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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宮子大人。昨日進行的delivery room二回戰,想象妊娠遊戲的計票完成了,判明後的投票結果,將由本人進道在早上向您告知」


    又不是大總統選舉,明明就記五張票根本費不了一晚上的功夫,進道還是一如既往說著誇張的話。不過一大早被禮儀端莊的白衣帥哥所問候也不是什麽讓人討厭的事,但這份報告,還是希望把保濕霜在腹部上塗完之後進行。


    在結束了妊婦四人組織的猥談之後,宮子如逃般從診療室來到了走廊裏,馬上完成了投票。然後在廢醫院的廢食堂裏,吃完了所準備的擔心母體到煩人程度的營養溢出的晚飯之後,被帶到病房裏。不是發生一回戰的那種大房間,而是個室。雖然還是沒有通電的廢醫院的病房,但包含床在內,是作為休息一晚來說,不會有不滿的房間。聽說其他的妊婦,也準備了各自的個室。要好好為三回戰養精蓄銳,白衣帥哥是這樣說的。


    因為白天在長條高級汽車裏睡過了,還以為會睡不著,但意外地熟睡如泥。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適應性所震驚……,不,這隻是因為累著了也說不準。


    預選的性別預測遊戲,一回戰的產道遊戲,二回戰的想象妊娠遊戲,畢竟進行了眼花繚亂的連戰……,不,嚴密來講,二回戰的想象妊娠遊戲還沒有結束。要等到經過一晚的統計結果發表為止……。


    「然後呢?進道桑。退室者是誰?」


    「從嚴謹的投票結果來看,投票數最多的想象妊娠的妊婦大人,侭宮宮子大人,是大人您」


    「這樣啊。也是呢」


    妊婦大人,宮子大人,大人您,連續重複三次『大人』,叫人挑不出毛病。然後對於這個預料中的結果,並沒有太過吃驚。也覺得隻能是這樣了。『親身母親用十五歲女兒的子宮,從所謂的精子銀行高額購入優秀的遺傳基因同自己的卵子結合之後將受精卵植入』什麽的物語,實際上就一幅虛構樣。


    (雖然給我取名字的是爸爸,但作為子宮來使用的是媽媽這一點,也真的一股謊言味)


    「從精子銀行買來精子,是新形式的買春呢。媽媽在生我的時候摘除了子宮,所以爸爸用宮子給我取名」一邊做著起床的拉伸,宮子回想著,昨夜同三位妊婦們所說的話。「卵巢還是留著的。所以,被媽媽拜托借出健康的子宮,也拒絕不了喲—」


    但是,這段話是修飾過了的……,該說成是修飾嗎,還是削除。結合實際情況,說不上是『借出/*貸(か)して*/』……,連『借給我』,都不是。


    正確來講是『還來/*返(かえ)して*/』。


    『把媽媽的子宮還來』這樣說道。


    「為此這十五年間,我茁壯成長,健康發育。在那樣嚴格的媽媽手中。因為是正規醫院不會執行的手術,是由甚至不是廢醫院而是暗醫院執刀的。所以我覺得這不是想象妊娠……,但是,事到如今,都是想象的話那該多好。全部隻是噩夢」


    「就如同母屋大人,是為了逃避配偶的暴力才入室delivery room的,宮子大人也是,為了逃避令堂的支配,才入室的嗎?」


    「雖然說不上不是這樣,但我最終,還是『為了幸福而又安全的出產』吧」重新想想,將措辭改為了過去時。「了的吧。在這般對待女兒的媽媽之下,感覺是做不到這件事的」


    代理母親,在親身母親未經許可的情況下誘拐嬰兒,如果從delivey room中退室的話,宮子會被逮捕也說不定。少年法,會保護中學生妊婦嗎?盡管好像在法律上出產孩子的代理母親才是『母親』……,雖然和嫁入這位脫獄中的犯罪者有若幹不同,但就目前所討論的意味下,宮子也說不上幹的是人事。


    「但是嘛,隻好回去了。威脅得來的五十萬円打了水漂的話,也沒臉去見爸爸了。咲井桑也是」


    有臉去見咲井什麽的,原本就沒有吧。


    「還是蠻沮喪的。雖然算不上大事,但被作為同伴的朋友所淘汰的話」


    「既然如此,宮子大人」進道說道。「不給您自己投票不就好了嗎」


    「……應該是無記名投票吧?」


    「您不知道筆跡鑒定嗎?」


    怎麽會不知道。我可是推理作家的女兒噠。但是,卻忽略了這一點。還是有必要去考慮是否用左手來寫。


    「沒想到這一步。照著那氣勢就投票了……」


    「照著氣勢給自己投票?雖說這自然沒有違反規則,但總歸是與特定想象妊娠者這一遊戲宗旨完全相反的行為,可以的話還請說明主旨」


    雖然還是恭恭敬敬的語氣,但看起來直到說出理由為止,他都不會從門前讓開。第二次的產道遊戲什麽的,別開玩笑了。靠我自己一個人又登不上天花板。也沒有墊腳的。


    「也沒啥。就是自然而然想到是不是該我退室了。『讓步』的精神喲」


    「在預選賽中,同咲井大人的搶椅子遊戲中取勝的宮子大人會這麽想?」


    「現在來想,在預選中讓步也不錯。其實也沒什麽,這是母親學級的谘詢所起到的效果。感覺像是井底之蛙知道了大海?換言之,是肚子裏的胎兒知道了外麵的世界」雖說是趁勢為之,但並不是破罐子破摔。「盡管不是直到看見當選號碼為止,才知道自己不是特別的,但關鍵是覺悟不足喲。為了這孩子,去打倒其他妊婦的覺悟。我隻有口舌之利而已」


    要講重要的敗因的話,就是把各種各樣的事情,雖說是猥談,但以物語形式地聽聞,是近似自爆的失策。聽進去了,就代入進去了。和咲井那時候不同,即使沒有到同情的地步,卻情不自禁地帶入了情感。情不自禁地沒入。


    「要是大家都迎來幸福而又安全的出產那該多好,這樣想著的時間點上,我就已經敗北了。戳入十代半孩子的感情未成熟的地方,那群家夥都是膽小鬼。即使這些猥談中的一個,或者說全部都是虛構的。是呢,如果全部都是虛構的話,可能是最好的」


    口頭上說是失望,但意外的也有愉快的心情。至少,沒有淘汰掉除我以外的妊婦的必要了。雖然鑽牛角尖說從delivery room中敗退的話隻能赴死,但實際上這樣子被退室了之後,完全沒有這樣顧慮……。


    (不,果然還是死。產下這孩子後,隻能去死)


    「然後呢?這之後我會怎麽樣?像咲井桑一樣被送回自己家嗎。要是可以的話,能讓我吃個早飯的話我還是會很高興的。昨天的晚飯,可以說是大餐了。鹹魚幹也能料理得那樣好吃」


    「料理是我等,助產婦團隊所負責的。因為白衣也是廚師的標誌。倒是想這麽說,但操控廚房裏巨大的瓦斯爐也是廢了好大勁。昨天的晚飯擔當是逝道,早飯的擔當是本人進道。還請務必賞臉品嚐」邊點頭邊鞠躬,「吃完飯之後,就會將您帶路至三回戰的會場」


    「哦,到三回戰的會場……」嗯?「帶到三回戰的會場?為什麽我會?得票最多的我,不應該是從delivery room中退室了嗎?」


    難道說還有觀眾的義務?氣氛組?無論是誰優勝,妊婦的死亡遊戲這種惡趣味的東西,我是不想看的……,雖說之前還正在參加這番爭鬥,現在卻這樣想,讓宮子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


    「不不不。雖然想象妊娠遊戲中得票最多的確實是宮子大人,但想象妊娠的出產業間諜,卻另有其人」


    如是,進道直起了身子。


    「就是產越初冬大人。最先退室,完成投票的她,沒吃晚飯就在自己房間裏呆著,本日未明,以絞首上吊


    的狀態被發現」


    「上吊……,誒?產越桑?」


    「是的。以希望女醫的名義將助產婦趕走,也大概是為了不讓妊娠敗露的策略」進道淡淡繼續說道。仿佛在閱讀新聞故事般。「檢屍的結果,是產越大人並沒有懷胎」


    「不,不是指的這個……,絞首?」情報進不了腦袋裏去。是因為才起床嗎?「這個首說的是……手首或者足首嗎?為了能讓產後將乳房露出來的處理?」


    「所以說並沒有懷胎。也就是說,死亡的就一人。雖然沒有發現遺書,但大概是因為我們知道了有同行業其他公司的間諜混入,死心了吧」


    (不是想象妊娠,而是出產業間諜那邊才是關鍵嗎?)


