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走到車子那裏拿了溫度計和小黑板,順便帶上孤獨一人的安原代理所長,我們三人去到了各個房間去量溫度。說是正在發生心靈現象的地方,那裏的溫度會變低的樣子。


    我們一邊談著從大橋先生那裏聽來的話一邊走著,


    真的沒問題嗎~~


    安原代理所長一邊打開那邊的櫃子一邊嘟噥著。


    什麽沒問題?


    我說啊有人在這裏失蹤不是發生在2個月前嗎?如果那些人在這裏迷路了的話肯定都已經死了的啊。


    是吧。


    我可不想在這裏溜達的時候發現到屍體呢。


    嗚。不要說些討厭的話啦。


    而且還是這樣的舊房子,這裏絕對有老鼠呢。想見一見被老鼠和蟑螂咬得破破爛爛的屍體嗎?


    不要說了啦。


    我啊,恐怖先不說,很討厭血腥就是了。


    和尚豪爽的笑了起來。


    我們沒可能在這裏走著的時候找到那些屍體的吧。這可是在警察的調查以後哦。


    啊,是嗎。


    但是啊,也可能隻單純的迷路了而已呢。


    這間大屋確實是一副複雜奇怪的構造。走廊毫無意義的左曲右拐,就連走廊的寬度也任意的變寬或者變窄。在任意的一個地方有一段短短樓梯,陡陡的向上或者向下。一轉眼就讓人迷失了方向。


    如果不是在記錄氣溫的小黑板的一端畫房子的簡圖的話也許我們也會在這裏迷路了。


    嗯~。變得好像在玩rpg的感覺呢~~


    安原在到處又出又進的,環視了一下井型的房間有感而發的說道。


    叫rpg的是什麽?


    rollyinggame。穀山同學,你不玩家用遊戲機的嗎?


    我沒有這種東西嘛。很有趣的嗎?


    這個麽,湊合湊合吧。家用遊戲機有兩大遊戲《dq》和《ff》。無論哪一個的新作是在一月或者二月左右推出的話,我大學絕對會落選呢。


    喂喂?


    和尚從角落的一個窗子向外把頭伸了出去。


    噢~~。真厲害。這個窗子是向著隔壁的房間打開的啊。


    啊?


    什麽特別也沒有,普通的一扇窗而已。除了這扇窗向著的不是院子,而是打開向著隔壁的房間這一點以外。


    明明連百葉窗也裝上了


    應該是改築或者增築的時候做成那樣的吧。看上去就像個陰陽怪氣的3d地牢呢。


    和尚這樣說著,安原突然拍了一下手。


    瀧川先生也是家用遊戲機的fans說:我也是的說~~n64、ss、ps、dc、ps2、xbox都玩過很久了,也買過幾台了~~)?《女神轉生》玩過了嗎?


    說起來《ii》以後就沒玩了哦。我啊沉迷於魔獸合成的時候,把原來的目的都忘光了。


    我了解我了解。


    我可不了解。


    我一邊帶點怨恨的心情看著興奮交談著的二人一邊安放好溫度計。這裏所謂的溫度計可不是在學校裏使用的酒精溫度計哦,慎重起見在這裏說明一下。


    攝氏四度。溫度相當低呢,這裏附近的房間全部都差不多。我把量到的溫度記入小黑板上。因為不知道這是什麽房間,所以我都預先在簡圖上給每個房間編好了號碼。


    ok了。去下一個地方吧。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進來的了。井型的房間四邊相同的位置都有門,我不知道我們是從哪一個門進來的。切。我可沒帶指南針啊。


    我們是從哪裏進來的啊?


    我問道,安原和和尚都指著不同的方向。


    真是靠不住的家夥。


    逐個門打開確認一下的和尚說道。


    這簡直就像是溫切斯特館啊。


    什麽啊那是。


    安原反問道。


    你說的溫切斯特是溫切斯特槍的溫切斯特嗎?


    什麽啊那是?


    安原拉了拉毛衣,用不能想像是澀穀psychicresearch的所長的親切告訴我。


    在古老的槍裏麵有一種叫這個名字的種類呢。還是說現在還有呢。是那個嗎?


    和尚點了點頭。


    是的。就是製造了溫切斯特槍的溫切斯特家的家。我是記得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是像這樣的複雜奇怪的房子來的哦。不能打開的窗子,上不去的樓梯,不能通過的門。


    啊,一摸一樣。


    是吧。


    安原一副奇妙的理解了的表情。


    真是不了解有錢人的想法呢。為什麽都喜歡這樣的房子呢?


    溫切斯特館好像是有原因的呢。確實是,如果房子建好了以後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之類的,所以就一直沒有把房子完成而無止境的反複給房子增築。


    嗬~~。那麽這棟房子也許也有什麽原因呢。


    沒有原因的話這就是一棟搞笑的房子了啦。啊,就是這裏,還沒去過的房間。


    這樣說著,和尚隨便的打開了一扇細長的門。


    2


    這個編號8號的房間是一間更加奇妙的房間。


    大大的房間的正中間建有一個大概2個榻榻米大小的小房間。而且隻有那裏的地板的高度是不同的,真是麻煩啊。


    我量了量這間小房間(8.5號房?)的溫度。


    如果這是迷宮的話總覺得這樣的房間裏麵會有什麽呢。


    對。寶箱或者小箱子之類的。


    在說些什麽啊。


    留下好像很高興似的談著這種悠閑的話題的安原和和尚,我走到了外麵去,這時在寬闊的房間一角聚集著三個人。


    哎呀。是有名的超能力者的好朋友的南先生。


    南先生看著我笑了笑。


    哦喲哦喲。小姑娘也已經開始工作了呢。


    啊,是啊


    南先生看了看我抱著的小黑板。


    是在量溫度嗎?


    這樣說著,南先生不停的點著頭。


    真是好呢。氣溫的測量是心靈調查的基本哦。otaku的所長說:這裏說明一下,大家都知道otaku的意思吧,otaku就是說異常沉迷於某種東西的人,日本人都比較反感這個詞,在日本otaku可說是一個貶義詞,也就是說南在嘲笑他們就是啦)雖然這麽年輕,可是知道的可不少啊。


    喋喋不休的說著的南先生的右手拿著一個酒精溫度計。


    謝謝。南先生也在量溫度嗎?


