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笙從傅永寧口中得知了溫渡今天在機場休息室休息,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於是趁著傅永寧洗澡的空閑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問。電話剛通,溫渡的哀嚎就從那邊傳了過來:“哥。”祁東笙麵上一凝,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我還是喜歡他啊,為什麽還是喜歡啊……我真的好喜歡啊!”祁東笙:“……”--------------------*溫渡:男人就是要專心搞事業(戴墨鏡emoji表情)(鈴聲響起)溫渡:(摘墨鏡)(大哭)第41章 我急了你開心了?做好的一切心理準備在手機鈴聲響起時被那巨大潮水般的記憶衝潰,堤防徹底塌陷。破防了,堅持不了一點。喜歡就是喜歡,完全克製不住的。溫渡挎著臉挪到掉落在地板上的抱枕旁,拍了拍灰塵將它撿起。期間祁東笙的電話沒掛,但那邊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溫渡以為是自己卡住了,將手機從耳旁挪開看了一眼。“喂?”“聽著呢。”祁東笙聲音淡淡,頭痛地抬手按了按眉心,“繼續。”溫渡:“......沒了。”青年再度將頭邁進沙發的抱枕內,假裝自己是一隻鴕鳥般,卻不知自己的後頸處都染上了淡淡的薄紅。還能說什麽,不就是被渣男渣過之後發現前任好他嗎香,這有什麽,午夜夢回跟誰沒有過似的。主臥內的浴室門被打開,祁東笙偏頭掃了一眼,看到那不著片縷從裏麵走出來的人時瞳孔震了一下,迅速轉開視線。“喜歡就去追,又沒人攔你。”祁東笙垂下眼,手指在床鋪上無聲輕點,“今天在機場發生了什麽?”溫渡真的受不了祁東笙這個消息通達程度,隻好把自己低血糖又遇到傅承的事情老實交代。“一頓飯就把自己賣了。”男人客觀評價,沒出息三個字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刺激那個目前應該很脆弱的青年。聽著電話內的小聲逼逼,祁東笙開口:“我沒有不允許你喜歡那人。我又不是你媽,你的所有選擇都該是自由的,本就該如此。”他隻是,單純討厭傅家。“可是明明在我們兩個還沒分手的時候你就經常和我......陰陽怪氣。”祁東笙:“我看那人不順眼,不行?”身側的床鋪下陷,還帶著濕熱溫度的軀體貼在後背,纖長的手指將他虛虛攏在腰間的腰帶扯開。祁東笙眼睫微顫:“有事,掛了。”下一秒祁東笙就掛斷了電話。溫渡:什麽事掛那麽急,他連聲拜拜都沒說出口。“又在和誰打電話?”身後人半長的頭發並未吹幹,那人貼上來的時候發絲上的水珠也一同滾落入祁東笙的衣領內。祁東笙有些煩躁地開口:“我剛洗過澡。”“知道。”傅永寧環住男人精壯的腰,低下頭埋進他的脖頸處,“香香的。”祁東笙喜歡穿長袍,總是將那鍛煉的恰好的肌肉線條擋的嚴嚴實實,半點不漏。祁東笙:“......你要睡覺就睡,不睡就滾出去。”“祁老板對我還真是半點耐心都沒有。”傅永寧語氣裏的醋味兒飄出來,“和電話對麵的那人完全不同。”“傅永寧,他是我弟弟。”傅永寧鬆開了手:“這麽說下來你那七姑八大姨的弟弟算下來可不少,沒見你對其他弟弟那麽上心。”“溫渡和那些人不一樣,想要攀附上來的人太多,不缺那些親戚。”“今天我見到溫渡了。”傅永寧眼睛眯起,“下飛機的時候和他一閃而過的對視了,沒細看,還以為看到了那個人。”祁東笙垂眼,抬手將被扯開的腰帶重新係起。“後來去找我侄子的時候又見到了,那青年的眼睛很像他,特別是眼角的那顆小痣。”祁東笙像是被戳中了什麽般冷下臉,語氣微沉:“傅永寧。”男人眼睛一挑,麵上雖帶笑但眼底一絲笑意都無:“永遠都不能否定白月光的戰鬥力,你覺得呢。”醋勁上來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要是不幹點什麽今晚肯定是沒完了。“差不多得了。”傅永寧麵上閃過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祁東笙壓倒在床上。祁東笙俯視著傅永寧:“許聲是偶然遇見的客人,閑著無聊幫了他一下,根本不存在什麽白月光。”“溫渡也隻是我弟弟。”