    可以說是產越為了不被任何人所打擾而上吊,才盡早退室的嗎?從診療室中,從delivery room中,從這世中。明明說過不放棄勝負的……。


    (沒有懷胎……,要這麽說的話,也是像那回事……)


    姑且不提腹部,最纖細的,就是針線般,說不上像妊婦的體型。在床下打轉這種奇行也更不像是妊婦……,趕人出去,讓自己事前在房間裏搜索的行為,也不能說不像間諜。


    不能不說啊……,在這之上,也說不出什麽了。


    「……真是自殺嗎?不是被誰殺害?」


    「是我等下的手?不存在的。因為甘藍社的企業風土中最為看重生命」如在默哀般,進道閉上了眼睛「為產越大人由心祈禱冥福。然後呢,因為發現了想象妊娠的產業間諜,二回戰的結果被視作無效。宮子大人,就可以這樣參加delivery room的三回戰了」


    恭喜恭喜,如是,在祈禱冥福之後說出這種話,叫人完全開心不起來。明明接受了敗北,已經做好回家的打算了,沒法如此簡單地轉換心情,但在這之前,對於真的出現死者的報告,宮子受到了無法隱藏的震驚。


    嚴密來講並不是delivery room內部出現的死者,而且,要說的話死的也不是妊婦……,令室爽彌室長的演講,也不是虛假的。


    (更何況,哪裏都沒有delivery room的主催,殺害間諜產越桑的證據……,雖說是沒有)


    在十五歲的宮子迄今為止的人生中,還沒有遭遇認識之人的死亡。所以才會受到如此的衝擊嗎?還是說,雖然真的隻有一小時,對於作為夥伴的人,是說謊的間諜這件事傷透了心嗎?


    「您怎麽了嗎?宮子大人」察覺到宮子的沉默不語,進道關心道。「雖說是無效化了,但想象妊娠遊戲中宮子大人是得票最多者這一結果是不可動搖的事實,所以在三回戰開始前的如今,辭退這之後的入室也是可能的」


    「……要繼續。繼續入室」


    繼續戰鬥。


    (是了。我確實感覺到了責任)


    即使是想象妊娠乃至偽妊婦,即使不是怪人而是出產業間諜,但她作為delviery room的入室者,宮子並不覺得,自己與她的死亡毫無瓜葛。


    而且,說實話,接受不了。


    (明明沒有把證據擺在眼前,就上吊?就算那種古怪的行徑,是為了欺騙我們的過剩演技……,但那種人會這樣子自殺?)


    雖然並不是因為是推理小說的愛讀者,為了徹底調查產越初冬死的真相,我也不能就此退室。在這裏退室的話,就仿佛是中途停止了書的閱讀。要把還以為已經切斷的蜘蛛之絲,再一次抓住。


    「這樣真的可以嗎?」再次確認的進道。「現在,在這裏退室的話,宮子大人還能守護住喲。即使坦白了自己是母親的代理媽媽,也還是有沒說到的。您進一步的秘密」


    「即使守護住了秘密,沒能守護住孩子也就沒意義了」啪地一聲,雙手拍了拍臉。「好。加油。換好戰鬥服後就出門。還是說,助產婦連換衣服也會幫忙?」


    「如您所願」


    「那你就快出去。三回戰的種類呢?我們,會在哪裏做些什麽呢?」


    「delivery room,三回戰的會場是遊泳室的泳池。所以說,在吃完早飯後還會進行第二次換裝。從戰鬥服,變為水兵服」


    「欸……?泳池?這廢醫院還有泳池的?」


    「是的。而且,光就水流來講,還是流動泳池」


    孕婦遊泳啊。


    沒想到是泳裝回。像手機遊戲的夏活。


    房間也是遊泳室……,怎麽說呢,換言之就是供人娛樂的遊樂設施。流動泳池什麽的,為何在這種廢醫院裏,會有如此豪華的設施……,或者說為何有著這種設施,這醫院還能廢墟化。


    「高度結合智力體力時運的三回戰,會決出四位妊婦中的兩位淘汰掉。種類是,隻在泳池中進行的,命名為嬰兒沐浴遊戲」


    「嬰兒沐浴遊戲……?」


    怎,怎麽說呢,感覺有點心潮澎湃?


    2


    嬰兒沐浴,是和妊娠相關的某種用語,這還是能覺察到的,暗自想想的話感覺還在哪裏聽說過,但很快就不去亂猜了。不是像『產道』一樣的一般化的,而是如同『想象妊娠』,在爸爸的小說裏登場過的,不似接地氣的用語。這種摸不著頭腦的概念所主題化的遊戲,會有怎樣的規則,宮子已經是估摸不出了。但說是猜不出,也不得不去檢討……,用妊娠津貼/*手當*/,不對,通過妊婦的手段/*手探り*/來摸索出/*手繰り*/線索。


    (在流動泳池中進行的遊戲……,智力體力時運?)


    且不論智力和時運,體力這一方麵的話,那是對於苦於妊娠反應,連一個人站立都做不到的母屋來講壓倒性的不利……,但這也不是擔心其他人的場合。三回戰中淘汰者是四人中的兩人,進道說過的。


    全體妊婦都能獲得機會這一令室爽彌的話,基於間諜行為的發覺,正一點一滴地慢慢變為曖昧不清,但本來,這種口頭約定就不能囫圇吞棗。要對此覺得失望/*落膽*/嘛。說到落膽,本來的話在二回戰裏淘汰的是宮子。在這delivery room裏已經是,落入後塵的妊婦了……,必須要卷土重來。


    (雖然我自己給自己投了一票,但就這一票的話可成不了想象妊娠遊戲的得票數第一名。隨機投票的出產業間諜產越桑的票,當然是以無效票計算的……,那這樣就確實有除我以外的某人,給我投票了……)


    打起精神來。在好好吃完早飯後,就開始換成泳裝。即使想使用戰鬥服,但還是不會把縫有號碼布的,學校製定死庫水帶過來。


    流動泳池是不折不扣的流動泳池。雖然比起學校泳池要小,但有泳池就足夠豪華了。遊泳室不在屋內,而是在廢醫院的屋頂上,如頂層公寓般設置的。大概也兼任著災害時儲備的儲水庫吧。從白衣帥哥那聽到的,好像泳池裏全池的水都是通過熱對流緩緩流動。說成是溫水泳池,嘛啊,或許也像大浴場那樣。既是流動泳池,也是露天溫泉,是按摩浴嗎?雖然不覺得是新設備,但不會瓦斯爆發吧?


    吃完飯換完裝的宮子到達的時候,其他的妊婦都聚在一起了。所謂的聚在一起,是指除二回戰,想象妊娠遊戲的敗退者產越初冬以外的全員……,總之,三名妊婦,以各自不同的泳裝姿態,沒有統一感各按所好地等待著遊戲的開始。


    (有些尷尬呢。感覺自己像是已經開過了告別派對,卻中止搬家的轉校生般)


    有點不知所措……。


    從自己的開始講,宮子從dekivery room所拿到的泳裝,是紅寶石巧克力色的分體泳裝


    。無論是上是下都有大片的蕾絲邊,是以自己的品味來講絕對不會選擇的帶有女人味的泳裝。如果這是作為助產婦的進道所挑選的話,我不會讓那家夥再開一次口。但是,解放了膨大的腹部,沒有被束縛住這一點,坦白來講還是蠻高興的。是溫水泳池的話,也不用去擔心母體著涼。雖然知道孕婦遊泳這一運動,但還以為暫時不用換上遊泳服裝。


    但,用腳在池子裏啪嗒啪嗒打著水的妻壁的泳裝,窺看上去稍微有點解放感過剩。是不覺得能夠得到所屬事務所許可的,雜誌上也見不到的淺綠色比基尼。而且本來,懷有雙子的她的大大的肚子,分體泳裝可能也穿不下吧。這露出度叫人不由自主地盯著看,但該說是爽快嗎,還是健康呢,沒有那種下品的印象,真不愧是偶像……,仿佛被培養大之後身著如此設計,才是她進入delivery room的直接理由。雖然說著是眼睛都看直了,但也有看見不可褻瀆之物的感覺。真不知道往哪看。果然還是看向腹部吧。


    要和如此年輕年齡層的兩位相比,慢慢地做著柔軟體操的嫁入可以說顯得大人感溢出,身著的是直到肚子為止都緊緊包裹的,高雅端莊的連衣裙泳裝。自然不是為了和喪服作搭配,也應該不會有之前的那個拚圖為伏筆,但泳裝樣式是純白和純黑的格紋。身穿和服的時候還分辨不太出來,但變成了從女性視角來看理想的風格之後,宮子不由得感歎。雖然不能確定花嫁修行的課程裏是否含有遊泳,但要是這樣的話就和年齡無關,能誘惑到優秀的律師也是理所當然。嘛啊,對這策略來講,雖說是殘念地擱淺溺亡了就是了……。


