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傅總又被小替身拿捏了 作者:春風無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一定會喜歡你的。”傅簷川再次吻下去,這回溫柔了許多,把祁奚還抱著的橘貓扔下去,將人揉在了身下,深陷進沙發裏。祁奚也沒有那麽遲鈍,自從上回被他看見過後,傅簷川連吻他都刻意避開那邊與他貼太近,也隻是單純地吻完他就將他放開。這次同樣,他被吻得沒了力氣要有感覺時,傅簷川又放開他,“去吃早餐。”“簷哥!”他緩緩起身,剛站起來傅簷川突然拉住他的手,他以為傅簷川要做什麽,結果傅簷川隻是往他手腕戴上了一塊智能手表。傅簷川氣定神閑地說:“禮物。”祁奚完全沒認出來不是謝洄給他那塊了,吃早餐的時候還和謝洄誇手表好看。謝洄也沒看出不同,誇起了自己眼光好,然後給祁奚看了自己的同款。傅簷川在旁邊不可察覺地蹙起了眉頭。除夕很快就到了,祁奚和傅簷川先去看了秦奶奶,送了東西,雖然秦奶奶還是很不歡迎他們。下午傅簷川讓他帶上睡衣,說晚上不回來。祁奚以為要去的是傅簷川家,結果是一家療養院,不過這裏的療養院像別墅區,是一座座單獨帶院子的小別墅。他好奇地到處打量著進去,到了會客廳見到一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女人,他以為是傅簷川媽媽,上前就叫:“阿姨好。”傅簷川笑著把他拉過來,“這是醫生。”祁奚沒有見過不穿白褂的醫生,尷尬地向醫生說:“也是醫生阿姨。”醫生被他逗笑,“夫人在院子裏。”傅簷川牽著祁奚往院子裏去,祁奚不忘和醫生說:“謝謝。”醫生一直在這裏照顧林嫻婧,見過傅簷川很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傅簷川帶來人,向祁奚多打量了兩眼,有些不太確定兩人的關係。院子是仿古的中式庭院,曲徑廓亭,林嫻婧坐著輪椅在一棵臘梅樹下。祁奚走進院子看到她的瞬間,突然理解了傅簷川為什麽那麽好看,不自覺讚歎,“簷哥,你媽媽好漂亮!”林嫻婧看起來很年輕,頂多就三十多歲,還是保養得很好那種,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有種非常嫻靜的氣質,坐在那裏如同一副畫。實際上林嫻婧和10年前幾乎沒有變化,是因為她這10年大多數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仿佛她的人生定格在了10年前。傅簷川放開祁奚向林嫻婧走過去,林嫻婧隔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向他看來,又看了許久眼神才終於有了焦點,像是從夢裏清醒,對他笑起來。“簷簷,你來了。”這10年林嫻婧唯一沒有忘記的,隻有這個唯獨她會叫傅簷川的小名。傅簷川蹲到她麵前,“外麵冷,進屋去吧。”“不,花,好香。”林嫻婧又看向了那顆臘梅,傅簷川折了一枝給她,“這樣進屋也會香。”“簷簷好聰明。”她摸了摸傅簷川的頭,終於肯讓傅簷川去推輪椅,轉過去看到了祁奚。祁奚不自覺緊張起來,僵硬地對林嫻婧鞠了個躬,“阿姨好,我叫祁奚。”林嫻婧打量著祁奚,傅簷川把她推到祁奚麵前,她拉著祁奚的手說:“你是簷簷班上的小朋友吧?真可愛,我叫你奚奚可以嗎?”