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隻有兩個老師和司機,師柏牽著佘衛池到了後排坐下。佘衛池打開點窗,指尖摩挲著他的指骨,描繪他的骨骼,眷戀又親昵,“這麽急著回去做什麽?因為木匠大爺的話嗎?”是因為他笑他害臊了嗎?這隻alpha似乎有點經不起逗。不過…佘衛池扭頭靠近他,幹活後信息素不可避免的溢出,淡雅幽香的香甜味蹭過鼻尖,獨屬於他的一抹香。在他耳邊低語,“你放心,吃不上飯婆娘也跟著你。以後我掙錢養你。”作者有話要說:第45章 燈火通明窗外的寒冷通過那些許縫隙漏進來,呼呼直吹,打在兩人的臉上有些發癢發疼。師柏和佘衛池緊挨坐著,像一尊石像般肅立,上帝母親的手鐫刻出一具體態優雅模樣俊美的傑作,緋紅下麵的滾燙一路蔓延,不放過任何一絲角落,尤其是大片大片白的脖頸。即使外麵的風冷得有點刺人。車裏的熱空氣被掠奪到外麵,顯得稀薄,兩人之間卻極速升溫。等回過味兒來,師柏頓時眉毛擰巴在一處,“說的什麽話,我還能要我的omega養活,明明是我養你。”佘衛池的笑變得有些深,深得讓人看不懂。“那也行。”被這麽一打岔師柏都差點忘了回去的原因了,他趕緊坐直身子揮退腦子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去你先到我房間一下。”佘衛池挑挑眉,好看削薄的唇揚成弧度。發展這麽快的嗎?師柏還迎著腦袋吹風企圖把熱意按下去,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幻莫測,“早上我洗漱的時候把那繩子解下來了,後來忘記戴上,待會我拿給你。”“噢…因為這個啊。”早上他急急忙忙的,洗漱的時候怕給紅繩打濕了解下來,結果又給忘記戴上,他想起淩晨的時候佘衛池勾著紅繩那股勁頭,擺明了很想要。他也很想看見紅繩掛在木串子下的模樣。黑紅色都是很襯膚色的顏色。路程不遠,車子沒幾分鍾就到了,師柏給帶隊老師說了一聲要回去拿個東西,那邊倒是沒拒絕,隻說了一句盡快。酒店食堂和後廚都在一樓,他們住的樓層則是五樓,因為有兩次忽然停電的先例在,師柏對酒店電梯帶點不信任,思考了一下覺得五樓不算高還是決定走樓梯,並決定這幾天都走樓梯。酒店來往的人時多時少,被困住可就不好了。酒店給他們定的房間是雙人床房,師柏讓他在自己床頭坐著,自己則去洗漱間找紅繩。兩根繞在一起的紅繩安靜地擺在洗手台上,師柏捏了捏,幹爽的。遞過去時,佘衛池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抬起眼眸盯著他,漆黑的瞳仁變得曖昧泛濫,也不說話有種讓他自己參悟的感覺。師柏歪頭默了一瞬,領悟了。他扶起佘衛池的右手,解開紅繩扣,紅線繞過腕骨貼在肌膚上,雖說他想象過這兩種顏色堆在一起會是什麽樣,真眼睛看見依舊視覺衝擊很大,有種驚心動魄的絕妙感。戴好後他剛想退開,佘衛池便伸手勾過他手裏的另一個扯過去,回過神時他的手已經被綁住了,絲線蹭過嫩肉,師柏忍不住打個寒顫。不是,怎麽戴個手繩怎麽這麽的…色情?再回神,佘衛池安安分分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頭,兩腿伸長但並攏,腰背挺直遼闊,是可以拍宣傳視頻的正經程度。手上的手繩也完好地戴在手腕。應該是他人不對勁,看啥都不對勁。師柏收拾了腦子裏的想法,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他們該下去幫忙了,把餐食搬到車上也需要時間。下樓時樓梯間裏很安靜,因為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腳步聲意外的清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用電損耗,樓梯間平時是不開大燈的,隻有應急出口燈牌和感應燈。上樓時記著事還不覺得,等下來空閑了反而有點空蕩蕩那味了。師柏不自覺地將步子邁輕,說話分散注意力,“待會你別搬那些重東西,我來就行…你怎麽了。”因為兩人走得慢,發出的動靜小,這個感應燈不怎麽敏感的熄滅了。黑暗中佘衛池麵對著他,眼眸反射出薄光,視線卻繞過他,落在後方。師柏後知後覺的轉頭,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這裏就他們兩個人,怎麽下麵的燈亮起來了。下麵有人嗎?這氣氛,師柏直覺得全身寒毛都起立問好了。正當兩人要往下走時,聲音微弱的對話聲飄來。“怎麽事,前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要聽話要聽話,怎麽呢你就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聲音進行到這,突然猛地拔高,“說話呀,這時候啞巴了啊!”全樓道的感應燈都亮了。高藝誠雙臂死命護著頭蜷縮在地上,明明已經是靠近夾角角落的位置,退無可退 他還在下意識地瑟縮著身子往裏湧動。