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高考很順利。二人成績都很好,虞瀾和薄靜時都順利上了本地的a大。暑假那年,虞瀾終於滿16周歲,兩家人將生日宴與升學宴一起辦,當作是三喜臨門。這天虞瀾穿得極其隆重,裁剪得當的衣服勾勒出纖韌的少年身軀,在虞瀾換好衣服時,門也被打開。薄靜時手裏拿著一枚寶石袖扣,愣在原地。前方的虞瀾正低頭搗鼓著什麽,因為彎著腰,顯得臀豐腿長,又因為他緩緩起身的舉動,他像是一幅慢慢展開的話,顯現出身材的優越比例。“怎麽了嗎?”虞瀾一轉頭,薄靜時便快速拿過衣帽架上的外套,擋在自己的腹前。他把寶石袖扣放在桌上,聲線有些啞:“寶寶,這是你的生日禮物。”虞瀾靠在薄靜時的身上,他覺得不舒服,側抱著薄靜時的手臂,仰頭甜甜道:“我已經不是寶寶啦。”“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的寶寶。”薄靜時低頭看著他的精致容顏,喉間微動。他說,“寶寶,我借用下你的廁所好不好?”*晚宴極其順利,虞瀾收到了很多紅包。他因為還沒成年,不能喝酒,所以隻喝了一些飲料。薄靜時不一樣,他一直在被灌酒。他已經成年了,當初為了和虞瀾一起上學才留級。他的這種行為讓不少人暗中笑話,可到了如今,他們笑不出來了。薄靜時的確留級,但他該學的的一樣沒少,同時還格外有自己的主見,搗鼓著自己的事業,雖然時間不長,但工作室因為某項專利發明小火了一把,還獲得了國家扶持。虞瀾的作息比較規律,早早回房間脫衣服準備洗澡,進入浴室後,他忽然一激靈。好像有什麽奇怪的味道。他皺著眉嗅了嗅,感覺這味道有點腥,以為是阿姨沒有打掃幹淨的他,慢慢蹲下來,尋找味道的源泉。會不會是有什麽東西發黴了?但味道不是下麵傳來的,是上麵。他來到毛巾架前,隨便抽出一條毛巾,那股味道變得更加濃鬱,衝得他差點昏頭。手掌心傳來的濕潤感讓他整個人僵在那裏,很難形容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近乎是僵硬地看著自己洗臉的毛巾,上頭濕噠噠一大片,滿是糊狀物。而他的手指恰好被糊了滿手,有的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流。虞瀾好像知道這是什麽了。他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男生,隻是對某些事比較遲鈍罷了,他猛地回想起,這種味道他好像聞到不止一次。有時候他和薄靜時一起睡覺,他半夜有時候醒來時,也會聞到這種味道。一個荒唐又可怕的念頭衝上大腦,將他的理智撞得七零八碎。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腦袋亂糟糟的情況下,衛生間的門倏然開了。與一身白禮服的虞瀾不同,薄靜時一身黑,他的瞳孔、發絲都是黑的。漆黑深沉的目光幽幽落在虞瀾的手中,宛若實質那般,在虞瀾受驚般丟開了毛巾。“你、你怎麽回來了?”“來處理點東西。”薄靜時很平靜。今天的他很開心,他和他的寶寶上了一個大學,以後一切都會變得順理成章,這是不是上帝給出了一個好的信號?在看到虞瀾穿禮服的樣子,他再一次in了。所以他有些情難自禁,借用了一下虞瀾的廁所,以及虞瀾擦臉的毛巾。好香,好香。但還不夠。他的寶寶身上的味道比這更加溫軟、更加濃鬱,也更加讓人著迷上/癮。存有私心的他想要讓自己的東西在虞瀾的毛巾上多留一會兒,但意外的是,虞瀾今天提早上樓睡覺,也提早發現了。這是他的疏忽。藏了十六年的惡犬,終於被獵物發現了他的獠牙,以及惡劣的真麵目。薄靜時慢條斯理地往衛生間內踏了一步,虞瀾下意識後退,無意中踩到防滑地毯,跌坐在了原地。沐浴在暖光內的精致小臉呆呆抬起,雙腿向上曲,手掌撐在身側,無助地往後退。“怎麽摔倒了寶寶?”薄靜時好似很無奈,“哥哥扶你起來。”虞瀾傻乎乎地被扶抱在懷裏,薄靜時的目光落在他黏糊糊的手心上,修長手指輕輕揩了揩,隨後塗抹在白淨的臉蛋上。薄靜時的血液陡然沸騰,看著這張被弄髒的臉,他忽然笑了笑。“不是要洗澡嗎?哥哥幫你吧。”“我們很久沒有一起洗澡了。”完第69章 新生(1)“你們去看了沒?”“看了, 當然看了,好可愛啊!像一隻小洋娃娃!”“聽說他還是跳級生,天, 家世好、長得好、又聰明,完全就是人生贏家啊。”“而且他的哥哥姐姐都是校內的風雲人物,等於是他一進學校就被一群人護著, 慕了慕了。”聖亞學院是國內一所知名院校,占地麵積極廣。若是家長願意,孩子可以在裏頭接受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全部教育,因授課質量高、課程內容難, 聖亞學院的學曆受到教育局認可,含金量也是出奇得高。學生穿著統一的西式製服, 正扒在樓梯口翹首以盼, 目光聚焦在教學樓前。一個皮膚雪白五官精致的小男生正被一群人圍著, 耳邊是七嘴八舌的囑咐。