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搶來的人魚老婆攻了 作者:七分熟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反而是街上漸漸飄起飯菜的香氣,一聲聲吆喝喚走了一個個小孩與大人,顏月歌看著差不多了,趕緊帶著淮序開溜。其實說起來總共也沒過去多久,半個小時?或者一刻鍾?但就結果而言,他們打得很開心。顏月歌的開心他自己知道,至於淮序,到後來他雪球供不上時,淮序甚至會主動伸手向他要,想來感覺也還行。這不他倆盡興而歸,客棧的夥計卻是驚得直接迎了上來,“你們可是玩雪去了,這乍一看,我還當倆雪怪呢。”顏月歌嘿嘿笑了一聲,“像嗎?”夥計飛快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快些回屋暖暖,我馬上給你們打些熱水上去,可別惹了風寒。”他倆都有法衣護體,風寒什麽的應該不至於,不過他們的手到底接觸了好一會兒雪,脖間臉上也被濺了不少,能泡個熱水澡或許也不錯,而且也更正常。於是顏月歌歡歡喜喜道了聲謝,推著淮序上了樓。夥計果然很快來了,帶著後廚的幫手一起,很快便將他們屋裏的浴桶放滿,也並未多言,直接走了。顏月歌帶著淮序出門向來會先把那個給淮序用的水池收走,又知道夥計馬上要來暫時沒把淮序從輪椅上抱下來,所以也不會有什麽地方能引起懷疑。將門窗鎖好,顏月歌先將水池拿出來放好,便就轉身搬起浴桶,將浴桶裏的熱水盡數倒在了水池裏。在夥計來之前他已經跟淮序打過商量,確認淮序的人魚身體可以泡在熱水中,才提出讓淮序泡點熱水暖暖身子的。淮序沒有拒絕,顏月歌就當他答應了。至於浴桶,怎麽說對於淮序都太小了些,不考慮。浴桶中的水放到水池後瞬間就看著沒多少了,顏月歌沒用引水符,反而是這兩天偷摸從井裏打上來存在小荷包裏的餘量中加了些進去。伸手摸了摸,感覺幾乎已是被更多的冷水混涼,又燒了張火符將其加熱,等到溫度約莫合適便停下,去輪椅上抱淮序。讓淮序試了試溫度,確保淮序感覺沒什麽問題才小心將其放入了水池。然而平日裏總是會隨著他的放下而鬆開的手卻並沒有離開他的脖子,顏月歌隻以為淮序是有什麽事,抬頭看了去。但顏月歌顯然忽略了一點,此時仍勾在他頸間的雙臂的主人,與他近在咫尺。滿是慵懶的嗓音淺淺發問:“不和我一起嗎?”似是想將他直接拖到水池裏。絕色的容顏正正衝擊而來,美得他腦子裏嗡一聲,更是在勉強處理完淮序話語的意思後,在瞬間裏失去了意識。淮序眼睜睜看著臂彎裏的靈魂都好似飄了出去,卻仍保持著此前的姿勢,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會是一場持久戰。不,並不會。顏月歌猛地咬在了自己的舌尖,硬生生把已經飄走的靈魂拽了回來,憑借著鋼鐵般的意誌搖了搖頭,大著舌頭說道:“啵了,滑雪跑就好。”盡管字音已經偏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語氣聽起來倒也格外正氣凜然。說完,甚至見著淮序直勾勾看著他還不鬆手,幹脆抬手握住了淮序的腕,輕輕將其帶離了自己的頸。隻是這動作嘛,要多僵硬有多僵硬就是了。淮序全程未做阻攔,狹長的赤眸輕飄飄落在顏月歌的臉,將其麵上的神情盡數收在了眼底。顏月歌再抵抗不過,直手直腳轉過了身,又直手直腳走向了屏風之外。都同手同腳了。淮序目送他走到屏風的遮擋之後再看不到,還不待收回視線,就聽滋啦砰咚兩聲響。顏月歌動作太僵沒坐住椅子,摔在了椅子之下,倒是精神多少回攏,緊跟在摔聲之後故作誇張道:“哎呀椅子好滑,不過我沒事,淮序你放心。”好嘛,饒是小紈絝向來灑脫,這會兒也仍是好麵子的。淮序眨下眼睛,竟也應了聲好。於是當夜,吃飽飯洗香香裹進被子裏的顏月歌就失眠了。因著遲遲未能入睡,早時的顏月歌便也不出意料的起晚了。關於他對他老婆的美貌抗性實在太過薄弱一事,他在失眠的夜裏已經做了深刻的反思,也深刻意識到繼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所以他製定了一個計劃,要盡可能更多更多的去看他老婆,習慣了就不會再被衝擊到昏迷了。隻是,這當真算得上是計劃嗎?是與不是暫且存疑,總歸顏月歌是歡歡喜喜坐起來先跟旁側的淮序道了個早。淮序似乎是早就醒了,見他還睡著,隻是安安靜靜遊到窗前看風景。聞言回過頭對著顏月歌微一頷首,便算是應了這份早。不過……顏月歌的眼睛絲毫沒有要挪走的意思,仍是帶著那份灼人的亮意看著淮序,要把淮序盯出個洞似的。淮序隻當他還要說些什麽,就繼續與其對視。對視的殺傷力顯然超出預計,顏月歌那雙晶亮的桃花眼很快便泛起了心虛。不自覺從淮序的臉縮看向淮序的眼,再是鼻子,最後是反射了陽光的金燦燦池水。暗色的鱗片在幽暗的水底或許並不明顯,在陽光下卻是顯眼也愈發綺麗,末端的尾鰭更是寬一米有餘,在水中猶如清透的薄紗。然而不過是一條漂亮的尾巴,顏月歌看了一時也是不由得收起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去試圖看清自己鼻尖上的淺痣了。看來有些事情當真是急不得,隻能是慢慢來了。淮序被他莫名其妙看了一通,到最後也沒個結果,難得主動開口道:“今天還出去嗎?”顏月歌這會兒低垂著眉眼看不太清神情,長睫遮擋下的眼睛卻是已經為了看到自己鼻尖的淺痣變成了鬥雞眼。聽得淮序難得問他,頭都來不及抬就點了起來,“去,淮序有想去的地方嗎?”淮序隻是搖了搖頭。