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撒嬌精和他的直男室友 作者:星期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安靜的環境下,除了水流聲外,是頻率加快的喚聲:“瀾瀾,瀾瀾,瀾瀾。”薄靜時一直在喊他的名字,越來越密集,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即將病死的患者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慢一步都會喪生。虞瀾背後貼上冰冷的牆麵,心跳忽快忽慢,像是得了心悸。有一個答案即將破土而出,他卻仍然不敢直麵。直到門開了,他都沒有回過神。真正將他喚回神的,依舊是水流聲。薄靜時站在盥洗池旁,而虞瀾呆呆捂住自己的嘴巴,驚恐地睜大眼。他的表情看起來太可憐也太無助,眼圈泛著紅暈與濕意,看起來楚楚可憐。他看到薄靜時正在洗手,水龍頭的水衝刷著右手。望清上頭是什麽之後,他怔了怔,幾乎是透著傻氣抬起眼睫,與薄靜時對視上了。薄靜時也在看他。漆黑平靜的眼像燃燒火焰的冰,要把他就地點燃,燒成灰燼。*虞瀾跑了。薄靜時仔細把手洗幹淨回到宿舍,虞瀾就不見了。虞瀾顯然走得很匆忙,隻帶走了一部手機,連鞋子都沒穿好,是穿拖鞋走的。現在天色晚了,薄靜時怕虞瀾遇到危險,他給虞瀾發著消息,虞瀾沒有回。他下樓想要尋找虞瀾的身影,卻又意識到沒有這個必要。虞瀾在躲他。單純的虞瀾終於意識到薄靜時別有所圖。在聽到薄靜時反複喊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幡然醒悟,他們的關係不再純粹了。薄靜時回到宿舍,宿舍隻有他一個人,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見底的海。今天得知虞瀾可能有心上人一事的確讓他受到打擊,哪怕這是虛驚一場,他也無法卸下心房。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難道他真的缺愛到這種程度嗎?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他渴望得到虞瀾的愛,萬分迫切。有時候他也會想,他可能真的不正常。瘋了一樣的占有欲,無底洞的自卑心理。清醒時自嘲自己像神經病,發作時又無可奈何。虞瀾想要跑是正常的。任誰遇到這樣瘋狂的、咄咄逼人的喜歡都會喘不上氣。薄靜時能夠理解虞瀾的恐懼,人都會有恐懼的事物,像他怕黑那樣。他怕黑,但他不會逃離黑,反而會逼自己習慣黑,忍受黑。虞瀾會怎麽樣呢?害怕他、遠離他,像任何正常人的反應一樣。但他該放棄嗎?不會。當然不會。人們在看到渴望擁有的事物,第一反應是害怕弄壞,因為太喜歡了。但他已經過了這個階段。這一次,他不會再把他交給任何人。作者有話要說:這色男人嚇死寶寶了,落跑小嬌妻上線!原本這章是周六的,但周日要上夾,所以往前挪了一天。周日更新會較晚,或在周一補上(如果營養液滿1k也是在周一補)!第26章 抓住了薄靜時給了虞瀾充足的緩衝時間。這段時間虞瀾同家人去廈門度假, 他很識趣沒有頻繁聯係,而是在每天晚上的休息時間給虞瀾發消息, 問虞瀾好不好玩, 熱不熱。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消息。虞瀾回消息也很慢,薄靜時雖然急切, 但也能夠理解。在外旅遊總是會遇到很多新鮮事與有趣的意外,虞瀾暫時被迷住也很正常。每當想到這裏, 薄靜時原本平靜的神色會在下一秒變得陰鬱深沉。那麽虞瀾會豔遇嗎?遇到有意思的人?遇到喜歡的人?薄靜時又馬上安撫自己, 不會的, 虞瀾身邊還有家人, 不會發生這種事。他像一個瘋子在自我拉扯, 懷疑完又自我安慰,明明比誰都渴望知道虞瀾每天做了什麽, 卻強行忍耐病態的占有欲,不去打擾虞瀾。不能再嚇到他的寶貝。