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應該本月下旬就會開始寫少年篇第49章 倫敦日常(2)出了美術館, 他笑著跟夏淩風說:“我覺得這些不適合我們。”夏淩風一早就覺得不適合,隻不過衛譯什麽都想來看看,總覺得來一趟倫敦不看這些很遺憾, 他也就陪著。次日, 他們又去看了倫敦的城市博物館, 大致講的是倫敦這座城市發展的曆史, 這個也看了一圈後, 第三周衛譯徹底躺平。周六早上, 夏淩風問他:“這周末不想出門了?”“不了不了。”衛譯搖頭,“我要在家裏歇著, 好應對下周那兩天的巴黎旅遊。”此舉正和夏淩風的意, 他側躺在床上看了衛譯片刻,慢慢伸手去解開衛譯的睡衣。衛譯:……?夏淩風低頭吻著他的嘴唇, 輕聲告訴他:“今天不出去玩, 就陪我。”算起來, 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麽安靜和諧的周末了。這幾個周末都在外麵,就算有次數也很少, 平時晚上夏淩風也要得少。可能就一起攢到今天,吃了個飽吧。之後衛譯光榮地周六都無法出門,就趴在床上看夏淩風做飯。他問夏淩風:“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倫敦的各種地方逛?”“沒有。”夏淩風回答, “你想看我們自然要看, 我不想你來一次還留遺憾。”衛譯歪頭趴在床上看夏淩風做午飯,之後認真地問:“你喜歡看麽?”“我無所謂喜歡。”夏淩風說:“看你喜歡就好。”衛譯想了想, “如果你不太喜歡,我們就不逛了。”夏淩風停下切菜的動作, 轉頭看著他, 一口否決:“不用。”“現在難得有時間陪你到處玩, 你不用顧慮我,看你喜歡玩我也會開心。”衛譯的下巴撐在手背上,覺得夏淩風這家夥是年紀越大越會說情話,從前年輕的時候還說得沒這麽直白,很多時候就悶不吭聲裝bking,現在什麽都會說,也不裝bking,卻莫名讓人覺得更有氣質。“而且你趁著現在好好玩。”夏淩風將菜燉在鍋裏,煮好米飯洗了手後,走到床邊跟衛譯說:“過了明年元旦,你可能就沒什麽時間,課業要緊張起來。”衛譯:“……別提醒我這件事情,讓我再逍遙幾個月。”**開學後的第四個周末,他們搭乘歐洲之星去巴黎,歐洲之星列車上,衛譯問夏淩風:“你聖誕節的時候有幾天假期?”“一周。”衛譯很驚訝,“不是說這邊假期都很多,聖誕節的時候很多上班族都最少放半個月嗎,你怎麽隻有一周?”“廉價勞動力沒那麽多假期,不受這邊法律和工會保護。”衛譯:“……那你上班的時候有沒有被壓榨,被欺負?”“沒有。”夏淩風搖頭,“別開腦洞,就是假期比當地人少一點。”衛譯鬆了一口氣,開始規劃他們的聖誕節假期。“既然七天假,那我們也不去太多地方,就去希臘玩吧,去雅典,去愛琴海,之後再去一趟西班牙吃海鮮,就回來。”歐洲之星列車送他們直達巴黎,然而到了巴黎後衛譯直接傻眼了。他們趕上罷工。地鐵公交等公共幾乎都不開,這是一次非常大的罷工狂潮,大到連主要線路的地鐵和公交都不運營了。兩個人站在車站裏彼此看了看,夏淩風有點好笑,直接說:“我們去打車。”衛譯:“……出租車司機不會也罷工了吧?”“你想多了。”夏淩風拉著他往打出租的地方走,“敢罷工的都是吃財政飯的人,要養家糊口,不是鐵飯碗的人,誰又敢罷工。”衛譯想了下,好像也是,正常社畜打工族,誰敢罷工。因為公交線路都不開,他們從歐洲之星打車到盧浮宮,結果到了盧浮宮,發現盧浮宮也沒開門,門外排著長長的遊客隊伍,就是沒開。衛譯:“……”他隻能苦笑著跟夏淩風調侃,“來歐洲沒遇到罷工都不算真的來過,我們現在遇到了,這算是歐洲的正常體悟之一。就跟上大學沒逃課是一樣的,逃課也是大學的經曆之一。”盧浮宮這邊遊客很多,都是在門口排大長隊的,其中不乏很多華人麵孔,他聽到身邊幾個人用中文聊天。“據說昨天是上午十一點多開的門。”衛譯抬手看了下時間,上午十一點半,沒開門。“法國人真是吃飽了撐的閑得沒事幹,這要是在國內,誰敢罷工呀。”“這群人遲早得拖垮法國,整天要錢,政府哪有那麽多錢。”“也就是體製內可以這麽搞了,私人老板,誰讓你罷工,市政交通癱瘓了你也不能罷工,有個朋友就在巴黎,今天早早騎自行車去上班了,也是真難。”中午十二點半,盧浮宮終於開門。衛譯一邊跟夏淩風走進去,一邊跟對方說:“我們跟巴黎氣場不和。”虧他還訂了酒店要在這邊玩兩天的,結果就給他來這麽一個罷工。夏淩風剛剛也上網查了下消息,跟衛譯說:“這次罷工很大,據說持續十天。”衛譯:“……法國福利體係真好。”“所以拖垮了國家財政。”夏淩風跟衛譯分析,“政府沒有錢管不過來,巴黎的小偷非常多,搶劫也會有,不出人命的話警察一般不管。”這話嚇得衛譯趕緊捂緊錢包財物,其實別的都好說,他身上也沒太多錢,護照丟了這個是真不可,太可怕了。中午十二點多,兩個人去盧浮宮轉了一圈,出來後衛譯感慨:“這些歐洲的博物館看多了好像都一個樣子,差不多風格的建築,xx幾世多少世留下的文物,我們不了解對方的曆史,有導覽也聽不太明白,就是看個好看。就跟外國人來了b市,看故宮,看國博裏麵的文物,什麽唐哪個宗,明哪個宗,估計也聽不懂。”