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不掩瑕作者:落九盞簡介:貧民窟出身百年難遇的頂級alpha彌隅 x 最強alpha家族基因變異beta雲落偽情敵變情人,真不對付。雲落二十三年的求而不得,到彌隅這裏成了天降幸運。他眼紅到嫉妒,他卻不屑一顧。天降alpha初至軍隊就處處與他作對,輕蹭過他的唇還一臉頑劣:“f區長大的就是隻有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但對你有用,就都行。”暗戀多年的omega和alpha成了信息素匹配度高達99%的天作之合,他好似多餘的那一個,alpha偏偏落井下石:“你不是真的喜歡他。”直到beta的身份被看破,alpha掐著不肯落淚的beta下巴:“雲落,現在是你欠我的,這筆賬我們慢慢算,一輩子都沒完。”重回千瘡百孔的f區,意料之外的陰謀漸漸浮出水麵,彼此的傷口都暴露在對方麵前,曾經的對頭隻能抱團取暖。但是哪裏出了差錯,為什麽alpha有一天突然對他說:“雲落,你這麽可憐,不如我來關心你。我在乎的人都死了,沒人和你搶。”明明處處作對、相看兩厭,怎麽成了互相虧欠?百年不遇與千萬分之一的背後,是早就冥冥注定的交換人生。彌隅 vs 雲落假不擇手段分化即巔峰alpha x 真嘴硬心軟美強慘bet相看兩厭第0001章 彌隅清晨七點。雲落拐過最後一個路口,放慢腳步,一如往常打開了通訊器閱讀晨訊。新消息沒加載出來,最下麵一條有些年頭的倒是先跳了出來。他想起來,這是前一晚偶然翻出的一條三年前的訊息。和現在的加載速度如出一轍得慢,他等著等著入了夢。對於這條三年前就接收到消息中心的訊息,雲落沒有任何印象。疑惑間,他眉頭皺了皺,終於開始仔細端詳信息中的內容:「今日的聯邦全民體檢中,f區發現近百年來首例alpha。經檢驗確認,其基因優質度位列全國前1%,信息素為」不等他看完,耳邊響起一陣機械撞擊出的鈴聲,像是兒時隻在教科書裏見過的兩輪自行車的金屬鈴鐺發出的聲響。經年的訓練讓雲落對風吹草動都擁有十分敏銳的反應,而此時不動聲色不過是他刻意為之不說有資格進入聯邦軍隊的人之中不會有人家還用這樣落後的工具來代步,就是放眼整個s區,也找不出一輛這樣的老古董。雲落連頭也沒回,心想定是自己聽錯了。他重新調出通訊器的全息投影,視線再次落在剛剛停下的位置。身後那陣有如廢銅爛鐵般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他下意識關了通訊器向側邊一閃,那直直衝來的東西還是差點撞了他一個趔趄。尖銳的一聲刹車響,兩指粗的輪胎齊著他的腳跟停下。雲落穩穩心態,舒展了眉眼,這才緩緩轉過身去。果真是一輛看上去已經上了些年頭的兩輪山地自行車,刹車似乎有些失靈,全靠騎行者兩腳和地麵之間的摩擦才堪堪使其停了下來。雲落的視線從地麵一寸寸掃上去,來人雙腿筆直有力,被包裹在修身的軍褲下,鞋帶係得一絲不苟。腰帶扣收得利落,加分;上衣下擺沒有褶皺,加分;額發整齊,加分;軍勳不忘佩戴,加分。雲落的眼神在他肩頭的軍勳上頓了一秒。少校。和自己相同的軍銜,以這樣的形式前來報道?聞所未聞。但凡見過一麵的人雲落都能記得,而他此時十分確定,這人他絕不認識。不光臉孔陌生,眼神也沒有軍人該有的絲毫堅毅,和他對視的眼神,怎麽看都隨意得很。正要開口質問之際,那人卻後知後覺地伸手扶上他的胳膊:“沒事吧,雲少校?”