    而且意外地,露出度最為低下的是母屋。布丁發如乘務員般梳起來的她所穿著的,是如同在水肺潛水時會穿的那種,直到手腕,腳踝都完全覆蓋的潛水服。厚厚的質地下身型被完全覆蓋住,使得完全沒個妊婦樣。雖說二回戰已經結束了,但如果現在,投票沒有妊娠的妊婦的話,那就會是這位潛水者了吧。用心地裝備上了手袋乃至腳蹼,到了沒背負氧氣罐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的程度,但貧弱得站不穩的她,要是背上了這玩意可能會被壓扁也說不定。


    (但,這不會全是母屋桑的助產婦逝道桑的主意吧)


    不管是誰決定的,母屋的泳裝可能都會是潛水服……,束起了布丁發,盡管讓臉部輪廓或者脖子裸露在外,但這一部分比起任何泳裝來說都要色彩斑斕。紅的青的黑的粉的白的……,雖然看上去用小粉盒化妝過,但無論塗上多麽厚的防水粉底,也藏不住暴力刻下的底子。要隱藏的話,附帶通氣管的護目鏡是必要的吧。


    臉上就是這樣子。那到底全身,全體該會塗滿怎樣的顏色呢,不敢去想。


    「讓諸位大人久等了,妊婦大人們」


    一聲又一聲的大人,四位白衣帥哥在泳池邊上並排。脫下了原本的白衣,他們也全都,換上了泳裝。照著這流向,也應當提及他們遊泳服的設計,但對於沒有男性經驗這件事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宮子來講,描寫這個屬實難為她了。而且本來男性的泳裝還有說的必要嗎?再加之,他們四人比起說是穿著泳裝,更是穿著肌肉。畢竟醫療從事者來說體力是必要的,從平常就這樣自然鍛煉出來了也說不定……,廢醫院的屋頂,仿佛健美會場般。而且,能以愛心眼看著他們的女孩子,很可惜在這裏是麽有的。不僅是在美型漩渦的藝能界中摸爬滾打的妻壁,連對於長相更要求男性能力,尤其是能把人從刑務所裏弄出去能力的嫁入,也冷眼以對。而至於母屋,則是往後退著,期以保持必要以上的距離……,當然肌肉和暴力並不一定直連,但要是有筋肉體質的話,暴力會更有力這一點是肯定的。暴力更加有力……,聽起來像腦袋壞掉了,但這場合下,正因為腦袋好像壞掉了所以才恐怖。


    (說過習慣了疼痛……,雖然不覺得恭恭敬敬的他們會突然襲擊,但這樣子的男性,這樣子展現野性,我都有些瑟瑟發抖)


    簡單地說著被毆打很輕鬆,可能是因為比起忍耐『看起來要來毆打我』的這種恐怖,忍耐痛苦這邊更為真切吧。這樣想著,宮子為了形成遮擋母屋的視線而在她正前方坐下,形成了牆壁。後來的卻坐到前麵來,要是這裏是劇場的話,這是可以叫人探出身子鞠躬道歉的違反禮儀行為,而且說是牆壁,書道的半紙般的牆壁,什麽也庇護不了。


    明明白衣的時候還勤勤懇懇來介助,等換上了泳裝我們就一下子翻臉不認人般地對其膽怯了,對於作為助產婦的他們來講也想必也是很遺憾的,但是並沒有表現出這種情緒,


    「那麽接下來,進行的是嬰兒沐浴遊戲的規則說明」


    如是,恭恭敬敬說著。


    「但是,在此之前,我等考慮到,或許有不知道的妊婦大人也說不定,所以首先把要嬰兒沐浴是什麽給鮮明的解釋出來」


    「哈哈哈。怎麽會存在不知道嬰兒沐浴的妊婦的說。對吧—,宮子醬」


    「欸?啊,嗯。嗯嗯」對於妻壁的提問,內心喝彩著『就是這個啊逝道桑!這不是很懂嘛!』的宮子,曖昧地點著頭。「是的呢是的呢。但姑且還是聽聽看吧。既然說了要說明,那反過來也就是說太過想當然也是很麻煩的」


    但是,實際上來看,除了自小在華麗的藝能界拚搏的妻壁以外,其他人看上去都不怎麽熟悉嬰兒沐浴這一單詞。也自然,要是會做嬰兒沐浴的妊婦的話,也不會進入delivery room。宮子也隻是推測出這是和沐浴差不多的東西。那這就是出產之後會做的?這樣歪著頭……,在幸福而又安全的出產後。


    「直白來講,這是祝福即將臨產的妊婦大人的派對。在二回戰中,不料將諸位妊婦大人,陷入到疑心暗鬼中,是我等運營的失職,所以想要在三回戰中,讓大家高高興興享受派對遊戲,這是我等的愚思」


    愚思過頭啦,白衣帥哥們。大體上,基於宮子模糊記住的知識,嬰兒沐浴的話,和助產婦的資格雲雲沒有關係,應該是男性禁止……,是要在嬰兒沐浴遊戲中作為黑衣使者,來進行家具調度的處理嗎?


    (說到底,這次連白衣都沒穿就一條競技泳褲,他們口袋裏有完成遊戲所需的道具什麽的情況,看起來是不會再演)


    如果說等待著我們的是道具被放在四人泳褲中這種展開的話,那就起訴。本來給女子中學生挑選紅寶石巧克力色的分體泳裝時,就該審判了。


    「要用男性來講,就類似於告別單身派對嗎?」四位妊婦中,唯一,有結婚經驗的犯罪未亡人,如是說道。「不用手而是用嘴巴把新娘的長筒襪脫掉之類的……」


    知識和結婚儀式後的加特托斯/*4.2.1*/混在一起了。嘛啊,說是已婚,但嫁入從世代上來講,是同嬰兒沐浴最沒有緣分的妊婦。泳池邊上開派對什麽的,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成長史。


    (然後,是什麽來著?說到嬰兒沐浴,有什麽象征性的道具來著……)


    「……詳細的還請在instagram的標簽中,調查嬰兒沐浴看看。那麽,既然諸位已經理解了一般的嬰兒沐浴,接下來就是有關嬰兒沐浴遊戲」如是,接話茬的是近道。「諸位,請一邊看著流動泳池,一邊聽我講」


    被這麽說著,我們看向泳池那邊。雖然最開先有些困惑,但這樣子習慣了之後,也想快點泡進去了。


    「大家,喜歡抽卡嗎?」


    (抽卡?)


    不是會在泳池邊聽見的術語,特別是課金進入delivery room的妊婦們,都一副怪訝樣,但近道所說的『抽卡』,看起來並不是宮子印象中的那種,「抱歉,正確來講是扭蛋」如是恭敬地訂正道


    。


    「是將內含玩具的球狀膠囊,隨機排出的遊戲設備。也是『抽卡』的詞源」


    正說著,從背後拿了出來……,是扭蛋膠囊。但是,裏麵放著的看上去不像是玩具或手辦。怎麽說呢,像是沒有縫隙塞得滿滿的白布……。


    「扭蛋……?」這裏隻有妻壁一副怪訝的樣子。明明知道嬰兒沐浴的……。「這是什麽的說?」


    想說這是甚至會出現你的商品的東西,但還是放棄了。這不僅是在泳池邊不會聽見的術語,而這位不會沒有商品化的國民偶像,在之後的遊戲裏也不得不成為我競爭的對象。即使不是這樣,妻壁是在二回戰裏給我投票的妊婦也說不定。


    「和這個膠囊同樣的東西,大量地滾動於泳池底。對於玩家來講,首先是潛入池中,拾起這些膠囊」


    哼……,雖然還不清楚這如何與嬰兒沐浴扯上關係,不過總算是可以一瞥三回戰的全貌了。


    (是和小學時候在泳池上課時大家做的,撿鹽素差不多嗎……潛入水底,收集到最多膠囊的妊婦為勝的遊戲?)


    不對,要這樣就沒有膠囊存在的意義。真是這樣的話,沉在水底的無論是鹽素還是其他的什麽不都行嘛……,也就是說,重要的是膠囊裏的內容。


    (白布……?)


    「如大家所見,隻靠膠囊是不會得分的。隻有在回到了水池邊,回答膠囊內部所封入的問題,並且是正確解答的話,才會得到一分」


    果然如此,但是,居然是謎題……,競技智力,體力,時運的遊戲,原來是這種意思啊。即使潛入水底,無事拾起大量的膠囊,但取決於放置於其中的謎題,得到零分也不是沒可能。一回二回答錯的話倒還好,但這種事連續發生五回的話,心就碎了。無意義的體力浪費……。出題的難易度,當然,是有難有易的吧……,盡管不知道扭蛋,交雜著這種多元要素,和一回戰的產道遊戲時相同,是妻壁的主場也不奇怪。或者說,不限智力的話,是人生經驗豐富到獄裏去的,嫁入會很強嗎?反過來說到和體力相關,母屋就是壓倒的不利。僅憑目測,雖然和昨天不同,看起來今天的妊娠反應不至於讓自己站不起來,但還是別說不利了,一度沉下去,說不定就不會再次浮到水麵上來了吧?


