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樓]@百裏屠蘇(已殉) 回複 [27樓]@混血王子西弗勒斯:可是他是明星啊,最起碼的形象管理要有吧,多買幾件衣服的錢都舍不得出嗎。。粉絲今天接機拍衝鋒衣,明天接機拍羽絨服,後天接機又是衝鋒衣,穿三年淘寶同款都滯銷了他還沒脫下來,站姐的行程圖都查重率百分百了。。。難怪吸不到粉[12讚][29樓]@曹孟德(蓋飯中) 回複 [28樓]@百裏屠蘇(已殉):沒有為208說話的意思但是這年頭明星衣服少都要被罵了嗎/emoji[/:流汗][179讚][30樓]@百裏屠蘇(已殉) 回複 [29樓]@曹孟德(蓋飯中):我的意思難道不是他對粉絲不夠負責嗎,完全不進行形象管理,誰願意大冬天在機場等兩三個小時就看見個行走的衝鋒衣啊】剩下九十多層全在為“溫伏冬天隻有兩件外套究竟是對是錯”的問題而吵架,整棟樓歪到了爪窪國。樓裏那些論壇語溫伏基本都看不懂,他把手機還給祁一川,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麽。祁一川問:“你怎麽看?”溫伏沉思了兩秒:“有點餓了。”祁一川:?應該說之前那兩個雞肉卷溫伏就沒吃飽。正當他掃碼要再點餐時,被祁一川攔住:“該走了。”兩個人交談的這會子功夫,周圍已經有不少顧客在頻頻往這邊望,也有的直接暗地裏舉起手機在偷拍。作為同為娛樂圈的藝人,祁一川比溫伏紅得早,也更出名些。畢竟溫伏是專攻一個賽道的歌手,而且典型的歌比人紅,祁一川就不一樣,大學被星探抓去拍廣告,後續演了一部古偶一炮而紅,這幾年演的全是各種大ip的主角,爆劇有,熱播劇也有,走在街上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認出來。兩個人一同離開商場,祁一川這才反應過來:“周紀呢?他怎麽讓你一個人溜達?”溫伏眼珠子在來來往往的車流中尋找出租:“有私生。”“哦……”祁一川聽明白了,掏出車鑰匙朝溫伏招手,“走吧,我送你回去。”等上了車,祁一川說:“口罩取下來吧,老戴著也不嫌悶。”溫伏摘下口罩,祁一川一邊打方向盤一邊瞅了一眼溫伏:“你這臉色真夠白的,這段時間就沒休息,一直跑商演?”他的情況祁一川知道,也清楚溫伏為什麽一直不停接工作,就是為了幫忙還債。溫伏的公司如今窮途末路,好不容易有個能賺錢的,就逮著溫伏一個人薅,給接的那些商演全都求量不求質。以溫伏現在的名氣,跑一場商演唱三四首歌,能賺到的錢低則一二十萬高則上百萬,百分之九十都讓公司抽了成,有時候溫伏一天跑下來,嗓子啞得連話都說不出幾句。祁一川曾經也有過給溫伏介紹影視資源的想法,畢竟拍戲片酬高,而且比起連續不斷地接商演,也不那麽耗費羽毛,運氣好點碰上不錯的班底知名度還能躍升。可是溫伏拒絕了。溫伏是個倔脾氣,說白了就是強種一個,不願意做的事別人說破天也沒用。他認為自己不是專業演員,再好的資源擺在麵前也不會動心。所以祁一川也猜出來溫伏這樣在全國各地大大小小地跑商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本人的意願。至於為什麽,祁一川想不出原因,直覺告訴他溫伏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為了給公司掙錢。“我說你那經濟公司也差不多得了,能幹幹,不能幹倒閉算了,什麽活兒都給你接,天天兩點睡六點起,一睜眼就是趕飛機,參加極限挑戰呢讓你?就差那深山老林子裏辦酒席安排你去吹嗩呐了。”祁一川說,“掙錢也不是這麽掙的。你實在撐不住的時候,該說就說,叫黛姐讓你休息幾天。”溫伏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祁一川絮絮叨叨一通,他耳邊邊嗡嗡的,眨眨眼,困意又湧上來。