    我這樣問道,南先生滿足的笑了。


    是的。我們的方法是迪威斯博士直傳的呢。呃,因為是商業秘密所以不能說。可這也是為了心靈研究的發展啊,想來偷師的話就盡管來吧。人啊,是活到老學到老的哦。


    啊


    真會說的一個大叔。


    南先生一邊再向我笑了笑,一邊輕輕的搖了搖溫度計,然後把它放在鋪滿灰塵的家具上。


    那個啊~~,酒精溫度計的話就算你怎麽搖裏麵的酒精也不會下降的啦。


    南先生的兩邊站著一個阿姨和一個姐姐,她們二個人都閉上了眼雙手合十的。那個阿姨突然睜開了眼說道。


    會長,這個房間的對麵一側的房間裏我感覺到了一些什麽。


    啊啊,是嗎。


    南先生笑眯眯的,拿起溫度計把溫度寫進一張便條裏。然後跟我們點了點頭。


    反正啊,大家彼此努力吧。成功除靈的那一組好像會得到獎金哦。啊


    輕輕的揮著手,南先生和阿姨們離開了房間。


    嗯~。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雖然我非常明白毫無理由的懷疑別人是不好的。不知怎的,總覺得那個南先生賊頭賊腦的呢


    我認為ghost-hunt並不是比賽,至少比起比賽更接近於誌願者的性質(起碼我們就是)。


    而且首先,用酒精溫度計也有那樣量氣溫的方法嗎。垂直於地麵的設置好,然後至少放上個幾分鍾或者十分鍾。讀刻度的時候視線與刻度線的高度持平,注意和酒精鏡的上端完全水平——我們的所長雖然很年輕,但是對這種事情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更加的是,我們是不用那種不準確的酒精溫度計的。我們用的可是起碼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的數字溫度計說:就是不用那種要人工讀數的而是用電子式的)。


    這真的是那個迪威斯博士指導的嗎?還是博士意外的是一個徒有虛名的人嗎?能叫得上是博士的,我還以為是比我們所長更嚴格和嚴謹的人種來的呢,這也許和事實相反也說不定。專門家反而更厲害,嗎。


    我在南先生放過溫度計的架子上放上我們自己的溫度計測溫度。我一邊看著手表一邊計算著正確的定時數。所謂的定時數簡單的說就是到溫度計能測量出正確的溫度為止所用的必要的時間哦


    原來一直因為很麻煩所以都是算個大概就算了,不過現在總覺得有一種要慎重的去幹的心情。果然比起隨便的做一做,正確的做比較好呢。嗯嗯。


    3


    我們在周圍一帶的十間房間的溫度測量了三次以後回到了基地。偌大的房間裏堆滿了器材。


    怎樣了?


    被正在調整攝像機的naru這樣問道,我把小黑板遞了給他。


    沒有溫度特別低的地方。但是,如果不組成一個平麵圖製作班的話我敢說肯定會有人迷路哦。


    我是沒必要的了,但好像有人需要呢。


    說的是誰啊,喂。


    我在8號室遇到南先生了哦。他竟然用很馬虎的方法去測定氣溫。


    遇見南氏了?什麽時候?


    這樣問道的是和尚。


    8號室。就在和尚和安原同學不對,是所長在那個小房間裏玩耍的時候。


    博士呢?


    不在哦。


    什麽嘛。


    不知怎的一副很泄氣的樣子的和尚。


    不就是非常在意博士的事嗎?


    綾子嘻嘻的笑著看了看旁邊的約翰。


    因為瀧川先生很尊敬博士呢。


    和尚不知怎的一副害羞的表情,嘴裏說著喂啊,真是的啊這類的。真是可愛的家夥呢。


    博士是這麽厲害的人來的啊~~


    看著笑眯眯的和尚,我說道。和尚難為情的搔了搔頭。


    至少這樣嚴謹的研究者是很少有的啦


    是這樣的嗎?


    嗯。他可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哦。就像是普通的科學論文一樣,認認真真的去寫論文書的啊。


    那樣的很稀罕嗎?論文不就是論文嗎?


    那個麽,隻是這樣也不行的啦。外國的研究者還比較認真,日本的研究者之中可是有那些連提出一些引用文獻也不寫的家夥呢。


    不太明白啊。但是啊,從和尚的口吻來看這應該是很了不起的事呢。


    博士有一部著作的呢,叫做《超自然的係統》。那本書的序文裏有這樣的一句話。關於超自然現象的研究,存在著這是科學還是騙人的把戲的爭論。筆者還沒有覺得這就是科學。因此,筆者認為首先應該開始為了把超自然現象研究作為科學來認知的研究。


    嗯~~。也就是說,因為超自然現象還不是科學,所以才進行為了把其科學化的研究,這樣的呢。不是很幹脆的發言嗎。嗯嗯嗯。


    相信超自然現象的家夥從根本硬說這就是科學的呢。反對派也不容分說地申斥這隻是騙人的把戲。博士啊還真說了很激烈的說話了呢。因為博士本人是個透視能力者,他可是知道超自然現象是存在的哦。


    約翰點了點頭。


    是這樣呢。事實上那本書就是一本非常認真嚴謹的研究書來的。


    是吧?


    原來是這樣。因此才完全被博士所傾倒啊。嗯~~,真是非常可愛的性格呢。


    但是啊。


    我歪著頭。


    比較剛才你們說的,說著這是博士直傳的,南先生可是很馬虎的測氣溫哦。


    那個是因為南氏的性格就是那麽馬虎呢。


    綾子插嘴道。


    但是啊,那個叫南的人,不覺得他有點賊頭賊腦的嗎?


    啊,綾子也這樣想?


    是啊是啊。總覺得他一副沒骨氣的樣子而對這個人喜歡不起來呢。


    就是呢。我也不喜歡像這樣隻會誇耀自己的人。


    約翰不經意的微微歪了歪頭。


    雖然我沒有見過博士,但是我確實記得有聽說過他是很年輕的人來的呢。


    和尚顯得有點生氣。


    什麽嘛,你在懷疑嗎?作為博士,他不是很年輕嗎?


