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惟諷刺一笑。“徐陽坤,你沒必要次次跟我提陳念,無論是你還是他,對我而言都隻是見過,連認識都談不上。”“所以你就把他忘了?!你可真薄情。”“談不上薄情。”齊惟垂下眼皮,輕描淡寫道:“當初陳念選擇跟你上床,我和他便再無可能,我這輩子,最討厭背叛我的人。”“那他呢!你就那麽相信你後麵那個人!”徐陽坤不甘的大喊著。不堪耳朵飽受折磨,齊惟側頭往後退了一步,肩膀跟高琅碰到一起,對方身上溫熱帶著陽光般的氣息,驅散周圍的冷意。他沒有看徐陽坤,投射在睫毛上的光線在下眼簾上鍍了層暗影,感知到高琅貼在身後的溫度,嘴角微微勾出暖人的弧度“他跟別人不一樣。”好一個不一樣!徐陽坤惱怒地往牆上一踢,瞳孔全是陰狠,緊繃著嘴,突然哈哈大笑道:“不一樣?行,你別後悔你今天的選擇!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作者有話說:晚了幾分鍾,抱歉抱歉第57章 想要什麽都給徐陽坤的威脅齊惟並沒有放心上,撕破臉皮後,積怨已久的憤恨不再掩飾,新仇舊恨連著一塊算。徐陽坤沒料到他的脾氣仍舊跟以前一樣,麵對齊惟的報複應接不暇,沒空再找人麻煩。雙方對立,報複的同時,在相對應的程度上對自己也會造成一定損失。鬆山項目齊惟徹底不考慮了,索性徐誌還算明事理,知道俱樂部的衝突是徐陽坤先動的手,特地派人給他送了套收藏價值的茶具。電話溝通後,齊惟賣了徐誌一個麵子,勉強接受道歉,作為賠償,徐家讓出岐州南縣采沙場,誠意很足。采沙場這事正中他下懷,正愁怎麽進岐州,就有人把東西送上門。齊惟忙著開拓商業板塊,高琅那邊也沒含糊,交到他手上的文件除了最開始出了點岔子,往後基本沒有出錯,就連蔣興也覺得高琅的學習能力相當強。齊惟很信任高琅,好幾次帶著人出席各類場所,不知道的以為是他的新助理,而知道的都清楚這哪是什麽助理,分明就是小情人,甚至覺得齊惟被愛衝昏了頭腦,還把人帶進公司。對此齊惟沒有解釋,就連呂博也問他是不是瘋了。他瘋沒瘋不清楚,總之高琅快著魔了。晚飯結束,高琅收拾好碗筷人就不見了。齊惟讓保姆帶婉婷上樓洗漱,走到書房,門沒關緊,側邊縫隙傾瀉出光絲投在木地板上。輕輕推開門,高琅帶著耳機背對他附在桌上刷題,左手邊一摞資料,靜滯在陶瓷杯裏的咖啡早涼透了。他困倦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眼球,繼續寫。進公司後高琅報了個班,因工作的原因,隻能在閑暇時間上課。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工作就是學習,恨不得把一天掰成48小時還嫌不夠,似乎要將逝去的時間通通補回來,不要命的攝入缺失的知識。高琅的執拗齊惟全看在眼裏,沒有幹涉他在學什麽,以高琅的自尊來說,他什麽都不做反而更好。看著書房裏埋頭苦幹的人,齊惟捏緊把手,最終還是沒有打擾,合上門回到偏廳。踢開腳邊的矮腳凳,齊惟相當鬱悶地倒在沙發上,盯著淺灰色天花板看了許久,煩躁地解開領帶:“艸,有這麽學習的麽,命都要沒了。”齊惟心情相當不爽,臉上寫著四個大字欲求不滿。可不是嘛,掰指一算,都快20天沒做了,都說年紀輕容易上火更憋不住,按照兩人以前的頻率,跟一晚要來個好幾次的量,完全不應該啊。齊惟不肯承認是他想要了,更落不下麵子把這事說出口,坐在偏廳想了會,決定委屈自己用手弄弄。