    (但是,會設定有如此明顯區別度的規則嗎?)


    「得到一定分數後就獲勝,是這種規則嗎?」


    「勝利條件並非得分數目。等到水池底的膠囊沒有了,就會響起遊戲終了的哨聲」說著近道,把脖子上掛著的笛子含到嘴裏。這樣子,不像是助產婦,而是救生員了。「和收集到的膠囊數無關,在這個時間點上,得分多的隊伍獲勝」


    (隊伍……?)


    團隊戰?居然不是個人戰……,而且,和一回戰,要求全員協力時也不一樣……。


    「是的。嬰兒沐浴遊戲,是二位妊婦大人對戰另二位妊婦大人,媽媽友的對決」


    發表這一極度不友好的對決形式的同時,近道把展示過的一個膠囊,在手裏一下子,增加到四個,夾在五指之間。魔術的手法。


    「順帶一提這膠囊,還請諸位想像成卵子」夾雜著多餘的話,「那麽,各位,首先從這四個膠囊中,選擇您所喜歡的吧。其中寫有angel的就是a隊,寫著baby的就是b隊」


    膠囊裏麵的白布看上去是尿布。


    對了對了。說到嬰兒沐浴的話,那就是尿布蛋糕了。


    4.2.0 babyshower 主要由與孕婦立場相近的人主辦,但在發源地美國,像婚禮那樣由本人主辦的情況也不少。雖然沒有場所和規則等的規定,但是在餐廳、酒店、公園、自家等地進行。在空間的一角準備了與小吃和甜點一起裝飾蛋糕的桌子,舉行有關生孩子和嬰兒的遊戲,贈送禮物等,像生日派對一樣的活動。


    4.2.1 加特·托斯 如果在花束中收到花束的女性的戀人或未婚夫在花束中送花,就會讓送花的人走過花束。接過花環的男性要屈膝彎腰,將花環戴在戀人或未婚妻的左腳上。而留在新娘右腿的護發環則被取下,據說在嬰兒出生的時候,作為嬰兒的發帶使用的話會很幸福。 也有把吊帶襪拋向空中(這個存疑)


    3


    使用尿布來作為問題用紙就像是非常過分的惡作劇,但僅限這場嬰兒沐浴遊戲裏,卻是叫人驚訝地符合道理。為什麽的話,在尿布會吸收水分這種當然的特性下,撿到膠囊當場在池子裏確認,就成為了不可能。被壓縮的尿布一旦拿了出來,就不能再度放回去了。隻能保持著不清楚問題難度的狀態下將其帶到泳池邊,才能打開膠囊,進行確認。


    「在隊伍裏,分為潛入池子拾取膠囊的,和在池子邊上待機,回答拾來的膠囊裏麵的問題的,兩種角色。體力和智力,哪一位來擔當哪一方都沒有問題,無論什麽時候進行角色互換也沒有問題。但是,兩人同時拾取池底的膠囊,和兩人同時挑戰謎題都是重大的犯規」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就取得了有利不利的平衡。為了不出現突出的玩家,以兩人一組的形式將隊伍力平均化……,但是在這個好主意中,有一個巨大陷阱這件事,不也沒誰能夠指責了嘛?


    「請……請多指教……,宮子醬……,雖然沒有智力,體力,乃至時運,但咱,會加油的……,為了報恩……,報恩……」


    「額,嗯……,加油吧」


    盡全力不把表情露在臉上,我們這b隊,可確確實實地是個b隊。既然如此,叫做f(failed)隊不也行嘛。


    與之相比a隊那邊就光彩照人得多了。


    「好耶!嫁入桑,撿膠囊就交給我的說!這種事,妻壁,在各種節目裏都做過的說!要用tv的話來講的話,就是隊伍『細蕊』對隊伍『宮美』的說」


    「ok,請多指教。已經上了年齡,遊泳就這樣了,但答題是強項喲。畢竟在隻有拚圖為娛樂的時候之前的,隻有謎題為娛樂的時代,也是我所生活著的」


    感覺不到自己有啥贏麵。


    說是請多指教,但感覺上去是在說對於接下來的介護請多指教……,背上沉甸甸的。明明本來腹部就足夠沉重了。


    (哎呀,樂觀點思考的話,這個隊伍分配,也不全是壞事……)


    我又不是為了這點小聰明才打著小算盤關心她到現在的,雖然也不是很刻意去讓床給她,最先護送她到天花板上,但從某種意義上,本來就是在和母屋構築信賴關係。恩情等等先放在一旁,對於團隊合作來講,不是如字麵般的,有一日之長嗎?


    (至少,在二回戰的想象妊娠遊戲裏麵,隻有母屋桑,是應該不會給我投票的……)


    而且不用在角色分配上糾結的這份簡單,也可以說是幫忙少費了點腦汁。宮子自然,也不是什麽五十米自由泳的紀錄保持者,但在這布陣下,將母屋作為收集膠囊的擔當的家夥,是沒有解答問題的擔當資格的。看不見其智力,更看不出來其人性。


    沒有選擇餘地,擔任孕婦遊泳的是宮子。雖說對於苦於妊娠反應的母屋,讓她高強度連續解答問題也是相當嚴苛的角色分配,而且再怎麽看和隊伍a的解答擔當,知能犯的嫁入同場競技都是很嚴酷的,但雖然有很大差距,也不能說是毫無勝機。


    (僅僅是答題的話可能是沒有勝算的……但畢竟盡管是在屋頂,這頂層公寓也可以說成是在delivery room的室內)


    那樣的話問題的種類,就不是『國語/文學』,不是『運動/藝能』,不是『動畫/漫畫』,也不是『法律/犯罪』,而肯定是『妊


    娠/出產』。自負於沒有智力,但以更為自虐的說法來說的話,母屋可是作為妊婦的專家……,就算不能這樣講,也應是位業餘的。


    「隊伍a的解答者是嫁入大人。隊伍b的解答者是母屋大人,這樣子可以嗎?」白衣帥哥中的一人,選道說道。「不期意,形成了經產婦和經產婦之間的智力對決呢。哪一方的計算占上風呢,真是令人在意」


    明明很擅長開玩笑但笑了出來就是不謹慎,進攻著一個絕妙的界限,這也是所要求助產婦達到的手段嘛。想到一方經產婦的孩子全員死亡,另一方則是死產,就更是如此了。


    隊伍a和隊伍b,各自以泳池兩端為陣……,每一方都配置著一位白衣(a隊是逝道,b隊是近道這一配置),謎題的解答者會把謎題的答案耳語給他們。這場遊戲的進行mc是選道,而剩下的那位帥哥,進道,則在泳池中踩水……,感覺上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泳池監察員職務,但大概,這個監察是在監察水中的犯規吧。


    總而言之……,作為宮子對手的,回收膠囊擔當的妻壁,雖說也有身穿比基尼的原因,但腹部的膨大,離著個對岸也能看見。


    雙子胎兒。newyork·newyork。


    (錯了,是二絨毛膜二羊膜)


    對啊,盡管是經驗豐富的國民偶像,肯定習慣於這種泳池嬉戲,但背負著兩人份重量的遊泳,即使是孕婦遊泳,也不是件容易事。即便不是背負,而是懷抱著,說實話,我覺得作為遊泳的不利條件一個嬰兒就如同文字般的過重了,但就算加上這個,隊伍b有著壓倒性不利的事實還是不會動搖。


    「提問……,選道桑」宮子為了能多增加一點勝率算一點地舉起了手。「泳池底部,有多少個膠囊呢?換言之,問題的總數是?」


    「如之前所說的一樣,膠囊是卵子的比喻,其總數有著個體差異,所以說,還請粗略感覺」


    對於妊婦的質問,選道終於以一個助產婦樣來回答了。雖然這能否算作回答也讓我很困擾……,粗略的。關鍵就是問題總數是非公開的。嘛啊以這種遊戲形式的話,不會是十問二十問吧。


    「一次潛水拾起的膠囊,不是一個也行嗎?兩隻手拿著兩個,胸部夾著三個,能拿多少拿多少地,帶回自己陣地也行嗎?」


    「當然。一次拿回去的膠囊數沒有限製。但恕我僭越,宮子大人的胸部大概夾不住膠囊」


    「是想被抹殺嗎」


    因為是成長期,而且馬上要準備出產後的授乳所以胸部會升杯的喲。


    出產後的人生,如果宮子有的話。


    但是,這下子方針就定下了。宮子收集盡可能多的膠囊,相對的就能讓妻壁拾到的膠囊盡可能少……,這樣一來,即使嫁入的正答率是百分之百,也能將得分限製到最小限度。而另一方麵母屋,就在宮子所收集的大量膠囊中,答出能解決的問題……,正答率就算在百分之五十,也是能有個勝負。


