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夏淩風自己選的,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向非常民主,隻不過他恰好沒來得及告訴夏淩風那個上麵刻的是“大佬腿上的掛件”這幾個字而已。中午的時候,他還是摸出手機跟夏淩風說了這件事情。衛譯:你知道你的掛件上刻的字是大佬腿上的掛件這幾個字嗎?一點多的時候,夏淩風回:現在才知道夏淩風:你的上麵刻的什麽?衛譯看到消息後立刻告訴對方:大佬十幾分鍾後,夏淩風給他回:哪方麵的大佬?衛譯:哄你這方麵的大佬作者有話說:第32章 急診他最近正在計劃坦白後要怎麽哄夏淩風, 還在看禮物呢,想著買什麽禮物對方能開心,計劃今天下午幹完活就去後勤找孫阿姨說辭職的事情。但他計劃了很多, 卻像是在立g。快中午時他忽然收到黎箋的消息, 問他在不在民航大廈, 打算找他一起吃飯。衛譯:不在, 我一個多月前就辭職了黎箋:準備轉行?怎麽都沒聽你說過, 現在去做什麽了?衛譯:還在考慮中, 不過應該是想先去提升一下自己,見見世麵, 多受點熏陶他們做空乘的, 熬到退休是可以拿一筆退休金,據說還不少, 但熬到的人真的不多。雖然他們退休年齡其實不大, 但很多人在那之前就因為一身的病痛以及沒有家人熬不住了。腰椎間盤突出和雙腿靜脈曲張幾乎每個人都有, 衛譯還是在做了很多次理療之後腰才好點,靜脈曲張在辭職後休息了一周才緩解。誇張點的就是時差紊亂睡不著, 先是開始吃褪黑素,到後麵褪黑素都沒用了得吃安眠藥,再到後麵據說還會產生點幻覺, 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熬不到退休,沒到三十就衝動辭職。至於衛譯的前輩們辭職之後的工作也是五花八門, 有飛夠了旅遊夠了就回去繼承家業的,也有憑借英語好對國外風土人情比較了解, 做外貿的, 也有做禮儀培訓師, 圖穩定就去大學裏麵做空乘專業老師,或者英語老師,也有考公的。黎箋:那你現在人在哪,家裏休息?衛譯:不,我在……夏淩風的醫院裏找了份工作黎箋:你老公給你安排的?衛譯:想什麽呢,我是那種走後門的人嗎,是我自己找的黎箋:行吧,我去醫院那邊找你衛譯看到消息,直覺黎箋有什麽事情,就問:你那邊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黎箋:見到了再說吧半個多小時以後,黎箋開車到醫院附近,把衛譯約出去。他們約在金拱門旁邊的一家西餐廳,進去前他瞄了下沒看到夏淩風的影子,鬆一口氣,一邊跟著黎箋一起走進去,一邊發消息問穀菲:夏醫生今天中午有事嗎?穀菲:剛碰到,查房呢,預計一點多才能完事衛譯看了下時間,十二點半,很好,他在這邊吃飯時遇不到夏淩風。黎箋看著衛譯這到了餐廳的一連串動作,皺眉問:“你什麽時候成了地下工作者?”怎麽進個餐廳還探頭探腦,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衛譯:“……一言難盡,別問,問就是我腦子抽了。”黎箋:“行吧。”兩個人都點了菜,放下菜單後衛譯先問:“你怎麽了,今天忽然來找我?”黎箋沉默地看著桌麵,過了幾分鍾才扔下一顆重磅炸彈:“我跟陳赫鳴掰了。”“什麽?!”衛譯震驚地看著黎箋,“怎麽會,你們都在一起那麽多年了……”“七年了。”黎箋苦笑著,“七年之癢,可不是麽?”衛譯算了下時間,可不就是麽,七年了。黎箋在找工作那年認識他男朋友,畢了業就在一起,到現在正好七年。據說兩個人去年計劃著今年去國外領證的,怎麽就分開了呢。衛譯猶豫了下,問:“你們為什麽分?”“可能在一起時間太久了,沒有新鮮感,也可能是他升得太快,身邊的圈子和階層跟我不一樣,漸漸嫌棄我拖後腿,覺得我跟不上他的腳步,跟他沒有共同語言。”衛譯聽後也是沉默了。空乘裏麵,有學曆好的,本科211,也有像他們這種專科生,他們這種專科生如果找了個學曆很好的對象,就經常會麵臨學曆和社交圈子不匹配,時間久了沒有共同語言這些問題。黎箋的男朋友是一位飛行員,之前認識的時候是副機長,現在已經是機長了。機長,如果飛的時長多,幾大國際航線來回多走幾次,航空公司待遇又好的話,年薪百萬不是問題,從收入圈層上來說確實很高。黎箋是一位地勤。地勤就是航空公司的地麵工作人員,負責售票、安檢、登機之類的工作,優點是不用來回飛,工作兩天休息兩天,缺點是收入比空乘還要少一些,同樣也要上夜班,一周差不多兩次。從收入和圈層來說,黎箋跟他的男朋友確實不匹配,有些像現在的他跟夏淩風。其實衛譯覺得這些問題他跟夏淩風之間也有,隻不過他們在努力克服。沒有那麽多共同語言,大家可以有默契呀,可以互相說工作上的事情,努力理解。但這條路他們也在摸索中,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克服得很好。黎箋的那些問題,從前衛譯非常擔心,現在偶爾也會擔心,但現在很多時候他也明白隻擔心是沒用的,多給自己找點事情忙起來別想了比較好。感情很重要,但這不能是一個人生活的全部,尤其是當另外一半很忙的時候,就更不能把感情當成全部,不然對方忙得沒時間陪你,兩個人遲早要鬧出很大的矛盾。衛譯剛辭職那幾天確實把感情當成了全部,整天患得患失唉聲歎氣,但他自己也忙起來以後就好了。一個人的生命永遠不能完全依附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生命的重量隻能自己扛起來,要對自己負責。