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位股東看著報表氣的要吐血時,齊惟又慢悠悠砸出一個重磅消息。宋氏姐弟並不是齊茂華的孩子,而是齊誌遠跟宋夢佳苟合生出來的兒女。發布這個消息時,齊惟直接拿著證據在記者召開會上公開,完全沒有顧忌臉色鐵青的齊茂華的顏麵,一股腦把所有的事全盤托出。出了這麽一樁醜事,再加上宋源私底下做的那些肮髒事,寰宇自然留不下他。在這場博弈中,齊惟取得最終的勝利。一切都塵埃落地。“小惟,你幫幫源源,以前是我不對,不該那麽對你,不該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一切都怪我,是我的注意,看在你們兩從小一塊長大,幫幫我,把人保出來好不好。”宋夢佳站在辦公室前,即使落魄到現在這個境況,仍舊沒有忘記她富太太的身份,畫著精致的妝容,強撐著精神說道。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齊惟垂下眼皮,譏諷道:“宋女士,您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個時候難道是不是應該去找二叔,畢竟宋源可是他親兒子,總不能不管吧。”“或者找我爸,當了他那麽多年的‘兒子’,不會見死不救的。”這話說的著實有些落井下石。誰不知道事情曝光後,為了避嫌齊誌遠壓根就不出現在眾人麵前,整日待在老宅足不出戶,就連宋源那邊都沒讓人去打點,跟別說齊茂華那邊,被人帶了這麽多年的綠帽子,當天就把人趕了出去。宋夢佳臉上閃過一絲不堪,十多年的養尊處優,根本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臉漲的一陣青一陣白,勉強擠出笑容道:“小惟,我知道你恨我,有什麽火氣衝我撒,源源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齊惟摔下文件,抬頭:“那我母親又有什麽錯?宋夢佳,別以為當年的事我忘了!”母親從樓梯墜落,躺在醫院搶救的場景,再到顫抖著把婉婷交到他手上,留下最後的叮囑,最後從窗戶跌落,每一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如果那天晚上,齊茂華跟宋夢佳沒有在屬於他母親的地方苟合,那天晚上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婷婷不會早產,他母親就不會去世。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他不會放過宋夢佳,更不會放過齊茂華,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宋女士,別以為我會那麽好心的原諒你們,我齊惟向來睚眥必報,宋源那個小混蛋是罪有應得,我跟你們剩下的賬,咱們慢慢兒算!”不等她繼續開口,齊惟飽含怒氣的讓安保把人拉走,隨即打了通電話,招呼人好好照顧他那個‘便宜弟弟’。那邊一聽說,奇怪道:“齊少,宋源這人這麽不行啊,這幾天都好幾個電話打到我頭上,說的都是同一件事。”“還有誰?”“那個徐琅啊,還別說,這個宋源還真不是人,早些年跟人一塊把人姑娘強了,找個替罪羊就跑了,嘖,現在全被翻出來了,證據齊全,不用打招呼這家夥在裏麵也絕對撈不著好處。”自從那晚的事結束後,齊惟就再也沒見過高琅,不是人不來,而是他壓根就不讓對方接近自己。聯係方式被拉黑,人來了也會被堵在門口不讓進,到最後他直接跟安保講明,狗跟姓徐的一律不給進。看了看手表,11點五十,用不了五分鍾人又該來了,果不其然,在電話打進來響的第一秒,立馬被掛斷。寰宇大廈樓下。呂博無奈地搖搖手道:“你也看到了,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大哥,你到底幹了些什麽事,不是都好了麽,咋又出幺蛾子了,我說你們談個戀愛怎麽就這麽難,求求你靠譜點行麽。”從他被高琅拉過來當和事佬已經4天了,冒著被齊惟打爆腦袋的風險,舔著臉給兩人拉線,不是那邊被臭罵,就是這邊看冷臉,冰火兩重天,艸,他媽的招誰惹誰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抱怨歸抱怨,本著兄弟的幸福生活,還是任勞任怨地幹活。