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發燙,帶著濃烈的滾滾山火肆虐。好像從omega進到這個建築開始,alpha的鼻子就已經鎖定了他。衝擊力很大,岑真白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被alpha抵在走廊的牆上。一眾人的目光下,兩人擁抱著。準確來說,是單方麵擁抱著。alpha好像等了很久,他正劇烈發著抖,噴灑在omega耳後的呼吸能灼燒人的皮膚。霍仰手長腳長,死死抱著岑真白,一隻手臂從岑真白的左邊肩膀繞過扣在右邊肩膀上,連手指都用力得陷進肉裏。omega隻覺得自己仿佛被兩堵牆夾住了,熱得他出汗,也呼吸困難。霍仰入眼的地方全是大片大片的紅痕,看起來比第一次還嚴重。不是發病,是身體長時間接觸不到omega信息素,應激了。岑真白來不及管那麽多,連忙放出大量信息素,企圖壓下那囂張的alpha信息素。大家也緊急避讓,把走廊和禁閉室都留給了他們。手被alpha箍得抬不起來,身體動彈不得,後頸腺體也被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擠壓著,岑真白仰起頭,竭力地喘息幾口,艱難地看過去。黑色金屬泛著冷漠的光芒,alpha被強硬地戴了止咬器。怪不得,要是沒有這玩意,岑真白估計開門的一瞬間就被咬了。omega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充盈著,可十分鍾過去,alpha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好轉。霍仰瞳孔渙散,暴躁地用止咬器撞著岑真白的脖子,撞到岑真白痛。眼見alpha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岑真白的目光緩緩落到了他的右側。今天是軍令營的第十六天,還有半個月才結束。剛好了。岑真白微微張開嘴,對準了alpha的腺體,狠狠地咬下去。作者有話說:老婆們這篇文周四入v,當天晚上9:00更新6000+,和周三的更新調換一下。也就是周三休息,周四更新!真的超級超級感謝你們的支持,甚至看到了很多熟麵孔,真的特別感動,你們的評論是唯一能讓我在痛苦連載期開心的東西tat愛你們哦!第22章 “你真讓我惡心。”牙齒刺進肉裏,alpha的血流進了岑真白的喉嚨,omega的信息素快速注入進霍仰的腺體。兩者的信息素都互相在對方的體內橫衝直撞,然後徹底融為一體。兩人的體溫快速升高,很長的一段時間,岑真白都失了神,隻有牙齒還兢兢業業地叼著霍仰的脖子。百分百的匹配度不是開玩笑的。臨時標記的過程中,霍仰也沒了力氣,禁gu著omega的那雙手不由自主地鬆開,幾乎大半的重量都壓在omega身上。岑真白自然支撐不住,他背靠著牆滑落,一屁gu坐在地上。霍仰額頭抵著omega的肩膀,跟著跌倒,膝蓋磕到地上。岑真白不知道被標記是什麽感覺,但看霍仰好像不太好受的樣子,雙眼緊閉,在止咬器底下發出粗重的喘氣聲。標記完成,從現在開始,到十幾天後標記失效,這段時間,他的身體和心理都會認為,霍仰是他的alpha了。說實話,岑真白沒信心抵抗自身產生的激素,畢竟這不可控,但他會努力,起碼……表麵應該不會有什麽變化。他鬆開嘴,舔去自己唇邊的血,他看了一眼,咬得很深,血一時半會沒能止住。不管如何,臨時標記的效果實在太好,僅幾分鍾過去,霍仰身上的大片紅點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臉色恢複了血色,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平緩了。可能是岑真白的肩膀太瘦太窄,到了最後alpha靠不住,身體往下滑,幾乎整個人都滑到了地上,頭挨著omega的手,一雙被長軍靴包裹著的腿憋屈地在狹小的走廊折著。岑真白安靜地待著,等alpha清醒過來。不知躺了多久,就在岑真白懷疑alpha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霍仰終於睜開了眼,他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隻覺得渾身舒暢,很爽,舒服得以為躺在床上,頭還抬了抬,窩了窩,尋找一個柔軟的位置。岑真白開口,聲音清晰冷靜:“還有哪裏疼嗎?”alpha繼續睡。起碼過了幾分鍾,霍仰才仿佛聽見這句話似的,猛地抬起了頭,他呆滯了一會,脖子僵硬地宛如生鏽了的機器人,哢哢哢地看過來。