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悱桐:“不是的,你聽我解釋……”這都證據確鑿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溫渡:“解釋什麽,你和你訂婚對象是虛假訂婚,你們沈家一家都是騙子?”沈悱桐臉色微變:“我和林橙她確實是商業聯姻。”“啊。”青年微微抬眼,“所以你喜歡的是我,要和我搞地下戀情,時不時咱倆去外邊玩,偷情,這樣很刺激?”“不是的。”沈悱桐眼底慌張的神色難掩,“我真的很喜歡你,溫渡。”溫渡:“喜歡我的臉?”溫渡眼內神色淡淡,手上用力想要甩開對方的手,“還是算了吧。”沈悱桐攥著他手腕攥的很緊,溫渡一下沒甩開反而被對方更用力地握住。媽的,這人有病吧,他手腕真的很疼。“放手。”溫渡強壓住怒意。現在這畢竟是在一場婚禮上,先前吃瓜把自己卷進去已經引得婚禮主人過來一趟,現在和沈悱桐的事情他不想鬧大。他的委托人是華麓添夏的業主,而他也不過是華麓添夏樓底的保安,再鬧出大動靜惹到這婚禮的主人,傳到他委托人那恐怕他工作也得丟。明明是沒錢了出來賺外快,別把工作也弄沒了。更何況沈家的勢力也不小。沈悱桐:“溫渡,平日內你也沒有朋友……”溫渡打了個冷顫。“放手,沈悱桐。”溫渡聲音克製不住的放大,“你可真夠讓我惡心的。”“他讓你鬆手你沒聽見嗎。”背後突然響起的一個熟悉男聲讓溫渡嚇得差點跳起來。沈悱桐抬眼看去,發現是先前打過招呼的傅家現任家主。這人怎麽會來多管閑事?傅承本挽著肖錦眠的手陪她下來走兩圈,才下樓便聽到了某人的聲音。走過來一看就發現是如此場景。--------------------穀子戈:誰急了,我急了。溫渡:誰急了,我急了。沈悱桐:誰急了,我急了。傅承:我沒急。第18章 控製變量法哎呀。肖錦眠視線不動聲色地在身側男人和那被人拉住的青年身上來回遊移,掩下嘴角的弧度開口:“發生了什麽?”沈悱桐自然認識肖錦眠,當他看到其他人時早已鬆開拉住溫渡手腕的手。“……呃。”沈悱桐似是有些尷尬。噢,你也知道你那破事說不出口嫌丟人啊。溫渡悄悄翻了個白眼移開視線,卻不想自以為掩藏很好的小動作被另一人盡收眼底。比起這裏發生了什麽,肖錦眠還是對自己婚禮上出現的這位漂亮青年更感興趣一些。顯然,傅承和這位漂亮青年是認識的。以她對傅承的了解,若是普通朋友,這人在傅承麵前被狗咬了傅承都不會多看一眼。現在這人卻主動摻和進來,先前的語氣甚至還有些“這位小朋友是?”肖錦眠輕拍了拍傅承的手臂,明明看著溫渡,卻是一副讓傅承來說的樣子。“他就是芸儷委托過來的伴郎。”傅承道。肖錦眠微微睜大了眼。她知道這件事。“好巧。”肖錦眠頭微偏,“但婚禮馬上開始了,怎麽沒人帶你去化妝呢……”化妝?什麽東西,還有這事?察覺到溫渡疑惑的視線,傅承頓了一下。“……”傅承隨意下垂的指節動了動,很顯然,就連他也忘記了這件事。芸儷先前把溫渡交給他看著,他甩手把溫渡扔給穀子戈了。“我帶他過去。”傅承開口。肖錦眠鬆開挽著傅承的手,笑吟吟地看著他。“多玩一會兒再回來噢。”傅承:“……”這人是不是自己亂腦補了什麽東西。被所有人短暫忽略的沈悱桐隻想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新來的這兩人中任何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若是闖禍被他哥發現他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傅承視線掃向同樣閉嘴當鵪鶉的溫渡:“走吧。”他真的不想去。要是可以他寧願躺後邊花園的鋼琴裏蓋上蓋表演一個雙手合十倒頭就睡,可現在他身後是沈悱桐。傅承看到溫渡默默往前挪了一小步,這一步挪的非常艱難,似乎前麵就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傅承剛想開口說不去也可以,卻意外地聽到青年乖巧地嗯了一聲。