    說不上是作戰,隻是超過標準的,極度凡庸的遊戲風格,要不能用個作戰名來鼓舞自己的話,就太過不利玩不下去了。


    取名為藍色海洋計劃。


    雖說感覺上是孕婦藍色海洋。


    4


    q.『吸啜反應』,如何發音?


    q.七五三。一般地,幾歲的時候無論男女都會慶祝?


    q.2010年日本的出生率是?


    q.大安吉日出產就是所謂的『安產』。對還是錯。


    q.陳述三個嬰兒車的品牌名。


    q。從下列選項中,選出所有不是卵的。1、ikra/*鹽漬鮭魚子*/ 2、caviar/*魚子醬*/ 3、白子 4、kochia/*地膚子*/ 5、truffle/*鬆露*/


    q.用五十字以內,來說明『逆子』。


    q.保證產假的法律,是男女雇傭機會均等法。對還是錯。


    q.『玉子俱樂部』『雛鳥俱樂部』的出版社是?


    q.『榨乳器』,是用來做什麽的道具?


    q.一般來講將妊娠第幾天,稱作預產期?


    q.滿一年的時候讓孩子背著餅走路是叫做什麽?


    q.『就算孩子哭,也不能揭鍋』,這是在料理什麽?


    q.由雄性來孵卵的南極企鵝,是○○○○企鵝。在○中填入正確的詞。


    q.列出三種含有葉酸的蔬菜。


    q.哆啦a夢的生日是西曆何年何月何日?


    q.vbac。這是什麽的省略?


    q.法律上,直到離婚後多久為止出產的孩子,都會被看作是和前夫所生?


    q.『好運查理』,是家族全員拍攝電影的電視劇。對還是錯。


    q.『赤子/*赤ちゃん*/』,為何是『赤』?


    q.『妊婦』用英語怎麽說?回答出拚寫。


    q.音樂劇『媽媽咪呀』中登場的父親候補是誰?


    q.畫出母親標誌。


    q.隻用常用漢字,才能作為嬰兒的名字使用為好。對還是錯。


    q.雙胞胎的藝人,舉出三組。


    q.『托著脖子』,具體指的是哪種狀態?


    q.『〇〇〇〇〇〇光之美少女』中,描寫過出產場麵。正確回答應該填入○中的字。


    q.列出三種有袋類的動物。


    q.列出一種離乳輔食的食譜。


    q.飲酒、抽煙對母體有益。對還是錯。


    q.鬼子母神手上拿著的水果是?1、香蕉 2、蘋果 3、石榴 4、菠蘿


    q.日本法中,直到何歲為止都必須讓孩子乘坐嬰兒座椅?


    q.拉馬茲心理助產法,是法國的法律。對還是錯。


    q.哈利波特,在孩子時所寄養的麻瓜家的姓氏是?


    q.用五十字以內,來說明『副乳』。


    q.一般能判別出嬰兒性別的是在妊娠第幾周?


    q.用漢字寫出『naiping』。


    q.妊娠五月帶上孕婦腹帶時時『○之日』。填入○中的動物是?


    q.也有父子健康手帳。對還是錯。


    q.『紅發安妮』的主人公安妮,直到『安妮的女兒莉娜』為止,生了誰的孩子?


    q.石之森章太郎作品『人造人009』。俄羅斯的嬰兒是人造人00幾號?


    q.『鐵臂阿童木』中登場的阿童木的生日是西曆何年何月何日?


    q.『胎囊』。如何去讀?


    q.如何用法語說『妊婦』。回答出拚寫。


    q.用四十字以內,來說明『出血印記|4.4.1|』。


    q.妊娠會使免疫力上升。對還是錯。


    q.出生證明必須要在出產後幾日內提出?


    q.自己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q.『保活』是什麽的省略?


    q.妊娠檢查藥也能當作體溫計。對還是錯。


    4.4.1 出血印記 出世前子宮口打開,包裹嬰兒的卵膜和子宮壁之間呈現縫隙,會引起少數出血。


    5


    白衣帥哥用卵子來打比方,肯定不是僅限此處的風趣詼諧靈機一動,宮子帶著這份決意潛入水中,卻還是看見了超乎意料的大量膠囊在池底打著轉。雖說預想著不隻有十個二十個,但看見讓自己沒有立足之地的膠囊擠在一起還是讓宮子自己驚到了。在流動


    泳池底,仿佛活物般。


    別說是十個二十個了,連一百二百個都不止。


    (即使有個體差異,但確實女性一生所排出的卵子數,好像平均下來在四百個前後吧……?)


    簡言之就是人生中最多會來四百回生理期,大概這個泳池,和嬰兒沐浴遊戲的規則,就是在模仿這個。四百個卵,也就是四百問。在這個時間點上,已經可以說是宮子獨占盡可能多的問題文,而對於隊伍a的妻壁,盡可能不把膠囊讓給她的這一作戰有了破綻。問題太多了,這樣子就獨占不了了。也不是切蛋糕理論該出場的時候。


    誠然,的確對於宮子的尺寸來講,用胸的穀間來夾著膠囊是很困難的,但用雙腕,在胸前抱著複數的膠囊是能做到的。也有腹部膨大的限製,太過貪心,就會破壞掉平衡,被水流衝走,所以所希望的直接遊泳還是件很困難的事,一次搬運的膠囊個數,極限也就十五個。在這之上,連搬運到池邊都可能失敗……,膠囊也不是在水底一動不動,抓取都絕對算不上方便。側目窺看,寄宿著雙子,而且本就體形嬌小的妻壁,一次所運送的膠囊數,估計在十個以下,這樣子這場嬰兒沐浴遊戲,由於規模大,我們之間應該產生不了紛爭。盡管能做到『比對手收集更多的膠囊』但做不到『連對手的部分也收集到』……,諷刺地,藍色海洋計劃這一作戰名,貼合得令人厭惡。


    要是能比妻壁收集到更多的膠囊,這前半戰也不是不能說成是隊伍b的戰略勝利,但是真正的問題,是在於後半戰上。


    真正的問題。


    也就是需求智力、體力、時運的嬰兒沐浴遊戲中的,智力的部分……,宮子至今為止所拾到的膠囊中封入的,被壓縮進去的紙尿布上所記載的,這些問題。孜孜不倦地往返泳池邊和池底所搬運來的,至此共五十問的問題用紙,更正,問題尿布。那挑戰問題的母屋,到底,得到了多少分呢?


    零。零分。


    不是五十問中有幾問得了零分,而是令人驚駭的,母屋把所有的問題都答錯了。


    「抱歉……,宮子醬……,咱,沒啥學問……」


    「沒關係,沒關係。但是稍微讓我想想」說著宮子從被看作為子宮的水中出來,來到了在池邊耷拉著腦袋的母屋旁邊坐下。「我也想要休息會」


    雖說隻是池邊和池底往返,明明是連孕婦遊泳都不會有困難的難度,但這樣子遊泳的成果為零,讓我受到了甚大的精神疲勞。確實對於母屋來講,是得意於思考呢,還是喜歡思考呢,或者說像宮子一樣,擅長與否都另當別論,雖然不覺得她是不去思考不行的那種類型,但居然是這種樣子……。


    (倒不如說是放棄了思考……,比起同對手對話更樂意被毆打……)


    雖然說不上合理,但貫徹無知。受忍的處世術。


    「來……,來交換吧。咱去遊泳,拿膠囊過來……,宮子醬來回答問題……」


    「這就不必了」


    再怎麽裝備著腳蹼,一副潛水樣式,和處於妊娠反應的妊婦的擔憂相比,這都是不可能的選擇。要是母屋在潛水中倒下,在不能期待白衣帥哥的救助的情況下,就隻能宮子去救援了。這樣一來,便會成為兩人都在泳池中的情形,這時就已經遊戲結束了。


    (而且……,即使零個正解是出乎我意料的,但即使是我,也不能將這裏所有的謎題全部解答出來)


    而且正如所設想的,謎題的難易度區別很大。有著反而會懷疑是不是陷阱式問題的簡單提問(『妊娠檢查藥是否也能作為體溫計?』),也有連東大出的猜謎王都可能回答不出的問題(『2010年日本的出生率是?』)。雖然並沒有實際去挑戰所以說這種話也不太公平,不過要是宮子作為解答者的話,得分大概會在30~35左右吧?


    反過來,看向隊伍a那邊。


    畢竟,是字麵意義上的對岸,嫁入到底,有多少正答率,迄今為止得到多少分都不能確定。明明沒這個必要但應該是為了增加遊戲性,各團隊的得分,在遊戲終了之前都不會表明……,奇怪的堅持。但是,即使如此,氣氛還是能傳達過來的。


    至少傳播過來的,不是如隊伍b般,停滯的空氣……,國民偶像的妻壁蕊和香典泥棒(印象)的嫁入細,也有世代之差,明明不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如此好的氛圍的,卻在那擊掌。擊掌什麽的,不是沒炒熱氣氛不會做的嘛?想到了在二回戰的想象妊娠遊戲的高潮環節,一瞬間讓我緊繃……。


    (即使沒有全問正解……,正答率,大概八成?妻壁桑收集膠囊的速度,大概是我的三分之二……,三十三問乘以0.8,現在的隊伍a,大概26分左右?)