最終他們離開客棧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正午。然而他們才剛走出客棧沒多遠,就聽得長樂水境的方向先後傳來兩道爆炸聲。這還是他們幾日來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響,登時停下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重重屋舍遮擋本就看不到那麽遠的事,他們看去時也沒能在上空看到什麽,正覺奇怪,就聽旁邊坐在一起曬太陽的嬤嬤們突然道:“今個兒就有人出來了啊。”另一個回道:“可不嘛,聽這動靜應該不是正常出來的,還得是謝家想得周到,不管那些人怎麽出來都不會波及到我們。”“是啊是啊,神女保佑,一切平安……”後麵顏月歌沒再繼續聽,卻是鬆了口氣,嚇他一跳,他還以為任誰出來都是這動靜呢,跟大喇叭全城喊說“有人出來了”有什麽區別。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這裏距離長樂水境有點距離,等他們趕過去恐怕人早就走遠了,是以顏月歌正在考慮要不要過去看看。然而不等他做出決定,就看有人急急往那邊跑,邊跑邊跟邊上的人問道:“是薑家嗎?薑家怎麽會跟散修打起來?”顏月歌順了兩耳朵,恍然想起薑家也是三宗四家幾大勢力的一員來著,說是傀儡術修得精妙絕倫,但也因為煉製傀儡有違人理,被不少人詬病,屬於是實力強但名聲差的類型。聽這意思也就是說,薑家的人和一個散修一齊從長樂水境裏出來,出來就開始幹架?剛從秘境出來的話,莫非是在搶法寶?顏月歌眼珠子一轉,推著淮序就衝了過去。第15章 顏月歌與淮序到時,長樂水境周邊已經擠滿了人。根本不需要向人打聽位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凡人與修士早就將兩位當事人圍在了中間。遠遠就聽中間有人在大聲嚷嚷些什麽,不過他們的位置實在太過靠後,好奇又看不到的人太多,你一句我一句的,饒是各自的聲音不大,合在一起也幾乎蓋過了中央那一人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在吵些什麽。顏月歌心說這可不行,當即就要往前擠。顏月歌向來沒怕擠過,在這樣的人群中往往都是跟泥鰍似的很快就能滑到前麵去。隻是這會兒推著的輪椅上坐著淮序,不是什麽能讓他全力發揮的情況,顏月歌也怕讓人不小心擠著了淮序,一點兒不敢大動作,小心翼翼帶著淮序往前挪。誰知察覺到的人們回過頭來,低頭一看輪椅上的淮序,竟是不自覺讓起位置來。使得顏月歌幾乎沒費什麽事就帶著淮序來到了前排,倒是在最後關頭想起不能太張揚,最終停在了第二排。最前的人回頭看了眼他們,便也往旁邊站了站給淮序留出個空隙讓他不至於什麽都看不到。顏月歌連連道謝,得了眾人的一致搖頭。顏月歌也沒再多說些什麽,最佳的看戲位置搞定後,當然是得專心場中的情況。大概是本想直接離開卻被攔下,場中兩人此刻都已經站在了毫不設防的長樂街上。已經有謝家的修士過來勸架,不過暫時沒什麽成效就是了。而身處事件中的兩人,一個看著三十來歲黑臉留著絡腮胡,另一個看著約莫十幾歲膽怯又緊張,兩人皆是狼狽不堪,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滿是灰塵與劃痕,一時竟也分不出哪個是薑家的哪個是散修。那黑臉漢子這會兒又要伸手去拽少年的衣領,被謝家修士隔開,高聲嚷道:“搶人東西還想走?把東西還我,不然你別想走出這條街。”顏月歌眼前一亮,俯身到淮序耳邊壓低聲音道:“看來是薑家在借勢欺人。”然而下一刻,那被拉扯了的少年直言道:“我薑家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我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還望前輩不要誣蔑與我。”顏月歌不由得做出了“哦豁”的口型,壓低的聲音裏已明顯壓不住激動,“竟是有人在找茬薑家。”顏月歌這邊說著,那邊大漢已是冷哼道:“做沒做過你心裏清楚,枉薑家這麽大的家族竟也是欺壓無權無勢之輩,我今天還偏不信這個邪了,有本事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死我,不然別想拿走我的東西。”這話一出,人群中登時多了許多竊竊私語,不多時指責薑家的聲音就愈發大了起來。那少年對自家的處境再了解不過,很快便在人群與大叔的圍攻下左支右絀起來,徒勞向眾人解釋道:“我真的沒有搶任何人的東西,我隻是修為不精無力繼續,出來前才在洞口遇到這位前輩的。”人群中的指責不減反增,更有大喊說哪個散修瘋了才會想著訛詐薑家一類,登時附和聲一片。顏月歌聽著感覺奇怪,回頭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果不其然還在發動周圍的人聲討薑家,甚至已經上升到薑家不配占著四家之名了。如果沒有記錯,已經有好幾次對那少年發起攻勢是由這人牽頭的了。顏月歌不由得眯了眯眼,就他混跡亂戰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明顯是有人帶節奏了,可能就是有人想搞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