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跟瘋批談戀愛作者:長笑歌簡介:近日長安城發生了一件趣事宰相家癡傻十年的幺子謝燦突然醒了過來。就在人人稱奇時,聽說這個消息的攝政王帶人馬不停蹄圍住了宰相府。剛穿過來的謝微星正準備執行他的第三個任務,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任務對象抵在牆上親了個昏天黑地。親完了,陸寂滿眼傷痛,抓著他的衣領質問,“謝微星,你好狠的心!”謝微星嘬著被親到發麻的嘴角,心中暗罵一句,他一手養大的小狼崽子竟敢以下犯上。受視角:打工第一天,謝微星在千人工作群吐槽。【壞消息:這次任務對象不僅搞基還是個瘋批。】過了幾天。【更大的壞消息:他是為我彎的,也是為我瘋的。】為保清白之身,謝微星決定辭職死遁,卻發現早已插翅難飛。攻視角:陸寂這輩子隻愛過一個人。那個在他幼年時幫他坐穩天下的人,那個在他少年時笑著拿走他第一個吻的人,那個在他眼皮子底下萬箭穿心而死的人。終於回來了。這一次,他造了一座漂亮的金籠,將專屬於他的雀兒藏了起來。※攻強製愛。※受前兩個任務都與攻有關,且都死在了攻麵前,所以導致攻有些瘋癲。※受直男行為較多。※他逃他追文學。下本寫破鏡重圓:cp1349907第一卷.風雪夜歸人第01章 小狼崽子搞強吻,昔日好友竟成爹長安安邑坊,天還未亮,濃墨夜色中搖搖晃晃駛來一輛馬車,馬車行至巷口便停了下來,似乎在等什麽人。沒過多久,對過巷子中跑來一道圓滾滾的身影,那人著沒至膝蓋的大雪,深一腳淺一腳來到馬車前,敲了敲車門。“梁大人!我們大人今日告了假,差我來跟梁大人知會一聲,要您先去。”車門推開條縫,刑部侍郎梁鳴泉半露著眼睛,看向來送信的小奴才,“可是謝小公子病又重了?下了朝我去宰相府瞧瞧。”那小奴才臉上露出喜色,別提多高興,“是我們家小公子醒了!今日剛好又是我們小公子的冠禮吉日,我們大人和大公子都告了假,說要帶小公子回謝家宗廟上香告慰呢!”梁鳴泉一怔,“醒了?可是……”“正是正是!正是梁大人所想,二公子今日一早便退了熱,再說話時與常人無異,竟是一場高熱將二公子癡傻的病症治好了!”梁鳴泉笑道:“這可真是喜事盈門,你回去同你家大人說,改日我再上門探望。”“是,是,多謝梁大人,多謝梁大人。”小奴才邊道謝邊後退一步,目送馬車離開才轉身往回跑。宰相府,剛過來的謝微星呆坐在床上,床邊圍滿了人。“燦燦,你可認得爹是誰?”謝微星麵無表情看過去,一聲“謝獻書”險些脫口而出,可讓他喊“爹”也實在喊不出來。正猶豫著,小奴才趿趿跑了進來,往地上一跪,“大人,小的已同梁大人知會,梁大人說改日再來宰相府探望。”聽見“宰相府”三個字,謝微星猛地瞪大雙眼。他萬萬沒想到,昔日同好友開的一句玩笑竟成了真。當時他喝醉了是怎麽跟謝獻書說的來著?“如果你謝獻書都能當宰相,那我就叫你一聲爹。”這下好了,謝獻書真當了宰相,也真成了他爹。“燦燦,你說話啊!你到底認不認得爹啊!”“我……”謝微星張了張口,慢吞吞道:“我自然認得。”“你起開!”牧夫人將謝宰相擠開,一屁股坐在床頭,“那我呢,燦燦,你可識得娘親是誰?”謝微星滿心苦澀:“那可太熟了。”牧卿卿,謝獻書家裏那母老虎。“爹,娘,燦燦混沌將醒,又大病一場,先別問這些問題了,讓他自己想一想吧。”謝微星將目光轉至一旁說話的俊朗青年身上,又是個熟人,謝家老大,謝朗。他腦袋裏不合時宜冒出一句話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謝微星恍惚片刻,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心裏卻在不停埋怨,上麵怎麽會給他這樣一個身份?而這邊,馬車走出去不遠,梁鳴泉摸著胡子,唏噓一聲,“謝家謝燦,癡癡傻傻已有十年。”駕車的隨從回道:“整十年,謝二公子出事時,也是這樣一場大雪。”梁鳴泉緩緩點頭,“醒了好,醒了好啊,待會兒上朝,我還要同程大人說一下這個好消息。”隨從又道:“程大人準是頭一個知道的。”梁鳴泉撫弄胡子的動作一頓,“也是,那我便說給王爺聽。”一個時辰後,朱雀門豁然大開,十幾匹駿馬接二連三貫出,催馬揚鞭,飛奔向前,馬蹄之下雪絮四濺,行人莫敢靠近。