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監護人 作者:未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岑尋枝聞言皺起眉。不知道和小家夥本身的能力是否有關,他似乎能感受得到部分重要的人的存在或變化。比如自己,比如弗拉夏吉尼。(跟那小子並列,讓人有點不爽。)崽崽還在著急地請求監護人去找fufu哥哥,好似後者真的就在附近似的。成年人心頭劃過一絲愕然:總不能是那小子“小先生?您怎麽會在這兒?!”等行李的kfc驚呼道。這邊留在原地的幾人齊刷刷看過去。從星艦尾部釋放下來的行李傳送帶上,少年標誌性的淺發從幾個大箱子中間冒出,睡眼惺忪,一臉搞不清狀況:“啊……到站啦?”第58章 一個沒成年的孩子,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跟著星艦度過了一個星期,從賽瑟納林來到了第一帝國。是從哪一個環節開始出了錯,又是誰最先失職?成年人們的臉色異彩紛呈。小朋友可不管那麽多,崽崽早在告別時就已經開始擔憂,這麽久見不到小哥哥,要是想念了怎麽辦;心靈感應到弗拉夏之後,那顆懸在半空的小心髒落了地似的。幼崽開心地跑過去:“fufu哥哥!小於猜對啦!”弗拉夏剛睡醒,腦子還有點兒發懵,全靠肢體反應,相當自然地抱起攀著自己褲腿的小兔子:“早啊小於……”幼崽笑眯眯:“哥哥早。但是哥哥,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耶。”“啊?下午?”弗拉夏還沒回過神,咕噥著,“我這是睡了多久……”“……你可真有能耐啊。”冷冰冰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弗拉夏對這個嗓音已經有了條件反射,一個激靈轉過身,一手還抱著小於呢,另一手已經自然而然地敬禮:“長、長長長官!”岑尋枝冷冷地看著他:“謀劃多久了?”他不問他是怎麽來的,不問他想幹什麽,而是第一句就直戳最初: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弗拉夏的緊張已經快溢出來了,岑尋枝的視線轉移到對現狀感到困惑的小小孩身上:“岑小於,過來。”幼崽已經慢慢懂得,家長叫全名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他忐忑地看著弗拉夏,後者彎腰把他放到地上,摁了摁他的頭頂,很勉強笑了一下:“聽長官的話。”小於很猶豫,一邊是他最愛的mama,一邊是看起來會被教訓一頓的fufu哥哥,他不能選邊站,可是他希望他們兩個都不要生氣才好。幼崽一步三回頭地回到監護人旁邊,kfc見情形不對,趕緊把小孩兒帶走了。岑尋枝抬了抬下巴,衝著被剩下的那個:“你也過來。”“……對不起,長官。”少年站得筆筆直,頭垂得低低的,手指緊張地直摳褲縫,“是我貿然行動,不聽指揮,但是、但是我隻是放心不下……”那日在岑宅,在花園裏,在夜色下,岑尋枝最後交托的話太鄭重,太沉重,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幾乎握不住。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講出這樣的話來?是岑長官要遇到什麽危險,還是小於弟弟?這趟暫時要離開聯邦的旅程,究竟麵對何種困境?無論是誰有可能身在險境中,他都要保護他們才行!弗拉夏平時喜歡看各種刑偵片、懸疑片,潛伏跟蹤反跟蹤的技巧學了一籮筐,早就心癢癢想試試看了。少年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一路跟蹤岑家的車來到船塢,出乎意料的是,全程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如果不是桑克斯突然出現,或許弗拉夏還沒有繞過安檢潛入行李艙的機會。正是那家夥一攪和,徹底沒人有空分散注意力,他才趁此機會趕緊溜上傳送帶。當然,少年並沒有看清那人究竟是誰,否則也不會在心中感謝他了。他自己提前準備好了padd、食物和遊戲機,行李艙室過去是有專人值守的,所以不缺過濾好的直飲水,甚至配有盥洗室。對於平時又宅又能睡的少年來說,船艙這樣安靜的地方再適合睡覺不過。令別人恐懼的深空幽閉在他這兒完全不存在,星艦上的一周時間比陸地上還要快。弗拉夏竹筒倒豆子,全都老實交代了。末了還耷拉著眼皮,偶爾悄咪咪掀起瞅一眼成年人的臉色,然後頭更低了。岑尋枝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他根本無法想象,若是其中有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但凡弗拉夏的幸運缺了哪一點兒,現在又會是如何。