    那到底是怎樣的呢。博士是從龍電巴古財團那裏得到博士的稱號的呢。在歐美是有很多援助心靈研究的財團的,而龍電巴古財團是這些之中在最近特別致力於這一方麵的財團。一方麵它設立了博士的稱號然後把稱號頒發給優秀的研究者,另一方麵也在大學裏開設講座,教授這一方麵的課程。迪威斯博士就是得到了這樣的博士稱號,也就是說和普通的博士稱號稍微有點不同


    哼~~~。很複雜呢。


    而且如果博士來日本了的話,不是應該會引起更大的騷動才對嗎。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博士來日本了的傳言。


    和尚也皺著眉頭。


    說得也是啦


    是這樣呢,其他先不說,博士可是有名的超能力者來的啊。


    那個——


    我戰戰兢兢的試著說了出來。


    我因為沒怎麽學習過所以不大清楚啦。博士是這麽厲害的能力者來的嗎?


    理所當然似的大家用輕蔑的視線回看著我。嗚嗚嗚。


    很厲害哦。因為本人是關於靈這方麵的研究者,所以在超能力這方麵不大活躍而已啦。


    哦~~


    和尚仰望著天花板。


    博士隻有不知道多少年前做過一次pk的公開實驗而已哦。那次實驗也錄影下來了呢說:知道真砂子是因為看過這錄影帶才會在第一卷和naru初次見麵時說在哪裏見過的話時我可是很囧的~~小野是伏筆太多用不完還是如果說真砂子見過金的話沒東西好掰啊~)。本來若不是正規的研究所的話就沒辦法得到這錄影帶而看不到的。好像是把一大塊鋁摔到牆上去的實驗來的呢。


    嗬~~


    還有,以前有一個富豪的兒子被拐帶了的時候,博士把那個孩子救出來了的事也是很有名的呢。


    約翰點了點頭。


    是啊。是美國一家汽車公司的老板的兒子呢。博士發現那孩子被人活埋在土中。然後那個富豪就送了一間很大的研究所給spr。


    嗬~~~。了不起。人命救助嗎。不是很有型嗎。


    在我們談著這些事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搭話。


    各位,好像聊得很開心的樣子呢。


    毫不猶豫的冰冷的聲音。


    回過頭去naru一臉挖苦的笑容站在那裏。在看看周圍,地板上排列著的照相機減少了。


    喲,小naru。什麽時候在這裏的。你剛才去那裏了?


    和尚一臉抽筋似的表情舉起了手,麵對著naru冷酷的視線。


    當然是去設置照相機了。因為我是來這裏工作的嘛。


    哇。是想說自己沒有偷懶在工作吧。


    設置,讓我做吧。


    我這樣說著,naru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哦呀,不用了哦,穀山小姐。可不能讓女性做重勞動啊。


    很冷。冷的要死似的。


    不,我要做。請讓我做。


    4


    照相機要放在哪裏?


    全員一邊吃力的抬起錄像機走著一邊這樣問道。


    總之先以全員住宿的地方為中心,然後再漸漸擴大半徑確保安全圈。


    和尚很厭煩似的大聲說道。


    喂喂,這樣的話要把這整棟房子都全部調查完要花多少時間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還是你要逃回家去嗎,瀧川先生?


    收回望著naru的實現,和尚抱著頭。


    對不起。是我不好啦,你可以像平時一樣跟我說話嗎?


    naru的臉上浮起一個極度挖苦的笑容。


    因為這次可能會發展成期戰,這也是不得而的是吧。


    真是的,這樣小聲的說著的和尚轉頭看向我。


    對了,麻衣。我平常就像問你的了,你不在家那麽長的時間,你的父母不會說些什麽的嗎?


    事到如今還在說什麽啊。


    學校也是沒去上吧。這樣會給老師罵的哦。


    我說這個啊,事到如今你才問我?我們已經認識了一年了吧?


    不是啦,我早就想問你的了。


    家裏沒有要跟他交代什麽的人在啦。


    哦呀,真是複雜的家庭環境。


    嗯。因為我是孤兒嘛。


    靜~~~~。


    現場好像凍結了似的。全部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這裏。哦呀?


    和尚戰戰兢兢的問道。


    孤兒?


    嗯。就是這樣哦。


    叔叔阿姨之類的。


    一個也沒有。我是個舉目無親的薄幸少女嘛。嚇到你們了?


    嚇到了。


    父親舉目無親,母親也是舉目無親。


    我真是輸給他們了。因為他們兩人都是那麽粗心的人呢。所謂的二人都是舉目無親啊,不就是說兩家都是早死的家係嗎。這種事情也沒有注意到嗎,你們兩個。


    看吧,不僅父親在我懂事之前就死了,母親不也在我中學的時候死了嗎。真是的,唉~~。


    如果不是好心的老師讓我寄宿在他那裏的話,我可是中學生的就要流落街頭了哦。


    然後?


    和尚問道。


    什麽?


    你現在是怎樣生活的?


    啊啊。現在我是自食其力的哦。很厲害吧?


    厲害


    學費是免除的啦。我們學校對貧困的學生可是很親切的。生活費就靠獎學金和打工的錢。最近因為我的工資漲了,生活也變得滋潤多了~~


    嗬~嗬~嗬。這個冬天我買了暖爐了呢~~。明明家裏就已經有被爐的說~~。


    突然間和尚摟住我的頭。


    喂喂喂~~!


    在叔叔的懷裏哭吧。


    在想什麽的啊,這個和尚。


    不需要,能放開我嗎?


    對生活感到疲倦的時候無論什麽時候也可以跟我說哦。叔叔會娶你的哦。


    這是說要給我一份固定職業的意思嗎?


    還是說所謂的錄音室音樂家是一份固定職業吧~。我沒聽說過這工作有休假啊退職金之類的,應該不是吧。


    一點也不可愛。


    啵的和尚敲了我的頭一下。


    對不起。我因為生活得太辛苦了所以性格有缺陷。啊啊,我恨這個世界


    喲喲的在裝哭,我的頭又挨了一記打。什麽嘛~~。


    因為這樣所以學校才準許你打工嗎?