是該休息了。溫伏點頭:“我會說的。”車子進了車庫,祁一川還要跟著溫伏往樓上去:“你不是餓了嗎?我上去給你煮點吃的。”溫伏累得隻是輕微搖了搖頭,讓祁一川回去,自己一言不發地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溫伏沒有按向自己家的樓層,二是回到一樓單元出口,隔著花壇凝視清晨他產生幻覺時費薄林坐過的那張長椅。長椅上此時坐著兩個推著嬰兒車互相交流的保姆,溫伏靠在牆壁上,等她們離去直到再也沒人上前占據那張椅子後,才緩緩穿過花園走了過去。他沒有直接坐在費薄林坐過的位置,而是先站在長椅前發了會兒呆,再慢慢落座到費薄林出現過的那個位置旁邊,仿佛清晨那個幻覺中的身影此刻就在身側。溫伏一言不發地坐了很久,風把他的手和臉都吹得有些麻木了,他驀地回憶起什麽,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撥打了過去。這是費薄林曾經用過的手機號,可以說溫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身份證以外最熟悉的就是這串號碼,過去八年他曾無數次對這個號碼發起過通話,無一例外結果都是關機。可人活在世上總要為一點渺無希望的事情堅持吧。溫伏舉起凍得僵硬的五指,把手機聽筒放到耳邊,靜靜等著那個冰冷的女聲再次響起,像以往成百上千次地告訴他“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但這次,兩秒後耳邊傳來的是“嘟”的一聲。溫伏呼吸猛然一頓。他身後那棟樓的某一扇窗戶後響起了記憶中的那個鈴聲。第7章僅僅隻有一秒,鈴聲就消失了。溫伏驟然起身抬頭,三樓窗口處隻有一抹殘影轉瞬即逝,密不透風的房屋裏,留了一線縫隙的窗簾在玻璃後輕輕搖蕩。冬風在耳邊哨子似的呼號,溫伏緊盯著那一線間隙,企圖透過那扇窗戶看清裏麵的情形。半晌,他輕聲道:“薄哥?”周遭一片寂靜。“……費薄林?”溫伏的喊聲裏多了一絲質問。無人回應。溫伏收回目光,一轉頭又坐了回去。這次他更沉默,坐得更久。天色漸漸暗下來,溫伏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持續走高,席卷身體的疲乏感已將他吞沒,溫伏的頭壓得低低的,呼吸滾燙間,也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意識就此模糊了。朦朧間好像有個黑影停在了他麵前,溫伏想要睜眼,可靈魂像被禁錮在了身體裏,拚盡全力也無法抬頭。他聽見一聲歎息,額頭覆上溫暖的觸感,接著身體蓋上了一件外套,隨即被人抱起來,不知要往哪裏去。溫伏的鼻子靈得很,雖然眼睛睜不開,可他在對方靠近的第一秒就聞出了費薄林的氣息。他費力地發出一聲低吟,把腦袋往對方身上蹭了蹭。再醒來就是昏暗的車上,天儼然黑了,溫伏躺在後座,枕在誰的腿上。興許是怕溫伏被顛下去,那人始終用手摟著他的身體,另一隻掌心墊在他的後腦下,免得他枕得不舒服。晚高峰時間段,司機在路上時走時停,費薄林注視著前方,微微蹙眉,車窗外各色燈光在他臉上閃過,溫伏抬眼時正看到他緊繃的唇角。喉嚨裏火辣辣地燒得厲害,溫伏試著開口,發不出半點聲音。聽說人燒到了一定地步就會變成傻子,小時候發燒他也時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可他很想知道現在的一切是否又是幻覺。於是他悄悄抬起手,伸出食指,冰涼的指尖熟稔地摸到費薄林下巴處那個細小的傷疤。經年的疤痕有微微不平的觸感,溫伏在漆黑的車廂裏目光有些失焦,指腹貼合著那一塊皮膚,全憑感覺在疤痕上來回摩挲著。他的指尖挨上費薄林下巴那一瞬,對方已然僵住。先前光顧著車流的速度,費薄林全然沒注意到溫伏的醒來。