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痛,就是有點坐不住,心思也靜不下來,隻想跟著alpha回去。怎麽回事……岑真白皺了皺眉,他出問題了?一般吃完飯,霍仰會有各種自己的節目,例如約上朋友去騎馬、打槍、露營什麽的。今天卻破天荒留在了家。岑真白剛上三樓,就碰上了恰巧出房門的alpha。然後霍仰莫名其妙就跟在他身後,進了他的房間。岑真白愣了幾秒,又想開了,這整棟房子都是霍家的,霍昂想去哪就去哪,包括他的房間。alpha什麽都沒說,理直氣壯地在裏邊東嗅嗅,西嗅嗅,仿佛在找omega味最濃鬱的地方。那必定是床了。於是霍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見omega看過來,還振振有詞:“怎麽,治療而已,還是說你不想我那麽快好?”岑真白收回視線,“當然不是。”又口是心非,霍仰埋進被子裏,看omega沒看這邊,偷偷吸了一口。他沒想到,讓他更加名正言順的理由那麽快就到了。臨近下午五點,霍仰被吵醒,當著omega的麵接了個電話,閉著眼睛聽完了。岑真白繼續寫,就聽到後邊alpha翻身起床的聲音,霍仰說:“和我去個聚會。”有錢人的聚會,在岑真白眼裏無一例外都是極其奢華的場景,包下一整個酒店,地下鋪著華麗的地毯,大小姐們穿著漂亮精致的禮裙,大少爺們穿著高貴合身的西裝。別說敏感的omega了,一般穿著休閑服的alpha都不願意進這種場麵,因為注定會承受各色目光,是裏邊的異類,格格不入。但岑真白壓根沒想到這點,他甚至沒打算換衣服,就穿著身上這件藏青色運動外套和黑色帆布鞋。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就是霍仰的一個血包,沒有人會關注他。霍仰出門時也沒穿西裝,或許去到某一家成衣定製店才換吧。可出乎意料的,當岑真白下了車,看到一棟小別墅,才發現不是那種他想象的那種。“霍狗!小白!”林子壩也在,宋遲彥緊跟其後。這邊兩個也是,霍仰走在前,岑真白跟在後邊。林子壩稍微走慢了點,作為朋友,他問岑真白,“身體還好吧?”岑真白反應了兩秒才知道對方問的是那天他從學農基地被帶走後,他搖了搖頭:“沒……”話沒說完,岑真白被猛地攬過肩膀帶到前邊,他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又被拎著衣服的後領站穩,他轉頭一看,是麵色不虞的霍仰。林子壩還要質問:“霍狗,做什……唔?”宋遲彥捂住他的嘴,點評了一句:“笨。”林子壩:“???”他追上宋遲彥:“什麽啊,你說啊,打什麽啞謎,啊啊啊啊你快告訴我!”宋遲彥:“看到岑真白後頸上的放大版阻隔貼沒有。”林子壩瞄了一眼,“現在看到了。”“那為什麽要貼放大版的。”“因為遮住標記啊,不是,我好歹也是alpha……”林子壩終於反應過來了。岑真白現在是霍仰的omega,本來他一個alpha靠近這個時期的岑真白就已經在大大地挑戰霍仰的底線,他要不是霍仰朋友,估計現在就會被霍仰揍死。再加上他問的是標記後……怎麽樣也該是霍仰問。這就相當於你聽你哥和嫂子的牆角,嫂子叫 得有點大 聲,完事後,你去問嫂子:“嫂子你沒事吧?疼不疼?”天地良心,林子壩一張帥臉慘白慘白的,跟牆灰差不多的顏色,不是,他就是看大家都不說話,他隨口一問想活躍一下氛圍,絕對沒那個意思!沒有別的alpha信息素粘上自己的omega,但霍仰仍然不容置疑地釋放信息素,強勢地給岑真白再次裹上一層保護膜。這個時候的alpha就像守護珍寶的惡龍,經剛剛林子壩一打岔,霍仰的心情急轉直下,糟糕透了,他渾身上下都緊繃著,警惕地打量著周圍,拒絕任何一個活人靠近自己的omega三米以內。“就是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霍仰說,“跟緊我,別到處亂跑。”似乎是覺得說得太有歧義,他冷冷補充:“不然打斷你的腿。”作者有話說:冬至快樂!!!再過一章就到下一階段明目張膽欺負小白,嘻。第40章 “未婚妻。”這棟別墅估計是那位生日的朋友租下來專門開party的,一路上見到的人全是同齡人。一個霍仰就已經是萬眾矚目的了,更何況是這熟悉不變的金字塔三人組合。因此岑真白一進別墅的大門,就被所有人注意到了。“怎麽那個omega也來了?”“嚷嚷著也要來的吧。”