在對上岑真白的臉時,霍仰幾乎是整個人彈射起來,從走廊飛到禁閉室裏,瞬時離得遠遠的,仿佛應激時死粘著omega不放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他瞠目結舌,指著岑真白:“怎麽回事,你怎麽在……”話音沒說完,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霍仰緩慢地抬起手,摸到了自己仍然在流血的後頸。他仍然不信那個最壞的猜測,隻催眠自己是哪裏受傷了,直到他兩指順著摸到了那個齒印。他不可置信地喃喃:“你咬我?”岑真白活動了下被枕得發麻的大腿和腰,他站起來,道:“抱歉,當時情況有點不好,我……”“你咬我?”alpha感覺眼神都空洞了,他重複。omega再次道歉,“對不起。”“你竟然敢咬我?”霍仰說。岑真白沉默,不經過別人同意就貿然標記自然不是正確的,如果他們ao身份互換,岑真白現在就能被警察抓走。由於ao體力與力氣懸殊,幾乎沒有omega能強製標記alpha,所以對於alpha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並不完善。主要是當時岑真白也頭腦發熱了,一是霍仰的應激反應並沒有根據常規的信息素安撫變好,二是他害怕霍仰的腺體因此變得更差。禁閉室一片寂靜。岑真白有點被alpha此刻身上發出的氣息駭到了,在密閉的空間內極具壓迫感,他心想要不他先離開,給霍仰一個人靜靜比較好。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遝密封袋裝著的阻隔貼,遞過去,“這些阻隔貼上邊都有我的信息素,如果你難受的話,直接貼上去可能會比衣服效果好。”霍仰沒接,看都沒看他。於是岑真白打算把阻隔貼放到霍仰身後的桌子上。alpha卻突然暴起,一把搶過岑真白手裏那一遝阻隔貼摔在omega臉上,“滾!”岑真白臉上一痛,對上了霍仰憤怒到極點的目光。下一秒,他被掐著脖子撞到牆上,眼前一片白光,後腦嗡嗡響著,剛聚焦了畫麵,就見alpha舉著拳頭要對他砸下來。岑真白咳了一聲,下意識閉上了眼。但預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他輕輕睜開眼,看到霍仰的拳頭在距離他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霍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扯著omega的脖子,用力把岑真白推出禁閉室,吼道:“滾!別讓我看到你!”岑真白直接被推倒在地,他踉蹌著站起來,沒說話地離開了。禁閉室內,霍仰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氣得發抖,他看到地上的那一遝阻隔貼,全是草莓形狀的。他一腳把那些阻隔貼踢開,密封袋破了,阻隔貼散亂了一地,髒了,不能用了。教官在外邊敲門,“霍仰,回宿舍整頓。”霍仰眼睛發紅,發麻著腦袋,他感受了下,身體的確沒有任何不適感,omega的臨時標記很有效。但他的第一次被標記,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他不想這樣。既不清醒,又是一個他不喜歡的omega。教官第二次敲門。頭腦發熱,但霍仰也隻能被迫整理了下儀容儀表,跟著教官回了宿舍。宿舍是六個alpha合住,隻剩下他一個人沒洗澡了。大家自然聞到了他身上的omega味,驚懼又有些癡迷地看過來。霍仰怒道:“滾!”這下,alpha的戾氣比omega的味道更重了,其餘五人頓時閃現消失。霍仰深吸一口氣,打算洗點涼水降降火。可他脫掉作戰褲後,感覺到了不對勁。霍仰難以相信,呆住了起碼五分鍾,才憤恨地錘了一下牆,“操!”他惱羞成怒得額頭脖子一片紅,腦門都出了汗,要是知情的在這,肯定以為他又應激了。“媽的……”霍仰抖著手,在水龍頭底下大力洗著,幾乎要把自己價值幾千塊的內ku搓破。之後的日子一切照舊,平靜得仿佛那晚霍仰的應激隻是幻覺。岑真白不知道霍仰在軍營裏還有沒有不舒服,但正常情況來說,隻要標記在,就應該沒事。江嘉能和霍啟聽聞了此事,回了一趟家,一言難盡道:“真白,聽說你臨時標記了霍仰?”岑真白垂著眼,“嗯,對不起。”江嘉能此刻的心情複雜得很,說不出什麽情緒多一點,但絕無責怪岑真白的意思。就有種,霍仰的病終究還是得走到標記這步的感概。秉持著聊都聊了,江嘉能順便同他做未來的規劃,“聽霍啟說,你想考冀大?”岑真白點了點頭。江嘉能又同岑真白說了一遍自己獨立於他們保護的後果。可岑真白仍然堅定自己的選擇。江嘉能隻好道:“想做醫生啊?從協同出來之後,有想過去哪家醫院嗎?”“中川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