高琅又跟個冷葫蘆一樣,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眼珠子一提溜,呂博那滿腦子壞水咕嚕咕嚕直冒。想了想,賊兮兮湊到高琅耳邊:“兄弟,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以齊惟的牛脾氣,你不脫層皮這事是過不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兩人嘀嘀咕咕我在車子商議了半天,最後,高琅板著臉,把車開到一處隱蔽的沒有店名的商鋪。呂博熟門熟路地帶著高琅鑽了進去。推開內門,櫃台上排放著這個琳琅滿目的‘商品’,以及陳列在櫥窗裏的高級貨,充斥著各種桃色氛圍的露骨服飾,赤裸裸印入眼簾。視線在上麵轉了一圈,呂博還算有良心地指著稍微不那麽暴露的衣服,說:“就那件,記得晚上一定要想辦法進門,低個頭,認個慫,就齊少那個性格絕對會心軟,剩下的事就靠你自己發揮,沒什麽事是在床上解決不了的。”“兄弟,這是最後一回了啊,下次有事千萬別再讓我摻和進來。”他還想安安穩穩過他的小日子,小情侶之間的事,他這個外人卡在中間還真不是個事。誒,真是讓人操碎了心。本以為還要勸上幾分鍾,高琅才會同意,誰知道對方看也不看他指的那件,抬頭看向最左邊的那款,說:“那個不行,要這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清後呂博隻覺著高琅這小夥子可真夠......騷,就這幾塊布,半遮半掩再掛個鏈子,光隻是看著就直叫人流鼻血。“你...你確定?”他結結巴巴地問道。“嗯。”高琅輕描淡寫地點點頭,相當認真道:“他喜歡我這樣。”呂博看看上麵,又偷瞄了眼高琅那被布料包裹的鼓當當的肌肉,幻想著他換上衣服,趴在齊惟身上的場景,頭腦一熱,鼻腔燒起股熱源,下一秒,鮮血順著鼻子冒了出來。趕緊捂住鼻子背過身。心想,齊惟的口味什麽時候變了,清純款的那掛早就不愛了,什麽狂野性感小野貓,才是他現在喜歡的。餘光掃到高琅認真付款的模樣,忍不住又胡亂的想 原來他們平時玩的這麽猛,倒是他低估了,不過這個高琅還真他媽騷,難怪把人捏的死死的。就這兩個男人碰撞在一塊的火花,簡直太帶勁了!第96章 弄舒服了,就給你除夕夜前天,齊惟開完會後把車開到魏家。在舅舅家瘋玩了一早上的魏婉婷,看見他來了,撒丫子跑到哥哥跟前張開雙手,撒嬌的要人抱。彎腰把人兜在懷裏,齊惟笑著跟舅母說了幾句話,餘光冷不丁掃到二樓窗口。大白天窗戶緊緊關著,微動的布簾,很顯然有人躲在後麵窺視。齊惟當然知道是誰,除了魏航那個缺心眼的白眼狼兒,還能有誰。委婉拒絕留下來吃飯的提議,扣上安全帶,啟動車子揚長而去,任由某個人影飛快地從房間跑到樓下,看著早就不見影的車影,鬱悶地繞繞頭。每年的除夕夜,齊惟都是帶著婉婷到魏家過節,今年出了魏航這檔子事,吃飯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跟舅舅舅母無關,主要是他自個心裏那關過不去,想到要跟那個小逼崽子坐在同一張桌子,恐怕是控製不了他這個暴脾氣。魏航敢連同徐陽坤他們一塊算計自己,他還沒那麽大度地翻篇,現在能讓那小子蹦,無非是看在舅舅麵子,現在想舔著臉想找自己求和,門都沒有。開車回到頌蘭亭,齊惟遠遠看到路邊停了輛黑色轎車,站在門邊的那個人影,不是高琅還能是誰。臉上的溫度突然變冷,沒有怒意,全都是氣惱,外加上一點煩躁。想也沒想,腳踩油門,開著車子加速駛過。婉婷抱著ipad坐在後座,疑惑地‘咦’了一聲趴在窗戶上,看清是誰後,笑眯眯道:“是小琅哥哥!哥哥你快停車呀,嫂嫂來了!”車身一個踉蹌,差點沒控製住速度,撞到車庫外的柱子。這聲嫂嫂喊的太過突然,齊惟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抓著方向盤垂著頭,露在衣服外的一小截脖子,微微泛起了薄紅。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哥哥,婉婷又轉頭看向窗外,不知想到什麽,眼睛忽然睜得特別大道:“哥哥,今天的雪比昨天還要大呢,外麵看起來好冷啊,剛剛在舅舅家玩了會我的手都快冷掉啦。”“你說小琅哥哥會不會感冒,到時候還要打針吃藥,肯定特別特別難受。”