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裏不對呢?椰子嚐起來香香甜甜,椰肉也飽滿好吃,就連妖雞切好後也跟尋常雞肉毫無區別的樣子,這麽多好吃的東西組合起來,怎麽會讓他做出這麽難吃的椰子雞呢?然後顏月歌很快就發現,不是食材的問題,是他的問題。經曆過太多次烤魚失敗的顏月歌,終於在烤雞上取得了成功,甚至隻是烤熟撒了點鹽巴,吃起來就香香的很是美味。確定了,雞肉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沒有孜然辣椒麵胡椒粉,這雞肉吃起來也完全不腥不柴,甚至被火烤出的些許油脂都在滋滋往外冒,豐富了雞肉的口感。顏月歌瞬間彈起衝向淮序,將一串帶皮的胸肉遞給了淮序,一雙眼睛亮晶晶眨巴眨巴滿是得意,“嚐嚐嚐嚐,可好吃了。”看吧,淮序說什麽來著?怎麽說都在前時顏月歌的歡喜中偷摸處理掉了有毒的雞肉,便也算是決定了在顏月歌將食物遞來時嚐上一嚐。於是淮序順手接過,當即咬了一口,而後在那雙充滿期待也滿是緊張的視線中點了點頭,應道:“好吃。”顏月歌瞬間喜笑顏開,飛快道:“還有哦還有哦,淮序等我的叫花雞。”說完就飛快轉身跑回去,興衝衝刨開了火堆。不得不說,顏月歌雖然在廚藝上沒什麽天賦,可叫花這一塊兒,他還真就能比其他高出一截去。包裹雞肉的泥巴敲開的一瞬間,誘人的香氣登時四溢而來,顏月歌沒忍住漏出一聲“哇”。這香氣,跟叫花魚簡直沒法比較。明明是相似的做法,成品的氣味也好狀態也罷,真的兩模兩樣毫不相幹。顏月歌激動間趕忙將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筷子拿到了手裏,照著各處肉質較厚的地方戳了戳。確定到處都已熟透,撕下一點嚐了嚐味道,顏月歌便就飛快扯下了雞腿和雞翅根衝到了淮序麵前,又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動作。看吧,淮序說什麽來著?若同一件事接連發生幾次,一個人的行動模式都是固定的幾套,那便隻能說這個人就是這般的人。顏月歌就是一個一點兒忍不住激動要與人分享的孩子。淮序這次同樣沒有拒絕,用手中串胸肉的木簽子紮上了盤中的雞翅根,再將雞腿推了回去。“這次,我吃這個。”顏月歌眨了眨眼,“可是雞腿也很好吃誒。”淮序點下了頭,“我知道。”顏月歌愣了愣,腦子裏瞬間好似打了結。他老婆知道,但他老婆不吃要留給他吃、的意思?顏月歌隻覺眼前一花,差點幸福得直接倒地,到底是硬撐住繼續將手中的盤子推了回去,“雞有兩條腿,淮序你吃這個,我吃另一個。”說著,還怕說服不了淮序將身後那盆雞湯指了指。淮序側目瞥過,繼續直視了他的眼睛,“不好吃就不要勉強。”赤色的瞳仍是懶懶散散,那狹長也微微上挑的眼角卻是藏了幾分正色。顏月歌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那雙眼睛看穿,生不出絲毫辯駁的心思,隻摸了摸臉避開了視線道:“也、也不是不能吃。”但顏月歌最終還是聽話將那盆雞湯盡數倒在了遠處,去看有沒有不挑食的野獸願意去吃了。然後再回來慢慢去啃那隻讓不過淮序的雞腿。顏月歌此刻深覺幸福,他也可以說是吃過了無數的雞腿,卻從未覺得有任何一隻雞腿比這隻更好吃。大抵能被人惦念著去吃的食物就是會更加美味。顏月歌細嚼慢咽仔細品嚐,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將最後一絲肉剝下入肚,他咂摸咂摸嘴,恨不得把骨頭也一並吃下去。但是理智打斷了這一想法。當然並非是這樣做是否文雅或是能否消化,而是他的餘光中,淮序的目光落了過來。顏月歌悻悻將已經叼在牙間的腿骨磨了磨,到底是將其吐了出來。仍是戀戀不舍的模樣。又在淮序的視線中轉向了剩下的大半隻雞,吃了一會兒才見淮序又移開了視線。似乎看著他就是為了監督他一樣。顏月歌再次升起一種淮序早已將他看穿的感覺,不過處處都是他老婆對他的體貼與關心,他心裏還怪美的嘞。於是顏月歌便在這份美滋滋中吃飽喝足,將附近收拾了一下準備開始打坐。不要懷疑,他一個半大的小夥子吃完那大半隻的妖雞毫無問題,盡管這妖雞一個頂兩個大。隻是他本想著外麵雨勢不減,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空氣中濕度應該是足夠高的情況下,擺脫了水池束縛可以自由浮遊在空中的淮序會去外頭玩一會兒,至少活動活動筋骨。可現實卻是,淮序何止沒有想去外頭的打算,甚至一直待在遮雨棚下的水池部分,湊近他與他麵前生起的火堆背靠在池壁上,鋒利的指爪間捏著撥浪鼓間或的搖。