    嗯。本來我們學校就準許出去打工的呢。我的場合因為是為了生活,學校都隨我放假了。


    嗬~嗬~嗬~。


    和尚點了點頭。


    睡過頭起不來的時候也跟學校說要打工的話


    就是就是。隻要我喜歡就可以放假~~。


    說出了這句話以後,我心想:慘了。周圍的冷酷的目光。


    原來如此,你是這樣做來逃學校的課的啊。這樣會變笨蛋的呢。


    這樣說著的不是naru而是和尚,因為連口吻也扮得很像naru,我禁不住大笑起來。雖然naru在一旁露出呆呆的表情。


    以全員住宿的二樓的一角為中心,四周安放著四台暗視錄像機和自動溫度測量器。還有其外側還設置了12個集音麥克風。由和尚和約翰、安原三人組成的宅內探險隊為了要製作平麵圖帶著皮尺和指南針走了以後,我們就在base裏調整器材。隻是連一下電纜,決定拍攝角度然後檢查一下而已,時間就已經接近黃昏了。


    那一天,我們不知道其他的靈能力者做了些什麽。我們吃完晚餐以後就在base裏開會,然後在各個房間除靈淨化以後就早早的上床睡覺去了。


    雖然naru是很堅決的要我們不要在夜間進行調查,但是其他的人好像都在宅內進行調查直到深夜。


    5


    第二天早上被人叫醒(不要問我是被誰叫醒)然後去了食堂,狼吞虎咽的吃了早飯以後我們就在base集合。


    林先生和平常一樣在重播著昨晚機器自動錄影下來的帶子。沒有那一餅帶子拍到了什麽特別奇怪的東西。偶爾拍到走過的靈能力者們好像很稀罕似的窺視著鏡頭的畫麵,這個反而讓人覺得奇怪。通過集音麥克風錄音的帶子也一樣。溫度記錄也顯示是正常值。其他還有一些我還不怎麽理解的測定器也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動靜嗎?


    安原這樣問道,naru點了點頭。


    第一天就是這樣而已吧。昨晚放置器材的周邊大概沒什麽危險。naru始終都是慎重派。


    綾子好像有點不滿。


    這樣好嗎?!在我們這麽悠閑的做著這些事的時候,功勞可是會給其他人搶走哦。


    我並不是特別的想立功。


    那,我們是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這就是所謂的誌願者——安原同學、和尚、約翰。你們和麻衣四個人繼續製作平麵圖。


    這家夥,完全不把綾子當一回事呢。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和我們一起行動的真砂子說道,


    如果也有我能幫忙的事的話


    請和鬆崎小姐檢查一下是否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你說過聞到血的味道是吧?那股味道在哪一帶最強烈這類的。你們要非常的小心,就算發現了可疑的地方也不要隨意的踏進裏麵去。首先向我報告。


    我明白了。


    中午全員一定回到這裏。對了,就11點半。我們對一下時間,大家絕對不能遲到。


    是~是~。真像是生活指導的老師的口吻呢,這家夥。


    盡管昨天經過了和尚和安原、約翰的努力,但是平麵圖卻還是接近白紙的狀態。好不容易的才畫了食堂和base、住宿的地方的一角。總之先測量昨天中斷了的食堂北邊的走廊。粗略的量了走廊的長度和寬度、方向,然後把它畫在圖紙上。跟著還測了走廊兩邊的各個房間的尺寸。


    我們就這樣從房子的一端開始測量,這時走進了某一個房間。


    咦?


    我一邊記下尺寸一邊歪了歪腦袋。


    怎麽了?


    和尚走過來看了看我記下的東西。


    有哪個地方量錯了哦。


    這個房間大概有一個課室那麽大。由於房間的三麵都被走廊圍著,走廊和隔壁的房間都已經測量完畢了,所以這房間外側的大小應該都清楚了。從外側測量的話,這個房間應該是長方形的房間來的。但是不知怎的,實際上到了房間裏測量的話卻發現房間幾乎是正方形的呢。


    我這樣說完,和尚不禁咂舌。


    又是這樣啊。哎,要重新測量啊。


    和尚和安原、約翰三個走出了房間去測量它的外側的尺寸。過了一會兒回來了的三人不可思議的歪著腦袋。


    怎麽樣了?


    外麵的尺寸就是這樣沒錯啊。


    沒這個可能哦。這間房間就算不量也知道是正方形的啊。實際測量出來的結果也幾乎是正方形——


    可是外麵也沒錯啊。這已是第二次量的了肯定沒有錯。


    哎哎~~?


    房間的三麵都有門。打開門看一下的話大概都能知道牆壁的厚度。也不像是牆壁非常的薄的原因,這樣的話。


    我看著沒有門的那一麵牆。


    這麵牆難道有3米厚?


    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是從最初開始就量錯了之後一直錯下去了。


    就像是扣錯紐扣一樣,和尚咬牙切齒的說道。


    安原指著牆壁。


    隱藏的房間。


    不會吧。放過我吧。


    嗯~~,越來越像迷宮了呢。


    安原不知怎的一副很滿足似的樣子。


    在牆上開一個洞看一下的話就能搞清楚了呢。


    說出那麽偏激的話的是和尚。


    約翰在那裏勸解他們兩個。


    總之我們先不管這裏繼續測量吧。在測量其他部分的時候也許會知道是哪裏搞錯了也說不定。


    就是就是。


    就這樣我們繼續工作,確實有測量錯誤的地方,測了以後有不合理的地方就這樣處理。重新的測量了很多次,四處奔走了很多次,到最後我們完完全全的感到厭煩了。


    為什麽要建一座這麽複雜的房子啊。我真是不了解有錢人的想法呢。


    6


    千辛萬苦的把一樓部分的平麵圖完成了的時候剛好差不多到約定的11點半。回到base後把完成了的那部分交給林先生,林先生再把它輸進電腦裏。在這期間我們非常慌忙的吃了飯,再一次的約定在3點鍾的午茶時間集合後就又出發繼續宅內探險之旅。


    早上在我們開始調查的時候全都在睡覺的其他的靈能力者們好像也終於一個接一個起來了開始調查似的。白色的胡子垂到胸部的大叔拿著一串由拳頭那麽大的珠子串在一起的念珠到處轉來轉去。


    那是誰來著?


    一邊走上樓梯我一邊問和尚。


    不要問我。


    也是呢。


    不是某某某會的叫做三橋先生的人嗎。


    回答的是安原代理所長。


    哦哦,不愧是最高學府的新生。少年真是聰明呢。


    真會說呢,瀧川先生不也是大學畢業生嗎。


    說什麽大學畢業生的是。


    和尚大學畢業了的嗎?!


    和尚露出一副非常不痛快的表情。


    我是大學出來的學士大人是會讓人覺得奇怪的事嗎,哎?


    不是哈哈。就算是和尚也會去上大學呢。


    我說那個啊,在日本是有給和尚上的大學的啦。


    嗬~~


    那真是意外。


    你們在大學幹什麽的?果然是練習誦經之類的嗎?