他轉到影音室打開幕布,隨便挑了個18+禁的小電影,一陣激烈的音樂滾動後,兩個渾身半裸的男人出現在屏幕內。陽光沙灘浪潮,在室外短暫的玩了之後,雙雙滾進酒店浴室進入主題。一深一淺的皮膚交纏著,搖晃的玻璃門跟越發蕩漾的喘息聲,如此香色豔麗勾人的畫麵,齊惟卻看的興味索然,那裏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地瞪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受到刺激,感官會讓身上不由自主冒出荷爾蒙,最為顯著的,就是身體給予的最直白的反應。不甘心地捏了兩下,還是沒動,耳邊響著電影裏激昂的動靜,跟空氣一樣穿過耳膜,很快又從另一個出口飄處,一點火燒難耐的存在感都沒有留下。他慌了,難不成憋了幾天給弄壞了?連忙把褲子解開,動了兩下,仍舊跟熄火似得。齊惟臉色煞白。完了,他這才多少歲,就不行了?!拿起遙控一連換了好幾個片,狂野的、可愛的、嫵媚的,甚至連字母係的都看了,仍然沒任何動靜。明明身上熱的火一樣燒,跟拿羽毛似得在皮膚上使勁繞,勾的齊惟臉都憋紅了,恨不得大戰三百回合,可看到屏幕裏男人的臉,一盆冷水從頭上潑下來,熄滅火絲。齊惟癟了下嘴,不耐煩地甩掉遙控器,碰到手機桌麵突然彈出跟高琅的聊天對話框。看著上麵的頭像,大腦飛速閃過高琅下巴掛著汗水聳動的畫麵,他猛吞了口唾沫,一道強烈的電流穿過胸口。來了!趁熱打鐵,齊惟閉上眼幻想著高琅的臉,到弓起的後背,以及因為緊繃而鼓起的胳膊肌肉,很快找到了感覺。這效果簡直太絕了!沉浸在歡海中的男人沒發現影音室門口的燈亮了。高琅在書房上完課後,疲憊地扣上筆蓋,按著鼻根在臥室沒看到齊惟,偏廳也沒有,在花園找了一圈隱隱看到影音室的窗戶亮著微燈,猜想人應該在看電影。但他全然沒想到,開門進來的瞬間,看到的竟然是這種香豔場景。突如其來的視覺衝擊,實在太猛了。齊惟半躺在榻榻米上,襯衫在動作下變得淩亂,呼吸間,喉結顫抖著滾動,微紅的臉頰,誘人的表情,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來人的視線。影音室沒有主燈,主要靠燈帶打造氛圍感,昏暗不明的燈光若隱若現地照在軟塌上的人。齊惟的呼吸突然變粗,他翻了個身,眼皮暴露在光線下,他下意識偏頭躲開,脖子拉長的弧度宛如瀕臨死亡的天鵝,美麗而脆弱。這兩個形容詞根本跟齊惟不搭邊。火爆的脾氣跟富有壓迫感的相貌,任誰都不會用美麗跟脆弱來形容,但偏偏在高琅眼裏,現在的齊惟,身上隱隱有種莫名的破碎感。因隱忍而憋得泛紅的耳垂,眉間緊蹙,齊惟英俊的臉龐配上難耐的表情,從齒間溢出的呼吸無一處不引得男人口幹舌燥。高琅死死盯著,視線仿佛粘著蜜,掃視著齊惟的動作跟表情,眸光沉似深海。齊惟並沒有因為緩解了而心情愉悅,反而還有點委屈、惱怒,帶著泄憤的勁,動了幾下發脾氣了,鬆開手指,一腳蹬開地毯上的枕頭,悶悶昂頭倒在軟墊上,嘴唇下耷。他現在在做什麽?欲求不滿?饑渴難耐?有對象還得看小片自給自足,可真他媽操蛋,隻要碰上高琅憋屈的事就沒少過。齊惟煩悶的把手擱在額頭上,腳踝一熱,突然被人圈住。他驚嚇地睜開眼,下意識拿起手邊的金屬裝飾物,對上高琅帶著笑意的眼眸,眉毛擰了擰,手往兩邊攤開。“呦,這才不到十點就不上課了,才幾天啊就堅持不下去,往後還怎麽考試。”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調子,高琅一猜就明白他生氣了,而且火氣還不小。