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聽,發散的思緒突然回籠。卻又聽寒邃道:“不嚴重,葉叔回吧。”接著又對向北一說:“小北,別擔心了。”管家心想,這真是怪事了,這話有一天居然也會從寒邃口裏說出來了。“寒總……”管家剛想勸說,但寒邃掀開了腿上蓋著的毛毯,露出了大褲衩下的腿。管家看了眼,確實不嚴重,想來也是昨天久坐,晚上又一直用的拐杖站立導致的。“恢複期是比較容易浮腫,問題不大。沈醫生昨日剛來過消息,可讓他送些消腫的藥。”向北一看著他們主仆二人,不知道真假,他沒照顧過短腿的人,醫生說的他雖然記得七七八八,但眼看著的時候就隻覺得無比嚴重。畢竟大腿本就難恢複,容易留下病根。管家還是獨自離開了。向北一把被寒邃掀開的毛毯又蓋了回去,把加熱好的暖水袋也塞了進去,無視寒邃的任何眼神。加熱促進血液循環。……也許是向北一確實太過緊繃,寒邃在下午居然提議讓他聯係朋友,可以出去吃個飯之類的。向北一看著他久久都沒有說話。關於信不信任他這個問題,自從寒邃醒來後,向北一就沒再思考過了。寒邃信他與否,在一定程度上,不是太重要了。畢竟四天前,那場電影結束,他們就已經是情侶關係。但當寒邃親口說出來讓他自己出去走走聯絡朋友的時候,向北一還是有些恍惚。“我自己嗎?”向北一在回過神後問。“如果你願意帶上瘸子的話。”--------------------這一琢磨就冷不丁地卡文了,長佩昨天後台還歇菜了,發不出去,我尋思那我修一修,這一修,完蛋,把自己的大綱修進死胡同了(哭得超大聲)不過這幾天我會盡快完結的(超小聲)第79章 好久不見,眠哥“意思是,帶你走的那個人,是你前男友???”李聽完向北一簡短的幾句概括後,聲音彪得老高。向北一攪著杯子裏的梨糖水,“嗯。”抬眼觀察李的神色,但沒看到有驚詫或者是嫌惡的意味。但還是問了一句:“覺得惡心?”李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什麽,直起背,嚷嚷:“你當我是什麽老古董呢?”向北一勾了勾唇,沒再繼續說這個。向北一不介意帶個寒邃,但寒邃的腿今天不適合再出門。所以他把寒邃推到隔壁那套屋裏後,聯係了李來家裏見麵。而李此時此刻,其實是有點風中淩亂的,他以前一直以為是寒邃強迫了向北一,然後向北一選擇性忘記的同時心理出了問題,結果他們是……情侶?灌了半杯糖水,李隔了半分鍾都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問了一個他從進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你……怎麽留起長頭發了?”向北一搖了搖頭,“隻是一直沒剪。”“y國沒有理發師?”向北一靜默地看著李。五秒後,李:“哎行行行,我不問你頭發了,不問了。”隔了一會兒,李:“嘖,你說你,倒長得挺有個性哈,留個頭發反而酷起來了。”這話寒邃說過,向北一不置可否,沒搭理他。李試探著又問了句:“那以後是……怎麽說?”他總覺得怪怪的,雖然中間被寒邃轟過一次,但他簽的合同其實一直還沒有到期,而且錢還一直往他卡裏打著呢,但今天在見到向北一之前寒邃都沒有聯係過他。而且……李默不作聲地打量起這間房子,這屋裏的生活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還有另一個人。而這個人是誰,也無需多想。向北一沉默地看著李,李腦海裏一個想法呼之欲出。但向北一隻淡道:“沒怎麽說。”這是不願意說的意思。向北一其實是有些別扭,總感覺現在就把他和寒邃重新在一起這件事說出去有些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李張了張嘴,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再問下去就越界了,他最後“啊”了一聲就轉移了話題:“陳祈眠他……”“?”向北一抬起眼。“去年除夕之前你們是……因為什麽吵架了嗎?”向北一抿了口梨糖水,搖了搖頭垂下眼眸。很明顯又是不想說,李心裏大概是有個底兒,但也不是百分百確定,因為陳祈眠好像是已經和那個寒邃那個不知道是瘋子還是傻子的弟弟在一起了……“好久沒見著了,一起吃個飯吧,這個點吃晚飯剛好。”李提議道,同時覺得向北一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其實不錯,雖然還是瘦,但精神狀態看上去好了很多,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平穩的氣息。可能是被寒邃傳染了?還比去年有肉一點,臉色紅潤了一些。前男友的力量?隻是這前男友……李想想其實還是覺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雖然他自己為錢與之為伍……向北一低著頭沒說話。李:“我最近新發現了一家很不錯的店,分量特足,味道特棒,我請客,你買單!怎麽樣?”向北一張了張嘴,說辭都到嘴邊了,最後直接變成一句:“沒錢,不去了。”李:“跟你開玩笑呢,我買單我買單,走吧,你不在這大半年都沒人陪我幹飯。”但向北一還是說:“不去。”“為啥?你不吃晚飯嗎?也嫌我話多了?沒天理了啊。”