虞瀾回消息很慢, 偶爾也會和他分享風景照, 語氣輕鬆, 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10月6號,國慶長假倒數第二天,虞瀾沒有繼續更新朋友圈動態。薄靜時猜測虞瀾回了a市。10月6號夜晚, 廖遊發了個朋友圈吐槽。【dying:大家怎麽都喜歡在酒吧慶祝生日。[救救社恐jpg.]】定位tot酒吧。這條朋友圈底下有虞瀾的回複:【小熊:誰讓你跟過來了!】虞瀾和廖遊在tot酒吧幫朋友過生日,薄靜時的表情很淡,平靜打開他同虞瀾的聊天會話框, 虞瀾沒回他消息。漆黑深沉的眼睛目不轉睛望著屏幕, 他足足望了有三分鍾, 這期間他仿若靜止的雕塑, 沒有一點靈魂。三分鍾之後,他狠狠把手機砸向牆壁。乒乓作響,稀裏嘩啦,帶倒一旁的花瓶。做完這一切的薄靜時像脫力般靠在沙發上,頭向後仰著,擱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冷靜,冷靜。虞瀾隻是幫朋友過生日,這沒什麽。手背青筋繃出,骨節泛著森冷的白。可是虞瀾沒回他消息。薄靜時做著深呼吸,這沒什麽,隻是不回消息而已,說不定沒有看見。下顎線愈發清晰,頸側因情緒激動泛起大片的紅,竟然連青筋都開始暴起。但是虞瀾評論了廖遊的朋友圈。薄靜時很聰明,他當然明白虞瀾出去玩的行為很正常,同樣也很符合人類這個群居動物做出的事。虞瀾有很多朋友,也喜歡交朋友,他熱愛生活,每天積極樂觀元氣滿滿,像一顆永遠耀眼的小太陽。薄靜時和虞瀾完全不一樣。可能是從小沒獲得多少愛的緣故,成年後開始報複性補償行為。但他又看不起那樣的自己,所以抗拒與人交流,用冷酷的外表包裝熾烈的靈魂。遇到虞瀾之後,他開始渴望忠誠且獨一無二的愛,想要無節製索取,需要從頭到尾的掌控。他當然想對虞瀾這麽做,但又害怕被遠離所以隻能故作清醒。沉迷毒藥般的偏愛,卻又恐懼被拋棄。瘋了一樣的占有欲,無底洞的自卑,不斷討要愛和安全感。他的愛太燙了。每當他看到虞瀾和別人靠近,他都想要發瘋,想要讓那個人滾,想要把虞瀾綁起來藏在家裏,隻給他一個人看。但他不能。沒有人能夠忍受這種會讓人窒息的掌控欲。薄靜時靠在沙發上許久,空氣中滿是野獸般的喘息聲。許久,他起身取回自己的手機,隻是屏幕碎了,還能開機,能照常用。他又翻了下朋友圈,把虞瀾的朋友圈翻了個底朝天,退出頁麵回看他們的聊天記錄,像美食家在回味讓自己沉淪的上好佳肴。又過了沒多久,薄靜時刷新了一下朋友圈。華疊正巧發了個朋友圈,一個隨手拍的十組黑桃a神龍套視頻,背景音樂嘈雜,隱約能聽見一個人名。他沒聽錯的話,這個人是褚曦然。*tot酒吧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一個樣貌精致的小男生臉蛋緋紅,纖白手指握著深色骰盅,襯得膚色愈發白嫩,宛若新雪。虞瀾玩骰子的動作很熟練,與之不符的眼睛澄澈單純,幾把遊戲玩下來他就沒有輸過,過於嫻熟的操作與過分純情的臉蛋形成的反差,讓不少人將目光聚焦此地。“恬姐,求你了,給個聯係方式吧。”一個渾身潮牌的男大學生雙手合十哀求,可惜身邊的女生一臉不耐,把他一把推開。牛恬恬說:“別煩,玩得正開心呢。你要是想要自己問他要啊,他要是樂意給你就給了。”關鍵就是虞瀾不給聯係方式。這個男大學生是隔壁理工大學的,他和牛恬恬認識也是偶然,今天共同好友生日,牛恬恬帶了個小男生,讓他直接一見鍾情。但他又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該怎麽搭訕,隻能很笨拙地去要聯係方式。虞瀾容易出汗,酒吧又格外悶熱,他隨意用手背抹了抹額前的汗水,粉粉白白的手背馬上盈上一層潤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細膩。“行了行了,我求你別玩了。”廖遊趕緊把虞瀾扯下,他剛和虞瀾玩了好幾把,都輸了,再玩下去,他不知道得喝多少酒。虞瀾明亮著眼:“好久沒出來玩了!”漂亮的小男生終於歇息了,他坐在那兒小口小口喘息,因為熱,他把袖子口往上捋,蓮藕般的手臂潔白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