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赫:[大拇指]靠譜林羽赫:你是老早就跟他認識了嗎?向邊庭:?林羽赫:賀老師啊,你是不是以前就跟他認識啊向邊庭:我以前又不住這,開學的時候才認識的。向邊庭:幹嘛突然這麽問?林羽赫:你不覺得他對你特別好嗎向邊庭搭在屏幕上的食指動了一下。連林羽赫都有這種感覺?那是不是意味著那都不是他的胡思亂想?向邊庭:他人本來就挺好的林羽赫:我說的是特別好,重點是“特別”林羽赫:你確定他對其他人也這樣?向邊庭不想在別人跟前議論賀宣,他回了句“我們倆投緣”,就岔開了話題跟林羽赫聊別的了。賀宣回家洗了個澡,沒能消解的鬱望在洗澡的時候解決掉了,解決得不夠徹底,躺床上又回憶起向邊庭身上的味道。這次沒高興去廁所,直接在床上,眯著眼睛手掩在被子底下,手機響了一直沒接,直到響了第二次他才伸手接過,另一隻手沒停。打電話來的是個老熟人,以前的一個客戶,也是他的老朋友。賀宣接通了電話,但是沒說話,手機舉在耳邊。“還以為你睡了呢。”電話那頭的李雲牧說。賀宣心道你以為我睡了還打兩個電話,缺心眼兒嗎?不過這人就這德行。賀宣不怕別人知道自己現在在幹哪檔子事,但也挺煩這人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皺著眉問了一句:“什麽事?”他語氣裏的不耐很明顯,細微的喘息聲也很明顯。都是男人,還能聽不出來這聲音有點不對勁麽。“我不是打擾你什麽了吧……”李雲牧問得遲疑。賀宣懶得多言:“有沒有要緊事?沒有掛了。”話一多就能聽出來這人的呼吸很不穩,李雲牧基本可以確認自己是打擾人家什麽了,笑了一聲,說:“賀老板夠野啊,還幹著那事兒呢就接我電話了。”看來是沒什麽要緊事,賀宣連句話都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快結束的時候,他打開了向邊庭的微信,點開之前他給自己發的語音,一條條點開,一條條聽,聽著少年清冷的聲音,閉著眼睛收了尾。完事後賀宣又去了趟浴室,衝完澡才回臥室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李雲牧找他沒什麽要緊事,就是紋身的事。他回完消息忽然收到了向邊庭發來的一筆轉賬,下麵跟了條消息。向邊庭:賀老師,今天麻煩你了,這是今天我掛號做檢查,還有買藥的錢。賀宣:不用了向邊庭:用賀宣知道自己現在不收,之後向邊庭應該也會想其他辦法把這錢還給他,就把錢收下了。為著向邊庭發來的這兩條消息,賀宣心裏又癢癢了,剛才那趟澡差點又白洗。他真想直接給向邊庭打個電話過去,繼續剛才的事,在電話裏告訴男孩自己在幹什麽,為了誰幹這個。他閉上眼睛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心想自己還真是個禽獸。向邊庭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掀被下床了,他提著右腳蹦了一下,能蹦,但有點吃力。他拿起床上的手機,扶著牆蹦出了臥室。臥室大客廳也大,向邊庭已經蹦得很慢了,但蹦到沙發那兒的時候都有點喘了。他坐下來緩了一會兒,把茶幾上的向日葵花束拿過來看了一眼。這麽放一夜肯定會蔫兒。向邊庭給夏管家發了條微信,問他家裏有沒有花瓶。夏叔:有,玄關靠門第二個櫃子第三層。夏叔:怎麽了?向邊庭:沒事,我找花瓶插個花。向邊庭以前在家也沒有這方麵的閑情雅致,所以夏管家送他來這裏的時候,家裏連花瓶都沒擺。夏叔:以後要給你訂花嗎?向邊庭:幹嘛給我訂花?向邊庭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回:這花是別人送的,不是我自己買的,我哪有那個生活情調啊。給花換個水他都嫌麻煩。向邊庭蹦著去了玄關,找到一個漂亮合適的花瓶,又抱著花瓶蹦回了客廳。