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譯識趣地把他學習相關的所有東西都收起來,今天寫到這裏就行,進度已經完成。夏淩風看衛譯收拾完,就說:“去洗漱,時間不早,我們該睡覺了。”衛譯知道,現在夏淩風說的這個“睡覺”是名詞,絕對不是動詞。他點頭,拿出換洗的衣服走去浴室,路過架子的時候目光掃過他買的那幾件藝術品,之後跟夏淩風說:“要不然我們再去一次商店,把包裝精美的油買回來吧。”夏淩風問:“你想用?”“覺得好看,有點好奇裏麵是什麽。”“我不反對你買回來。”夏淩風說,“但用的話還是之前習慣的牌子比較好,畢竟是放在身體裏麵,盡量不要更換產品,以免有不良反應。”衛譯想起那個使用過程,放到身體裏的過程,臉莫名有點紅。十一月中,宿舍早就開始燒暖氣,還挺熱,熱到他的臉越來越紅了。他去浴室洗澡。他洗完很快就是夏淩風去,夏淩風洗完後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關了燈。衛譯往夏淩風懷裏鑽。夏淩風問:“冷?”衛譯開始悶不吭聲地脫夏淩風的衣服。這幾個月以來,他們做的次數比從前稍微多點,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他要是真的想強了夏淩風,對方是拒絕不了的。去年這個時候他患得患失,覺得自己強不了夏淩風,但後來他明白了。夏淩風的身體比嘴誠實多了。很多時候夏淩風雖然嘴上說著拒絕,但其實他真的有點什麽行動,夏淩風也拒絕不了,去年這個時候就是他沒敢特別主動而已。他現在敢了。夏淩風覺得情況不對,抓著衛譯的手問:“阿譯,這麽晚了,你……”“想給你點獎勵。”黑暗中,衛譯的聲音顯得又單純又無辜,又有誘惑力,“不可以麽?”“有點晚唔”……衛譯覺得,夏淩風的嘴也不是最硬的,最起碼到後麵還會指導他的動作。拒絕什麽的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真的想強還是很容易。衛譯蹭在夏淩風懷裏,特別乖巧地說:“謝謝老公幫我寫作業。”“嗯哼?”夏淩風有點不滿,“就為了這個?”“這隻是次要目的。”衛譯特別知道怎麽哄夏淩風開心,“主要目的還是你太有魅力,誘惑我,讓我大晚上的忍不住。”這話讓人聽得非常開心,就算夏淩風知道衛譯是在哄自己,也甘願被哄著。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次日早上一起吃早飯的時候,衛譯才放著膽子問:“昨晚寫作業跑程序,有沒有感覺年輕了,重回學生時代?”夏淩風:“……”沒有當場吵架家暴,已經是真愛,這真的是一件很考驗感情的事情。衛譯察言觀色,看到夏淩風的表情自然知道對方的想法,不敢再問,怕真的拔了老虎的胡須。他覺得有幾件事情都非常考驗感情,情侶之間輔導學習,一起打遊戲,當開車的陪練等等。輔導學習就不用說了,他跟夏淩風這麽多年下來沒分手真的是真愛了。一起打遊戲主要是團隊協作遊戲,容易噴對方菜,影響感情。開車當陪練那就更考驗心髒了,看到對方做出什麽危險舉動而不知,真的是血壓瞬間飆升。他覺得以後他跟夏淩風之間,還是避開這些吧。有需要他直接讓對方幫忙寫就行,也別講了,反正他聽不懂,講也是浪費時間。**越臨近考試周,學校裏的氣氛就越緊張。這邊期中考試的形式五花八門,不拘泥於一張卷子,也有寫論文的,也有小組合作交出一份作業算到期末分數裏的,還有個別科目需要答辯。這些天衛譯明顯緊張起來 ,跟同學一起泡在圖書館的時間變多,每天花很多時間在reading上,看各種資料等,回到家後感覺腦子不夠用,轉都快轉不動了。與此同時,校園小生意又開始悄悄做起來。有人在推銷聰明藥了。衛譯在國內聽說過聰明藥,沒見過,國內在這方麵管得比較嚴,而且他們那個小大專也沒有流行這個玩意的必要。夏淩風的大學裏麵好像有過,但特別少,最起碼少到夏淩風沒有接觸到過。他之前在倫敦都沒想起聰明藥那一回事,直到某天他看到一個深膚色的人跟一個華人同學講話,說的就是聰明藥。他把華人同學拉走了,晚上回家後跟夏淩風說了這件事情。夏淩風並不意外,隻叮囑他:“不能買,不能碰。”聰明藥,夏淩風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說是聰明藥,其實類似du品,吃多了也會上癮,副作用很大。“我沒有買,也不會碰。”衛譯怕夏淩風緊張,立刻保證,“我隻是原本以為這樣東西離我很遠,沒想到這麽近……”“有的時候天堂和地獄,隻有一線之隔。”夏淩風的語氣很沉重,“這邊雖然du品是違法,但因為基層警力不足,管得不如國內嚴格,所以如果你去參加一些聚會的時候也要謹慎,阿譯,我的意思不是想阻止你去跟同學社交,隻是想讓你謹慎。”