“誰知道呢?”傅永寧打了個哈欠,“說話誰不會說,真相如何其實也隻有自己知道。”“我可不像你們傅家,騙人的把戲玩的爐火純青。”祁東笙語氣含諷,“這是你們家族的絕學?人人出去都是影帝。”傅永寧也沉下臉,兩人對視間在無聲地對峙。“你什麽意思。”祁東笙笑:“一年前,你用俱樂部威脅我不允許告訴溫渡傅承的身份,如今真相大白,溫渡知道自己被騙的團團轉。”“什麽叫威脅?那是因為當時傅承的身份特殊根本算不上是傅家人。傅承不過實話實說,你去摻和隻會添亂。”傅永寧淡淡拋下一句,氣勢絲毫不落下風。傅家水很深,以他的勢力並不能完全知道他們家族的那些彎彎道道,得來準確信息的渠道僅有傅永寧一人,祁東笙眉頭微蹙,似是在辨認傅永寧此話是否真實。“其他呢,你不會還要舊事重提吧?”傅永寧躺在床上,手掌貼在祁東笙緊繃的麵部,“誰不知道‘鶴唳’的大老板是圈內大猛攻,又有錢技術又好,外界傳的神乎其神,搶手的不行,每天去俱樂部應聘的人都能排上十條街。”掌心從臉上移開,手指從鎖骨處一直劃至胸口,在左側胸腔前停下。“如果不用點手段怎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換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如此,除非你真是天降紫薇星,傳說中的幸運e,劇本裏的男主角。”祁東笙將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拍開。“說的倒也是,傅家沒一個好東西。”傅永寧揉了揉手,伸了個懶腰,“但你還不是喜歡上了我,人就是賤。”“睡了。”祁東笙黑著臉給人拽起來了。“吹頭,被套全濕了。”……溫渡躺在床上心煩意亂。穀子戈給他放了半天假,下午不用去工作室,突然空閑下來的時間就很容易胡思亂想。得找點事幹。腦內突然蹦出來一個名字,他記得江柳昨晚和他說今天休息。猶豫了幾秒溫渡給江柳發去消息,問對方下午要不要出來吃晚飯,順便當人形模特給他練練拍照技術。江柳那邊答應的很快。“好的。”第42章 天時地利人和下午,兩人準時在約定地點碰頭。溫渡戴著一頂鴨舌帽,半眯著眼單手抬著相機從取景器內看路旁的綠植,手指虛按在快門上,讓自動對焦鎖定其中的一塊區域。陽光自樹蔭隙縫間穿過在地麵映出細碎的斑點,熱意翻湧,穿了一件薄襯衫也感受不到半點涼意。將相機往右一挪,自取景器中捕捉到了那個身影,自動對焦成功,毫不猶豫地按下快門!“哢嚓。”“我還沒準備好!”江柳氣喘籲籲地向溫渡這邊跑來。溫渡調出剛才相機捕捉到的瞬間查看圖片。周圍的人群皆是背對著鏡頭,僅有江柳一人焦急地奔跑著。他身旁環境是模糊且低飽和度的色塊,與江柳的穿著形成鮮明對比,似乎僅有他一人是鮮活般。畫麵中心人黑色的發絲有些淩亂但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有一種特殊的氛圍感。是鮮活的,在逆流而上。“溫渡?”青年看著相機中的照片陷入沉思,江柳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最後隻能雙手合掌拍了一下,總算是把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我們先去吃飯還是先去拍照?”溫渡從自己的世界中脫離,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拍攝靈感,需要趁此機會抓住它。“先拍照吧,不需要很久。如果太陽落山了感光度調太高畫麵會出現噪點,後期很難修複,我沒帶燈。”“好。”江柳欣然同意。隻是在之後的拍攝過程中溫渡再也沒拍出與隨手一拍相同感覺的照片。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構圖和色調都沒有問題,但是對比之下第一張更加出彩。吃完晚飯告別江柳後已經到了深夜,回家躺在沙發上的溫渡把那張隨手拍出來的圖片發在朋友圈,被自稱24小時高速衝浪的穀子戈刷到,點了讚。穀子鴿:喲,拍的不錯,還得是我教的好。溫渡思索了一下,順著朋友圈的回複爬到對方小窗,一連發了四五張後續拍攝的圖片私聊詢問為什麽會出現如此情況。得到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