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簷川隻好自己確認,見他真的沒傷才看向了祁奚拍的照片。“簷哥,我是不是把你拍得很帥!”手機不如相機那麽專業,但祁奚拍出的照片也有情緒,傅簷川從祁奚的鏡頭看到了他看祁奚的眼神,讓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祁奚指著照片裏的他說:“簷哥,你笑起來真好看。”太陽終於要從海平線落下去,透過淺淡雲越過大海照過來,映紅了整個海灣,純白的天鵝也像被上了色,在積雪的包圍裏一切渾然一體,鮮豔又素淨。祁奚轉頭望去,登時怔住了視線,不由地說:“簷哥,你怎麽找到這麽美的地方的?”聽到這句話,傅簷川花兩晚做的計劃沒有白費,祁奚看著夕陽,而他看著祁奚,回答他,“喜歡嗎?”“喜歡。”“那你要獎勵我嗎?”獎勵這個詞很怪,祁奚奇怪地轉向了傅簷川,對著傅簷川期待的雙眼他脫口而出,“什麽獎勵?”“吻我。”“可是、有人。”傅簷川伸手將人摟過來,“別怕,大家都在看夕陽,沒空看我們。”他說著轉了個方向,讓祁奚對著夕陽,然後貼到他唇邊,“你可以看著夕陽吻我。”第43章 吃醋夕陽的時間很短暫, 沒多久海岸線就黑下來,祁奚落下踮起的腳,最後一絲光線映出他們唇間被扯斷的銀絲。“回去了。”傅簷川牽起祁奚的手小心從礁石上下去,回到別墅他們吃了晚飯, 今晚沒那麽冷, 祁奚非要去散步, 就在房子外麵的路上走了一會兒森*晚*整*理。祁奚回來還是被冷到了, 縮在壁爐前不肯動,直到打起了哈欠, 傅簷川放下看文件的平板電腦,把他從懷裏推起來。“去洗澡,睡覺。”他突然直望著傅簷川好半天,才下了沙發說:“那我去洗澡了,等我洗完你也快點去。”傅簷川看著祁奚進了臥室, 沒再去拿平板電腦,也起身回了臥室, 坐在床上等著祁奚洗澡出來。祁奚沒想到傅簷川坐在那裏, 還直要著浴室的門, 他浴衣帶子都沒係好就跳出來, 看到傅簷川下意識拉緊。“過來。”傅簷川對他伸手, 他又拽了拽浴衣才走到傅簷川麵前, 傅簷川雙手握在他腰上仰起臉問他, “在想什麽?”他突然爬到傅簷川腿上坐下,摟住傅簷川的脖子趴到了他懷裏。這樣完全信任又親密的姿勢,傅簷川不自覺用力將人摟緊, 聲音自然地溫柔起來,“這是怎麽了?”“想抱你。”祁奚實際上是覺得他太沒用了, 傅簷川專門帶他來看旅遊,住這麽漂亮的房子,肯定是想和他上床的。可是他竟然看看就犯病了,傅簷川沒有嫌棄他,還那麽體諒他,仍然對他好,他覺得很對不起傅簷川。“好了,睡覺。”傅簷川感覺祁奚身上洗完澡的熱氣要散光了,直接把人抱起來放進被窩裏。祁奚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他的手,“簷哥,你快來,我一個人冷。”傅簷川佇了片刻,貼下去幾乎要吻上他,卻隻是若有似無地碰著他的唇,手握過來在他脖子上,用指腹輕輕摩挲他的喉結,過了半天輕輕在他唇上貼了一下,“睡吧。”祁奚不知道傅簷川是什麽時候來睡覺的,醒來傅簷川已經在廚房做好早餐了。他們吃完早餐,傅簷川又帶他去了一個海邊小鎮。純白的建築被雪覆蓋,一眼望去所有一切都成了白色,祁奚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地方,興奮又到處跑,傅簷川慢步地跟在他身後。逛完了小鎮,他又拍了許多照片,有風景,還有傅簷川。然後他們還去體驗了一下趕海,不過是傅簷川看,他去趕,最後隻撿回兩個死掉的海星。“好冷,不去了。”祁奚扔了海星撲進了傅簷川懷裏,把手往他外套裏麵鑽,傅簷川配合地讓他伸進去。中午他們吃了剛從海裏撈起來的海鮮,下等坐了一次出海的遊輪,回去的時候祁奚以為今天的安排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進門就發現了屋裏的不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精致的晚餐,中間插了一大束新鮮的紅色玫瑰,窗戶上還掛滿了星星燈。“簷哥,你過生日?”祁奚好奇地向傅簷川盯去,傅簷川把他推到位置坐下說:“不是。”“那是什麽?”傅簷川不回答,離開去了臥室,過了一會兒搬出了一把大提琴,坐在了祁奚對麵。祁奚立即想起他前天說想聽傅簷川拉琴,驚喜寫在了臉上,“簷哥,你專門準備來拉給我聽的?”傅簷川什麽也沒說,隔著桌子朝祁奚微微一笑,拉起了琴,瞬間房子裏響起了大提琴低沉輕柔的樂聲。祁奚不懂音樂,隻覺得好聽,而且傅簷川專門隻拉給他一個人聽的,他克製不住臉上的笑,一雙眼睛癡癡望過去。傅簷川抬起眼對上他的雙眼,這一幕成了他這次旅行最美好的風景。一曲結束,傅簷川放下琴走到祁奚麵前,俯下身去問:“喜歡嗎?”