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替身攻們為我打起來了 作者:傾觴一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過今天他沒有午睡,而是抱著兩隻兔子,笑盈盈地和它們說話。少年和小兔子說話時細聲細氣,溫溫柔柔的,和跟他們說話完全是兩個模樣,他眼角帶著溫軟的笑,好像在逗小娃娃。聞峋望著陽光下少年弧線美好的側臉,幾乎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會和薑漁這樣歲月靜好,永遠永遠地走下去。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窗外投下的婆娑樹影下,薑漁忽然轉過臉來看他。兩道視線撞上,聞峋心頭一跳,竟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他現在做什麽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薑漁不高興。聞峋一邊盡力控製著自己不去看薑漁,一邊讓秘書把匯報全部整理成書麵形式給他發過來。可那邊卻傳來薑漁的聲音:“聞峋,我要吃荔枝,你去給我剝。”聞峋神色微怔,幾乎是受寵若驚地看向他,隔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好。”他放下電腦,洗了手,又從冰箱裏拿出荔枝,在水龍頭下仔細地一顆顆地衝洗幹淨。聞峋從櫥櫃裏找出一個水果盤子,洗幹淨,打算把荔枝剝出來放進去,可他還沒剝出幾顆,那邊薑漁已經等得不耐煩。“你怎麽還沒好呀,快點兒。”少年聲音懶懶的,又輕又軟,尾音帶著鉤兒,說的是埋怨的話,聽起來卻跟撒嬌似的。他長年累月地被人嬌養著,做什麽都有人順著,這種撒嬌更多是一種無意識的舉動,連聞峋自己心裏也清楚這點,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薑漁肯這樣對他撒嬌,是不是代表薑漁今天比昨天更原諒他一點點。“來了。”聞峋端著剝出來的幾顆荔枝,以及剩下沒剝的一小盆荔枝一起過去了。薑漁急著要吃,他隻能讓他一邊吃自己一邊剝。聞峋把荔枝放在陽台的小桌上,方便薑漁拿取,他單膝半蹲下來,正打算繼續剝剩下的,身上卻被人踢了踢。少年倚靠在藤編秋千上,伸出雪白的一隻腳,在他大腿上踮了踮,漂亮的眉眼自上而下地睨著他,像隻高傲的貓兒:“你喂我呀,沒看見我騰不開手嗎。”薑漁的手指懶洋洋從懷裏的兔子身上撫過。聞峋從近處望著他,一瞬間心髒幾乎停跳,他喉結滾了滾,啞聲說:“好。”他拿起一個盤子裏剝好的荔枝,喂到薑漁嘴邊,這樣的動作做得很熟練,因為在過去,他也這樣喂過薑漁很多次。薑漁吃東西也跟小貓似的,一小口一小口,一顆荔枝要分兩三口才能吃完,聞峋的手便一直停留在他唇邊,目光也似乎被黏住似的,舍不得移開半分。薑漁的嘴唇不大,唇形卻很飽滿,唇峰處微微上翹,形成一個圓潤的唇珠,可愛柔軟,被半透明的白色果肉觸碰到的時候,會微微陷下去,讓人想起這雙唇被親吻時的模樣。他一麵吃著荔枝,一麵低頭逗弄懷裏小兔子的耳朵,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副模樣有多勾人,粉紅色的小舌頭時不時擦過男人的指尖,落下濕漉漉的水痕。聞峋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喉結上上下下不知滾動了多少圈。他有許久許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觸碰過薑漁了,更別說被少年柔軟的舌頭舔過指尖。從前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如今卻珍貴得像是從天而降的賞賜,像是泡沫一般美好得不真實。他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少年,幾乎失了神。直到少年把喂到嘴邊的荔枝吃完了,嘴裏沒了甜味,不高興地皺起連,用雪豆子似的腳趾蹬他一腳:“愣著做什麽,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褚弈和徐晏書。”“對不起。”聞峋連忙回過神,收回過於赤.裸的眼神,又剝了顆水靈靈的荔枝喂過去。誰知嬌氣的少年咬了一口,又揪起眉毛:“這個不甜,我不要。”聞峋:“那我扔掉?”薑漁隨意瞥一眼那顆咬了一口的荔枝:“扔掉多浪費,你吃吧。”聞峋仿佛突然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愣了愣,才小心翼翼問:“...可以嗎?”薑漁:“什麽可不可以,你不吃就算了,留著等褚弈回來吃,他最喜歡吃這個了。”薑漁也不知道褚弈什麽毛病,每次給他喂荔枝,他剛咬了一兩口,還沒吃完,剩下的部分常常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到褚弈嘴裏去了。薑漁當然生氣地打他,但褚弈每次嘴上說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下次還是偷摸吃他吃過的荔枝,就跟被他咬過一口的荔枝會更甜一樣。聞峋當然不會把這種便宜留給褚弈,短暫的怔愣過後,飛快地把剩下那半顆荔枝塞進嘴裏。薑漁嫌棄這顆不好吃才扔給他,他卻覺得很甜,甜到了心坎兒上,聞峋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覺得荔枝這麽好吃過。“快點兒快點兒,我還要。”秋千上的少年像隻饞貓兒似的,用粉色的小舌頭舔舔嘴巴上的汁水,又不耐煩地伸出腳催促他。“好。”聞峋忙又剝出幾顆,挨個喂給他。男人指節修長,冷白如玉,本是很有觀賞性的一雙手,讓人一看見就覺得應該拿來讀書寫字,可此刻上麵卻沾滿了黏糊糊的汁液,看上去與這雙手極為不搭。