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老婆你晚上參加宴會在裏麵多穿點,今天降溫了@時嶼】他剛發完沒一會兒,群裏就接連蹦出三五條消息來。【謝景廷:?】【謝景廷:沒記錯的這好像是個群。】【秦皓:你沒記錯。】【程晟:我靠老段你秀恩愛秀群裏,也太喪心病狂了吧!想過我們單身狗的心情嗎?】【段京淮:不願意看就把眼睛閉上。】【蔣旖旎:願意看願意看,你再多說點】【蔣旖旎:我前排實名磕cp】“……”懶得理這些人說什麽,他又繼續打字。【段京淮:老婆你不理我沒關係,但是晚上有雪,你要照顧好自己@時嶼】【段京淮:老婆你嗓子還疼還啞嗎@時嶼】這條剛發完沒多久,對話框突然彈出了時嶼的消息框。【時嶼:誰是你老婆!?】段京淮勾了勾唇。【段京淮:誰答應誰就是。】【時嶼:你快把最後一句話給我撤回!】時嶼一向麵子薄,段京淮看著他發來的消息,都能想象到在屏幕那邊,他氣急敗壞的咬著牙滿臉通紅的模樣。其實剛才對話框彈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把發出去的那句話刪了。【段京淮;刪了刪了,別怕。】【段京淮:我怎麽可能讓別人知道我老婆叫聲多好聽呢。】時嶼:“……”他連忙返回群看了一眼,的確,剛才那句話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他們幾個的聊天。【蔣旖旎:誒你撤回了什麽?】【秦皓:沒看見。】【郝帥:沒興趣。】【程晟:我靠,秀恩愛還帶撤回的,我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老段!】哼。時嶼發了個舉刀的表情包過去。【段京淮t:還生氣呢?】【段京淮:你不理我,又把我拉黑了,我擔心你身體,還疼嗎?】時嶼看著手機上的發來的消息,翳了翳唇,還是有些不想理他,但也不想讓他擔心,臉紅著慢吞吞地打了個“不”過去。段京淮眼眸柔軟下來,【段京淮:沒事就好。】【段京淮:老婆晚上見。】時嶼看著他發來的表情包,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想了想,還是把人再次拉黑了。傍晚七點,整座城市陷入燈紅酒綠的喧囂,車燈擦過黑夜,在高架上如一盞盞燈河生生不息地燃著。鋥光瓦亮的車身緩緩行駛過會館外巨大的環形島。酒店廳廊內燈火通明,從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能捕捉到整個京港海岸的夜景。時嶼一身熨燙筆挺西裝,舉著酒杯在跟人寒暄客套,時不時地四處看著。竟然到處都沒看到段京淮的影子。沒來?不會吧,不是還在微信上說“晚上見”的嗎。還特地在群裏說那種話激他,讓他把他從黑名單裏放出來……真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花招。時嶼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正琢磨著,身後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臀。他微蹙了下眉,快速轉過身,果不其然在身後看到舉著紅酒的段京淮。他虛勾著唇,本就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也有些蒼白,深邃的眸直直地看向他的眼底。時嶼瞥過眼去,像是沒看到他似的,不理人。段京淮笑了笑,他虛握著拳湊到唇邊輕咳了兩聲,聲音低低地說道:“還生氣啊?”第76章 番外 元宵一點高中記事。時嶼把書都整理完之後,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漫天燒紅的雲逐漸過濾為深藍,繼而是潑墨般的藏青色。還剩下幾縷光線從雲層縫隙裏傾漏出來,再仔細看, 一輪圓月在樹梢間若隱若現。看著窗外出神的刹那, 樓下響起刺啦的聲響, 他微斂起眉,從窗口往下探頭,看到有調皮的孩子正在樓下空曠的地界放一種名為“呲花”的煙火。年已經過去好幾天,現在還有人在放煙花的話時嶼眉梢一怔, 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今天是元宵。因為今年的開學時間被定在元宵後,年後從姥姥家回來之後,他就混沌著過日子,早就沒了日期觀念。家裏冷冰冰的, 江芝自從春節複工之後都很少回家,連問候的電話都沒有,昨天好不容易才發條短信來, 原本時嶼還有些開心, 在看到短信的內容之後眸子裏的光也暗了下來。公司出差,江芝催促他送幾件衣服到公司。時嶼回想著, 抬腿往廚房走, 剛想把中午剩下的菜熱一熱時,頭頂的白熾燈卻突然滅了。屋內隻剩下窗外零星幾點火光, 和隔壁樓輝映的燈火, 時嶼站在廚房裏愣了片刻,睫毛輕掃過眼瞼, 垂下手。倒黴透了。竟然在節假日欠電費。時嶼抿了抿唇,放下另外一隻手裏餐盤,走到置物架上翻找之前用完的蠟燭,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凜冬的夜落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把他儲物櫃關上,屋內就黑的有些不見五指。黑暗像是一塊無形的布一般將他逐漸籠罩,吞噬。他感覺指尖有些發涼。就在他考慮著是直接睡覺,還是去樓下買根蠟燭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他一怔,趿著拖鞋到玄關口去開門,厚重的鐵門一開,樓道裏的燈亮了起來,暖橘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段京淮穿著漆黑的毛呢大衣站在走廊裏,燈火沿著他的身形鑲了一層金邊,連發間落了一層柔軟的光暈。時嶼落在門把手上的指尖鎖緊了些,漆黑的眸也隨著樓道裏的燈光亮起。“你來幹什麽?”段京淮站在門口,見時嶼背後一片漆黑,斂眉:“省電?”時嶼眨了眨眼,平淡地說:“欠費了。”段京淮:“……”然後就是一陣沉默無言。兩人麵對麵站著,一句話也沒有,連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了無數倍,時嶼握著把手的指尖都略微滲出汗意。直到走廊上的燈滅掉,段京淮站在了黑暗裏,時嶼才輕咳了一聲。燈又亮起,段京淮幽邃的眸裏似是有燭火點亮一般,緊鎖住時嶼的視線:“聽說今晚市中有燈會。”燈會吵吵嚷嚷的格外熱鬧。街道兩側的樹杈上掛滿了瓦數明亮的燈泡,熙攘的人群擁擠著往前走,四處都是吆喝和叫賣聲。兩人並肩走著,袖口緊擦著袖口,那時候段京淮就比時嶼高出半個頭,肩線是不是的蹭過時嶼的耳廓,有些癢。目及之處是大片色彩飽滿的紅,影影綽綽的燈光交織著,街角簇擁著舞龍表演,鼻端溢滿小吃攤的香氣。時嶼很少逛這種燈會,印象裏隻有很小的時候才跟父母來過一次,父親還買過一個皮影人給他。後來也不知丟到哪裏去了。時嶼想著,縮了縮指尖。這一動作恰巧被段京淮捕捉到了,他喉嚨有那麽一瞬間的繃緊,微側過眸。“手冷?”……倒也不是手冷。時嶼想著,輕輕點了下頭:“嗯,手冷。”段京淮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的手往旁側動了動,又不敢動太多,感覺後頸那塊皮膚都像是被什麽東西捏著似的。他呼吸顫了顫,視線慌亂地往旁側一瞄,恰巧瞄到了有賣湯圓的攤販。段京淮伸出手去,先是碰到了時嶼袖口,然後又攥住了他的手腕。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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