這小子真是……岑尋枝立即聯係吉尼夫人,更叫人吃驚的是,吉尼夫人的反應十分淡定。既無驚詫,也無憤怒,隻是鄭重地向他道歉,說等小子回來之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半點沒提讓弗拉夏提前回家、或者自己過來接。吉尼夫人根本就不是一般家長的教育方式。也難怪吉尼小子同樣不是普通孩子的腦回路。岑尋枝結束通訊,揉了揉額角。……這都一家子什麽人啊!隻不過,情況已經是這麽個情況,現在也不能再把這臭小子傳送回去,不得不暫時讓他也加入這個隊伍。好在老兩口的屋子夠大,空房夠多,平日裏獨居的他們也很喜歡熱鬧,多出一個孩子來,完全不是事兒。既然已經到了帝國,垂耳兔小姐弟就沒有必要繼續隱瞞身份,兔耳朵兔尾巴都可以大大方方露出來。這件事其實是一直瞞著弗拉夏的,被這麽突然襲擊,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少年一定能看出來真相了。雖然吉尼小子有不少缺點,但實打實是個好心眼兒的孩子,也是真的很喜歡小於,就算知道了也一定會保密的。除非……“咦?這裏又有什麽節日嗎?你倆怎麽今天還戴了耳飾呢?哎呀早知道我也把我的兔耳朵帶來了,這樣我們三個看起來才像一家子嘛!哎岑長官您的貓耳怎麽也沒戴?”眾人:“………………”*鎮上。邊臨鬆沒想到自己最終的命運是被留下來和這位裴導演一塊兒。或者換句話說,裴導是負責看著他不去搗亂的。裴桉雖然與岑尋枝並無私交,不過也是個嫉惡如仇之人,尤其是他自己曾經遭受過傷害,更明白有些痛楚是烙在骨骼、刻在靈魂裏的,並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淡化。所以他還挺看不起這位議長先生的。道貌岸然。他和岑尋枝默契地選擇了同一個詞。心裏譴責歸譴責,表麵上的功夫還是得做,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兒。和茂密繁盛的森林相反,曾經貧困落後了百年的拉斐爾星的人造資源相當匱乏,可以說是各方麵都和富裕不掛鉤。它的主城區隻能算得上別的星球一個小鎮,但在拉斐爾星上,已經是最繁華的地段呢。鎮上肯定是沒有酒店的,找到一間招待所實屬不易,簡陋是挺簡陋,好在幹淨。裴桉衝邊臨鬆點點頭:“委屈您在這兒將就幾天了。當然,如果您想回聯邦,我隨時可以送您去最近的有通航的星球。”邊臨鬆把自己的小號行李箱放在地上,微微笑:“不用,這兒挺好的。麻煩裴先生了。”裴桉雖然不喜歡被喊裴先生,但也不願意被這種人喊熟悉的藝名,感覺連才氣都被權力所腐蝕了。好在他也是在名利場滌蕩這麽些年下來的,對著討厭的人也能裝出真心實意的微笑:“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有需要聯係前台。”言下之意,有什麽事也別聯係我。邊臨鬆點點頭:“謝謝。”裴桉已經走到門口,他的聲音又追過來:“我想問一下,小於……他們什麽時候進森林裏?”裴桉停住腳步:“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的職責所在就是把他們送賽瑟納林接過來,其他的,並未向我透露。”他微微側了側身,似笑非笑看了邊臨鬆一眼:“議長先生,請允許我多嘴。有的時候別人沒有告訴我什麽事,也許就是認為,我沒有參與的必要呢。”這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邊臨鬆當然聽得懂,但他不惱,而是歎了口氣:“我已經過錯一次,錯過一次。無論哪一個,都不能有第二次了。”裴桉撇撇嘴,不置可否。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你上趕著道歉,也得考慮別人想不想要呢。他不打算跟邊臨鬆辯論,正要出去,突然想起什麽:“議長先生,最快明天,最慢後天,有個人想見你。”邊臨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謝謝您。”*老兩口新買的投影自己還沒怎麽用過,先貢獻出來給孩子們放動畫片。在絨絨球星時,一切生活都是那麽原生態,家裏連光腦也僅有垂耳兔先生和兔販子聯係、以及記賬所用的那一台,更別提給小兔子們娛樂了。還是到了首都星,小於才接觸到這麽好玩兒的東西。沒有小朋友能拒絕得了動畫片,老兩口在家裏習慣坐矮板凳,拿給孩子們正好。小於和漫漫坐在小板凳上,目不轉睛看著投影裏的三隻小熊,連台詞都沒有,隻要唱歌跳舞就足夠吸引幼崽們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