齊惟任何一個微表情跟動作,高琅都能猜準他在想什麽,這跟他無時無刻觀察齊惟有關,很快知道他在惱什麽。“對不起。”高琅拉著他腳踝,笑著把人帶到懷裏,一個勁在齊惟耳邊蹭:“是我不對,隻顧著自己的事,不應該忽略你的感受,別生氣了,我來幫你。”說著側頭在齊惟脖子上親了兩口:“想要怎麽不跟我說,自己偷偷玩。”其實高琅話沒說全,他想說偷偷玩就算了,還這麽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就心疼。為了不破壞氣氛,他聰明的選擇換了個措辭,就是為了避免齊惟炸毛,誰想到就這一句,齊惟就不爽快了。嫌棄地把高琅從身上推開,赤腳踩著地毯走到沙發上坐下。“誰啊,誰想要了,老子就看個黃片,來感覺了玩玩不行啊!”說話時下巴倔強的上揚,狀似不耐煩,實則是為了掩蓋被抓包的尷尬。他抬腳放桌上,這個動作反倒讓高琅看的更清楚了,順著他的視線掃到褲子,動作飛快地拿起靠枕放腿上蓋著。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高琅早就看光了,偷偷勾了下嘴角,眼中閃爍著惡劣的光,忽地湊到齊惟麵前:“我都看完了呦,從你進來開始。”轟的一聲,齊惟燒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欲蓋彌彰地掃了眼高琅的臉,飛快說:“看個屁!”罵完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了然,明白自己中計了。“高,琅!你詐我!”“我可沒有。”高琅哈哈大笑地躲開他的攻擊,反身把人按在沙發上,認真道:“齊哥,剛才你在想著我玩吧。”提起這事齊惟臉一黑,抬腳反身把人摔在地上:“還說!你有完沒完,今晚睡沙發,別想進門!”摔完便發現不對勁,高琅倒在地上唇色煞白,佝僂著腰捂住胃,脖子上的青筋都給憋出來了。齊惟愣了兩秒,遲疑地湊過去還沒張嘴,高琅朝他眨眨眼,揪著他肩膀帶到地上躺著。居高臨下地壓著他,高琅嘴邊閃著狡黠的笑容,突然一把抱起他卡在椅子上,齊惟立即用膝蓋頂住他:“撒開!”高琅咧嘴笑了,手臂穿過膝蓋窩,連著靠枕一塊把人兜在手上,大步回到沙發中間往上一坐,幕布上的畫麵看的一清二楚。熒幕播放的程度正陷入佳境,高琅單膝跪在墊子上,雙手往上一抬,動作飛快地脫掉衛衣,跟餓了好幾天的狼狗一樣,固住齊惟的肩膀熟練的來了個熱吻。齊惟身上的火苗根本就沒有滅,一點即燃,死死拽著高琅的發絲,低頭加深這一吻。兩人急切地扯著對方的剩下的衣物,直到齊惟衣服被脫光。高琅往後移了移,粗糙的手心念念不舍地在他後背上摩挲,忽然抱著人往腰上一挪,用力在齊惟下巴上咬了一口:“不憋了,今天給你.騎,想要什麽我都給你。”第58章 順應本能想要什麽都給你。極為簡單直白的六個字,高琅說的特別慢,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在脫口而出的瞬間,濃鬱的情感迫使周遭的時間都停滯了。燈帶的餘光在高琅眼底反射出光點,齊惟自上而下地看著他,感受手底下熾烈滾燙的肩膀,喘了口氣,手掌用力一推,勾著高琅的脖子壓下上身,對著喉結處重重吻上去。“那就給我。”高琅瞳孔猛縮,像極了在黑暗中蟄伏已久的惡狼,四肢幾乎要控製不住的想把齊惟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