    這個嘛,也有做這種事的啦。


    不穿袈裟的話就不能上學之類的。


    我說啊,的說著的和尚露出很苦惱的表情。


    小姐,說是和尚的大學裏也是有女生的。既有教英語,也有教德語,數學體育的也有上的哦,知道了嗎?


    哦~~


    不可思議。會是怎麽樣的大學呢。讓我想去一下哦。


    安原也很不可思議似的說道,


    果然早上會有早課之類的吧?看吧,有些地方基督教係的學校早上不是會做彌撒之類的嗎。


    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學校的嗎。我的學校就不太有宗教色彩哦。最多就是花祭的那一天學校食堂的茶變成甘茶而已。


    那算什麽啊——


    奇,奇怪


    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用甘茶配著便當吃?我覺得它們的味道不合啦~~。


    多餘的廢話——?


    和尚在二樓的走廊的轉彎口停了下來。


    二樓向北的走廊是很窄的。也因此我們撞上了和尚的後背。


    痛。怎麽了?


    和尚沉默的看著走廊的前方。那裏有四個人影。其中有兩個人蹲在地上額頭碰著地板的在兜圈子。站在旁邊看著這些的是年過三十的大叔和大橋先生。


    誰?


    我偷偷的向安原問道。


    不就是某某某協會的聖先生嗎。


    安原立刻回答道。安原真是聰明呢。


    蹲著的兩個人滿滿的占著走廊的寬度在兜圈,無論如何也不能通過。在我們很困惑的看著這些的時候,聖先生抬起了頭看著我們這邊。


    這裏不能通過哦。


    嘴邊的胡子下的譏諷的笑容。


    就像你們看到的,現在有重要的啟示要下來呢。


    啊。


    在我曖昧的笑著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戳我的背。轉頭以後安原,回去吧,的打著手勢。我點了點頭然後大家回到了來時的走廊去了。


    靈能力者也是有各種各樣的呢。好在我們的成員裏沒有會做這麽難為情的事的家夥呢。


    我們四人說:約翰好像很久沒說話了的樣子)拿著皮尺,按順序的量著各個房間。完成一樓和二樓的測量以後所知道的是好像這棟房子的內部有很多奇怪的房間。走進房子的內部,裏麵的房間變得沒有叫做窗子的東西。就算有,不是對著隔壁的房間打開的就是打開了是一麵牆。內部的房間就算有電燈,但大多數的都是沒有關鍵的電燈泡,因此我們也隻能依靠拿著的兩支手電筒而已。


    增築這裏的上一代啊,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這裏住呢。


    和尚用手電筒照了照房間的四周。這是一間四個榻榻米大小的房間。隻看見一個像是固定了的儲藏室的門。沒有家具。


    就是啊。我不認為會有人想住在這種房間裏呢。


    安原環視了房間一下。


    確實,沒有窗子也沒有燈的狹窄的房間十分讓人窒息。如果是我的話,這種房間就算一天我也不想住進來——不過如果是免房租的話我會考慮一下就是啦。


    在3點的下午茶之前總算把二樓部分也調查完畢了,我們就回到base集合。在林先生把新的調查完的份輸入電腦的時候我們就坐了下來喝茶。大橋先生他們給我們端出了蛋糕啊三文治之類的,這讓我們感動的很。


    說起來,還真是大的房子呢。


    綾子環視了一下除了我們以為就沒有其他人的食堂說著。


    不是有20人左右在房子裏東跑西竄嗎?可是卻幾乎沒有遇見什麽人呢。


    就是啊。我們幾個遇見了,那個~~,三橋先生和聖先生了哦。


    我們也見到了哦,那個聖。因為真砂子在那裏嘲笑他們,還差點兒吵起架來呢。


    也有這麽一回事啊。


    然後,還遇見了不知道叫什麽的先生。就像是本來就背著機器在走的樣子的哦。嗬~~


    喝完茶以後我和和尚他們再次出去製作平麵圖。在走上三樓正在測量某個房間的時候,通向閣樓的樓梯房間的入口那裏我們遇見了一個光頭的大叔。


    是叫做井村的和尚吧,的安原告訴了我。


    澀穀psychicresearch的人嗎?


    是的,我們就是。


    安原作為代表的低下了頭。


    把小孩子一個一個的集合起來真的能有什麽作為嗎。


    還真是粗魯的語氣呢,但是安原卻一點也沒有在意。他就像在說其他人的事情似的歪著腦袋笑著說。


    誰知道是怎樣的呢。我們會努力的。


    靈能力者講的可是經驗啊。小孩子能做什麽。


    安原一副被老師關注的優等生的樣子點了點頭。


    我們會加油的。


    井村嗤笑了一下。


    你幾歲了?


    安原優等生似的幹脆利落的做了回答。


    我嗎?我今年已經332歲了。


    噗。


    井村先生一瞬呆在那裏。然後臉變得一片通紅。


    什麽啊你這個人,把人當傻瓜了嗎。


    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因為我家代代是長壽的家係來的啦。


    安原露出一個優等生的笑容。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你給我說說看。


    哎,我嗎?我是寶曆八年出生的。順帶一說,那年是戌寅年。


    啊啦~~,真聰明。


    就會在那裏胡說八道。


    井村先生在那裏盯著安原,但安原卻一點在意的樣子也沒有。


    真是討厭啦,你是在懷疑年長者的說話哦。我們年輕的時候要是這樣跟年長者說話的話可是會被揍的。哎呀,最近年輕人真是好呢~~


    噗噗。


    說起我年輕的時候,我可是經曆過天明大饑荒的呢。哎呀,那時候還真是辛苦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饑荒為何物呢~~


    噗噗噗。


    最近有叫什麽日美貿易摩擦的騷動,我年輕的時候還在爭執是要開國呢還是不要開國的呢。貿易摩擦什麽的可是很可愛的東西來的啊。真的,我那時還認為前途是一片黑暗的呢。


    不管咬牙切齒的盯視著自己的井村先生,安原一邊自顧自的點著頭一邊繼續說話。


    每次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我都會被雙親罵的呢。說什麽明明隻是個毛孩子聽起來卻是一副很清楚似的口氣的。怎麽說,我的雙親是大概在建武的中興時代左右出生的。他們的口頭禪是應仁之亂還真是場浩劫啊,最近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辛勞啊,這類的話呢。然而要是讓我的外公說的話,他應該會說這跟源平合戰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麽的吧。父親那邊的曾祖母就會說壬申之亂才可怕啊的——喂喂,你在聽嗎?


