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傅總又被小替身拿捏了 作者:春風無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們,老子是榮耀王者!如來那癩頭見到老子都嚇得站不起來,信不信我放大招把你們這破廟端了!”祁奚頭又暈又疼,被吵得更是煩得不行,終於忍無可忍,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人,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如來站不起來是因為他本來就一直坐著。”“幹嘛!你也想找死?”那人吼過來,祁奚認真地對他問:“你相信光嗎?”“什麽!”那人頓時憤怒不已,“我們超級塞亞人從來不相信光,隻氪金!”“你不相信光就閉嘴,這裏隻有相信光的人才準說話!”“呸!相信光已經過時了,現在是氪金的時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子是榮耀王者!”傅簷川被民警帶過來,祁奚還在和人吵,嗓子都有些啞了,還是不肯認輸,他仗著自己沒被銬,站起來聳了聳鼻子故作凶狠地說:“你已經能量不足了,來最後的決戰吧!”“正合我意!”看守的民警已經在這裏守了兩小時,見兩人的架勢以為他們終於打起來,連忙上前製止,結果有人比他更快。傅簷川長腿兩步到了祁奚麵前,攬腰把祁奚從那人麵前挪開,回頭向對方一眼橫過去,對方卻隻是擺出了一個雙手交叉的姿勢,再看祁奚是一個同樣的動作,同時嘴裏喊:“biu——”“祁奚。”傅簷川握在祁奚腰上的手下意識捏了一下,祁奚才終於注意到他,仰起臉對他打量了半晌,滿是委屈地把自己紮進了他懷裏說:“簷哥,你終於來接我了,這裏好多怪獸!他們搶我手機,還要我喝酒,我不喝就要把我的光滅了。”“沒事了。”傅簷川僵硬舉在半空的手,終於落在了祁奚背上,祁奚立即又直起來指向和他吵架的人,得意地說:“我簷哥來了,你完了。”接著他拍了拍傅簷川,催促地說:“簷哥,快用哉佩利敖光線消滅他!”傅簷川不知道那是什麽,他也不想知道,扣住祁奚的腰沉默地把他帶出去,後麵那人見他們走了,又猖狂地喊:“哈哈哈,還不是怕了老子,光的時代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氪金的時代!”祁奚聽到了還要回去繼續,被傅簷川按住了腦袋,“別鬧。”他瞬間聽話了,像隻小狗一樣往他肩膀上蹭了蹭,叫了聲,“哥哥。”傅簷川登時僵了一瞬,然後如同沒有聽到,和民警一起去了調解室。對於喝醉吵鬧的事民警們已經習慣了,說什麽胡話的都有,不過聽祁奚吵了兩個小時,突然就這麽安靜下來,他還是有點意外。柏總在醫院處理完傷口來了派出所,一起的還有周宇軒,和柏總的朋友。在醫院柏總就向民警交待了實情,承認是他叫周宇軒把祁奚騙到酒吧,調戲祁奚在先,不追究祁奚打傷他的責任,那段本來是起哄錄的視頻成了證據。現在要看的是祁奚這邊的態度。祁奚走進調解室,見到柏總倏地躲到傅簷川身後,又探出頭小心看過去,壯起膽子說:“簷哥,就是那個怪獸,快發射哉佩利敖光線!”傅簷川一眼掃過柏總,見到他頭上的紗布才真的確信祁奚敢打人,祁奚在他心裏的印象有了一點不同,他轉向祁奚看去,人還躲在他背後,卻一直對著柏總狠狠瞪眼。柏總也算是半個商業人士,打量了傅簷川片刻,登時僵硬地站起來,滿眼驚恐地說:“你、你是那個、傅、傅簷川?”傅簷川不是什麽公眾人物,也不愛公開露麵,但各種會議活動總有照片流出,一些關注的人認識他也不奇怪。民警問:“你們認識?”“不,不認識。”柏總連忙否認,“隻是我認識他,榮川集團的總裁,誰不認識。”民警雖然不認識傅簷川,但榮川集團如雷貫耳,也免不了驚訝了番,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辦案辦到了億萬富豪。柏總本來認錯態度良好,見到傅簷川就更好,調解過程很順利,但他沒立場追究祁奚用酒瓶砸他,傅簷川卻要追究他們企圖誘騙祁奚實施侵害的責任。不過這個侵害還未發生,柏總咬定隻是欣賞祁奚的畫,想和他認識,還出示了他在網上“勾搭”祁奚被無視的消息。