打頭那位一身黑色大氅,襟領上白色狐毛夾著雪花迎風飛舞,他高舉馬鞭狠狠一甩,路人尚未看清樣貌,便直直衝了過去。又一刻鍾,上朝上了一半的大臣們與各自黨營聚首,議論紛紛。“王爺今日是怎麽了?聽說謝家謝燦醒了,連朝都不上,直接跑了出去。”“王爺自小便同謝相熟識,去宰相府瞧瞧也無可厚非。”“那也不能丟下朝政,一聲不吭就走了,而且我看王爺臉色不好,倒像是有什麽事……”一時間,宰相府癡傻十年的幺子謝燦突然醒來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與此同時,謝家宗廟。“……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一句話才念了個開頭,隻聽“砰”的一聲,屋門從外推開,一陣涼風卷著冰粒子砸進來,撲了眾人滿身。謝獻書舉著鑲玉發冠,看向門口,略帶意外,“王爺?你怎麽來了?”見來人竟是當朝攝政王,前來觀禮的謝氏宗親紛紛跪拜下去,“見過王爺。”而背對門口跪坐的謝微星則是渾身一僵,察覺到那道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背上,他深呼吸一口,緩緩轉頭。陸寂?來人背光而立,黑漆漆的一團,陰影中看不清樣貌,隻知道身形高大到誇張,頭頂幾乎與側門門框齊高。謝微星看了半晌都沒看出黑影哪裏與陸寂沾邊,他不禁腹誹,單就往那兒一站,謝獻書又是怎麽認出來的。正想著,那人往前一步邁過門檻,才將一張俊臉露在光下,其劍眉深鎖俊目如星,墨色長發僅用一根木釵挽住,發梢雜亂披在一圈狐毛之上。他顯然是不顧套車便奔馬前來,鼻尖凍得通紅,鬢邊都掛滿了雪霜。謝微星這下終於看清,目光微微凝滯。還真是陸寂,這小子怎麽又長個了?陸寂臉色陰沉著,進了屋便將眼睛釘在謝微星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裏藏滿了東西,恨、怒、哀、怨,交纏不清。就這麽一眨不眨看了許久,他仿佛才想起要回話,一開口嗓音幹澀暗啞,“聽說謝小公子醒了,本王來瞧瞧,謝相繼續就是。”他本來萬分焦急,聽說謝燦醒來,便急著來確認什麽,可看見那雙熟悉的眼睛後,焦躁之心卻突然安定下來。總算是回來了。陸寂也不與謝獻書客氣,他走進屋中找了把椅子坐穩,將大氅脫去,故意露出腰間的魚紋鏤空玉佩。椅子就在謝獻書側後位置,謝微星一抬眼就能瞅見,他先是掃了那玉佩一眼,緊接著目光慢慢上移,猝不及防同陸寂對視在一起,又慌張移開。這小子總盯著他看做什麽?謝獻書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左右看看,見無人幫他,隻好照陸寂的意思繼續往下,“嗬嗬,那就繼續,那就繼續。”快要禮成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寂突然開口:“謝小公子可取好了字?”謝獻書笑笑:“嗬嗬,自然已經”“既然還沒取好……”陸寂直接打斷謝獻書的話,“那本王倒是有一個合適的。”謝獻書:“……”陸寂死死盯著那個低垂的腦袋,一字一句道:“燦若微星,此路長明,便取微星,如何?”謝微星低著頭不敢言語,卻早已汗流浹背。不可能,他才剛睜眼,還什麽都沒幹呢,陸寂怎麽可能認出他?“嗬嗬……”原本取好的字被陸寂橫插一腳,謝獻書傻笑一聲,話說得模棱兩可:“呃,也不是不行。”陸寂往後一仰,難掩周身雍貴淩厲之氣,就這麽替謝獻書拍板決定:“那便取字微星,謝燦,謝、微、星。”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謝獻書又習慣性地朝四周看去,沉默久了,便也接受了,他撓了撓頭,行了一禮,“那便多謝王爺為小兒賜字。”“謝相不必多禮。”陸寂胸中那口濁氣總算出了一半,他站起來撫了撫袖子,居高臨下看著謝微星,“本王還有些話想同謝小公子說,謝小公子,請。”謝微星一動不動,正想著如何應對,大腿突然被謝獻書輕輕踢了兩腳。“燦燦,王爺有話跟你說,你隨王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