夏淩風聽著聽著就笑了,“你這個類比。”衛譯認真說:“我覺得很相似。”“嗯,好,是很相似。”夏淩風揉了揉衛譯的頭發,“走吧,這麽久都沒吃飯,我們去吃點東西,之後打車回酒店歇著。”從盧浮宮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上一頓正經吃飯還是早上在車站旁邊吃的,中午的時候夏淩風離開去路邊的小店買了兩個麵包一起吃,現在肚子空空,急需美食。他們坐在餐廳裏,平心而論這家餐廳食物的味道不錯,但因為遭遇罷工的關係,他現在對巴黎整體就沒有好印象,也不會說這家餐廳多好,隻會說不難吃。吃完飯,衛譯說不打車了,反正巴黎也沒有太大,他們走回酒店。他們沿著巴黎的街道走了半個多小時,中途還順道去了香榭麗舍大道,les halles等著名的購物街道。衛譯剛到歐洲時看這些街道很新鮮,但來了一個多月,覺得這些街道都是千篇一律,歐洲的建築風格整體上很像,看多了也就那麽一回事,後麵就淡定。不過可能是因為走回去的時候沿途去了好幾個街道逛街的關係,走到酒店後又是累垮的節奏,直接癱床上,第二天去市政廳和聖母院遺址都沒什麽精神。當天下午他們搭乘歐洲之星回去,回去的路上夏淩風問衛譯十月份想去哪玩。不知道是不是九月份在外麵玩了很多的關係,夏淩風再問衛譯關於十月份的出遊計劃時,被罷工打擊到的衛譯頭靠在夏淩風肩膀上蔫蔫地說:“不遊了,十月份這邊慢慢開始冷了,還是在家宅著吧。”夏淩風沒有意見。**衛譯並沒有在跟同學社交上花費什麽太多時間,隻保持著普通同學的關係,周末很少約起來聚。他發現這邊大部分的同學都是相對較宅的類型,周末經常出去社交的人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讓人宅的。不過就算是同學們大部分都很宅,也開始慢慢計劃出去旅遊。因為十月中旬學校開始放假了,大約有兩個星期的假期,然而學校放假了,夏淩風的醫院不會放假,隻在萬聖節前後放那麽一兩天。十多天的假期,算是很長一段時間了。語言類專業的課程並不重,隻要好好上課,seminar有問題就問,group裏認真完成自己的那部分任務,就可以畢業。所以衛譯算是沒有什麽太多學習壓力的,夏淩風就問他要不要自己去玩。衛譯想了下,問夏淩風:“你放心我自己去玩嗎?”夏淩風沉默住了。其實是有些不放心,但這麽多天的假期,衛譯如果想去玩他也不好攔著,他沒空陪,強迫對方留在家裏可能會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他試著提議:“你可以跟同學一起去,人多出事的概率低一些。”衛譯坐在夏淩風身邊,認真看了對方幾秒鍾,忽然摟著夏淩風的脖子,親吻臉頰。他低聲說:“其實我也沒那麽喜歡玩。”“嗯,就是有一點喜歡而已。”夏淩風回答,“不然你最開始也不會去當空乘,對不對?”衛譯:“……這都多少年前的舊賬了,還翻。”“不是翻舊賬。”夏淩風的聲音裏好像有些笑意,“你會想去一些地方看,雖然我沒時間陪你,但也不想你一個人留有遺憾。”衛譯認真地說:“其實你不陪著我一起,我去太遠的地方也沒有意思,我們又不是隻來這一次歐洲,你以後回國工作,每年假期雖然少,但也總是有幾天,我們湊一湊,說不定可以每年進行一次長途旅行,幾次短途旅行,時間久了,我們很多地方都能去到,也不用著急非在這一次,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夏淩風緩緩抱緊了衛譯。衛譯說:“這些天我在倫敦裏玩一玩就好了,倫敦這麽大,還有很多我沒去過的地方呢,而且在倫敦裏麵玩也很自由,可以玩二休一,玩累了就歇著,或者第二天不想去了可以隨時罷工,是不是很爽?”夏淩風被衛譯的話逗笑,抱著他說:“好,那你就在倫敦裏麵玩。”“不過我有可能會回來晚點,趕不上給你做飯,到時候你自己在醫院附近的餐廳吃,或者買個三明治漢堡什麽的。”“不用想著給我做飯。”夏淩風輕撫衛譯的後背,“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為了讓你給我做飯。”“那倒也是。”衛譯都被這句話給逗笑,“其實我做飯還沒你好,可惜就是你太忙了時間不多。”夏淩風笑笑,交代:“如果回來太晚就打車。”“不打車,不打車。”衛譯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每次看到倫敦打車我都會想起bbc拍的夏洛克,裏麵那個出租車司機,這是一個恐怖故事。”夏淩風:“……”“放心啦。”衛譯又在夏淩風嘴唇上親了親,“我不會回來很晚的。”十月中的假期前,衛譯給自己安排好假期行程,首先他要趁著這個假期去福爾摩斯故居,貝克街221b,說是故居,其實是一座小的博物館,博物館裏有很多福爾摩斯迷才能看得懂的細節,對於小說的還原性做得非常好。衛譯一直想來,放假後的第一天終於來到這裏參觀,參觀之後打卡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