祁奚從他媽媽去世後,再也沒有哪個女性這樣親切地和他說過話,他一時都沒覺出“小朋友”這個說法有什麽問題,不好意思笑了笑。他也隻有他媽媽和外公會這樣叫他,傅簷川媽媽這樣叫他,好像有點奇怪。他瞟向了傅簷川求助,傅簷川卻隻是帶著笑意看他,他隻好答應,“可以吧。”林嫻婧把手裏的臘梅花折了幾朵給他,“奚奚,給你,簷簷折的花。”“謝謝,阿姨。”祁奚把花湊近鼻子聞了聞,毫不吝嗇地誇,“好香,簷簷好厲害,折的花也這麽香。”林嫻婧驕傲地點頭,“對吧,我也這麽覺得,奚奚要和簷簷做好朋友。”“我們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了!”祁奚說得一點沒猶豫,傅簷川推著輪椅的手捏緊向祁奚盯去,結果人家根本沒給他一個眼色,他開口說:“先進屋,外麵冷。”進屋後,傅簷川成了多餘的人,林嫻婧要把臘梅插起來,祁奚就到處找花瓶,醫生要幫忙去拿,被他叫住。祁奚也不知道問人,和林嫻婧到處翻找,終於找到一個不知道多久沒用的花瓶,將那枝臘梅插起來。他拿著林嫻婧給他的那一小枝,和林嫻婧說:“阿姨,你等等。”過了一會兒,祁奚不知在哪裏找到一個小玻璃瓶,將隻有幾朵的臘梅枝也插起來,放在了花瓶旁邊。林婧嫻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湊到小瓶子前對祁奚說:“這個真可愛,奚奚真棒!”祁奚驚得瞪大了眼睛,“阿姨你可以走路?”林婧嫻自己也愣了愣,像是想不起她到底能不能走路,看向祁奚不確定地說:“應該、可以吧。”站起來的林婧嫻比祁奚想的要高,雖然很瘦,可是體態端莊優雅,他脫口而出,“阿姨你真的好好看,像仙女一樣,難怪簷哥那麽帥,他長得像你!”“奚奚可真會說話,不像簷簷。”“阿姨,你是說我比簷簷厲害嗎?”林嫻婧打量著他,突然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還是我們簷簷厲害!”祁奚一點也不受挫,反過來誇林婧嫻,“我要是有這麽好看的媽媽也會比他厲害。”林嫻婧忽地笑了。醫生照顧了她十年,第一次見她對除了傅簷川之外的人笑,也是第一次見她說這麽多話。她終於明白傅簷川為什麽帶祁奚來,在所有人眼裏林嫻婧是個病人,可是祁奚卻仿佛沒有意識到,還配合她把自己當成了小朋友。整個下午祁奚都陪著林嫻婧,一邊畫漫畫,一邊給她講畫的故事,林嫻婧終於誇了他,“奚奚畫得比簷簷好!”祁奚一下驕傲起來,“簷簷也誇我畫得好!”傅簷川看著他們想起小時候,傅振榮會因為他什麽沒有做好,罰他在走廊的盡頭麵壁反省,林嫻婧會趁傅振榮不在的時候,過來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對著牆壁,給他講故事。他還記得其中的一個故事,有一隻小豬被豬爸爸教育要做一個勇敢的小豬,所以小豬遇到了狼,勇敢地和狼打架,又遇到老虎,又勇敢地和老虎打架,最後小豬回家遍體鱗傷,以為是自己還不夠勇敢。後來小豬遇到兔子,兔子告訴小豬,“你個笨蛋,你爸爸說的又不是都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你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了。”林嫻婧每次故事講完,就會給他一顆巧克力糖。天黑下來傅簷川定的年夜飯送來了,滿滿一桌子隻有他們三人。