    井村先生連大叫的時機也沒有的兩肩顫抖著。


    母親那邊的曾曾祖母是在邪馬台國滅亡的時候家園被燒的,直到去世之前她都一直在說年輕的時候還真是難過啊的淨是這樣的話——哎呀?井村先生,你要去哪裏?然後呢,還有父親那邊的曾曾曾祖父啊~~~~


    變成一副呆呆的嘴臉的井村先生腳砰砰砰的回去了走廊。


    在看不到井村先生的身影的時候,不用說的我們都在那裏大笑不已。


    7


    傍晚,在日落之前大體上完成了三樓和閣樓的測量後,我們回到了base。我們把圖紙交給林先生後就去吃晚飯。在我們專心致誌的吃飯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向我們搭話。


    那個,澀穀先生?


    是那個不知叫什麽的大學的老師。


    naru不在。現在在base,剛想這樣說的時候,安原慌慌張張的抬起了頭。


    是。


    啊,是這樣啊。嗯,真是複雜啊。


    真不好意思,在你吃飯的時候打擾你。


    沒什麽,請不要在意。


    她拿著一杯咖啡,端端正正的坐在安原代理所長的旁邊。


    放在走廊裏的器材是otaku先生的東西來的吧?


    是的。


    還真的十分科學呢。


    過得去吧。


    老師的臉上掛著大方而優雅的笑容。


    我覺得otaku先生看上去不像是奇怪的靈能力者所以才來拜托你的。


    說出口的是那麽溫柔的口氣,可是說的話不是很難聽嗎?


    我想試一試今晚開一個降靈會看看。可以的話也希望得到澀穀先生和各位的幫助。


    安原稍微想了一下。


    我明白了。請讓我幫助你吧。


    就在安原點頭答應的時候,在桌子的對麵坐著的聖先生大聲的說起話來。


    需要靈媒的話我們這裏可是有一些很優秀的在哦,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咦。那個轉圈圈的靈媒先生嗎?


    老師莞爾一笑。


    不用了。


    因為老師說出了這麽堅決的台詞,聖先生顯得有點生氣。老師卻一點在意的意思也沒有。她向著安原笑眯眯的說道。


    9點的時候可以嗎?


    可以。地點在?


    因為這裏有點太嘈雜了,我們就在這附近隨便的一間空房間裏吧。


    我知道了。


    老師很彬彬有禮的低下了頭走出了食堂,我們點著頭目送著她出去。


    這樣可以嗎,自作主張的答應這種事情。我是很想問一下安原這個的啦,但是桌子的對麵就坐著聖先生。這時剛好和老師擦身而過的naru和林先生走了進來。


    安原瞥了聖先生一眼以後抬起了手。


    鳴海君。


    是,有什麽事?


    嗚嗚。naru這樣回話真讓人惡心啊。


    剛才五十嵐博士說今晚會開降靈會。我會去參加看看,你怎麽樣?


    嗯。真是漂亮的問話方式。


    naru稍微想了一下。


    也請讓我參加。反正晚上也沒有什麽重要的工作要做。


    吃完飯以後,直到降靈會開始之前我們全員都在base裏集合。


    靜悄悄的(?)跟著安原後麵走著的naru在base的門關上以後態度就突然來個180度轉變。他用像平時一樣的旁若無人的態度命令林先生把平麵圖輸出來給他看。


    林先生操作著電腦,平麵圖出現在專用的畫麵上。我們幾個費盡苦心製作的平麵圖變成很漂亮的圖麵顯示出來了。


    房間的數目是?


    包含閣樓在內有一百零六間。


    一百零六?!有那麽多嗎?!怪不得花了我們那麽多時間。


    naru把手指搭在畫麵上。用白線描繪著的平麵圖的四周圍繞著藍色的線。這是房子的外圍。


    房子的外圍。也就是說這是房子外圍的大小嗎?


    不是完全都不相符嗎?


    naru冰冷的視線向著我們。


    我們可不知道啊。我們可是認認真真的測量過了嘛。


    是吧,的轉頭看向和尚他們,雖然大家都點頭同意,但naru不會因此就接受這個說法。確實,這完全可以說房子的外圍和平麵圖的輪廓一點也不相符。比較誇張的地方平麵圖和外圍之間有三間房間大小的空白。


    說起來,這是?


    用白色的線描畫著的房間和房間之間有一些藍色的空隙。那是測量了以後卻還是和房間的尺寸不合所以就這樣放著不管的部分。


    所以我不是說了不知道嗎,我們認認真真的測量了以後就是這樣的啊。


    我很平心靜氣把事情講給naru聽。這可不是我們的錯。naru想了很久以後說道,


    真是棘手呢。


    這樣說了之後,


    明天再一次正確的測量一下看看吧。


    測量一下看看吧。,不是這樣吧。給我測量一下才對吧。你以為實際上去幹活的是誰啊,真是的。


    8


    9點的時候我們全部人都在食堂旁邊大概8個榻榻米大的房間裏集合。房間裏搬進了一張圓形的桌子和好幾張凳子,五十嵐老師和做助手的姐姐,還有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和助手的阿姨已經聚集在那裏了。


    啊


    這樣說著,在一看見博士的臉以後就變得靦腆的和尚。哦嗬嗬。真是可愛的家夥。


    南先生好像很理所當然似的在設置錄像機。他好像說過要用錄像機把降靈會的情景錄下來。那個所謂的錄像機隻是一部非常普通的家庭用錄像機而已。南先生對著取景器看了看說道。


    有點暗呢。不能再弄得亮一點嗎?