向北一沒和他貧,把空了的梨糖水碗拿回廚房,仍舊堅持說:“不去。”寒邃還在隔壁屋裏,而且,如果沒有什麽必要,他其實很不想自己出去,他現在一出門心裏就莫名的慌。李靠在廚房門口嚎,軟磨硬泡了一通,最後說:“叫上你……叫上那個誰,叫上小布丁,都多久沒見了”向北一不搭理他,在碗裏擠了洗潔精,但久久沒有伸手下去洗。“你……你別嚇我。”李見狀驚疑走了進去,“實在不想去咱就不去,你別僵硬得跟屍體一樣啊,嚇人。”向北一撚了撚手指,眉間凝起一層霜。被圈養一年,這雙手就變矯情了?“北一?”李扯了扯他的帽子。向北一拍開李的手,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老半天過去,李聽到他說:“叫上眠哥吧。”李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麵上依舊樂嗬不停:“哦豁!好嘞,馬上安排!”“我給他打吧。”李掏手機的手頓了頓,“啊……好的。”-“誰打的電話呀?掛完電話這麽久都不理我。”陳祈眠把手機收進口袋,看向一旁叼著棒棒糖問話的人,拳頭捏緊又鬆開,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維持著語氣的平靜:“沒誰,把腳從茶幾上拿下來,我和你說過很多次的,不要把腳搭在沙發上。”“你不說就是出軌了,我可以告訴爺爺讓他撤回資金。”盡管語氣裏滿是天真無邪,但聲音卻是屬於成年男性的聲音,即使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陳祈眠依舊沒法把這個男人當成七八歲的小孩看待。拳頭捏緊又鬆開,陳祈眠對著房間的角落閉了閉眼才轉過身,“寒,不鬧好好?”被喊到名字的人聽不出陳祈眠聲音裏滿滿的疲倦與無奈,回應得爽快:“好。”然後笑得無邪:“陳祈眠,你親親我。”陳祈眠臉側的咬肌緊繃到極致又鬆開,他看著寒那張臉,眼裏覆蓋上了灰色,他能做的隻有妥協,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認命地走上前,彎腰湊近,陳祈眠在那雙桃花眼的注視下閉上眼睛,偏頭下壓雙唇。這種要求寒不少提,陳祈眠一般會親一親他的臉頰,但這次陳祈眠沒能直起身。寒一手攬上他的腰,一手伸到他後腦勺把他整個人往下拉。以陳祈眠俯著身的姿勢完全無法抵抗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他整個人都直直地跌進了寒的懷裏。“不是親這裏,是這裏。”陳祈眠被寒八爪魚一樣纏著,膝蓋屈在沙發前的地板上懸空,唇上傳來啃咬的力度與溫熱,他掙了兩下都沒有掙開,氣不打一處來,卻隻能束起手腳任由寒為所欲為。他閉著眼想那份合約,想繃斷的資金鏈,想公司還在等待著的救命項目,想各種能夠分散注意力的東西,緊握的手背上所有青筋都清晰可見。智力倒退但身體的本能沒有倒退,寒的所有反應都與一個正常成年男性沒有區別,就連親吻的技術都很嫻熟。在腰上的手下移而去的時候,陳祈眠咬上了寒的手臂。“嘶,你咬我疼了。”寒皺著眉鬆開他,用不滿的眼神看著陳祈眠,臉上的表情很委屈。陳祈眠站起身,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往衣帽間走去,“我今晚有應酬,可能會晚點回來,你晚上早點睡,睡醒就能看到我了。”沙發上的人立馬不幹了,“你今早上還答應我今晚抱著我睡的!”陳祈眠的腳步在走到衣帽間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那隻是寒鬧脾氣的時候他隨口敷衍的,當真的隻有寒自己一個人。陳祈眠渾身都被無力感所蓄滿,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與孩子思維的寒去解釋這個東西,又如何解釋他才能懂。“聽話,我盡量早點回來。”陳祈眠無奈地說完這句話抬腳進了衣帽間,但寒在外麵鬧起來脾氣,嘟嘟嚷嚷個不停:“我不,你們都是這樣,所有人都這樣,你也這樣,你不是我的綿羊了……”-“北一?”李看著餐桌對麵的向北一,有些擔憂地叫他。向北一抬起頭,“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很緊張?”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向北一,用輕鬆玩笑的語氣問。向北一先是拿起水杯,指尖在杯壁上摳了摳,睫毛微顫著,垂下眸說:“沒有。”很明顯的說謊行為。向北一從下了出門起就有些奇怪,但這份奇怪他又偽裝得很好,如果李不是搞心理的還真可能發現不了。李看了看熱鬧的周圍,最後選擇把話題轉開:“陳祈眠怎麽還沒到?”向北一看了眼手機,“再等等吧。”決定出來隻在那一瞬間,李比他先下樓。他去隔壁找寒邃說的時候,寒邃按著他親了一會兒,最後隻讓他玩得開心,沒有一起來。陳祈眠沒多久就到了。“抱歉,路上堵車。”陳祈眠的身影從服務員的身後出來,向北一抬頭,邊上李招呼著陳祈眠入座。“北一,好久不見。”李在悄麽聲地打量著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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