最終,柏總被處罰了三天行政拘留和罰款,至於周宇軒念在他還是學生,又是初犯,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讓就他寫了保證書,向祁奚道歉。祁奚全程都在研究傅簷川的衣袖,根本沒聽一屋子人在說什麽,周宇軒向他道歉,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問傅簷川,“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傅簷川回答:“走吧。”周宇軒的道歉被晾在了那裏,民警送他們出去,在大廳裏告訴祁奚,“下次不要再輕信別人去那種地方了,知道嗎?”祁奚醒了許久的酒清醒了一點,但不多,他對著民警點了點頭,然後問:“你相信光嗎?”“我相信正義的光!”民警向他回答,他立即放開了傅簷川,要去和民警握手。傅簷川一把撈住了他,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拉回去,他還不放棄地向民警伸手,嘴喊著,“我們都是相信光的同誌!”民警受過的專業訓練也沒頂住,笑了出來。然而,光的同誌轉過去,抱住了傅簷川就開始耍賴,“簷哥,我走不動,我累了,還有走多遠啊!”車就在路邊,出去二十多米的距離,可是祁奚篤定了不肯走,連腿都往他腿上纏,蠻不講理地說:“你知道嗎?酒好難喝,喝了還會頭痛,我現在就好痛,痛得我的腳不聽話了,簷哥,你背我好不好?”傅簷川像是身上長出了個人,在派出所的大廳裏立成了一根柱子,他僵了好幾秒終於說:“上來。”祁奚這回非常聽話,動作像隻靈活的猴子,爬樹一樣爬到了他背上。民警看著傅簷川背起祁奚走進了夜色,在調解室傅簷川說話時如同自帶了減壓器,氣場強得讓人不敢大聲喘氣,現在看起來其實和平常人也沒什麽不同,這麽疼弟弟。但兩人好像戶籍上沒什麽關係?祁奚趴在傅簷川背上,臉貼著他的後頸蹭了蹭,摟在脖子上的手摸到了傅簷川臉上,突然笑起來,“簷哥,你的胡子長出來!”傅簷川沒有說話,到了車前司機連忙來開車門,他把祁奚放進了車裏,才摸了摸下巴,是有點紮手。上車後,祁奚不安分地向他靠過來,但他今天的車後座是兩個分開的位置,隔著扶手祁奚靠不到他,就要翻扶手爬過來。車已經開出去了,他壓著祁奚的肩膀把人按回去,“坐好。”祁奚對著垮下臉,像是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望著他要哭似的說:“你又嫌棄我,你這個不講信用的男人,我們明明簽了合同,你要哄我開心,知道嗎?”他沉默了半晌回答:“……這樣很危險。”祁奚本來就不靈活的腦子,還被酒精給迷住了,他盯著傅簷川苦思冥想,終於靈光一閃,把手伸給傅簷川,一本正經地說:“你牽著我手吧,這樣你就不用怕危險了。”傅簷川看著祁奚伸在扶手上的手,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祁奚的手指頭都是紅潤的,與他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在一起,像是什麽水果糖。他又沉默了半晌,對祁奚問:“這樣你就坐好不亂動?”“嗯。”祁奚非常肯定地答應了,傅簷川猶豫地把手輕輕貼上去,他從來沒有和誰牽過手,印象裏連父母都沒有牽過他,掌心與祁奚的手貼上,有股異樣的酥癢從躥上了他的肢體。下一刻,祁奚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將他的手掌緊緊扣住,接著對他“嘻嘻”一笑,倒下來把臉枕在了他手背上。他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可祁奚枕著他的手就不動了,乖得和他的橘貓一樣,他輕叫了一聲,“祁奚。”祁奚睡意蒙朧地回答:“別怕,牽著手就不用害怕了,我們有兩個人,怪獸打不過我們。”傅簷川就這麽讓祁奚枕著他的手,又怕他這樣坐不安全,翻過去給他係好了安全帶,再讓司機開慢一點。祁奚忽然嘟囔了一句,他沒有聽清,彎下身去問:“你要什麽?”祁奚夢囈的嗓音帶著撒嬌的意味,唇一半戳在了他的手背上說:“簷哥,你好香。”第14章 哄睡車終於開進了車庫,傅簷川去叫祁奚,聲音溫柔得讓前麵的司機以為出現了幻覺,司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想把祁奚叫醒。