    他在說什麽啊。聽了南先生得話五十嵐老師頓時圓瞪著眼。


    說什麽要弄得亮一點的。降靈會的時候可是隻用蠟燭照明的哦。


    咦?是這樣的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因為靈都是討厭光亮的呢。隻用一根蠟燭,隻是這樣而已。


    那真是讓人為難呢


    沒有夜視錄像機嗎?就是因為你說會拍下作為證據的錄像帶所以我才邀請你來的。


    南先生神情凶狠的說道,


    不是,我這次沒有帶來而已


    從他口中唧唧喳喳的說了什麽話啊。


    突然,naru說道。


    所長,把我們的錄像機拿來好嗎。我們還有一些沒有用到的。


    naru這樣跟安原說道。安原代理觀眾很慷慨的點了點頭。


    啊啊,這樣做事情就好辦了。如果五十嵐老師不介意的話


    五十嵐老師宛然一笑。


    好的,我很高興你能這樣做。


    那樣的話,我們這就去搬過來。--麻衣。


    是~。我就知道會這樣。真是的。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大騷動,我把還沒有設置的夜視錄像機和自動追尾錄像機搬來了。這個叫做自動追尾錄像機的是和溫度計連動,在降靈會進行的時候自動的把房間之中溫度比正常要低的地方拍攝下來的東西。


    這真是了不起的器材呢。


    對這兩眼發光的五十嵐老師,安原始終保持著一副很大方慷慨的風趣樣子。


    非常謝謝你的讚賞。


    而對此,南先生不知怎的一副很不滿似的樣子。


    差不多10點的時候終於完成了器材的設置。在圓形的桌子上點燃蠟燭,關上電燈,降靈會開始了。


    迪威斯博士、南先生、澀穀先生,請你們做到桌子旁邊。


    被五十嵐老師說到的三人走進桌子。在這裏所說的澀穀先生說的是安原。啊啊,真是複雜。其他的還有五十嵐老師和弟子的鈴木小姐。就是由這些人來進行降靈術。我們幾個就靠著周圍的牆壁參觀。


    桌子上擺著蠟燭和白紙,鈴木小姐帶著眼罩手裏拿著一直筆。


    請握著旁邊的人的手。


    除了鈴木小姐以外的四人坐在桌子旁,彼此握著隔壁的人的手,變成了由握著的手所圍成的圓在鈴木小姐那裏被切斷的形狀。


    深呼吸以後就請召喚這裏的靈。召喚住在這間房子裏靈


    好像能聽到別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似的沉默。決定了焦點的自動追尾錄像機的搖臂轉動的聲音,不停轉動的錄像機的馬達的聲音,現場能夠聽得見的隻是這麽微小的聲音而已。


    住在這棟房子裏的各位,請借這位女性的手讓我們聽聽你們的心聲吧。


    深深的沉默。鈴木小姐一點反映也沒有,拿著筆的手微微的抖動著。五十嵐老師用平靜的聲音呼喚了好幾次,過了好長的時間。長得讓在旁看著得我們厭煩的時間。


    靈什麽的真的會來嗎?


    就在我在心裏這樣的嘟噥著的時候。突然間響起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比這聲音更激烈之勢,鈴木小姐手上的筆落下到紙麵上。大家都屏息靜氣起來,鈴木小姐的手以一大不可收拾之勢在移動著,在b4的紙上開始寫上了黑色的字。


    大家都探出身來。五十嵐老師在旁邊一頁一頁的掀開紙張。筆持續的在運動著。我看不清紙上寫的字。


    然後,突然咚咚的一陣衝擊。就像是房間從外部被敲打一樣。從天花板上飄落下薄薄的灰塵。


    怎麽回事?


    南先生站起身來。五十嵐老師厲聲說道。


    現在不能動。不要被動搖了,冷靜下來。


    盡管這樣說了,但是我們也無法不感到不安。在桌子周圍很冷靜的隻有鈴木小姐和安原而已。


    房間響著冰塊碎裂似的聲音。啪卡的這種幹脆的聲音。噹的一聲堅硬的聲音過後桌子的一邊被抬起來又放下來的搖擺不定。同一時間的蠟燭倒了下來光芒也跟著消失了。雖然感到某個人由於桌子激烈的勢頭推倒了椅子,但卻不清楚到底是誰。


    沒有問題的。拜托你們了,不要動


    五十嵐老師悲鳴的聲音。


    就像以這個聲音為信號似的,房間之中響起了像是叩打著牆壁或者地板的聲音。是我們中的某個人在叩打?沒這個可能。這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叩打牆壁就可以發出的聲音。五個人?是個人?或許更多。


    突然有一陣輕輕的衝擊打到我的肩上。就算回過頭去看見的也隻是一片漆黑的房間。我應該會看見些什麽才是。那是有人拍了拍我肩膀的感覺。接著又出現了好幾次這樣的衝擊。以某個男人的悲鳴為開端,房間裏變得充滿了一陣陣狼狽的叫聲。


    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


    和尚尖銳的聲音。然後同時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了。剛才的騷動就像假的一樣。接著突然間燈都點亮了。是naru打開了電燈。


    剛才那是什麽


    綾子說道。南先生在桌子下麵,迪威斯博士也緊貼著牆壁,就連安原也露出一副有些許僵硬的表情捏著桌子的邊緣。


    應該把靈召來了呢。


    是這樣啊,靈。那麽,那個聲音就是吵鬧音——什麽嘛,我不是很冷靜嗎。因為我早就習慣了呢。


    鈴木小姐還戴著眼罩在那裏發呆。站了起來的五十嵐老師把眼罩取了下來。鈴木小姐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結果,在發生那場大騷動的時候,在座的沒有站起來的隻有安原,沒有發出驚慌的悲鳴的是我們澀穀psychicresearch的成員。我們這幫人還真是鎮靜呢。這可不是因為我們已經經曆過不少驚險的事情哦。


    安原拿起桌麵上的一張紙,然後把它交給了naru。naru接過紙張,紙上的是,


    救救我。


    隻有三個字。


    把散落在地上的紙都收集起來,紙上散亂著那三個字。


    救救我?


    什麽意思?是靈寫的嗎?想向什麽求助?


    喂。


    和尚把他拾起的紙給我們看,上麵是,


    我不想死這四個字。


    而且這還是用紅色的線寫的。就像是血一樣。


    檢查了一下全部人的手,受傷了人一個也沒有發現。那麽的話,那些血文字是誰寫的呢。


    所長,我們重播一下剛才拍的錄像帶吧。


    naru跟安原這樣說完,我們就回到了base。五十嵐老師和鈴木小姐也跟著來了,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應該也是和我們一起走出那個房間的,但不知什麽時候就離開了。


    naru和林先生很熟練的把存有錄像帶和測量數據的軟盤設定好。很快的降靈會的情景就在擺放在架子上的電視機上播放了。很奇妙的畫麵發白,感覺影像的粒子粗大是超高感度錄像機特有的現象來的。


    從開始到鈴木小姐的手開始動為止,雖然我覺得是經過了一段非常長的時間,但看了看畫麵的時鍾那隻是經過了僅僅6分鍾而已。


    那是怎麽一種感覺?