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溫渡是真不知道說什麽,自從他發現自己頭頂發綠,自己甚至還是那個小三後就很難笑的出來。更何況他們倆現在說不準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他變了很多。傅承估計也是,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化妝室就在樓上,路過隔壁房間時溫渡到房間內擺放著一架嶄新的鋼琴,想到先前在花園內放到那架,想必就是從這裏搬下去的。擁有一麵大全身鏡房間內有一個短發女子在玩手機,見傅承先一步邁入房間時她還有些驚訝:“妝麵需要改嗎?”隨後她就看到那個被男人擋了個大半的青年。“不需要,幫他化個妝。”傅承說完後依舊坐回房間內的小沙發上。“好。”化妝師轉頭從包內重新拿出一套刷子,拆包裝時看到溫渡緊繃的臉頰和肩膀時忍不住微笑,“你的底子很好,我幫你打個底畫個淡妝就好,不用那麽緊張。”化妝師的手法很嫻熟,不一會兒就上好了麵部底妝,塗抹到下顎時需要提前解開襯衫最上方的扣子,摘取領帶時化妝師就發現這青年的脖頸處有些發紅。將扣子解開後裏麵的狀況更加惡劣,大片淤青在脖頸上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勒過一般顯得猙獰,溫渡自己也看見了,這要是不知情人看到不得一眼誤會成家暴。“啊。”化妝師似乎有有些驚訝,小聲驚呼出聲,竟把座位上那男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你這是怎麽弄的?”剛一開口化妝師就意識到自己逾越,但出口的話也無法撤回,隻能尷尬地接到,“這個痕跡不太好遮,按上去可能會有些疼。”“呃……”他該怎麽解釋呢。吃瓜把自己扯進去還挨了一拳,這事情無論怎麽說都挺傻逼的。“不小心撞到了。”好巧不巧地再次從鏡子內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對上視線,溫渡腦子一死機,脫口而出。不是,究竟是怎麽撞才能撞到脖頸上形成一圈的痕跡,這怎麽看都是被人掐的。“那還真夠不小心。”男人聲音淡淡,“厲害。”溫渡嘴角一扯,毫不客氣地回懟:“沒您厲害,傅總。”在最後的稱呼上溫渡加了重音,他現在心情差到爆炸,路過的狗都得被他咬一口。好在這句之後那男人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抬腳離開了,在某種意義上達到了他讓這男人離開房間的目的。發現青年在一瞬間放鬆的化妝師默默在腦內打了個問號。肖錦眠還在樓下透氣,轉頭就看到下樓的傅承,默默投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傅承:“?”肖錦眠:不爭氣的東西。“江家的監控室在哪?”傅承突然來這麽一句真的很莫名其妙,肖錦眠疑惑地挑眉,用眼神問他想幹什麽。溫渡是他載過來的,坐在車上時那人還穿著短袖t恤,脖頸和一小截露出來的鎖骨皮膚白到發光,短短幾小時不見變成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他沒辦法和雲儷交代。傅承想。“恐怕他們不會簡單給你監控,你想幹什麽?”肖錦眠擺手,“這件事我很難辦。”“嗯。”傅承點頭,“沒事。”上去一趟下來後就要調查監控,肖錦眠是真好奇這短短十多分鍾發生了什麽。不過……控製變量法,唯一的變量是那個青年。肖錦眠在腦內一連打了三個嘖。有問題,這倆人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