王利楠看著他像條蟲一樣在地上軲湧一邊覺得真特麽火大,一邊一股莫名的興奮感止不住地往上攀爬,嘴角品嚐到歡愉地上翹。“問你話呢!真啞巴了?”旁邊的小弟往他身上踢了一腳,力道不輕,正中腰椎,高藝誠吃痛也不敢叫出聲,隻能憋得顫顫巍巍地抬頭。“沒,沒有,我沒有告狀…是是他們自己看見的。”他眼睛又紅又腫,分不清是哭得凶猛後的痕跡還是暴力過後的印記。說起這個王利楠更來氣了,上前一巴掌抽了上去。往下樓道的燈也亮了起來。燈火通明。“他們看見你不會藏起來啊,你要給他們看,是不是賤啊?”話語犀利得不行,像利劍一樣紮進高藝誠的心窩子,痛徹心扉,比□□的疼痛更甚。王利楠看著他這副淒厲模樣,比得手了還爽快。當初他看上他,他一副誓死不從的貞潔樣子到頭來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看,還不是在他腳下叫。王利楠的目光像劇毒的化學硫酸,把高藝誠僅剩的尊嚴和骨頭腐蝕的一點不剩,等心理上的外套剝奪了,他的目光下移,盯上了生理的。“砰!”“啊!”要說準頭,這東西還是有點子玄乎的,比如早上師柏砸釘子砸了二十幾次才砸上去,砸人渣一擊即中。王利楠捂著腦袋痛得彎下腰不住叫喊,因為疼痛閉上的眼睛睜開去瞧是什麽凶器打傷了他。一塊豁口瓷磚安然躺著地上,旁邊還有些許碎瓷片。媽的!王利楠猛地抬頭朝上望去,樓梯上佇立了兩個人,氣氛驟降四周死寂,感應燈沒接收到聲源消減下去。將黑不明的樓道上方,佇立的兩人沒有再沒有任何動作,猶如盤旋惡視的野獸闖入,一前一後地注視著他們,仿佛直接宣判了底下人的死刑。靜止的死亡,遠古的廝殺,血脈裏的恐懼…王利楠心髒咯噔一跳,聳立的不適感竄上脊骨,然後被他壓製下去。“草他媽的誰!打了老子還裝神弄鬼的!”這一聲暴怒,再次驚擾了安靜,樓梯上方的師柏和佘衛池麵龐暴露無遺。王利楠一愣,麵部扭曲變了個調,“嗬,這不是早上那慫貨嗎?這時候要出來他媽逞英雄了!”他喊得用力但聲音並不算多大,紅色從眼窩蔓延到衣服之下,真就像極了烹熟的蝦米,看起來有些可怖。師柏卻是什麽場麵沒見過的混子,隻覺得他從長脖子王八進化成了煮熟的基圍蝦。兩人一前一後地從台階上下來,師柏走得像在自家後花園散步,對比起暴躁的王利楠他顯得有氣勢多了。跟在身邊的小弟一時間竟然忘了同大哥一起阻攔。師柏旁若無人地對躺在地上抖成簸箕的小omega道,“能起來不?這酒店好像有緊急處理的地方。”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似乎和施暴者相同,應該也是鵬飛的學生。他盡量把音調放緩放柔,怕給小可憐嚇著,即便如此高藝誠也精神應激般抖三抖。他沒忍住皺了眉。被無視的王利楠怒火達到頂點,被砸中的傷口也不疼不暈了,單手成拳,他一米八左右的個頭渾身腱子肉,真起勢來還有幾分嚇唬人,高高舉起朝師柏後背襲去。師柏偏了半隻腦袋回眸,冷戾倏地直接爆爆炸,打手準確無誤地掐住他的手腕,不等王利楠有任何反應,抵著人向後一折,胳膊發出令人不適的牙酸聲。佘衛池瞥去一眼,低垂的眸子同樣冷桀,不過隻是繞過兩人,手法還算溫柔地架起omega,同他一起走近最近的值班室。也就是鐵門關上的刹那,幹淨略帶塵味的樓梯間甩出讓人無法呼吸的信息素,甜膩的味道像埋伏陷阱上的誘捕,化成刀子刺破咽喉胸膛。alpha的信息素味道平時再好聞再無害那也是對伴侶和高適配度omega的放鬆,真正彪悍起來沒一個好惹,更何況是一個s級的alpha。明明是寒風拂麵的冬日,王利楠和身後一眾人親眼見到半空的空氣被什麽東西扭曲了,一如夏日太陽幾十度的炙烤,這股近乎凝結成實質的東西壓倒性的堆、壓、砸、碾在他們身上。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在場除了已經躲在值班室的兩個人以外,皆爆發出強烈的不適,渾身無力地跌落,尤其是距離最近的王利楠。他的耳膜急促鼓動,比肩狂烈的心跳,兩隻眼由外側的緋紅變成血絲遍布。見教訓差不多了,師柏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架的好時機,嫌棄地鬆手。就在脫手的瞬間,原本還光明透亮的感應燈驟然熄滅。應急燈緊急響應,微弱勝無。幽幽綠光裏,師柏和站在玻璃窗前的佘衛池眼中閃著原來如此的了然。作者有話要說:第46章 霸淩高藝誠是在鵬飛職中就讀的一名一年級學生,雖然這個學校魚龍混雜,但是他真的就隻是因為中考失利,成績差進入的這所學校。因為毗鄰幾所中學都不錯,加上校園環境好所以學校收費高,逐漸導致混日子的同學兩極分化嚴重,有家境上佳的有純頑劣的,他和那些孩子都玩不來,平時就和同樣因為成績差進來的同學走得近些。他屬於長相秀氣清麗的omega那一類,安靜寡言的性格覆蓋上這一層另類的出淤泥不染帶出一股別樣的吸引力。王利楠就是在這個時候盯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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