黎箋已經分手,衛譯也不想多問感情的細節讓人徒增煩惱,就隻建議:“不如多給自己找點事情忙吧,別整天盯著感情那點想頭,也別總想著什麽男人之類,多幹活掙點錢,說不定你會發現錢比男人靠譜。”黎箋就笑了,“說起來這個那家夥分手的時候還要給我分手費,可惜我當時強就著一口氣沒有要,現在想來還挺後悔的,一大筆錢呢。”衛譯讚同,“既然分了就別藕斷絲連,不要是對的,要了萬一渣男反悔想追回財務怎麽辦。”“說得有道理,但你說我以後做些什麽呢?”黎箋說著說著,表情又沉寂下去,“做了這些年的地勤,感覺每天都是重複性質的工作,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可言,有我沒我都一樣,哪天航空公司效益不好裁員,我這種地勤裁掉三分之一可能都不一定會影響到什麽。”衛譯想了想,提議:“你在機場工作了這麽久,不如試試考機場的編製上岸,雖然機場有編製的工作很多也都要熬夜,但最起碼是鐵飯碗,不會丟。當然能不熬夜最好不要熬夜,選那種熬夜少的崗位。”但機場熬夜少的崗位那都非常搶手,很多時候一份工作不可能盡善盡美,社畜身不由己。黎箋仔細認真考慮了片刻,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就順便問衛譯:“你呢,找到好的轉崗機會了嗎?沒找到的話不如跟我一起考?你考塔台,我考海關的安檢。”“不了。”衛譯笑著搖頭,之後解釋:“機場那邊的工作就算有編製的也要熬夜,夏……夏淩風他不同意我熬夜,說對身體不好,我今年也感覺熬了一個大夜以後身體不行,以後還是不找要熬夜的工作了。”黎箋:“……”他差點翻白眼,“真的感覺有被秀到。”他剛結束一段七年的感情,現在看到衛譯在說夏淩風的事情真的覺得很刺眼。……也許他就不應該來。黎箋在心裏麵想著,但還是主動開口問:“你呢,最近跟夏醫生感情怎麽樣?”“我們……”衛譯覺得有關他跟夏淩風的事情可以有一籮筐的話要說,但他沒有太過詳細地解釋,就隻說:“你的那些問題,我覺得我跟夏淩風之間也有,甚至可能還更嚴重些,我……不自信。“黎箋很驚訝,其實他難以想象上學時期經常嬉皮笑臉,偶爾會照著鏡子自戀地誇自己帥的衛譯會不自信。“那你現在是想怎麽辦,就這麽湊合著一起過下去嗎?”黎箋沉默了下,試著問:“你們兩個現在的感情如何?”衛譯沉默了下,回答:“我覺得應該能算得上是還不錯。”老夫老夫,回家挺黏糊的,除了do的很少以外,感覺都很好,夏淩風也沒有出軌,跟所有同事藥代患者以及患者家屬都保持社交距離。其實安於現狀是可以的,但他還是想有所改變。“我最近一直在猶豫一件事情。”衛譯看著黎箋笑了笑,之後說:“原本之前還在猶豫,但見了你以後,我覺得還是要堅持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要給未來留遺憾。”黎箋:“……原來我這是給你送經驗來了?”衛譯笑了笑,也不辯駁,隻說:“這頓我請。”他之前確實一直有朦朦朧朧的想法,也不太確定要不要邁出那一步,看到黎箋以後才最終確定想法。雖然他跟夏淩風之間現在看起來還好,但誰也不知道年級再大些會不會漸行漸遠,他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不過這件事情要跟夏淩風商量下,關於未來的計劃。衛譯決定了,辦完離職手續就找機會跟夏淩風坦白。**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沒等他自己去後勤提辭職,意外就來了。大概是下午三點多,衛譯接到桑錦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桑錦非常著急地說:“衛譯,我的一位朋友在上廁所的時候暈倒了,現在救護車正送我們去你工作的那家醫院,但救護車上的人都聽不懂我說話,我們很難溝通,能不能麻煩你來做翻譯,有償的,我按照陪檢的價格給你付錢。”“我在上班,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領導,幾分鍾之後給你回電。”衛譯放下電話,立刻打給孫阿姨,說明了情況,孫阿姨同意他去急診那邊幫忙,讓別的物流來接替他的工作。衛譯將手推車留在貨梯旁就跑去急診那邊,跑去急診那邊時給桑錦打電話,“我在急診等你,你朋友怎麽了,救護車上的醫護有沒有說是什麽問題,或者有沒有進行任何急救措施?”“他們說了,但是我聽不懂。”桑錦回答,“我看好像是用了aed,還給吃了藥……”aed?衛譯惡補過心外有關的醫療知識,如果他沒記錯的話,aed應該是除顫儀。天哪,心髒上的問題,心外?衛譯的腳步瞬間釘在原地,有點想打退堂鼓,但這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念頭,他很快就拋在腦後。在醫院裏工作的這段時間他越來越理解“生命的重量”這幾個字的含義,跟生命的重量相比,他那點掉馬的小風險完全不值得一提。況且隻是推測是心外相關的病情,就算真的是,心外那麽多醫生,他又哪裏那麽巧會撞到夏淩風。衛譯站在急診大廳門口,很快就等來了桑錦說的那輛救護車。救護車停在急診大廳的門口,醫護推著擔架從車上下來,桑錦就跟在旁邊。衛譯走過去看了下擔架上患者的臉色,臉色蒼白,出了很多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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