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請問你和未成年少女的地下戀情是真的嗎?”“魏赫!請問你怎麽看待《長街破曉》劇組和你解約的事?”“魏赫!請看這邊!請問你對張言句取代你成為《長街》男主的消息有什麽看法?”“請問你對張一政導演‘我們不需要人品不好的演員’的發言怎麽看?”“魏赫!請問你有看現在網民對你的演技過譽的討論嗎?”“魏赫!”“魏赫!!”……沒有人關注這部新劇,盡管主持人已經在很努力的控場,導演一直在努力將話題扯回到劇集本身上來,但仍然阻止不了現場洶湧的氣氛。而魏赫本人,在一句冷冷的“我不回答和《寒夜》這部劇無關的問題”後就不再開口。所以一直到發布會結束,他都沒有再說一個字。“你做的很好。”陳霜安慰道:“現在多說多錯,如果不是寒夜的宣傳已經提前訂好檔期,你現在都不該出現在公眾麵前。我們之後會統一做回應的,別擔心。”魏赫沉著臉:“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麽要像老鼠一樣躲著?”眼看他又要犯渾,陳霜眉毛倒豎,正要朝他發火,就聽到助理匆匆跑過來:“霜姐,門口的記者越來越多了,正門後門都有,現在這形勢我們的車根本開不動!”陳霜咬牙:“x的,這筆賬我一定要記到姓張的那孫子頭上!”她踩著高跟鞋急匆匆想往外走再去看下,就聽到一個人說道:“讓他坐我的車吧。”她回頭,看到許慎的對象站在那,手裏拿著一把折疊傘。他說:“可以讓他在我後座趴一下躲記者,先出去再說。我帶他回九林,走城際高速。”要是耗在這裏不知道要耗到幾點,這些記者蹲守的耐心陳霜是見識過的,若是最後出去時起了肢體衝突那就更麻煩了這麽一想,她竟然覺得這個主意確實可以。她轉過頭詢問當事人意見:“你覺得呢?”魏赫抬頭看著周清,片刻後垂下了眼睫。“司機呢?”魏赫問。周清拉開駕駛艙的門:“我。”魏赫愣住:“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開車?”周清回答道:“年後。”魏赫不敢相信:“年後你不應該都很忙嗎?白天都在劇組,你小說不也是上個月才完結?而且你那陣心情還很差,動不動就凶我你哪來的時間考的駕照?”周清:“對,所以我抽出時間心情很差地考了駕照,你到底上不上來?”魏赫閉上了嘴。周清買的本田,不知道什麽型號,反正車後座並不寬敞,魏赫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趴下時頗為憋屈。車窗上貼著防窺膜,周清開出去時門口的記者隻探頭往裏看了看,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後也就讓出了路。等到兩邊隻有開闊的路邊時,魏赫坐了起來,他看著兩邊不斷後退的建築,今天第一次感到胸口那股氣能出來了。他看著周清默默開車的樣子,突然想到他應該是坐副駕駛的,周清答應過考完駕照後第一個讓他坐。但現在外麵在下雨,周清剛剛幫了他,現在再提出要換座位太不合時宜了,像是很作的那種男的。魏赫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人。他在後麵坐了十幾分鍾,一路無話。再過一會就要上城際高速了,魏赫想要問周清有沒有看到新聞,但又覺得這是廢話。今天鬧得那麽大,他肯定看到了。他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甚至巴不得這條路永無盡頭就好了。廣播裏傳來暴雨預警,魏赫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搭話的話題:“你開快點。”周清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這種能見度,我沒辦法開快,要不你來?”魏赫雙臂交叉:“我可沒有開過這種車,我不會。”這種車是哪種車,為什麽會有人說“我不會”都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周清不吭聲。雨越下越大,天氣預報說的是中雨,但現在就像是有人在雲上往下一桶桶倒水一樣,顯然不是中雨的範疇內了。稍微開下車窗就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路上的車越來越少。周清有種不詳的預感,到高速的時候果然被通知為了安全考慮,高速暫時封閉了。“所以我說讓你開快點。”什麽都沒幹的人在後座說:“這種極端天氣高速都是有可能封路的,剛考出來駕照不知道吧?”“我現在心情不好。”周清冷冷道:“如果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把你扔出去。”魏赫被他凶的往後一縮,片刻後,他小聲道:“你幹什麽這麽暴躁。”周清不理他。魏赫消停了片刻,在周清往回開的時候說道:“我在這邊有套房子,在市區的別塔中心附近。