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比普通房間的高個半米,約3米半多,室內有很多廢棄的家具跟雜物,疊在一塊翻過去應該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高琅那邊是什麽情況。“你那邊看不看得清周圍,有沒有櫃子之類的。”“看不清,眼睛也被蒙了。”靠,這個問題高琅也沒辦法回答。齊惟可煩躁,要是那邊沒有櫃子之內的東西,他還不得摔死。在摔死跟困死之間,齊惟選了前者,他寧願摔也不要等徐陽坤過來後看他那張臉。說幹就幹,擼起袖子把東西挪到牆邊,從體積大的往上疊。高琅隻聽到對麵櫃子跟地板摩擦時發出的聲響,而後是齊惟罵人的髒話,接著就是一陣叮鈴哐啷的噪音,隨後就是齊惟的聲音逐漸變清晰,最後停在天花板上。綁在椅子上的手指倏地捏緊把手,力道特別大,手臂上的青筋逐各爆凸。高琅根本看不到齊惟發生了什麽事,眼罩下的眼球緊張地睜大,提高聲音喊道:“齊惟,你他媽在搞什麽鬼,你別亂動成不成!嫌命活的太長了啊!”正坐在牆上的齊惟冷不丁被他吼的一哆嗦,差一點就從三米高的地方栽地上。他氣的脫下鞋子朝著高琅腦袋扔下去:“你叫魂啊,差點被你喊上西天去,你沒安好心,就盼著我給你取經回來是吧,行,等我回來第一個給你小子超度。”齊惟想他可真倒了八輩子血黴的,被弟弟坑,又讓高琅把他後麵開了葷,這還沒幾個小時,就被人逮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還得呼哧呼哧翻牆找這個上他的處男。幸好老天給他留了點好運,高琅這邊地勢比他那邊高,看樣子是閣樓,還有個梯子貼著牆。齊惟氣衝衝從樓梯爬下來,踩在平底上才發現褲子被磨爛了,屁股肉也麻木了,歇下氣後,各種難以言說的疼痛從四麵八方襲來,尤其是衝那個地方去。來回折騰能落得什麽好,齊惟隻覺得這今天這事是他的奇恥大辱,而罪魁禍首就是就大搖大擺地坐在凳子上,一根毛都沒有損失。他娘的,憑什麽他這麽舒服!自個就這麽慘?齊惟越想越氣,抄起皮鞋對著高琅大腿內側猛敲了兩下,打完人還得蹲在地上給高琅鬆綁,跟伺候二大爺似得。做人能到他這個地步,可真夠衰的。艸,這日子沒法過了!--------------------如果寫的快的話,周末還有一章~想要莫多莫多的海星?或者評論,給俺漲漲人氣值哈哈哈第39章 我向你保證,他會沒事高琅身上的繩結綁的很緊,齊惟蹲在地上搗鼓了半天,最後還是用的鐵絲把邊角拉了道口子,才把繩子解開。齊惟身上還穿著服務員的白襯衫跟小馬甲,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高定時裝的感覺,即使再落魄身上那股子貴氣也沒有消減半分。他費盡把高琅從凳子上鬆開,就蹲了這一會功夫,起身的時候腦袋一沉,眼前突然變黑,堪堪撐著凳子扶手才穩住晃蕩的身體。高琅察覺右側呼吸一重,急忙扯下眼罩,入眼的是齊惟蒼白如雪的下巴。快速攙住他的胳膊,急切道:“齊哥,你哪裏不舒服。”回答他的隻有齊惟毫不留情的耳刮子,跟埋怨氣惱的眼神。齊惟現在是半個字都不想跟高琅這個傻逼說,翻了個白眼站直身體,渾身劇痛,就跟被針鑽進肉裏死命攪合,幾乎讓他沒有力氣挪動一步。頭重腳輕,渾身直冒冷汗,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滾燙發熱。他發燒了。齊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情況允許,他估計眼睛一閉,立馬就能暈厥過去。高琅從沒見過齊惟這麽虛弱的一麵,光隻是站著就讓人看的心驚。想到昨晚在地下室發生的瘋狂,臉上浮現出懊惱跟心虛,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巨大的唾棄跟愧疚感,以及胸腔那種快要爆炸的擔憂。他一言不發地彎腰,一把將齊惟打橫抱在胳膊上。“艸!你搞什麽,快把我放下來。”齊惟從來沒被人用這種姿勢抱過,這種小姑娘家家的公主抱,自打他從學步起就沒在他字典裏出現過,簡直丟死人了!“讓你放下來聽不懂?耳朵聾了還是瞎了啊,高琅!”高琅根本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悶聲把人摟在懷裏在周圍環繞一周,視線被牆前的樓梯跟滿地狼藉滯留,他馬上猜到之前聽到聲音,應該是齊惟從牆上翻越過來的動靜。這麽高的距離,他就當真不怕死。高琅根本想不到他是怎麽過來了,隻覺得齊惟真不要命了,當下又氣又惱。他緊繃著下巴,忽然看到齊惟手掌上的細碎傷口跟褲子上的紅色血跡,就算被灰塵籠罩,仍然刺目紮人,跟臉上煞白的皮膚形成兩個極端。他的神情變得灰敗,在齊惟不解的眼神下,猛然把人死死扣在懷裏,一閃而過的眼眸泛濕的埋在他脖根處,一聲聲呢喃的對不起沁熱了齊惟的皮膚。“我真該死,對不起齊哥......我對不起你......”齊惟本就沒有真生氣,這下反倒被他整的裏外不是,無奈道:“我的祖宗唉,你能別墨跡了行麽,我都快暈了,你要是再磨蹭一下,我真得死了上西天取經去了。”高琅倏地抬起頭,雙眸跟兩顆火球一樣怒視著他,憤怒道:“不許再說這些話!”哎呦嗬,還給他上臉了?!齊惟用力掐著他的肉,說:“你還凶我!”高琅哼都不帶哼一聲,微蹙眉道:“對,你以後不能要是再說這種喪氣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著朝他腰上輕輕捏了一下。