“至於跟霍仰那麽緊嗎,都快貼上去了誒。”大家隻是知道霍仰腺體有問題,但是具體什麽病怎麽治療並不清楚。讓岑真白沒想到的是,於小魚竟然也在,後者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發空位,“小白!來這邊!”霍仰瞥了一眼那邊,全是omega,“不準去。”岑真白道:“那我過去和他說一聲,行嗎?”霍仰專橫道:“不行。”別的omega的味道粘上了也不行。隻能說還好細微的灰塵是看不見的,不然alpha看到了也得暴怒一場。岑真白隻好遙遠地朝於小魚搖了搖頭。“話說,”林子壩也遠遠地、隔著霍仰同岑真白道,“小魚是星際大校長的兒子,你知道嗎?”岑真白訝然:“不知……唔。”霍仰反手捂住岑真白的嘴,用力得都要在岑真白的臉上留下印痕,“不準看他!不準和他說話。”林子壩服了,瞬間倒退十幾步,手動拉上自己的嘴巴,比了兩個“ok”,就差沒說:“我走,我走!”四個人走到最角落,沙發呈長方形,岑真白被安置在了拐角的位置,右邊空了兩個身位,左邊坐著霍仰,宋遲彥和林子壩坐在霍仰旁邊。可再怎麽坐到角落,也不過是稍微少人一點的地方,畢竟這個別墅不算大,大家十幾二十個人都在客廳。其實這種情況最好是不帶omega出門,雖然短暫分離,但alpha起碼知道omega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煩就煩在剛好霍仰又得了病,根本離不了岑真白。大家一看霍仰這架勢,又看到岑真白後頸上的放大版阻隔貼,哪裏還有不懂的?再加上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星際大的,學校app上的社交板塊,那個學農標記貼現在還掛在最頂上呢。聰明一點的都沒敢去觸這種情況下的alpha的黴頭,特別是這個alpha是霍仰。岑真白能一直感覺到霍仰在焦躁,特別是當他坐下後,上下左右坐在沙發上的人全都好奇地望過來時,這個焦躁值達到了頂峰。總有人往岑真白的腺體身上瞄,還好他從車裏帶下來了一件外套,霍仰展開,直接披在omega身上,將那個放大版阻隔貼遮住。外套上的alpha信息素將omega包裹起來,岑真白的神經莫名放鬆下來,他本無意聽他人的聊天內容,奈何這些人根本沒有壓低聲音。今天生日的主人公家裏是從政的,但剛好管的是軍事院校方麵,怪不得霍仰他們都捧場來一下。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壽星公姍姍來遲,岑真白認出來了,竟然是星際立高的一個同班同學,叫什麽就不知道了。“誒!閔觀,怎麽那麽久啊,在樓上梳妝打扮啊?”哦,叫閔觀。“催什麽催,這不是在給你準備嚷了很久的禮物嗎。”閔觀笑著說,他視線轉了一圈,掃到他和霍仰這邊時停頓了下。每個人都收到了一盒手工巧克力,霍仰拿到手直接放在了一邊,順便把岑真白的也沒收了。閔觀注意到了這個動作,開口調侃道:“那邊怎麽來了個生麵孔啊?霍少怎麽也不介紹一下。”霍仰和閔觀有點不對付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閔觀也知道霍仰很討厭這個omega,雖然他現在不在星際大,但從高中時就能看出來,身不由己罷了。他這麽問,就是為了讓霍仰難堪,霍仰該怎麽答?朋友?大家心知肚明,不是。未婚妻?霍仰惡心死了,哪裏說得出口。其實這麽問,最難堪的該是岑真白才對,但無人在意他的死活。林子壩原本想開口,說:“岑真白啊,我們高中同學,你忘啦?”不料被霍仰搶了先,他大剌剌地把手臂一伸,搭在岑真白身後靠著的沙發上,“未婚妻,怎麽?你沒有啊?”本來看好戲的眾人聽到打死也想不到的答案,紛紛一愣。閔觀:“……”閔觀微笑:“那的確沒有。”霍仰:“沒事,我回頭和叔叔阿姨提一嘴,說你想脫離原生家庭,自己組建一個。”閔觀:“……”霍仰側眼看到自己身旁的岑真白低了下頭,嘴角好像偷偷地勾了下。嘖。他湊過去,有恃無恐道:“少那麽開心,就是氣一下他,你不會當真了吧。”岑真白迷茫,他沒有開心啊?閔觀不和霍仰鬥嘴,看了一圈隻有岑真白旁邊位置稍微寬裕,便往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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