有定期雇人打掃,我們可以先去那裏湊合一晚。”他說這話的時候感到心跳也悄無聲息地加快了,好在雨聲很大,掩蓋了那些不好被人聽到的騷動。周清往外看了看,這場雨一時半會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天邊掠過的閃電照亮了夜色中的路。他沉吟片刻:“……地址給我下。”魏赫發現周清這車雖然看著不起眼,但隔音還挺好的,外麵劈裏啪啦的雨聲半點也傳不進來。“你也別太難受。”周清突然說道:“就當是買教訓了。”魏赫的耳朵支棱起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周清對這件事的態度:“……你知道了?”“嗯。”周清將車停下來等紅綠燈:“張一政混蛋。”這是魏赫第一次聽到周清罵人,這人一貫老神在在的,連情緒化的口頭禪都沒有,像是已經修煉成神仙似的。這是第一次說髒話,為了他魏赫。他感到自己的心飄了起來,人也六神無主。“他還坑過許慎。”周清說:“爛人一個。”魏赫的魂都落回了身體裏。他的臉陰沉沉的,半響才從牙縫裏擠出來那句:“你確定你要用許慎安慰我?”周清這才意識到不妥當似的,閉上嘴不再說什麽了。反而是魏赫,逐漸打開了話匣子,這兩天壓抑在心裏的情緒一股腦倒了出來:“其實我也沒有那麽為他這種人生氣,他不值得。這圈裏這種人多得是,犯不上我為他費心。”他本來是想說這件事讓他對自己的懷疑,但話說到一半又覺得坦白自己的這種時刻是極其羞恥的,畢竟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那再說什麽都會顯得軟弱無力了。於是魏赫轉而說道:“我隻是很煩躁,為了這部劇我推了幾個備選,現在看上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是說實話,我覺得那些備選隻看劇本就知道都是二流貨色,每年能看得過去的劇本其實就隻有幾個,我還以為我起碼接到了一個有衝獎潛力的劇。”他看著自己攤開的手,過了會才說道:“現在也沒了。”外麵的雨打在車玻璃上,又沿著玻璃流下去,舊的痕跡很快就被新的痕跡覆蓋了。魏赫說的地址出現在眼前,周清開了進去,按照魏赫的指引將車開到了車庫裏,頂燈亮起。周清停好車,轉身對後麵那個消沉的人說:“我給你寫一個本子吧,你想演什麽?”魏赫愣住:“什麽?”“你不是說沒有看得過去的劇本嗎?”周清說:“既然你看得上我現在這本,那就是還認可我的能力的吧。我來給你寫,你想要哪種方向?懸疑?傳記?家庭?”“喜劇和愛情我不是很擅長,可能要去學習一下。”他說。魏赫覺得整個人都燙了起來,他幾乎已經坐不住,別過頭躲開他的視線,嘴上條件反射道:“一部好的電影電視劇成品出來哪有那麽容易的,要投資導演、演員、編劇、攝影、後期、配樂這些統統都好才行!”周清嗯了一聲,點點頭:“那起碼我們已經有兩個了。”他指了指魏赫:“好演員。”又指了指自己:“好編劇。”“雖然都沒有獎。”他還有空講了個冷笑話:“但畢竟我們都是大滿貫的預備役。”魏赫:“……”一片混亂中,在他腦海裏最先跳出來的反而是“這確實是周清會說的話”。缺了腿可以裝上假肢出來工作,劇本被卡了就一遍遍改,改不過就去找其他原因,忙的要死但既然決定了考駕照就還是堅持去考。別人的評價、遇到的惡心事能擾亂他一時,卻無法困住他。他從不放任自己沉溺在痛苦裏,他永遠大步往前走。周清不在乎其他人,所以才能省下時間和精力放在他真正在乎的人身上。許慎,隻有他媽的許慎。……沒有他。周清走了兩步,發現魏赫還是沒有從車上下來。他有點奇怪地回去,拉開後車門:“怎麽了?”魏赫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半響,他才帶著恨意瞪向周清:“你能不能別這樣?!”他像是被逼到無路可退的野獸那樣:“如果你不打算……如果你不打算……那你就不要這樣對我!”周清站在那裏,一手扶著車門。車庫外的雨聲淹沒了一切雜音,他的眉目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晦暗不清。他最終還是溫柔地說:“對不起。”他的手鬆開車門的瞬間,有什麽東西箍上他的胳膊,扯著他順著那股力道猛地向裏倒了進去。周清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按在了座椅上,魏赫身上雨的潮濕的味道驟然湧進鼻腔。明明是他被禁錮在下麵,顫抖的卻是按著他的那個人。“我想()你,一直一直都想。每天每時每刻,我知道你結婚了,但是我就是停不下來。”嘴裏說著這種話,人卻是一副絕望的頹敗之相:“就算是現在也是。”周清動了動,感到了頂在他大腿上的灼熱。“你想走的話就走。”他固執地說:“你今天離開之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麵了。”