卻依然那樣的讓她感覺不舍,“常樂在說,白秋公子與連春生之間的約定,在連家的壯大與沒落之間,誰的能力更強一些呢?”說著這話,她的目光冰冷如冬日的寒冰,“那麽現在誰人贏了呢?”


    白秋瞪大了眼睛,“姑娘這話是聽誰人說的?”


    “怎麽?白秋公子想要自行否定掉嗎?”常樂的笑有些蒼白,這個幫助了自己無數次的人,卻與別人打著那樣的約定,而自己就是這場約定中的棋子。(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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