雲落再對上對方的眼神,關切中藏著些輕佻,總讓人覺得這聲問候來得不是那麽真心。他不作聲地抽出手臂:“你認識我?”對方還是一副不走心的樣子,唇角上揚,落在雲落的眼裏多了幾分不自在:“到聯邦軍隊報道的人,哪一個不認識雲落少校這張臉?”雲落頷首默認,隻當是每一個報道的新人提前熟悉未來同僚和長官麵容的必要環節,便沒多想。“今天新來報道的麽?”雲落看了一眼腕上的通訊器,無聲地後撤了一步,為對方讓出前行的路,“再不去,你恐怕要遲到了。”那人卻一把抓上他頸間懸掛的毛巾,稍一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咫尺:“雲少校體質怪神奇的。”雲落眉頭一皺,瞬時握上了那人的手腕,兩人一時陷入了僵持。那人和雲落的力氣竟不相上下,兩隻交疊在一起的手都隱隱暴起了青筋,汗巾的一角卻依舊被他緊緊攥在手裏,不動分毫。雲落抬眼看他:“新來的這麽不懂規矩?”“隻是看雲少校沒怎麽出汗,借來擦擦汗而已,”他的雙腳穩穩撐在地上,單手掀起額前的發,指指一片水光,“你看,都濕了耶。”和陌生人如此近距離接觸令雲落渾身不適,他驟然鬆開了手,再次後撤了一步,汗巾順勢落在了對方的手裏。對方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一點點沾淨了額頭上的汗,又不疾不徐地疊好,塞進了自己的腰間:“這樣貼身的東西不好再還給雲少校了,有機會的話還你一條新的。不過”那人全然沒有初次見麵的禮貌和覺悟,對著雲落一臉不耐的神情視若無睹,再次靠近時,他揚揚手裏的汗巾,問道:“雲少校的信息素是什麽味道的?原以為是被汗水的味道蓋了下去,可看上去,雲少校並沒出多少汗。”雲落愣了短短一瞬,而後開口:“剛來第一天,注意點分寸。”這次沒再禮貌地為身後的人讓路,徑自轉身向宿舍的方向走去。對方看上去也不是什麽有禮之人,他懶得再客氣。麵具是戴給懂麵具的人看的。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生出片刻的眩暈感。時間不長,甚至不需要特意恢複,就消失了。而後他隱約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和他平時用來偽裝身份的香水味很相似,卻又不完全一樣。一個念頭令他短暫地不安,停下腳步猶豫要不要再回頭的遲疑間,那人已經重新蹬起兩輪車從他身邊飛馳而過:“我叫彌隅。回見,雲少校。”那股輕飄飄的味道隱隱變得具象化,鑽入他的鼻腔,眼前化出被陽光照射的寺廟,焚香味幹燥、刺鼻。不怪他能辨別得如此精準,他每天不忘噴在身上的那款信息素香水,他特意叫人秘密做出來的味道,也是寺廟裏的焚香味。那時不知怎麽一時興起,一定就指明了要雨後的味道。調香師還特意為了他這個需求,找了一座寺廟蹲過了整個雨季。而如今,這相似的味道讓雲落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他不該聞得到其他任何人信息素的味道隻因他是個beta。在整個聯邦裏以alpha基因優質聞名的雲家裏,唯一一個beta。他偏頭望過去,那個人肩寬背闊,身形被貼身的軍裝勾勒得極其優越,騎著兩輪的交通工具,無論怎麽看都和s區格格不入。破銅爛鐵的聲音漸行漸遠了,那鈴鐺卻響得清脆依舊。一番耽擱,雲落腳步沉重地回到宿舍,新兵晨訓結束,衝完涼又陸續出門吃早飯,見了他尊敬地打招呼,“少校”、“少校”地叫了一路。