大概是不願意把焦灼的情緒傳遞給溫伏,費薄林的眼神在這一刹柔和下來,如水般平靜地垂下眼看向溫伏,接著他試著把手從溫伏的腦袋下抽走,握住溫伏抵在他下巴上的指尖按回懷裏。“醫院就在前麵。”費薄林的手放在溫伏頭頂,拇指一遍一遍擦過他的額頭,聲音很輕很緩和,像隻有溫伏能聽見,“再等一會兒,就快到了。”溫伏懵懵懂懂地“嗯”了一聲,微弱得跟蚊子叫沒區別。費薄林五指修長,足夠把溫伏整個手掌包在其中。溫伏被一股久違的氣息裹住,那是十年前窩在費薄林親手給他鋪好的被子裏才有的歸屬感。他動了動幹燥的嘴唇,囈語似的跟費薄林打商量:“薄哥……不吃藥好不好?”這點動靜在費薄林眼裏隻是溫伏無聲地用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往他腰上頂了頂而已,完全聽不到一點聲音。他理了理溫伏額前的碎發,免得發梢紮到溫伏的眼睛,理完了就繼續盯向前方路況。溫伏沒等到費薄林的回答,睫毛抖了兩下,無聲地呢喃著自己都不清楚的囈語,闔上眼再度睡去。由於路上太堵,費薄林讓司機就近選擇了一家公立醫院,一下車就去掛了急診。恰逢年末,發熱門診門外人多得無從下腳。抽了血做完檢查,醫生隻說溫伏是過度勞累導致的免疫力下降,加上受了寒,才發起了高燒,好不容易開了單子,醫院床位短缺,費薄林隻能抱著溫伏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護士來打吊針。期間溫伏一直處於意識模糊的狀態,人燒迷糊了,費薄林扶著,能走,會看路,但基本不怎麽吭聲。護士做了皮試後紮針,瓶子一掛,水速調好,溫伏眼巴巴撐到護士離開,頭一歪,徹底昏睡過去。醫院樓道為了通風兩頭開窗,費薄林給溫伏身上蓋了外套,可身下的鐵皮椅子卻無比冰冷,加上藥水很涼,溫伏靠在費薄林肩頭,總是時不時皺眉呻/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何況消炎藥和抗生素打進身體胃也會不舒服,費薄林正準備打電話讓助理送來衣毯和食物,倏忽想起中午在謝一寧手機上看到的那個帖子。費薄林想,他需要回那個小區的房子裏取一些東西。房子的密碼隻有他和蘇昊然知道,但蘇昊然一般這個時間點都在哄謝由睡覺。這一趟他得親自跑。指尖劃過屏幕,費薄林把電話打給了ste。-四十分鍾後,溫伏在醫院的走廊上蘇醒。後腦勺硌得又冷又疼,他正微仰著頭,靠在鐵皮長椅的椅背上,旁邊坐著周紀。溫伏轉動睡得麻木的脖子,看見自己身上蓋著一件女式環保皮草外套。“醒了?”周紀原本也在他旁邊打瞌睡,聽著動靜,眼還沒睜全就先問溫伏,“燒退沒有?感覺怎麽樣?”邊說邊用手背去挨溫伏的額頭:“別躲。”溫伏還是不易察覺地往後躲了一下,周紀摸完他的額頭打了個哈欠:“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問完半晌,溫伏都不吱聲。周紀奇怪,一轉眼,瞧見溫伏正對著自己若有所思。“怎麽了?”周紀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你盯著我做什麽?”溫伏開口,嗓音還是沙啞的:“你一直在這兒?”周紀莫名其妙:“不然呢?”溫伏:“你把我送來的?”“那不是。”周紀打開溫伏日常用的保溫杯遞過去,示意對方喝水,“黛姐把我叫過來的,說是她還有會,讓我過來照顧你。應該是她送你來的吧。”“喏。”周紀揚揚下巴,“你身上蓋的不就是她的外套嗎?”溫伏就著周紀的手喝了口熱水,嗓子裏好受了點,又低頭去看身上的外套,確實是ste冬天私下裏最愛穿的一件,因為夠大夠長,又很保暖,隻要不出席正式場合她都裹著這件穿。“沒有別人了嗎?”溫伏又問。周紀覺得溫伏今晚的話額外的多,以前別說提問,就是回答別人的話都惜字如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