顏月歌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這雨也不大,淮序不出去玩一玩嗎?”背對著他的淮序聞言,鰭狀的耳瞬間向他的方向動了動,聽完後隻是搖了搖頭。別管什麽天氣,淮序又不是小孩子,哪會對出去玩這件事感興趣,不如就讓他這樣待著來得舒服。顏月歌便是了然點點頭,卻依然多嘴道:“附近有結界也有陷阱,就算淮序去玩也不用擔心哦。”淮序點下了頭,但並沒有動作。顏月歌本意也並非是一定要讓淮序出去玩,隻是想告訴他這裏的環境還算安全罷了。見狀也並未再說些什麽,閉上眼安心開始了打坐。這地方的靈氣雖比沙漠中濃鬱不少,但到底也並沒有擺脫稀薄的範圍,不然這地方也不會連個大城鎮都沒有。修仙界的人都現實的很,大家都知道靈氣是好東西,城鎮的聚集也大都依托於此,這種偏遠也沒多少人煙的地方,自然就是沒啥好靈脈。不然早被人占了,要麽大勢力來這裏開設分宗分家,要麽小勢力依此建立。不過他又不打算開山立派,哪裏有沒有靈脈對他的關係都不大,真要說的話,按照他們目前的狀態,才最應該避開靈脈聚集的地方呢。那種地方修士最多,便也就意味著追殺他們的人也多,對他們而言簡直是魔窟。嗯,說的就是沽永城一帶。沽永城作為中立城市,位置也大約位於三宗四家中間,雖本身並沒有占據著龐大的靈脈,周邊的靈脈卻是多得數也數不清,這不幾大勢力以沽永城為中心輻射狀安家呢。他們這次要去潛和城的話,直線行走必然會經過那一帶,那樣未免太過危險,顏月歌不打算那樣做。本也想著能不能看看從這頭到那頭路上有沒有其他副本可以闖闖,但細細一想,除了絕日宗那件神器在這片大陸,剩下的都在其他大陸上。大陸與大陸間的通行管製極為嚴格,不是他這會兒想穿就能穿過去的。就算當真穿過去,再以極快的速度找到並帶回一件,怎麽也得兩年之後了。而絕日宗那件一年多後就會被主角受拿到,不管從時間上還是距離上,都當然更加緊急。這一點毋庸置疑,沒什麽好說的,顏月歌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很快便心無旁騖起來。淮序卻突然回頭將他看了一眼。這小東西終於是察覺到自己要突破了嗎?好吧,顯然並沒有。第32章 顏月歌並沒有絲毫的察覺。他的打坐不過是日常的打坐,在這些天沒有因為靈力耗盡而昏睡過去的每一個夜晚,顏月歌都會選擇通過打坐來休息,或者說為了讓自己的修為更精進一點。畢竟出門在外危險重重,他強上一分,他們遇到危險時就能有更多一分的逃生機會。這是他出門以來最不能否認的確切事實。他也更不會知道自己其實早該突破,隻是因為突然轉移到了靈力稀薄的區域,一下子擱置了下來而已。不過突破這件事,就算修士本人未能在其即將來臨之時察覺,也一定會以其他的方式取得修士的關注。這不很快,嘩啦一道一米多寬的小雷忽就砸在了顏月歌身上,劈得顏月歌瞬間跳起,一雙桃花眼瞪得溜圓,驚懼不已的模樣。他下意識就以為是追兵已至,身形猛轉,刷地就要向淮序衝去。可還不等他一雙手伸到池邊,淮序就已是甩動了尾尖向旁側躲去。似是料他疑惑,不等他開口便就解釋道:“是雷劫,還有。”顏月歌才剛要升起的疑惑就讓淮序一句話打斷了去,趕忙強行調轉方向後撤,拉開了自己與淮序間的距離。雷劫無法躲避也不能躲避,四處亂跑反而誤事,還好讓淮序認了出來。緊接著,下一道雷霆已至近前。咣當砸在身上將他釘在原地,顏月歌體內當真好似雷電穿過,瞬間帶起了陣陣酥麻。不痛,但是也並不舒服。話說,渡雷劫的時候應該做什麽來著?顏月歌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渡雷劫,他穿來後確實也沒實打實修煉過,身上那築基的修為根本就是個擺設,他也是莫名其妙就築基了。距離他最近的一次突破還是剛逃出來跟他老婆躲在山洞中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在睡夢中莫名其妙就升了一階,要不是他老婆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渡了個雷劫。所以雷劫,真就隻是雷劈啊。顏月歌在經久不衰的雷霆中茫然得不知所措,下意識朝淮序看去,頓時察覺出不對來。上一道雷霆還沒有這麽寬的,這一道怎麽這麽遠還要挨上他老婆的架勢。莫非這雷劫一道比一道寬?那可不行!正在顏月歌張張嘴要說些什麽卻發不出聲音的時候,這道雷霆消散了。顏月歌眼前一亮正要開口,頭皮忽又感覺有些麻,當即也顧不得說話了,在淮序淡淡看來的視線中趕忙又往後退出一大截,幹脆暴露在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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