林嫻婧不知道今天是除夕,在她的眼裏今天隻是她兒子幼兒園放學的某一天,祁奚是她兒子帶回家玩的小朋友,可實際上傅簷川從來沒有上過幼兒園。吃飯的時候,她一直給傅簷川和祁奚夾菜,告訴他們,“不要挑食,小朋友挑食會長不高。”祁奚倒是一般不挑食,但傅簷川挺挑的,他擠到傅簷川旁邊也給傅簷川夾菜,另一隻手在桌按著傅簷川的大腿,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說:“簷簷,你要好好吃飯知道嗎?不按時吃飯,你媽媽會傷心的。”傅簷川捉到了祁奚的那隻手,湊在祁奚耳邊說:“奚奚不乖了。”祁奚被傅簷川這一聲“奚奚”叫得一個激靈,連忙地退開,向林嫻婧告狀,“阿姨,簷簷不好好吃飯,還欺負我!”“簷簷,不要欺負奚奚。你好不容易交到朋友,要好好相處,知道嗎?”傅簷川不覺地笑了一下。吃完晚飯林嫻婧就要吃藥,因為藥有安眠成分,她吃完就要睡覺。去睡之前,她突然拉著祁奚的手給了他一顆,莫名地對他說了一句,“別怕,聽爸爸的話就好了。”林嫻婧走後,祁奚拿起那顆糖,認出來和傅簷川之前給過他的那顆特別甜的糖一樣,他終於問傅簷川,“簷哥,你媽媽森*晚*整*理他是不是跟我一樣,腦子不太聰明?”會客廳裏已經沒別人在了,傅簷川摟著祁奚坐到沙發裏,突然用力地抱過去,把臉埋在他頸窩裏好半天才說:“她瘋了。”祁奚驚訝,傅簷川沉默了好久告訴他,“10年前,我離開了2年,就在我走後她自殺了,2年後我回來才知道她自殺未遂,瘋了。”他沒有想到是這樣,不知道要回什麽,隻能用力回抱住傅簷川,像林嫻婧拍他的頭一樣,輕拍著傅簷川的頭。傅簷川繼續說:“她以前是個舞蹈演員,小時候我學大提琴,拉給她聽,她就會給我伴舞。”這一幕在祁奚腦中變成了一副畫,他一時愣在了那裏,傅簷川突然抬起頭來,定定地望著他問:“嚇到你了嗎?”“什麽?”祁奚不明白地反問,傅簷川突然把他抱起來,往他們今晚的臥室走去。“沒什麽,睡覺。”第45章 回家療養院沒有什麽過年的氣氛, 祁奚也失去了對年夜的期待,半山的溫度比城裏低,他洗完澡趴在窗戶上,發現外麵下起了毛毛細雪, 被暖色的燈光映成了金色。傅簷川突然到了他身後, 從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說:“怎麽不上床?手都冷了。”祁奚仰頭往後一靠, 從下往上看傅簷川的臉還是那麽完美, 他欣賞著說:“簷哥,這裏也下雪了。”傅簷川往窗外瞟了一眼, 回了一聲“嗯”,忽然抱起祁奚到了床上。這裏能給他們睡的隻有一個房間,房間隻有一張床,還沒有之前他們一起睡的那麽大。祁奚立即滾進了被子裏,傅簷川跟進來手越過腰跡摟住他, 臉從後貼過在他耳邊,要碰到又沒碰到地叫他的名字。“祁奚。”他一直很喜歡傅簷川的聲音, 特別叫他名字的時候, 他總感覺傅簷川叫得特別認真, 不自覺會心跳加速。他手掌覆上了傅簷川在他腰上的手, 微微回頭輕回了一聲。“簷哥!”傅簷川燙人的呼吸噴出來打在祁奚耳朵上, 接著終於咬過去, 牙齒輕磨著祁奚的耳骨, 另一隻手從脖子下穿過去,推著祁奚的臉過來與他接吻。叮咚!祁奚的手機突兀又響亮地響了一聲,祁奚立即要去拿手機。傅簷川驀地把人按住, 祁奚不滿瞪他,“我要去拿手機, 一定是謝洄。”他一下翻身過去,把祁奚嚴嚴實實壓在了身下,禁錮著祁奚的四肢,眼睛全是不許去。“簷哥!”祁奚撒嬌的聲音帶著鼻音,像隻貓爪子撓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