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於急迫,他們之間也好像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夏淩風自己都有點尷尬,這樣顯得他十分急不可耐,於是半晌都沒說話。而衛譯反應了十幾秒終於想明白,原來夏淩風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後自己腦補了他問過要不要結婚這個問題,就直接答應了。整件事情真的是又好笑又好玩,但他現在不太敢笑,怕笑了之後夏淩風直接翻臉。於是他就努力不把笑意流露出來,隻問夏淩風:“你說的是我們去澳洲好是嗎?”夏淩風垂眸,聲音小了點,“什麽……都好。”衛譯忍笑忍得很辛苦,過了片刻之後夏淩風似乎是受不了這種一直在笑又一直沒挑明的狀態,主動說:“我們可以到了澳洲再詳細了解同性婚姻的事情。”“嗯,好。”夏淩風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後幹脆放棄治療,“你隨便笑吧。”他說完就先走。衛譯立馬跟著追上,歪頭去看夏淩風的表情,發現對方的表情其實還是有那麽點不自然的,有些別扭,又有些羞惱。衛譯難得看到對方這種樣子,很是認真地欣賞了一會兒,直到夏淩風要發火前才遺憾地收回目光。“其實……我特別開心。”衛譯的聲音裏麵都是笑意,“之前我一直在想該怎麽跟你說這件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覺得還算合適的時機,就說了。你的反應比我想得好太多,這告訴我你也是很想的,不是我一個人一頭熱……”他說著,借著寬大衣服的遮掩,悄悄去勾夏淩風的小拇指。對方沒有拒絕,順著他的力道勾了下。衛譯滿足了,收回手繼續一起走。勾手什麽,自然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之後,衛譯跟夏淩風忙著賺錢,準備澳洲之旅,衛譯也抽空寫了個論文,按照夏淩風給的材料寫好交了。衛譯八月份入職,夏淩風七月上旬考試,於是他們把旅行定在了七月中旬到下旬的時間。一晃眼,這個時間就到了。衛譯的大專雖然看著挺水的,但還是會有畢業典禮,會有學位授予儀式。畢業典禮上,很多學生會叫家長一起來參加,同宿舍的黎箋叫了他那個基本上已經算是正式承認的飛行員男友。同時,黎箋還問他:“你老公來不來?”衛譯:“……來。”唉,同學們發現他體檢的時候還要人陪著,就戲耍似地說他嬌貴,之後把夏淩風稱作是他老公。衛譯都默認了,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爭辯,就默認夏淩風是老公吧,反正他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是互相扶持互相陪伴,不一定非要分出老公老婆的角色區別,至於別人怎麽說都隨他們。夏淩風今天也確實來了,在主教樓前麵的空地那塊等著,和其他的學生家長們在一起,此時還年輕滿身學生氣的夏淩風跟這裏格格不入,他隻沉默地等著衛譯。衛譯換好學士服就走出來找夏淩風,隨後兩個人一起拍照,領畢業證。畢業了,之後就是他們的澳洲之行。他們澳洲之行是窮遊,因此隻去了悉尼跟悉尼周邊一座可以坐大巴到的城市,訂的是很便宜的快捷酒店,去的景點也不多,大多是在城市街道走看風景。不過到了悉尼後,他們就計劃拿著準備好的材料去。他們去之前已經在網上申請好,現場遞交材料就可以領到證,其實想到這點衛譯就有種睡不著的感覺。這邊跟b市隻有兩個小時的時差,時差不是問題,主要是他現在有點激動得睡不著。他跟夏淩風在一起這麽久,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領個證,持證上崗,他就躺在酒店的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夏淩風很無奈,問:“你到底什麽時候才睡?”“我也不知道……”衛譯想了下,誠懇地問:“你不激動嗎?”“激動也得睡覺。”夏淩風的態度很實事求是:“不然明天怎麽有力氣去辦事情?”“……好有道理。”但他就是睡不著。夏淩風抬頭看了他一會兒,之後自暴自棄似地說:“算了。”……?夏淩風開始脫他的衣服。衛譯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你別著急,我們可沒帶多少小雨衣。”“可以再買。”夏淩風語氣悶悶地說:“既然你不睡,我們就做點別的。”