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天光大亮。


    京城的百姓和部分官員深受煎熬。


    他們自然也想反抗龍椅上那位的暴行,可他們實在難以鼓起勇氣。


    而且他們總覺得他們這麽多條人命擺在這兒,睿王顧忌這著聲名應是不會強攻京城的。


    其實就是還心存僥幸。


    睿王比誰都清楚,下令強攻京城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汙名,但凡事皆有取舍。


    睿王大軍中,所有人整裝待發。


    中帳,睿王正在對幾位主要將領作攻城前的最後安排。


    “本王隻要京城,其他的本王都不在乎,傳令下去......”


    “報!”


    一個傳令兵從外麵進來,單膝跪地,向睿王稟告:“啟稟王爺,有位叫程晚的大人抱著個孩子,說有要事求見王爺!”


    “程晚?”


    有知道程晚的將領眉頭緊皺:“程晚不是被王爺派去給世子殿下押送糧草了嗎?”


    “可是前線出了什麽事情?!”一位將領臉色大變。


    睿王深呼吸一下,臉色極其難看,他此時真的不想再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但他了解程晚,說有要事,就一定是要事。


    “帶她過來!”


    傳令兵領命匆匆離去,帳中的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感受著來自上首的陰沉暴虐,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王爺,程大人到了。”


    睿王掀開眼皮,直視中帳大門,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進來。”


    中帳外的程晚心中一緊。


    她沒見到睿王,但隻從剛剛這道聲音就可以感知到睿王的心情是何等的差。


    程晚深吸一口氣,抱著懷中的孩子進了中帳。


    “下官程晚,參見王爺!”


    程晚在中間站定,沒抬頭,直接雙膝跪了下來。


    一夜沒合眼,既要抓緊趕路,又要照顧孩子,程晚此時的形象實在算不上好。


    麵色蒼白,黑眼圈明顯,渾身透著風塵仆仆後的狼狽。


    “程晚,可是前線有什麽變故?!還有,如此嚴肅重要的場合,你把孩子抱來幹什麽?!”


    睿王的心腹大將之一洪方平是個急性子,肅著臉冷聲質問程晚。


    睿王沒有責怪洪方平先他問話的意思,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程晚的腦袋。


    顯然,若程晚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程晚怕是難落得好。


    “回將軍,前線一切都好,下官求見王爺,是想將這孩子和一件東西獻給王爺。”


    說完,程晚快速空出一隻手扯下身前的包袱,將裝著玉璽的盒子扒拉出來呈在自己的手掌之上,低下頭,嗓音冷靜:“王爺,此盒中裝有玉璽。”


    !!!!!!


    “什麽?!”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程晚手掌上的盒子,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就連睿王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哇哇哇......”


    孩子被嚇哭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哄孩子的時候,程晚隻是維持著低頭呈玉璽的動作。


    倒是其他人被孩子的哭聲驚回了神。


    “常福!”


    睿王身後的常福咽了咽口水,連忙跑過來,雙手托起盒子。


    “常公公,鑰匙。”


    程晚從孩子的脖子上取下鑰匙,遞給常福。


    常福接過鑰匙,深深地看了眼程晚。


    盒中若真有玉璽,眼前這位程大人可真是要一飛衝天了......


    常福捧著盒子和鑰匙小心地走到睿王身邊,將盒子放在睿王麵前的桌子上,然後躬身將鑰匙呈給睿王。


    睿王看了眼程晚,拿起鑰匙幹脆利落地打開盒子。


    下一瞬,睿王的瞳孔不受控製地驟然縮緊。


    睿王伸手握住璽鈕,將玉璽拿了出來。


    帳中,除了手持玉璽的睿王,其他人齊齊朝著睿王跪地低頭。


    睿王看著手上的玉璽,尤其是在看到玉璽底部的印文後,陰了好些天的臉終於放晴,並且開懷大笑起來。


    而睿王的此等反應也側麵證實了,這玉璽是真的。


    畢竟睿王以前可沒少親眼見過玉璽。


    “恭喜王爺!”


    幾位將領的心裏比睿王還要激動,有了玉璽,就有了號令天下的名義。


    同時,再也不用擔心仗打贏之後,若不見玉璽,很可能會有許多質疑和麻煩襲來。


    睿王將玉璽放好,朗聲笑道:“都起來吧,常福,快去把程大人扶起來,再給程大人搬個椅子。”


    常福趕忙去扶程晚。


    程晚受寵若驚地看向睿王:“王爺......”


    睿王伸手止住程晚的推辭,眉間帶笑,聲音和煦:“本王很是好奇這中間的故事,不如程大人好好給本王講講。”


    其他人也齊齊看向程晚,說真的,他們也非常好奇。


    “是,可是王爺......”程晚一臉為難地晃了晃還在哭泣的孩子。


    睿王放下玉璽,意味不明道:“倒是把他給忘了,這孩子是本王的......侄子?”


    “回王爺,那夥帶著玉璽和這個孩子的人,叫這個孩子小主子,還說他們主子讓他們帶著小主子離開家,既是給他們主子留個後,也是想著小主子將來說不定能重振家業。”


    程晚選擇了一個極為保險的說法。


    睿王挑眉,大步走到程晚跟前,垂眸打量哭得冒汗的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輕笑出聲:“長得倒是有幾分像你父親,不過比你父親小時候可愛些。”


    洪方平幾位將領的眼睛更亮了。


    這可真是一喜又一喜。


    “常福,抱他下去,好生照看。”


    “是,王爺。”


    程晚把孩子遞給常福,長睫微垂,沒再看哭嚎著的孩子一眼。


    這個孩子從此之後和她就再無關聯了。


    “王爺,玉璽和這個孩子是自己撞上來的。”


    程晚詳細而清楚地敘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當然,涉及到金金的部分少不得編些謊話。


    程晚講完之後,帳中的人看程晚的目光中充滿了難言的複雜。


    還是睿王率先打破了帳中的安靜。


    “程大人這運氣和實力屬實是一等一的好,本王都有些羨慕了。”


    睿王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和親近,用手指了指程晚,調侃道。


    可不就是讓人羨慕嗎?


    洪方平幾個將領羨慕程晚羨慕得眼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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