他把花束拆開,把向日葵一支一支抽出來,學著網上的教程把花枝末端修剪了一下,然後插進了花瓶裏。他從玄關蹦到了客廳,又從客廳蹦到了廚房,這來來回回的蹦,比跑3000米還吃力。左腿都快蹦成麒麟腿了。向邊庭往花瓶裏灌了點水,他蹦了這麽多路都沒出什麽狀況,卻在廚房馬失前蹄,花瓶上帶著的水滴到了地上,他蹦著轉身的時候腳底滑了一下,到底還是摔了。好在花瓶護住了,就是膝蓋磕了一下,有點痛。向邊庭把花瓶推到旁邊,手撐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他拿拖把拖了拖地上的水,拿起地上的花瓶,十分小心地蹦出了廚房。向邊庭這一夜睡得不怎麽好,腳踝又漲又熱又疼,膝蓋也有點疼。半夢半醒了一晚上,以至於早上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睡沒睡。他很早就醒了,眼皮漲漲的,很酸澀。醒來後先動了動自己的右腳,感覺沒比昨天好多少,估計是因為昨晚來來回回蹦太多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有賀宣的一條消息,昨晚一點多發來的。賀宣:醒了告訴我。向邊庭如實報備:我醒了。現在才七點,賀宣應該還沒醒。向邊庭掀開被子想下床,坐在床邊又有點猶豫,腳踝明顯比昨天腫了一點,他不太敢瞎蹦了,但他現在真的很想上廁所。手機響了一聲,他轉頭看了一眼。賀宣:這麽早就醒了?向邊庭:晚上沒睡好,醒了睡不著了。賀宣:我過來了。沒過片刻,他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門鈴聲,緊接著手機又收到了一條消息。賀宣:我直接進來了。後麵又補了一句:能嗎?向邊庭回:能。賀宣直接摁門鎖密碼進了屋。向邊庭拿手機當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抓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理了理衣襟,不多時,就聽到了敲門聲。他把手機放下,清了清嗓子,說:“請進。”賀宣開門走了進來,向邊庭不知道說什麽,就道了聲“早”。一晚上沒睡好,清嗓子也沒用,開口的時候聲音還是啞的。他沒想到賀宣這麽早就醒了,更沒想到他一大早還會過來。“早。”賀宣回了一句,走過來先看他的腳,皺了皺眉,“怎麽比昨天腫了這麽多。”向邊庭抿著嘴沒說話。“要洗漱嗎?”賀宣問他。向邊庭糾結了一下,低聲說:“我想上廁所。”賀宣嗯了一聲,又直接把他抱了起來。向邊庭還穿著昨晚上的那件睡袍,這次提前把睡袍掖緊了,總算沒再露出小褲衩。把向邊庭抱起來的時候賀宣才注意到他膝蓋上那一小塊淡淡的淤青。“膝蓋上怎麽回事?”“昨晚上不小心摔了一下。”“不是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嗎。”向邊庭沒說話。賀宣現在知道為什麽向邊庭的腳會比昨天腫那麽多了。“今天晚上我待在這。”賀宣說。向邊庭愣了一下。賀宣垂眼看著他:“讓嗎?”沉默幾秒,向邊庭點了點頭。賀宣下巴上有股須後水的味道,很清新的香氣,淡淡的,但很蠱人。第46章 賀宣把向邊庭抱去了靠臥室的那個衛生間, 向邊庭站下地後手撐在水池上,聽見賀宣問:“能站嗎?”向邊庭點點頭。不能站他也得說能站啊,不然讓賀宣扶著他上廁所嗎, 想到這向邊庭又有點耳熱。以前從沒喜歡過什麽人, 也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動不動就不好意思。很不淡定, 很不像他。“早飯想吃什麽?”賀宣又問。“嗯?”向邊庭愣了一下。“我說的是外國話?”賀宣看著鏡子裏的男生,嗓音低低的。向邊庭跟鏡子裏的人對視了一眼:“……我吃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