魏赫渾身都繃到了極點,他低下頭吻周清的時候嘴唇是冰冷的,周清感覺在親吻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他的手抵在魏赫的胸口上,擱著淩亂的西裝,他能感到在裏麵“砰砰”跳動的心,雜亂無序,沒有停息下來的方法。雨聲轟鳴,擁擠的汽車後座,他最終還是沒有將壓著他的男人推開。幾乎是在他推拒力道變弱的那一瞬間魏赫就感覺到了,他的眼中頃刻間湧起狂喜,掰起周清的下巴更加用力的親吻他,或者說是啃噬更加貼切。每個白日裏看向他時在心裏燃燒的欲念,每個夜晚一個人躺在床上時握住自己想著他射出來,那些時間堆積起來的無從排解的渴望在這一刻將他點燃,每一下肌膚相貼都讓那把火燒得更旺,直到將所有的理智燃燒殆盡。他迫不及待地扒開周清的衣服,最下麵的扣子還沒有解開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去撫摸他赤裸的胸膛。從日思夜想的那顆痣開始,將它含在嘴裏,用舌頭繞圈舔舐,輕咬,像是那裏真的有什麽感覺神經似的。周清能感到魏赫對那裏過分的癡迷,幾乎像是要把那塊肉咬下來吞進去。他推著魏赫的臉想把他推開,但在開始的同意默認之後,再給出的任何拒絕的信號都不再為對方所接受。魏赫攢住周清的兩隻手按在頭頂,他就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掰開周清的腿,他用自己漲得發痛的陰莖擱著布料去頂周清的陰莖,擠壓之間兩人同時發出爽到失控的喘息。周清控製不住地揚起脖頸,魏赫終於放過了後麵那顆痣,在周清的喉結處輕咬,向下,將鎖骨和胸膛都舔得濕漉漉的,然後將那顆顫顫巍巍的紅櫻含在了口中。他像個口欲期的孩子那樣吸吮,像是真的能從哪裏吸出什麽來的,周清控製不住地去推他的頭,魏赫懲罰性地用牙齒輕咬柔軟的肉球。再抬起頭時那裏已經有了一圈清晰的牙印。要害不再被人含在嘴裏,周清終於能用力拽著魏赫的頭發把他從胸口拽起來:“……吃奶嗎你?!”他眼底因為快感氤氳的水光讓這句斥責聽起來像是調情似的起碼魏赫是這麽認為的。車裏空間狹窄,一個不小心就會從座位上翻下去。魏赫一手撐在左邊防止周清掉下去,一手解開了周清的褲子將他一手扒了下去。隻有柔軟的內褲還穿在身上,魏赫將周清的一條腿扛在自己肩膀上,拿出早就已經青筋暴起的肉棒,擱著布料撫摸周清脹起的陰莖的同時,肉棒隔著內褲從周清的會陰往下滑了下去。到後麵凹陷的地方用力往裏一頂,布料先是皺起來被頂進了肉穴中,又隨著魏赫的動作被擠了出來。周清在他淺淺頂進去的瞬間猛地往上彈了一下,魏赫把他按了下去,看到會陰處那裏的內褲布料濕了一片。他說:“真騷。”周清的報複是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撓了下去。然而那點疼痛跟已經要把大腦擠滿的快感比起來根本什麽都不算,魏赫拉起來周清的左手包裹住自己的肉棒,肮髒的性欲勃發的陰莖濕漉漉的,他握著周清的手用力,感到被硬物硌到的那種痛感那是周清的婚戒。每天都被他戴在手上的,他跟另一個男人的愛情的證明。現在卻被他的主人用來討好他的雞巴,隻是這麽想想就已經覺得爽到無法呼吸。魏赫沒堅持多久就射了,他按著周清的手不準他抽回去,濃稠肮髒的精液射滿了他的手心,弄髒了那枚代表婚姻神聖性的戒指。魏赫在等待陰莖再次硬起來的間隙拉起周清的左手,他坐在周清身上,一根根地舔舐著他的手指。將那枚戒指重新舔幹淨,然後帶著含過金屬的溫度和周清接吻,不顧周清的反抗,強迫他嚐下這代表了背叛和悖德意味的精液的味道。他揉弄著周清的陰莖,將他的下身完全剝光。終於插進去被濕熱甬道包裹住的時候他爽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怎麽想的,他俯下身,趴在周清耳邊輕輕叫了聲哥哥。周清頃刻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動作劇烈地想要推開他,卻被魏赫死死按在身下,像是雄獸用充滿倒刺的陰莖鎖住雌性那樣,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逃開在魏赫叫第二聲哥哥的時候,周清顫抖著射了出來,白濁濺上了魏赫赤裸的小腹。而這個時候魏赫甚至還沒有開始抽動他的雞巴。汽車搖動的聲響被淹沒在雨聲中,一切都變得微不可聞。周清從他身邊起身的時候魏赫就醒了,他聽到洗漱的聲音,看了下時間,淩晨五點鍾。窗外已經透出隱隱的亮光,下了一夜的雨停了下來。魏赫洗完澡下樓,看到周清站在廚房裏,鍋裏的雞蛋滋滋作響,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好像在走神。魏赫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盡管他半個月來心情從沒有這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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