祁奚雙手勾住了傅簷川的脖子回答:“喜歡!簷哥你拉得太好聽了,能不能再拉一遍?剛才忘了錄下來。”如果是工作,有人要他把剛做的程序再做遍,他大概會讓對方再也別出現在他麵前。可對著祁奚期待的眼神,他還很樂意地答應,“好。”然後,傅簷川就聽了他自己的琴聲一晚上,祁奚吃飯要把手機擺在旁邊播放,在壁爐前烤火也要舉著手機播放。他聽膩了,祁奚還要來對他說:“簷哥,你怎麽拉得這麽好聽!我是不是唯一一個這樣聽你拉琴的人?”“不是。”祁奚一瞬間失落,他接著說:“第一個是我媽,你是第二個。”“那也……行!第二個也是唯二,我真厲害!”“厲害什麽?”祁奚笑起來,拱過去囂張地躺在傅簷川腿上說:“厲害簷哥對我這麽好!是簷哥的唯二之一!”傅簷川垂下頭貼近祁奚,問他,“那你要怎麽樣?”祁奚終於放下手機,琴聲還響著,他眨著如同漣漪泛過的桃花眼說:“吻你好不好?”“嗯。”傅簷川滯起動作等在那裏,讓祁奚支起脖子向他吻上來,他才托住祁奚的頭,深深向下回過去。他另一隻手緊扣著祁奚的腰,像是烙在那裏一樣沒碰別的地方,卻格外燙人。祁奚反倒覺得哪裏少了什麽,把手摸到了傅簷川那隻手上往衣服裏帶,卻被傅簷川捉住摁在那裏,然後傅簷川更加肆意地攪在他口腔裏,像是要就這麽吻到他再也起不來般。他不由抓到了傅簷川領間的衣服,微微顫起來,傅簷川卻鬆開了他往上離開,沾起的銀線在他們唇間被扯斷,他望上去輕輕地喊了一聲。“簷哥。”傅簷川用指腹擦過銀線斷出的水漬,接著拿去抹在了他的喉結上,噴出的呼吸觸手一般纏住他,卻用輕啞的唇音對他說:“該去睡覺了。”祁奚沒動,傅簷川叫他去洗澡也不放手,就那麽定定地望著他,手還壓著他的手烙在他腰上,擠進他的指縫與他的手緊緊扣在一起。他輕輕滾了滾喉結,滑過了傅簷川壓在那裏的指腹,傅簷川終於把他扶起來。“去吧。”他感覺傅簷川的手緩緩放開了他,才終於從沙發下去。傅簷川看著祁奚離開,可走到了臥室門口,突然跑回來跳坐到他腿上,抱著他說:“簷哥,你要不要把我眼睛蒙住,我看不見就不緊張了。”祁奚說完望著傅簷川不動,傅簷川突然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貼到他唇邊說:“你會後悔。”他從傅簷川留出的指縫看著傅簷川,不信地問:“你怎麽知道?”傅簷川隔了兩秒回答他,“祁奚,你以為隻是看嗎?”“我去洗澡了!”祁奚倏地跳下去,這次連看也沒看傅簷川一眼就跑了。回去的飛機在中午,祁奚早起了一天又犯懶,傅簷川沒有叫他,讓他睡到了自然醒,才收拾東西去機場。祁奚走的第二天,謝洄就回國了,他回去後剛剛和祁天大聖敘說完思念,立即要去找謝洄。傅簷川看祁奚這麽著急要去見別人,在門口將人拉住,直盯了半晌,最終還是隻說:“早點回來。”“不行,我有好多事要跟謝洄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你不要等我!再見。”祁奚說完就穿上鞋要走,傅簷川又把他拉住,他回頭問:“你要跟我去嗎?”傅簷川走了幾天有事必須去集團處理,回答說:“一起下樓。”祁奚終於不急著走了,看傅簷川極其緩慢地穿鞋,不禁問他,“簷哥,你腳疼嗎?”傅簷川一下把腳擠進了鞋裏,再將祁奚撈過來扣在懷裏,咬到他唇邊說:“早點回來。”祁奚為難地回答,“我盡量早一點。”傅簷川看起來還是不滿意,他突然踮起腳親了傅簷川一口,“你不要跟大聖一樣,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要乖乖等我。”“嗯。”傅簷川聽起來還是不太滿意,但總算放開了祁奚,到車庫他把祁奚送上車,看車開走才轉身。祁奚和謝洄約在了高中常去的一家火鍋店,謝洄在店門口等他,他下車就朝謝洄撲過去,掛在謝洄身上說:“謝洄我好想你!你怎麽又長高了?不是說好要等我長到一樣高的嗎?”謝洄感覺脖子要被勒斷了,猛拍起了祁奚的背,“七月七,快鬆手,你是想謀殺老子嘛!”祁奚連忙鬆手落在地上,給謝洄拍了拍胸口說:“還有氣,死不了!”謝洄舉起手像要給人一巴掌,祁奚完全不怕地對他一笑,他的手落在了祁奚頭上,餘光往祁奚坐的車瞟了一眼說:“進去,我都點好菜了。”高中時他們都沒錢,謝洄又打工又省吃簡用,給祁奚買顏料買貓糧,還不時帶他來吃火鍋,很多時候他覺得祁奚是他出生太早的兒子。位置還是他們以前常坐的角落,鍋裏咕咚咕咚煮著祁奚愛吃的菜,祁奚剛坐下,謝洄就遞給他插著吸管的汽水。他上回腸胃炎後,傅簷川就不讓他再吃火鍋喝汽水了,他立即拿起瓶對謝洄說:“快,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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