“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和哥哥說, 知道嗎?”“誰敢欺負瀾瀾?這不是找揍嗎。”“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不放心。瀾瀾,如果有人對你動手動腳,也得和哥哥姐姐們說, 我們會替你解決麻煩。”說話的人口吻自負, 神情也有些桀驁。規矩的製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散漫, 領口打開,露出鎖骨處的銀鏈。典型的不良少年。穆揚帆見虞瀾一臉乖巧的模樣,又是憐愛又是擔憂, 他這麽可愛的小弟弟, 要是受到欺負, 他一定會弄死那個人。他剛欲拔腿靠近,胳膊被用力碰了碰。江鶴延緩緩走過來,溫聲道:“不要聽他們亂說,你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打架的。聖亞學院沒有那麽亂,隻要你心無旁騖學習,就不會被任何人打擾。”江鶴延是校學生會主席,同樣也是尖子生的代表。因外貌英俊,儒雅紳士,在校園內擁有極高的人氣。穆揚帆就不一樣了。他成績的確不錯,同樣性格也比較火爆、缺少耐心,算是學院內的某混混頭子,手下擁有眾多小弟。他們跟前的小男生穿著熨帖整齊的校服,唇紅齒白,眼睛像藍寶石般閃爍幽光。他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啦哥哥,我會好好學習的,如果有人欺負我,我也會告訴你們。”本是很尋常的言語,卻因為他過於軟糯的聲音與濕潤的眼睛,像在軟聲撒嬌。心髒如同受到重擊,短暫停頓後猛烈跳動。原本江鶴延是不擔心虞瀾受欺負的,畢竟學院裏學習份子居多,可瞧見虞瀾這副軟綿綿的模樣,他莫名想到學院內的一個學弟。討厭麻煩,討厭嬌氣的人,平等地厭惡一切。一個很壞也很孤僻,卻擁有大眾追隨者的危險分子。*虞瀾被哥哥姐姐們送到教室,直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仍是有些緊張的。從前他都在家中上課,家庭教師一對一輔導,他第一次像這樣和一群陌生人待在一個教室裏學習。他低頭看了一會兒教材,卻感到有些不適,抬眼隨意掃了掃四周,他愣在那裏。教室裏很多人在看他,目光很奇怪,仿佛他是某種稀有的存在。在他看來的一瞬間,他們被當場抓包,趕緊挪開視線,手忙腳亂地拿出課本來偽裝。虞瀾捏緊書本。為什麽要這麽看他?是不喜歡他嗎?一想到自己好像被同班同學討厭,虞瀾有點委屈,明明他什麽都沒做。下課後,他不敢一個人待在教室裏,正要去別的班級找哥哥姐姐的時候,一個長相溫和的同學走了過來。“你好,你叫虞瀾是嗎?很好聽的名字,我可以叫你瀾瀾嗎?”他做著自我介紹,“我是我們班的班長柯逸森,以後你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我,我會幫你。”這是虞瀾來到學校以後認識的第一個人,他點點頭說:“當然可以,謝謝你。”說完,他又覺得坐著仰頭瞧人不太禮貌,連忙起身站在對方身前。但他比對方矮,仍需要仰起一些臉,才能直視對方的眼睛。幽藍的色澤神秘且澄淨,像被海水衝刷過的精美寶石。柯逸森注視著他,在他的眼裏望見自己即將失控的神情。在失態之前,柯逸森微微轉過頭說:“現在是大課間,我帶你去學校裏轉轉吧,我們學校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聖亞學院的確很大。裏頭不僅有商場,還有健身房、小型酒吧,比起學校,這裏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市。虞瀾在校園內轉了一圈,柯逸森準備帶他回去了,他卻奇怪地看著地圖:“我們還沒有去南區的體育館。”柯逸森的腳步頓了頓,他半轉過身,言語有些無奈:“瀾瀾真的想去嗎?”“不可以去嗎?”虞瀾反問。“並不是不可以去,而是這個時間點最好不要去。”柯逸森仿佛一臉為難,最終沒有辦法似的歎了口氣,“我們學校有部分比較難管教的同學,會在午休大課間時間去北區的體育館紮堆。他們一群人聚集在那裏,占領北區的體育館,沒有別的同學敢進去。”虞瀾大概明白了,應當是某些混混在午休時間把北區體育館當作是自己的領地。他皺了皺眉:“可這是公共場所,他們不讓別人進去嗎?這樣好沒有素質。”“是啊……”柯逸森笑了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最近天熱,他們正準備去超市買點冷飲解渴,正在門口時,一群少年成群結隊從裏頭湧出,朝另一邊勾肩搭背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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