    五十嵐老師這樣問道,鈴木小姐歪著頭。


    覺得手被筆拉著似的。我一放開手的話那支筆不知道會走到哪裏去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從喇叭裏傳出激烈的吵鬧音。與此同時房間的四邊,天花板那裏開始溫度測量器的影像一點一點的變成深藍色。溫度測量器是一個把溫度用顏色區分開來再轉換成影像的裝置。黃色的地方溫度高,藍色的地方就低。和畫麵一端的標準尺對比一下就可以知道溫度降低了三度左右。


    在畫麵裏桌子被抬高了在搖晃著。雖然蠟燭的光芒消失了,但是錄像機靠大門的縫隙漏進來的走廊的亮光,靠著這種東西繼續錄影。


    從桌上紙張一張一張的飛舞下來。盡管如此鈴木小姐的手還是在不停的移動著。依著筆運動的勢頭,紙張一張張的從桌子上滑落下來。看著錄像,我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推倒了椅子的是南先生,大喊大叫的是迪威斯博士。像被嚇呆了似的一動不動的是安原。


    少年,你還蠻冷靜的嘛。


    和尚這樣說著。


    嗬嗬嗬。因為我反應遲鈍呢。


    什麽嘛,安原擺著一副毫無理由的驕傲的架勢挺起胸膛。


    stop。


    naru突然間揚起尖銳的聲音。林先生把重播停止了。


    倒帶到53秒那一處的場景播放出來。


    林先生敲著電腦的鍵。畫麵一邊播放一邊倒帶,落下的紙張躍上了桌子上。


    什麽?


    那張紙。


    然後,畫麵停下來了。一張紙慢慢的飄落下來。轉來轉去的白色的紙麵。


    啊!


    我不由自主的大叫。


    10點16分2秒。純白的紙張翻轉過去,當它再一次翻轉回來的時候紙上描畫著幾個文字,就算是粒子粗大的影像也能知道上麵並排著漢字,是寫著我不想死的那一張紙。


    誰的身體上都沒有受傷。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那不是處在那間房間裏的人類所寫的東西來的。


    9


    再一次在降靈會時使用的房間裏設置好器材,我們就離開了那裏。naru很堅決的跟我們說了不能在夜裏進行調查。五十嵐老師望著我們的器材一會兒以後發出了感歎的聲音,然後就和被naru訓誡的鈴木小姐回到了寢室。naru好像變得十分神經質。


    真砂子也是一樣,在降靈會以後就一直一言不發。我們幾個回到寢室以後,好不容易的終於能在附有熱水供應的浴室裏洗了個淋浴以後就想立刻上床睡覺了。


    真砂子,怎麽了?


    真砂子穿著蜻蜓圖案的睡衣鑽進了被窩裏。


    覺得不舒服嗎?


    我聞到血的味道。


    又聞到了?


    真砂子盯著我。


    不單隻是聞到了。身上和頭發上就像是被血淋滿了一樣。為什麽大家可以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呢?!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們沒有靈感。


    那個房間明明臭得讓人想吐。


    呢,那是在響起吵鬧音之前就開始的嗎?


    我這樣問道,真砂子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睜開了眼。


    是之後開始的。


    那麽的話那不就是靈臭嗎?


    也許吧


    靈臭,這個說法雖然怪怪的,那是指靈帶來的臭味。從昨天開始真砂子就說聞到的臭味也是因為附近有靈的話。


    呢,你見到靈了嗎?


    看到了。但卻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看得不太清楚。當我以為要看到的時候聞到一陣血的味道讓我不能集中精神


    這個靈臭不是很可疑嗎?


    也許是這樣呢。


    怎麽一回事了,我和真砂子在談話。對我來說這不是很少見的情況嗎?


    麻衣小姐呢?


    哎?


    你感覺到了什麽?


    這是對一直被當成配角的我來說意想不到的台詞。


    為什麽要問我這種事?


    我不由得反問道,真砂子一臉生氣的樣子。


    我這隻是對相對的人付出相對的敬意。本人的性格和實力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相應的敬意?對我?


    真砂子很不快似的別過臉。


    因為在上次的事件裏和我看到相同的幻視的隻有你一個而已。


    哦。是這回事啊。嗬嗬嗬。不知怎的,我覺得很高興哦。


    嗬嗬。謝謝你——但是這次不行了。我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呢。昨晚也是沒有發夢一覺睡到天亮哦。


    naru說過我有些許的esp。但是卻隻能在睡著的時候在夢中才能發揮出來這點有點美中不足。幾乎就是說睡迷糊了就能救人,這樣的就算被稱讚了也覺得像是別人的事而已呢。


    是這樣啊。那麽的話也許不是想像中那麽危險呢。


    會是怎麽樣呢。晚上我們不都是沒有出去走動嗎?房間裏好好的貼著護符。也許是由於這個也說不定。


    在真砂子微微的歪著頭想著的時候,洗完澡的綾子從浴室裏出來了。


    怎麽了?相處得很融洽嘛。


    嗬嗬,很不錯吧的剛想這樣說的時候。


    你這是開玩笑吧。我才不會和這種人相處得好哦。


    真砂子讓人火大的一句話。


    這,這家夥。


    當著本人的麵說人家這種家夥不是很沒禮貌嗎?


    我才沒有使用這麽粗俗的詞語。這種人,我是這樣說的哦。


    我是這種人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沒說你不好這類的意思。這就是所謂的心存偏見,以為別人針對自己的人。


    一點也不可愛的性格。


    反正我長得漂亮又有才能。


    真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


    為什麽要討厭我到這種地步?有什麽理由的話可以說出來聽聽嗎?


    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怎麽會知道啊!


    啊啦,你連腦袋也不太好使呢。


    真是的,多餘的廢話。雖說我確實不太聰明。嗯~~,相貌和身材也說不上有什麽突出。


    哎哎,我們這是在互相抱怨吵架嗎。喂,給我起來。不要自顧自的去睡覺。和我堂堂正正的辯論啊。真砂子。


    我剛想把她叫醒的時候。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要好的。


    因為綾子的這一句話我頓時感到無力。


    我們看上去哪裏像是要好啊。


    真是的,算了,隨你喜歡好了。我要睡了。誰會理你,哼。


    然後我們就都睡覺去了。當然,沒有進行調查而睡覺的隻有我們,其他靈能力者也應該是打算繼續努力調查知道深夜。有很多次各種各樣的腳步聲在我們的房間門前經過。


    一夜無夢的睡醒了的第二天早上,等待我們的是一條讓我們吃驚的消息——


    鈴木直子小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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