“你,你是誠心要氣死我是不是!”齊惟被他掐的大氣都不敢抽一聲,憤憤然想,等好了,他得把今天遭受的恥辱全都拿回來,現在形式對他太不利,隻能忍氣吞聲。但讓他什麽都不做是不可能的,高琅不是喜歡抱麽,行,老子就讓他抱個夠。於是他幹脆放鬆全身肌肉,一個一米八多的高個大男人的體重可不輕,即使是高琅也沒法輕鬆自如。兩條手臂跟秤砣壓著似得,抬個腳都費盡,高琅憋得額頭冒汗,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但看到齊惟報仇後的瑟小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然而摸到滾燙的手背時,又變成深深的擔憂。耽擱了幾分鍾,兩人開始想辦法出門。齊惟要自己下來走,高琅非不讓,執意橫抱著他在室內找了一圈,最後在黑布下找到被鎖死的門。抬腳往門板上哐哐踹了兩腳,年代較久又被濕氣腐蝕的木門很快被他踹了個條裂縫。小心翼翼把齊惟放下,大步走到木門前,抄起凳子對著裂縫砸過去,最後打掉一塊木板,蹲下徒手把周圍的板子掰開,彎腰走了出去,從外將門踢開。鬧了這麽大動靜,徐陽坤的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直到看到撈沙船冒出滾滾濃煙,才明白沙場出事了。難怪給了他們機會出逃。兩人在海邊小樓找了一圈沒看到盧禹龍,綁了徐陽坤一個手下,逼問之下,才知道當時隻把他們兩人綁了過來,根本沒有碰其他人。齊惟想,以當時的情況徐陽坤本就沒有必要再得罪盧家人,估計把人送醫院去了,這點在回頌蘭亭打電話後,得到了證實。驚險荒唐的四十八小時,終於平穩的拉下帷幕。齊惟也終於抵擋不了精神跟身體上的超負荷透支,在確定消失的這段時間公司正常運作,霍然卸下緊繃的神經,四肢發虛,在高琅驚慌無措的眼神下,失去了意識。蔣興慌張地撥打醫院的電話。高琅立刻抱著齊惟快步往外走,突然停在玄關處,轉身奪走蔣興的手機掛斷電話。“高先生,你幹什麽!”“不能去醫院。”高琅言簡意賅地說完就往樓上走。蔣興快急死了,跟過去說:“齊總失聯了兩天,要是再不露麵公司可就亂套了!董事會那邊的事才過多久,宋夫人那邊還派人盯著,不行,得馬上帶齊總去醫院,你讓開!”高琅快速閃身,站在樓梯從上往下盯著蔣興,臉上的表情陰鬱暴虐,就跟在機場那天一樣,渾身上下充實著濃濃戾氣。蔣興胸口一顫,很快想到高琅在盥洗室毆打人的場景,單方麵的恐怖壓製,即使在現在也能在回憶中壓製人。高琅的冷漠跟狠戾他不是第一次見了,在唯有幾次的會麵下,蔣興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把人了解透徹。性格多變,身手矯健,似乎隻有在齊惟麵前,人才會變得很鮮活,其餘時間更多的就跟不存在,如果不是惹眼的外表,根本沒法讓人注意到他,給人的感覺,似乎在刻意隱藏自身的存在。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分辨不清,隻覺得這個人在老板身邊,是個既危險又安全的存在。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形容詞。蔣興等不下去了,他不能把齊惟的人身安全跟公司的前途放在高琅手上。“高先生,請你把齊總給我,他情況不對勁必須馬上送醫院,如果耽擱了時間,一旦齊總出了什麽事,我跟你拚命!”“我比你更害怕!”高琅飛快地拍開他的手,垂下眼皮,目光繾綣地粘在齊惟合上的眼皮,似乎要把他的長相印在心裏,一寸寸看著。“我比你還擔心會出事,但現在不能去醫院,絕對不行。”“為什麽?你要是真關心齊總,現在就應該馬上送他醫院,而不是在這裏攔著我!”蔣興不明白,他不懂高琅為什麽不去。“因為徐陽坤!”高琅把人摟地更緊了,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後怕,齊惟被下藥綁架,他無法想象要是自己晚去一步,後果會是怎樣。“這跟徐”“總之這事你不要管。”“等等,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早晨讓我跟盧總去酒館接人,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跟寰宇有關?還是董事會?高先生!”高琅止住上樓的腳步,整個人都被深黑而幽長的過道吞噬在黑暗中。他微微轉頭,瞳孔沒有焦點地望著蔣興,抱著齊惟的手臂肌肉緊繃,內心的無措跟害怕全都被他斂在發顫的手指上。“我沒有資格替齊惟做決定把這些事告訴你,聽著,公司的事我不在乎,什麽狗屁董事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守著他醒來,其他的等齊惟好了之後,由他自己決定告訴你多少。”“蔣哥,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公司那邊辛苦你頂住,這裏有我就夠了,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人完好無損的交給你。”--------------------感覺齊先生好淒慘啊,開葷的第一次居然過的這麽倒黴,怪我怪我,馬上在被子裏懺悔幾秒第40章 真病的不輕病來如山倒,身體常年無事的人一旦倒下就格外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