祁奚不舒服地哼了兩聲,沒醒,傅簷川終於用了他期望的公主抱,一路把他抱回了房間。結果他像落地醒的嬰兒,剛剛貼到床上就睜開眼。傅簷川都以為他剛才是在裝睡,可是祁奚眼神幹淨清澈,絲毫沒有他見慣的算計諂媚,還沒由來地對著他笑。鬆開了抱祁奚的手,傅簷川仍然彎著腰問:“你能自己洗澡換衣服嗎?”祁奚點了點頭,突然把手伸起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僵住姿勢,祁奚就把自己懸掛在他脖子上,貼向了他問:“簷哥,昨天我忘記了,我們今天要不要上/床?”“放手!”傅簷川脫口而出,卻沒有動作,過了半晌祁奚都沒放手,他才去把祁奚的手從脖子上摘下去。祁奚立即拉住他的衣領不放,審視地對著他,然後問他,“你是不是在害羞?”傅簷川看祁奚的的模樣猜他根本沒完全清醒,不與他計較地說:“晚上是不是沒吃東西?去洗澡,我給你弄點吃的。”他這回說完了就把祁奚的手摘開,祁奚突然生氣地質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像他,覺得我沒有魅力?所以嫌棄我!”“祁奚。”他不由地嚴肅起了聲音,然後坐到床上認真地對祁奚看過去,“你不需要做這些,我也不需要。”“可是你找我當替身!”對祁奚幹淨得隻有真誠的眼睛,傅簷川像是被窺見了心底最肮髒的地方,有一瞬間他不敢向自己承認為什麽這麽做。沉默過後他告訴祁奚,“找你當替身,隻是、因為你們長得像,我隻是想看看你,不是想和你上/床。你以後可以把我當成你的——老板。”“老板?”祁奚仿佛好像學到了一個新詞,傅簷川的眼神像一張最難的試題,他一點也看不懂,不解地說:“你好奇怪,是不是不愛他?不然為什麽找我當替身又不要跟我上/床。”傅簷川的眼神變得更難懂了,盯著他半晌才說:“就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才不會和你上/床,以後別再提這了。”祁奚這會兒的腦子靈活了一點,把傅簷川的話認真地想了一遍,猛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因為你太愛他了,所以不能和他以外的人上/床,但是你又想他,所以找了我當替身,是為了看我的臉!”傅簷川暗歎了口氣,“就當是這樣吧。去洗澡。”祁奚不去,拉著他確認,“是你自己不要和我那個,不可以說我占你便宜,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不要我當替身,趕我走!我們簽的合同,你還是要遵守的,要給我的貓養老送終。”傅簷川靜默地不動,他有點心虛,退了一步說:“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這個替身,那等我有住的地方了,再趕我走行不行?”傅簷川還是不說話,他立即抱過去,臉蹭著傅簷川的胸口說:“簷哥,哥哥,我真的很可憐,誰都不要我,我沒有地方去,沒有家,除了大聖我什麽都沒有,你這麽好,能不能對我好得久一點?”“我沒有說要趕你走。”傅簷川推開祁奚,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會趕你走。”祁奚終於滿意地笑了,像個炮彈一樣又撲向傅簷川,差點把傅簷川撞下床,他抱緊了傅簷川的脖子,因為剛撞得太用力,傅簷川往後側了側身,他就成了幾乎坐傅簷川腿上的姿勢,卻毫無察覺地說:“簷哥,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去洗澡。”傅簷川這回推開祁奚,就起身離開了房間。他到廚房給權叔打電話,問醒酒湯怎麽做,權叔一步步教他,煮完了醒酒湯他又煮了一碗麵。在國外那兩年他和喬野學了很多事,廚藝就是其中一項,在那之前他連廚具都認不全。煮好後他去祁奚房間叫人,結果祁奚已經睡著了,衣服都沒換,大概也沒有洗澡。橘貓趴在祁奚枕頭邊,發現他抬起頭來對他叫了一聲。他走到床邊,祁奚睡覺的樣子很乖順,手揪著一團被子抱在臉邊,微微抿著唇像是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