    26對0.


    隻好發笑的巨大差距。不再算計了。別說是棒球,即使在足球比賽裏都是能即刻中斷算負的……,隊伍baby,真是被當作嬰兒了。但是另一方麵,還勉勉強強,不能說沒有逆轉的可能。


    要是膠囊的總數是四百個這一宮子的估計沒錯,那就還有,相當數量的卵子,留在池子裏。至少在數字上還留有殘存的勝機……。


    (遊泳這種體力勝負,以不是多胎妊娠的我來講,姑且有一戰之力……,智力上卻是一敗塗地。那麽,剩下的時運……,我要是能把剩下的膠囊,中所有簡單的問題拿出來的話……)


    但是,為了不能挑選謎題,使用紙尿布作為問題用紙這件事也是其理自明。而且,對於連妊娠檢查藥和溫度計都區別不了的母屋,就算再怎麽被幸運女神眷顧,也不能指望全問正解。九成,不對,至少為了實現八成的正答率……。


    (快想想……!我要是爸爸的小說的登場人物的話……!)


    「那個……,還是,放棄吧?宮子醬」如是,母屋說道。「我想過了的」


    「……什麽」


    「在我們這樣子休息的期間,對麵也在不斷得分……,贏不了的啦。咱倒是無所謂……,已經習慣疼痛了,但宮子醬被這樣打擊……,在自尊上,不很難受嗎?」


    被五十問連續做錯的母屋這樣子提醒,撤退,或者放棄這種,多麽賢明的選擇,讓宮子一下子回過神來。我到底在做些什麽?如是,宮子恢複常態。在同學正在上課的時間段裏,自己卻在廢醫院流動泳池裏,挑戰池底堆著的紙尿布扭蛋,怎麽想都不是精神正常的人會做的。明明早就從泳池裏出來,如今才總算,從水裏抬起頭,得以呼吸。


    「呐,母屋桑」所以明白了。對於沒能想明白的事。「難道說,是故意在輸?」


    「呃……」


    「二回戰的想象妊娠遊戲裏,給我投票的,是你?」


    6


    當然應該更早察覺的。謎題五十問,全問不正解什麽的太過不自然了……但這也絕不是不可能的結果。說因為是妊婦,妊娠·出產,或者說與育兒相關的知識都應萬全,但這也可以頂嘴說正因為不是這樣才進入delivery room。但是,宮子拿到的五十問中,含有不少的對錯題。光是宮子記得的,就有九問。雖然不是預選時的性別預測遊戲,但要是對錯題的話正解率就是五成……,反過來講,九問的二則全部錯誤才是困難的。五百一十二之一?但歸根到底這也是概率的話題,會出錯的人,糾結再三還是會在二則中繼續出錯,而且,故意做錯謎題的玩家是不會存在的這種常識,是宮子之前的認識。


    在產道遊戲中能聞見有詭術師的存在混在玩家中,而在想象妊娠遊戲裏給自己投票的,明明不是別人而是宮子……,但是單憑自己的票,是不會讓自己成為得票數第一的。還有其他的誰,還有其他


    給宮子投票的妊婦。


    有誰。


    「不是……咱喲—」


    雖然是否定的話,但所顯露出的態度要勝於雄辯。但是,為什麽?說到底還是宮子太過幼稚?即使團隊的綜合能力要差些,但卻想著隻靠團隊合作能有一戰之力什麽的……。


    「不是……咱喲」如是,母屋重複道。然後,這事實上,並不是否定的話。「不隻是,咱」


    「欸?什麽?」


    「咱們,三人……,咱,和妻壁醬,和嫁入桑……,全員,給宮子醬投票了」


    「……哇哦」


    跳出了超越想象的震驚事實。就在這泳池邊上。不,即使不在泳池邊也一樣。真不想聽到這個。如果這無記名投票的結果是草叢,那對宮子來講,就是打草驚蛇自尋煩惱。


    看過去,a隊的嫁入和妻壁,沒有休息還在繼續。盡管是遠眺但依舊感覺上是絕好調,兩支隊伍所拉開的差距大概到五十分了吧……,對麵會怎麽看我們呢?兩人並排坐著,比起說是中場休息,看上去不像是放棄取勝嗎?


    「昨天……,結束猥談宮子醬從診療室裏出去之後……,房間裏留下的咱們,三人商量了起來……,決定了,要讓宮子醬,退室……」


    「這,這樣啊。嘿—」反射性地裝作平靜。「哎,哎呀,我也曾冷靜思考過會不會發生這種事……,但,但是為什麽?」


    真險,明明已經竭盡全力了,卻還是差點說出不成體麵的台詞。為了母屋,為了團隊……,明明都給我自己投票了?既不想說也不想聽。要是爸爸的小說的登場人物的話,絕對不會如此訴苦。


    「哈!完蛋了。是這樣啊!無論是在產道遊戲還是在想象妊娠遊戲裏,我都沒有隱瞞住自己的優秀!對於我這樣強力的對手,大家要聯合起來一起……」


    「才不是」對於想法子保全自尊心的宮子,母屋明確地搖著頭。「把宮子醬當作對手的妊婦是不存在的」


    「這,這什麽說法……?倒地追擊?鞭屍?」啞然。「鞭打的這個,可不是所謂屍體,而是妊婦喲?」


    又不是曾經的產越,卻用五七五的川柳詠唱出意圖的宮子(妊婦是季語嗎|4.6.1|?),


    「咱們幾個呢,對於宮子醬的事,是這樣想的」


    如是,母屋說道。


    是毀掉氣氛的返歌。川柳也有返歌的嗎?


    「想著宮子醬的身體。母體。」


    「…………」又是不能理解的話。但感覺上是在說好話。「繼續吧」


    「所以說……,那個……,不是想讓宮子醬退室……」自己沒上過學的母屋,卻還在斟酌著。「三人相談的結果,就是離席/*中座*/的宮子醬中絕比較好這一結論……」


    以中座為理由讓我中絕?假的吧?就像是害羞的學生很在意的那種,『如果我去洗手間之類的離開了座位,這期間大家就會說我的壞話真恐怖』,但沒想到這道理會適用在這裏……。


    「就是說……,在delivery room的最後,無論是準備了怎樣的『幸福而又安全的出產』,中絕這邊,才是讓宮子醬更為幸福地安全」


    「幸福地……,安全」


    「沒在懷疑宮子醬的猥談。反而,大家都相信了。完全地」如是,母屋說道。「沒有染指的意思,但成為母親的代理媽媽什麽的,是錯的。雖說咱,並沒有媽媽……,但和未知的男人的孩子,由女兒生下來什麽的,不是母親該做的。嫁入也為此發怒了……,這種事,是犯罪了」


    被說成是犯罪者,媽媽也是完了啊。


    宮子說不出話來。


    「況且宮子醬,明明才十五歲。這樣一想的話,宮子醬是離開了母親的庇護,進入了delivery room對吧?但是……,那這樣的話,也應該有不生下孩子的選擇肢」


    如是,母屋這樣繼續道。


    「不希望的妊娠,就隻是婦科病而已。應當治療」


    妊娠又不是病。因為不是病。


    「即使是妻壁醬,也是沒有這個選擇的喲……,那孩子,把自己所做的,當作生殖行為而不是性行為,從而保全精神的均衡。明明是所期望的雙子醬,墮胎就是讓自身個性崩壞」母屋抬起頭,看著現在還在朝著池底潛入的,比基尼姿態的雙馬尾,這樣說道。然後視線上移,轉向在池邊目送著偶像的,脫獄犯的妊婦。「嫁入桑的話……,離開delivery room就會被逮捕……,即使與當初的計劃相反,結果那人,還是想守護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宮子醬呢?比起成為delivery room的最後一人,早一日也好,早一小時也好盡快退室,重新思考才更好……,放棄考慮,治療婦科病為好」


    宮子也已經,妊娠過六個月了,已經過了能夠中絕的時期。但是能作出這般反論的階段,也已經過了吧。早一日,早一小時也要盡快,簡單來講指的是,即使強行謊報無論多少的時差,也應該到正規的醫生那裏去墮胎。母屋,然後妻壁或者嫁入,都是這般勸說的。


    妊婦們對於處女的勸告。而且這也越出了倫理。不管是因為什麽經曆懷上的,肚子裏的孩子都是無罪的,絕對應該產下來,像這樣的話沒有一個人說。


    為了讓宮子墮胎的團體票。


    比起單純因為討厭,而被集票村八分,這是更能讓胸口刺痛的投票理由。要是胸部能長大到夾住膠囊,那就能變成減震器吧,不,我覺得是不行的。


    (就連爸爸,也不會說讓我中絕的……)