一個身影自軍務樓逆著新兵小隊朝他迎麵跑來,急著聲音喚他:“雲少校!上將在辦公室等您,催您快一些過去!”雲落抬腕看看通訊器,煩亂的情緒終於被鎖回緊皺的眉間:“不是九點麽?還早呢,急什麽。”不過是每個季度都例行吸納新人的日子,這一天卻搞得格外特殊。一周前雲光啟親自傳訊給他,要他這一日務必準時到上將辦公室去。雲落旋開淋浴的開關,熱水從頭頂澆下來,無論是汗味還是所謂的雨後焚香味,都統統消失在蒸騰的熱氣裏。不久前遞交上去的提銜申請又被駁回了。這一次甚至上中下將一齊出動,在隊裏的有一個算一個,全來做他的工作,大致意思是年紀輕輕急不得,二十三歲到少校的位置已是前無古人,要塌下心來才能再往上爬。說什麽的都有,各懷鬼胎,但不過都是被派來做戲的而已。整個s區隻有父母和祖父知道的身份,才是他不可能再晉升的根本原因。少校的身份是聯邦給予他最大的仁慈,再要往上,幾無可能。那些每個季度都送進來的新人就有多厲害嗎,資質平平的alpha而已,根本沒什麽地方稀奇,苦訓上一年兩年,依舊沒一個能上前線。之前所謂的上校的兒子,入伍時被百般吹噓,還是被他五成力就打得直不起身。而幾年過去,他照樣要看著那樣一個個幾乎是廢物草包的人在他麵前被授以中校的軍銜,而他自己,卻近乎以一種得到施舍的狀態,固守在少校的位置上,帶著一屆又一屆的新人,再看著這些新人裏的某幾個,在未來冠上比自己更高的軍銜。如果是alpha就可以名正言順擁有這一切。可惜他不過隻是一個beta,是整個雲家的恥辱。所以他的身份成為了秘密,當初為他診斷分化結果的醫生,後來也不知所蹤。他小心翼翼地活著,把這個秘密仔細地捧在手裏,不讓它落地。那些大姓的家族不會允許一個beta享受與他們平起平坐的權力,更不會因為這個beta姓雲就為他破例。這是撼動雲家地位的好機會,沒有人會放過。而本該淪落到f區的身份如今卻能苟活在s區,還擁有了一個少校的軍銜,很多時候雲落自己也分辨不清,是該感謝他那二位長輩的仁慈和垂憐,還是自己流過的如溪如河般的血和汗。他被迫咽下所有的不甘,從無人的角落裏走出來後,還要換上一副笑臉學會說感謝。水流聲停止,雲落在糊滿了霧氣的鏡麵上,一筆一劃緩緩寫下一個“雲”字。是他自己運氣不好,從出生那刻起就差人一等。若不是這個姓氏,有沒有命活到二十三歲,都是個未知數。年少時的那些不甘和怨恨始終找不到發泄的對象,隨著年紀一日日增長,最後被歲月打磨得隻剩下麻木和服從。有這個姓氏的庇護,他可以假裝璀璨;可沒了這個姓氏,他隻能成為汙點。苦一點怎麽樣,努力一些又怎麽樣,至少還活著。至少,還能不停遞交擢升申請。雲落雙手撐在池邊,如此靜默了良久。再抬頭時,不久前寫下的字已經重新幾乎消失在新覆上去的霧氣下。他的手掌在鏡麵上劃過,擦出一片水痕,映出他眼底的紅。不過十分鍾後,雲落身著一身軍裝,寬肩、窄腰、長腿,練得一副標準的alpha身材。軍勳在左肩閃閃發光,又是意氣風發的雲少校。數年如一日的麵具,還差最後一個步驟。他從置物櫃的最深處翻出透明的香水瓶,噴頭對準自己,報複般地比平時多噴了兩泵。而後他扯平了衣角的最後一個褶皺,拉開房間的大門。離開前他回頭看了最後一眼,視線正對那幾乎填滿了軍功章的玻璃收納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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