但聞峋不這麽覺得,他甚至希望這一袋荔枝永遠剝不完,隻要能一直這麽喂薑漁吃東西,哪怕他把手指磨破都沒關係。薑漁慢慢悠悠地吃了小半袋子,覺得有點飽了,對聞峋道:“不吃了,剩下的你吃吧。”“都給我嗎?”聞峋問。“嗯嗯,都給你。”聞峋便小心翼翼地把袋子裏剩下的荔枝收起來,放進冰箱裏。他想,這是重逢後薑漁給他的唯一一份禮物,他要珍惜著吃才行。聞峋收拾完果殼,洗完盤子,把廚房的垃圾一起扔進樓下的垃圾箱。再回來時,發現兩隻小兔子正在客廳裏亂跑。他看向陽台,這才發現秋千上的少年已經不知何時睡著了。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將少年身上鋪上一層融融的暖光,那張俏麗的臉龐被陽光模糊了輪廓,顯得美麗柔軟到虛幻。鬼使神差地,聞峋放輕了步子走過去,停駐在少年跟前。秋千還在微微地搖晃著,薑漁的手裏沒了小兔子,呈現出一個半攤開的姿勢,搭在秋千上,好像等待著誰來將它握住似的。他的嘴唇也半張著,紅潤飽滿,濕漉漉的,像掛在枝頭熟透了的果子,亟待親吻的模樣。聞峋站在原地,喉結滾了又滾,隻覺得從未如此口幹舌燥過,連身體裏都隱隱起了火氣,直往下腹竄。好想...好想...親...等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先於意識一步,對著薑漁的唇吻了下去。與此同時,男人寬大的手掌也握住了少年的手,修長指節從縫隙中穿插過去,與其十指相扣,是一個牢牢將人掌握住的姿勢。最開始,聞峋隻是想淺淺地親吻一下薑漁的唇瓣,親一下就離開。可少年的唇瓣實在是太柔軟了,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嚐到這樣香甜的滋味,仿佛在沙漠中踽踽獨行了許久的人,幹渴得頭腦發昏,明知道幹渴許久後初次飲水應該小口小口地喝,可當真嚐到甘泉的時候,便已經什麽都忘了,隻想大快朵頤。本能衝破了理智,他含著嘴裏軟嫩的雙唇,繞著少年姣好的唇形舔了個遍還不夠,撬開少年的齒關,粗.大舌頭直往裏麵伸,含著柔嫩濕.軟的小舌頭又親又吮,像是要把上麵的水都吃幹淨一樣。少年的唇瓣是荔枝味的,帶著荔枝鮮潤清涼的氣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親起來都甜,舌頭軟軟嫩嫩的,是荔枝甜潤的心心,咬一口都像是能溢出汁水來。太香太嫩了,聞峋親得忘乎所以,一直親到裏麵很深的地方,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喉結止不住地吞咽,沉重的喘.息幾乎蓋過了少年睡夢中因為不舒服而發出的微弱輕哼。於是他也就沒察覺,少年濃密烏黑的眼睫是何時掀開的。“啪”一個響脆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他臉上。薑漁冷冷道:“我就知道你會偷吃。”第92章 “怎麽樣,要戴嗎?”92聞峋被趕出了門。偷親薑漁被發現後,他當然試圖道歉,但沒有任何作用,薑漁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就直接把他轟了出去。聞峋被扔出門外的時候甚至連鞋都沒來得及換,腳上還穿著拖鞋。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不死心地繼續敲門:“小漁,我錯了。”無人應答。他指節又在上麵輕輕叩擊兩下:“小漁,我知道你生氣,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扇我巴掌也好,不要趕我出來,好不好?”回答他的隻有樓道裏呼呼的風聲。聞峋的眸子垂下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像條因為被主人丟棄而垂頭喪氣的狗。就在聞峋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麽站下去時,跟前的門忽然打開了。他驚喜地一抬眼:“小...”下一刻,兩隻意大利手工高定皮鞋一前一後砸在了他臉上。“滾遠點兒。”薑漁冷冷丟下一句話,砰地關上了門。聞峋頂著兩個灰撲撲的鞋印,指尖蜷了起來。直到落日西沉,男人還一直佇立在那裏,夕陽的光輝透過樓道窗口搖晃在他身上,讓那道身影顯得有些落寞。傍晚時,褚弈和徐晏書一前一後回到家,路過他時,都對他側目。前者報以幸災樂禍的諷笑,路過時還用肩膀重重撞了他一下,後者笑得一臉虛偽,客客氣氣地讓他別擋在門口。聞峋恨恨盯著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兩人進了屋,自己卻還是被關在外麵。薑漁家的門是指紋解鎖,但裏麵除了薑漁的指紋,其他任何人的指紋都沒有錄入,他們想要進去,隻能讓薑漁給他們開門。當然,如果硬要開門,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但一旦這麽做了,恐怕會永遠喪失進屋的資格。故而三人誰都不敢亂來。進了屋,徐晏書去做晚飯,褚弈則負責給小兔子收拾窩,把兔籠子下麵的墊料更換一遍,再換上新鮮的提摩西草。一開始,三個人總為誰去給薑漁做飯爭吵不休,一個做得多,剩下兩個就要不滿意,薑漁便讓他們每天一人負責一餐,早中晚自己商量,做飯的事情這才算解決。褚弈做完手裏的事情,自然又黏到薑漁身上去了。他金瞳裏閃爍著瑟的光,整張臉眉開眼笑:“老婆,你終於想通把聞峋趕出去了,我就說他來找你是沒安好心,你還總是偏袒他。”薑漁疑惑:“我哪裏偏袒他?”褚弈不太高興地說:“你扇他巴掌,還用腳踢他的臉,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了,他臉都是腫的,上麵還有鞋印。”薑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