    那是,『不要說什麽墮胎喲』,宮子這樣搶先叮囑過了的,而且宮子也還沒告訴她們,自己是被媽媽強製成為代理媽媽的,但是,沒想到包含自己投票在內,居然會全員一致地讓自己從delivery room中退室……,什麽嘛,我給自己投票什麽的,不是完全沒用上嘛。如果產越不是出產業間諜的話,如果沒有因此死心上吊的話,無話可說地宮子不會出現在這裏。在全體的意誌之下。


    一針見血地說,這是多餘的照顧。隻好多餘地照顧。無視宮子的心情。 心情,和見解。但這也難怪,畢竟母屋也好,妻壁也好,嫁入也好,都和爸爸一樣,沒能了解到全貌。就如同宮子也徹徹底底地,對於她們的物語,也隻不過是粗略了解了一部分一樣。


    但還是應該說的。要說清楚的。應該要把這個說清楚的。


    無論被誰說了什麽,就算從delviery room裏被趕出去,雖然是不可能的假設,但就算如今媽媽回心轉意了,我還是會把這孩子生下來。生,養,給予幸福……,一個人也好。


    我是十五歲。半強製的代理媽媽。


    或許不幸地會有危險。


    但是不會墮胎。不會放棄這孩子。然後讓這孩子降生。從嬰兒沐浴遊戲中。不會再度中座。從delivery room中。


    「……母屋桑呢?」


    「嗯……,什麽?」


    「母屋桑,是怎麽想的?現在倒是聽說了,妻壁桑和嫁入桑的理由……,母屋桑,也是想要把孩子生下來吧。即使沒有理由」


    「……啊,抱歉」母屋一瞬間,露出了茫然若失的表情,低下了頭。在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流露出茫然若失的表情。「沒想過呢。關於自己的事」


    「是吧」


    把狂妄留在delivery room的宮子,在三回戰中繼續讓其退室的話,母屋就是在殺死自己。依照選道的發言,這位經產婦,沒有把自己計算在內……,徹底地說出錯誤回答,使


    得全問,都做錯了。明明照這結果,母屋自身也,會被強製退室的……。


    (這份恩情必定返還,啊)


    「到這為止還沒能說上話吧。對妻壁桑或是嫁入桑」


    誰都應該,沒能想到三回戰是團隊戰。即使犧牲自己的出產也要將宮子退室,妊婦們應該不會這樣去思考……,母屋以外的妊婦們。


    (母屋桑也沒有去想……沒去思考,這個人,到底,有多麽的不合理啊)


    對於自己的事。


    「但是,還是來想想這孩子的事吧。母屋桑,是為了守護著孩子,才進入delivery room的對吧?」宮子指向她的腹部。「答錯幾個問題都沒關係,隻有這個不要搞錯了。不要把我優先於這孩子之上」


    在這孩子之上。


    或者說,那孩子之上……,在暴力的最後,沒能活著生出來的,最初的那孩子之上。


    「…………」


    如是,對於沉默不語的母屋,宮子接二連三地說著……,不是想要說服她。在某種意義下,宮子本來,就是應該在二回戰中敗退的妊婦。對於這種沒想到的敗者複活,也不想太過拘泥。幸福而又安全的出產,其他的誰能獲得也行的這種心情也不是在撒謊,而且如今也沒變過。


    但是,要是說為了宮子,沒有深入思考的母屋也會敗北的話,就得另說了……,這就是其他的物語了。


    「我已經是覺得,在delivery room裏『誰獲得優勝都行』……,但要選定『誰』的話,我覺得是你,母屋桑。產道遊戲已經結束了,想象妊娠遊戲也是無效的,所以我也不覺得這跟救出妊婦的優先順序有關……,但是,如果有選擇delivery room的優勝者的權利的話,我所要選擇的,不是妻壁桑,不是嫁入桑,更不是說我,而是母屋桑。習慣疼痛的你,是最為,應該獲得幸福的」


    確實對妻壁來講沒有中絕這一選擇。但,她的情況下,要是這次幸福而又安全的出產了的話,也不會就此迎來happy end。仿佛突入兩親所植入的貞操觀念間隙的生殖行為,之後也會繼續。雖然說不上無意義,但delivery room對於這位雙馬尾國民偶像而言,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總不可能直到閉經為止,都在永遠地繼續進入delivery room吧。


    嫁入呢?確實如今的她,把守護孩子,和守護自己相連。在作為夥伴的產道遊戲中作戰時,也基於豐富的人生經驗通過話術誘導,讓我在不自覺中感情移入,要是不能取勝從delivery room 中退室的話,會被遣返回所脫獄的刑務所吧,盡管說不上是自作自受,但不應該就是這樣子的顛末嗎?刑期終了,改心,更生之後,人也不一定會被原諒……。由從父親那裏詐取五十萬円的我自身來回顧的話,僅憑妊娠這等程度,就能原諒罪過的話就不必這麽辛苦了。如中絕不是罪般,出產也不是正義。


    即使抱著孩子,也應該背負罪過。


    在deliery room裏要是能實現優勝,嫁入可能不讓她的孩子成為犯罪者的子嗣也行。不誇張地說,對於甘藍社這等力量,權力或許會有……,但是,即使不成為犯罪者的孩子,這孩子是『你』的孩子這一事實,無論用什麽權力都改變不了。對於男性而言,雖然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不平等,但女性是無法否認肚子裏的孩子的。


    即使是代理母親的宮子……。


    (在知曉不合理的情況下來說,在不由得認為因為是犯罪者的孩子所以很可憐的同時,無論是誰的孩子都應沒有關係地,將其幸福地撫養大,這才是我希望的)


    這也是宮子,想對自己自身所說的話。


    無論是誰的孩子。


    用不著宮子這樣的小輩來講,嫁入對於這種事,應該是心知肚明。無論是犯罪者的孩子還是其他的什麽,成為這孩子的母親這件事,對於嫁入細來講是必要的。


    「所以說,就隊伍分配而言,和母屋桑組在一起是我的幸運喲。雖然事實上,是想和知能犯的嫁入桑或者有經驗的妻壁桑組隊的……,但要是一度輸掉的我的話,就能貫徹做到成為母屋桑的助力。但是,要是母屋桑沒有取勝之心的話,團隊合作也就是個空洞」


    想讓母屋獲勝的宮子,和想讓宮子退室的母屋,這一奇妙的組合,真是諷刺般的契合。


    「自己輸掉也好,被人贏掉也罷,我是絕對不會生氣的,所以不要故意求敗了。不要擔心大比分落後的衝擊,即使會陰裂開也不要這麽說。又不是奔著這個去的」


    來孕育自尊心吧。如孕育孩子一般。


    為了孩子,為了母體。


    「……我知道了。抱歉,宮子醬。你想要說的,傳達到了喲。咱已經不會再次,故意做錯題目了。我有在好好思考」如是,母屋「連宮子醬的事情,我都沒有認真思考過。咱之前隻是覺得,輸掉可能會更好……,宮子醬,來毆打咱吧」


    「沒能傳達到呢」


    「開玩笑的」


    母屋這樣笑著。比起斑斕傷痕的臉,宮子初次見到的她的笑顏,才顯得更加鮮豔……,毆打這種表情什麽的,這是何等的,深沉的感性。不僅是表情,直到厚厚的被潛水服所覆蓋的全身……。


    (全身……,雖說胸的穀間是無理的……)


    「但是,宮子醬」仿佛剛才的笑顏是看錯了一般,母屋的表情回到了膽怯。「在實際問題中,該怎麽辦呢……?在我們這樣聊著的時候,分差還在不斷拉開……,結果,是即使一起輸掉,也要有好好戰鬥之後輸掉的氣概就行了嗎?」


    「錯了。是戰鬥而且勝利」


    緊緊盯著。敵陣的那兩位……,從水底能夠收集近十個膠囊的妻壁,和在泳池邊回收的嫁入的身影。布料稀少的比基尼的國民偶像,和身著喪服色的,更正,黑和白的鯨幕柄|4.6.2|一體式泳裝的犯罪者……。


    (同樣的策略……,a隊應該是用不了的。盡管會伴隨著相當的痛……)


    而且這份痛,不是宮子背負。而會成為解答者母屋的負債。且不論規則,這種行為能否被允許,宮子也不知道。對於逃到避難所的dv被害者,我將要做的難道不是比起毆打更為殘酷的事嗎?


    「宮子醬……,讓我償還至此的事情吧」是感受到了沉默著的宮子所散發出的懊惱嗎,保持著坐姿,母屋慢慢蹭過來。「為了宮子什麽都會做的,盡管說就好。也就是說,有的對吧?獲取勝利的計劃。birth n。」


    「有的!」


    在沒有自信的時候通常會變大的聲音,這次是通常之上的大聲。聲音大到好像跨越了泳池傳到了對岸,妻壁和嫁入,猛然看向這邊。有作戰的事暴露給那邊之後,就不能再臨陣脫逃了。盡管是進退維穀,要是能順利完成的話,這birth n,就會成為逆轉劇。


    藍色海洋計劃,改為,裸體主義沙灘計劃。來沐浴祝福的shower吧,全身上下地。


    4.6.1 季語 日本俳句中要求必須出現恰好一個能代表季節的詞語


    4.6.2 鯨幕柄 葬禮時使用的黑白豎條相間的布幕.