“我知道。”衛譯連忙說,“你別擔心,我也不傻,來路不明的食物和酒水飲料絕對不碰,而且我現在也很少參加和同學的聚會了,你不用太擔心。”夏淩風隻抱緊了衛譯,過一會兒才說,“好。”一個忙碌又繁重的期中過去,轉眼就是聖誕節的假期。考完最後一門後,衛譯走回宿舍就躺在床上挺屍,睡了四個多小時才從床上爬起來,他爬起來的時候夏淩風都快回家了。夏淩風到家後看到在鏡子前麵整理頭發的衛譯,問:“考完了?”“考完了。”衛譯點頭,考完無事一身輕,他現在感覺神清氣爽,“我們出去慶祝一下怎麽樣?”“好。”夏淩風配合著答應,“你想去哪裏慶祝?”衛譯摸了摸下巴,“聽說大腐國很多酒吧,還有gay吧,一直沒去,我想去看看。我們不在那邊點調酒,就喝瓶裝酒,不跟陌生人講話,不吃來路不明的食物。”夏淩風想了下,問道:“那你去酒吧要做什麽?”“我……就是想看一下。”衛譯摸摸鼻子,“國內這種酒吧還挺少的,b市就那麽一兩家,沒意思,想來看看這邊的。”“走吧。”夏淩風知道衛譯的心態,大概就是想去看一圈之後拔草的心態,幹脆就帶他一起去,讓他見識過一次,以後能死心了。他們一起坐地鐵去了附近的gay吧。英國也是pub文化盛行的地方,酒吧非常密集,這也是社交的一部分。夏淩風有一部分當地同事在下班後會去酒吧喝一杯,但他沒有這個習慣,在同事邀請的時候直接拒絕。不過他雖然沒去過,茶餘飯後也聽本地同事說過一些酒吧,所以去gay吧的事情不需要衛譯做攻略,夏淩風就直接領著他去。這邊有drinking culture,很多時候去其他人家中吃飯,帶一瓶紅酒是禮儀,便利店和超市也都有品種各異的酒水,深夜的大街上有很多喝醉的男男女女。隻不過衛譯跟夏淩風很少喝酒,一直沒買過而已。他們一起去了一家安靜一些,藏身在街邊古建築裏的pub,這家pub不太吵鬧,沒有嚴重的燈光汙染,沒有高分貝的音樂,也沒有不停跳舞的年輕人,總體來說偏向於清吧,很適合聊天。衛譯一進去就感覺這家酒吧是屬於lgbt的酒吧,一起聊天搭訕的多半是同性。他跟夏淩風坐在吧台附近的位置,要了一瓶黑啤。服務生把黑啤拿來,當著他們的麵打開瓶蓋,為他們各自倒了一杯。衛譯坐在酒吧裏四處看,這邊酒吧人不少,有像他們一樣兩個一起來的,也有單身一人來,有的單身明顯像尋找目標,也許是找個one night,個別單身坐在角落喝悶酒,誰都不想搭理。lgbt的酒吧其實和普通酒吧一樣,隻不過在裏麵的人多半是lgbt罷了。lgbt也沒什麽稀奇的,搭訕方式跟正常取向的人差不多,都是有意思了彼此暗示,暗示得比較明顯的人會直接用動作、衣物和身上的物品來做信號,都一樣。來這邊,有人想獵豔,有人想放鬆,有人想排遣愁悶,當然,極少數外鄉人也會像衛譯一樣,出於好奇的心態來這裏。衛譯看完後,滿足想來腐國gay吧的心願,打卡了,也就拔草了。他悄悄拍了幾張照片,當然是沒敢往外發。拔草後他開始跟夏淩風聊天,說起喝酒的事情,“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上次一起喝酒好像是在前年了。”他跟夏淩風都不喜歡喝酒,平時家裏麵都沒放酒,兩個人一個喝奶茶一個喝咖啡的時候最多。好像是前年某次節日,兩個人開了一瓶紅酒,最後都沒喝完,每個人就隻喝了一小杯,到後麵索性不買酒。要不是這次來酒吧,不知道他們多久才會一起喝一杯。衛譯對著酒杯跟夏淩風說:“忽然想起來,你們醫院聚餐好像很少喝酒,我去的那幾次都沒喝。”“醫生要保持狀態,隨時有可能急診,一般很少喝酒,就算喝也不會喝醉。”夏淩風回答完又問衛譯:“你從前跟同事聚餐呢?”“我們很少聚餐,大家每天飛來飛去,時間湊不到一起,就算聚餐也不怎麽喝酒,因為機長在起飛前12個小時不能喝酒,所以大家都很少喝。”“我們民航也不是俄航,據說人家俄航機長都是降落前先灌點白酒,之後往前衝,這樣才能頂著霧霾天降落t1。”那個霧霾天降落的故事,可能是戰鬥民族的信仰。夏淩風跟衛譯碰了一下玻璃酒杯,之後看對方一直舉著杯子不動,就問:“不想喝?給我吧。”“也沒有。”衛譯說著,仰頭灌了一大口,灌得有點急,險些被嗆到。夏淩風在旁邊很無奈,“你急什麽,也沒有人跟你搶。”“很久沒喝了。”衛譯悄悄做了個鬼臉,“都忘記怎麽喝。”這家的啤酒貴是貴了點,但很好喝,酒精味道不濃,有種屬於糧食的香氣,還有點甜絲絲的,不像酒更像飲料。衛譯忍不住多喝了幾口,一小瓶啤酒很快就見底,兩年多不喝,再喝起來感覺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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