高琅孤身站在雪地裏,頭上落滿了雪,肩膀上全都是白色雪花,仔細看還能看到拎著紙袋的手背隱隱泛青。腳邊的積雪都堆到鞋麵上,看樣子在外麵站了不止一小會。看見齊惟的車停穩,高琅慢吞吞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挪動。手腳發僵,走路的姿勢相當不自在,艱難地走了幾步停住腳,身後的雪地留下一小串腳印,他輕輕掀起眼皮,直勾勾看著齊惟的方向,那眼中的委屈幾乎能溢出眼眶。從後視鏡看到這個場景,齊惟憋著的一口氣更加沒處散了,煩躁地打開門,抱起還在往後看的婉婷,頭也不回的進了門,那背影怎麽看都充滿了氣惱。苦肉計失敗。躲在副駕駛座上的呂博,嘖嘖嘖地打開車窗道:“早跟你說了這招不行,你以為齊惟能被你這點小伎倆唬住啊,你就算今天在這裏站成冰棍,都不會讓你進,趕緊的,敲門去啊。”高琅執著地站在原地,看著大門無情的緊閉著,臉上卻帶著勢在必得的表情。果然,等了沒幾分鍾門悄悄打開了,在婉婷的小腦袋露出來時,他眼疾手快的單手把呂博推到車內,低聲道:“關上,別出聲。”說著揚起嘴角。魏婉婷抱著小毛毯探出個小腦袋,對著高琅招了招手,笑嘻嘻喊到:“小琅哥哥,你快進來叭。”他動了動腳,抿著嘴說:“婷婷乖,哥哥不讓我進去。”“就是哥哥讓你進來的呀。”說著小臉一板,學起齊惟說話的樣子道:“讓門口那個人‘滾’進來!”單隻是模仿,高琅就能想到齊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一定沒有婉婷說的那麽溫和。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不再廢話,快步衝到門口,全然忘了還有個人被他落在車內,連車鑰匙都沒有留下。零下6°的氣溫,即使車內空調開到最高,也抵不住寒冷刺骨的風從窗縫竄進。瞪著空蕩蕩的雪地,坐在車內的呂博呆住了,過了會從裏麵傳出一道咬牙切齒的低吼。“高琅,我他媽艸你大爺!”呂博的怒吼根本沒有人聽見,一進門,高琅便迫不及待地抬頭在大廳看了一圈,除了立在門邊的婉婷,就隻剩下保姆,某個心心念念的男人連個人影都沒有。像是知道他在找什麽,婉婷壓低聲音說:“哥哥不舒服,上樓睡覺啦。”說到這裏她停了一下,把聲音壓的更低了:“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是哥哥讓阿姨叫你進來的,還讓阿姨給你準備了衣服,上樓前還說不能說是他說的,千萬別告訴哥哥是我告訴你的哦。”“小琅哥哥,你為什麽站在門口不進來,剛剛看到你在雪地裏站著,哥哥好像很不開心,臉拉的好長好長。”收回打量的眼神,高琅半蹲著把人抱在懷裏,輕聲問:“哥哥為什麽不開心?”“不知道,已經好多天了,阿姨說,前幾天哥哥半夜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書房,坐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直到第二天才出門,然後又沒有吃東西,後麵還偷偷吃藥,可能腦袋又疼了。”幾天前,那就是從齊家回來的那天。原來齊惟等了他一晚上。高琅這才知道齊惟這次在氣什麽。氣他沒有遵守諾言,氣他沒有及時報備平安,麵對危機時又選擇什麽都不說,換個角度想,要是齊惟遭遇危險,而他在什麽事都不知道情況下,該有多煩心。齊惟並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做事很大度,可高琅一次次的隱瞞,換做誰都沒法控製躁動的情緒。老宅裏麵全都是徐陽坤跟齊誌遠的人,即使高琅身手再好,也躲不開那麽多人的圍攻,加之徐陽坤為人陰險狡詐,跟高琅又有過節,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抓著毛毯的手指一緊,高琅輕輕把婉婷放在沙發上,囑咐保姆給小家夥切水果,解開外套上樓。頌蘭亭的擺設還跟之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齊惟以前的房間完全改造成兒童房,自己則換到三樓最左則盡頭的房間,而之前高琅睡得次臥,還跟之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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