    7


    「妊婦大人的諸位大人們,大家都辛苦了。delveiry room三回戰,嬰兒沐浴遊戲的比賽結果,將由本人近道發表。妻壁大人和嫁入大人所組成的隊伍angel,總獲得點數,122分。宮子大人和母屋大人所組成的隊伍baby,總獲得點數,201分。所以勝者是隊伍b的妊婦大人們」


    在流動泳池享受完嬰兒沐浴之後,在通常的淋浴下衝走汗液和鹽素,換下應該不會再穿第二次的紅寶石巧克力色分體泳裝穿上標準的水手服後,宮子和跟著的助產婦進道一共,回到了自室……,為了準備在午後進行的決勝賽而稍作休息。


    贏了。


    對於這個結果,是否該這樣說呢。勝是勝了,但也很難說這是宮子的勝利……,和一回戰或者二回戰不同,這個三回戰是和預選同樣的,明確的,淘汰掉兩位妊婦後的勝利,所以一邊向下一個房間進軍一邊浮現出悶悶不樂的表情什麽的,雖然對於a對是做出勝利姿勢以上的失禮,但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情也爽快不起來。


    宮子大聲說出的裸體主義沙灘計劃,就和字麵上一樣。倒是想這麽說,但宮子並不是太清楚裸體主義沙灘。隻在爸爸的小說裏讀到過,其理解深度說成是淺如海濱也行。除了和女兒相會時才會外出的爸爸這種室內派,估計也不會實際上去過那裏。所以這徹徹底底是想象出的作戰名,但是要點在於,在遊戲的正當中,脫下泳裝。說是嬰兒沐浴,而且說是醫療工作者,但在男性的八束目光中,不,就算是女性的目光,在這種場合中也不會意識不到。因為脫掉泳裝,以出生的姿態曬在太陽底下的不是宮子而是母屋。


    該說成是出生的姿態呢。


    還是傷痕累累的姿態呢。


    自不必說,對於大理石模樣般斑斕的,別說有毆打的痕跡,連縫合的傷疤都能處處看見的母屋的身體,宮子也不是無論如何都要非看不可。想要的,是脫下來的泳衣。


    覆蓋全身的潛水服。


    這是給各個妊婦量身打造的泳衣中,唯一,能覆蓋到手腕或腳踝的泳裝。也就是說值得注目的是其布料麵積……,也就是容積。換言之,和連衣裙或比基尼或分體式這種,隻能覆蓋胸部或者臀部,甚至連膨大腹部都覆蓋不到的最小限度的『布』不同,隻有母屋的潛水服,能成為『袋』。把泳衣的手腳前端緊緊係住,就成了人型的容器。對於宮子來講,自己都可以比作成夏威夷的聖誕老人了,要是膠囊是卵子的話,那這個就能比作成卵巢。


    潛入池底,用潛水服將膠囊能裝多少裝多少,再送到池邊,宛如投網捕魚的這種做法,就是計劃的主軸。


    「……說到智力體力時運,我覺得這對於嚴重妊娠反應的母屋來講是非常不利的規則」宮子,向護送到房間為止的進道詢問道。「是通過潛水服來取得平衡吧?該說成是平衡/*bnce*/呢,還是該說成是載重/*bast*/呢……,注意到這一點的話,她的泳裝,就是能成為補足身體狀況上不利的道具」


    「不是這樣的,宮子大人。對於宮子大人們的勝利我等的意圖就如同微塵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位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這潛水服僅僅隻是,為了保護母屋桑敏感的肌膚所配置的。為了勝利甚至能剝下己方隊員的全身衣著,哎呀,對於宮子大人的貪欲,本人近道,真是一心一味感歎不已」


    看得出來您可真是滿嫌棄的呢。但是,關於這一點既不是白色謊言也不是黑色笑話,是真實也說不定。宮子也並沒有,把自己所想出的這個作戰的殘酷的責任,推到進道等人身上。然後,就算假設這潛水服是delivery room所配置的布局,但也不會所有的局麵都在白衣帥哥們的指掌之間。如何收集膠囊,以至於連帶著敵陣的份都收集到,當初的藍色海洋計劃稍作修改,就沒再做其他變動了。但單靠這個,果然還是無法挽回序盤的巨大差距,從而食下敗果。


    所以說mvp是母屋。這樣的話也能叫做vip。


    宮子用潛水服所收集到的,紙尿布問題集,一題不落,全問正解的,就是母屋幸美的功勞。『這要是爸爸的小說的話』,確實能在其中找見許多通過脫下女性衣服,盡管可疑但還是能讓案件解決的情況,但眼前的這種事倒是沒發生過。


    「啊—……,唔—……,唔—唔—唔—」仿佛回到了一回戰的大房間裏,橫躺在床上一樣,母屋一邊攪著布丁發,一邊麵對著大量的紙尿布。「唔—唔—唔—唔—……」


    僅從這樣子來看,即使放棄故意犯錯,但還是不能期待正答率。本來宮子,也正因為覺得再怎麽說勝率也很薄弱,看著比基尼和連衣裙的a隊,才膽怯萬千地采用了這個作戰,但真正要宮子膽怯的,是母屋隱藏著的智力。和產道遊戲不同,這時候,從她身上溢出的,不是淚水,而是知性。


    把跑到跟前的近道遞來的浴巾,如雪人般裹在身上的母屋留在泳池旁,我去往二回目的漁業,一隻手拿著潛水服潛入泳池裏,然後再次回到池畔的時候,就發現母屋就在競技泳褲的近道的耳邊,悄悄說完了所有的正解。


    (這,從理論上來說……,故意在,對錯題連續九問出錯的概率,也是同樣的五百一十二分之一沒錯。但別說是扭蛋了,在抽卡中這也是不會出現的低概率……)


    「宮子醬,下一個……,趕快。快一點,即使輸掉,也至少要拉近些差距……」


    「啊,嗯……行。馬上拿過來」


    結果,宮子往返三回,而通過潛水服拿到的大量膠囊,共二百零一個問題紙尿布上書寫的問題,母屋全部解答後,最終得到了驚異的201分。從嬰兒沐浴遊戲開始時合計的話,隊伍b,合計從池子底拿到了二百五十一個膠囊,這其中共回答對了二百零一問。如果膠囊數是宮子所預想的約四百個的話,隊伍a的妻壁則收集到了約一百五十個膠囊,嫁入正答了,這其中的一百二十二問。雖說這也是十分驚異的正答率了……,但在全問正解麵前,連厲害的知能犯的知能都褪色。雖然因為舞台是流動泳池所以也說不上,但這也是過於非凡的了。


    (雖然我擅自認為除了作為藝人的妻壁桑以外的大家都和嬰兒沐浴緣分不深,但母屋桑一定,在知識中的『種類·一般常識』這塊,是知道不少的……,隻是這塊知識,被封印在了腦子的深處的深處的深處)


    「怎麽說呢……,叫人毛骨悚然。如此光輝的知性,被野蠻的暴力所抑製什麽的……」母屋自身,也完全沒想到,自己有知性光輝,這讓宮子戰栗。「在這種情況下又是怎麽會,如此的貶低對自己的評價呢……,要是我在考試中考了一百分的話,明明就會高高興興度過這一周的」


    「即使如此」進道。「這也是才能。宮子大人自己沒能注意到嗎?」


    「真虧你能這麽說」聳了聳肩。「呐。妻壁桑和嫁入桑,這之後會如何?順帶一提我這意思是在詢問是否會殺掉敗退者」


    「怎麽會,不會有這種事的。隻會慎重地將她們送走」


    「去往地獄?」


    「去往自宅」


    說是寬大的處置,但簡言之,就是不再跟進,跟進有關她們的妊娠或者出產。至於嫁入,所謂的自宅也就是刑務所。


    「雖說隻是本人進道的想象,說到妻壁大人的事情的話,她的多胎妊娠,會被良心的所屬事務所秘密掩蓋吧。當然,從藝能界中引退是不會錯的。估計是不會開引退音樂會或者畢業式,但,至少不會危及生命。藝能界也不是所有,非要選擇的話,工作也多的是」


    「……職業選擇自由是人類基本的權利,我通過公民的授課,如今,是知道的喲」


    「有基本的話應用也不在話下」


    「說的可真輕巧」


    以妻壁的那個器量,以及那個性格,要不能選擇工作的話,隻能預想到暗淡的未來。而且本來這位『原』偶像,是不得不撫育兩個孩子。


    「要說到和嫁入大人相關的話,有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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