原本今天看做了這麽久的飛機不想鬧他,但既然不睡覺,還不如做一些大家都開心的事情。**次日早上,衛譯去辦理婚姻許可證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他沒想到昨天夏淩風會鬧那麽久,現在好了,還有點疼,他就要以這種姿勢去進行婚姻登記,想想還真覺得有點丟人,主要那個走路姿勢太丟人。所以在進去前他瞪了夏淩風一眼。夏淩風自知理虧,沒說話,隻抓著衛譯的手低聲說:“等一下。”“怎麽”他話音還沒落下,就看到夏淩風好像是變魔術一樣地拿出一枚戒指,套在他的中指上。作者有話說:少年篇還有兩章就完結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殺生丸 1個;第61章 入職戒指。衛譯驚訝地看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銀色的素戒,設計很簡約大氣,很像夏淩風會選的款式。想結婚這件事情的時候, 他考慮到目前的經濟狀況, 就沒說什麽婚戒呀儀式呀這之類的事情, 因為他們都沒錢, 所以提都沒提, 想的是以後補上。但他沒料到夏淩風認真準備了戒指, 還現在給他戴上。問戒指多少錢都是煞風景的事情,他不想問, 就是覺得很感動。夏淩風的消費觀念其實很冷靜, 他會說戒指酒宴婚禮婚紗照這些都是商家炒作出來的概念,為了掙錢, 都是智商稅。而現在這個口口聲聲說智商稅的人, 還是買了戒指給他套上。衛譯很感動。“你的戒指呢, 不會隻有我的一個吧?”夏淩風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禮盒,衛譯打開, 發現裏麵放著另外一枚戒指。他拿出這枚戒指,戴在夏淩風的左手中指上,之後認真說:“我們去結婚。”他們就進去結婚了。其實進去結婚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感覺, 就拿著資料進去, 負責辦事的政府機構工作人員就給他們發放婚姻許可證,說著恭喜他們, 十幾分鍾的時間出來後在澳洲就是已婚身份。衛譯看著手中的婚姻許可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已婚了?短短十幾分鍾, 他就從單身變成已婚的狀態, 他看著身邊的夏淩風,覺得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是從前那樣,有沒有這張紙到底也不會改變。但又過了幾分鍾,他覺得其實也不一樣。比如說,他現在敢光明正大地叫夏淩風:“老婆。”夏淩風麵無表情地掃了衛譯一眼,沒說話。衛譯厚著臉皮繼續叫:“老婆。”夏淩風:“嗬。”衛譯也不管對方是什麽臉色,就忽然踮起腳在夏淩風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這邊是澳洲,不是風氣相對保守的國內,這邊他們可以當街親吻,甚至是合法持證上崗。被吻了後,夏淩風的冷臉裝不下去,拉著衛譯俯身親吻。他們在澳洲的街頭迎著寒風接吻,又浪漫又寒冷。吻過以後,衛譯牽著夏淩風的手放在自己衣服口袋裏暖著,一邊走一邊說:“這邊的四季跟國內是反著的,國內熱,這邊冷,我們來這邊恰好很冷,就當看雪景了。”有那麽一張紙,似乎到底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比如說衛譯在稱呼上麵就顯得大膽了很多。他悄悄用手指碰了碰夏淩風準備的戒指,感覺很甜蜜。好甜好甜。**一晃眼,一個美妙的澳洲窮遊之旅結束了,衛譯也要去做入職體檢。入職體檢同樣是夏淩風陪著他一起做,領著他進采血室,抽血的時候捂住他的眼睛,之後給他貼上止血的創口貼,再把他帶出來。很快體檢就結束,他拿到體檢報告準備正式入職。正式入職後,他收到的第一個通知就是他們要進行封閉式培訓。什麽是封閉式培訓?就有點像大學的軍訓吧,拉到一個偏遠的地方進行培訓,不過條件比軍訓好很多,他們四五個人住在一個套房裏麵,單人單間,共用洗手間和浴室罷了。他們周一到周五進行封閉式培訓,周六周日休息,家在本地的可以選擇回家,也可以留在這邊,不過周末沒有培訓任務,留在這邊也就是在宿舍裏宅著。衛譯從公司回來跟夏淩風說了這件事情,安慰對方:“就當我們又進行了一次軍訓。”夏淩風隻沉默地點頭。“唉,不過今天去被說了。”衛譯說起這個又有點苦悶,“入職第一天就被說,說我最近有點胖,比麵試的時候胖。”可能是在澳洲那邊高卡路裏的東西吃多了,回國後他也確實覺得褲子稍微有點緊,但也隻是稍微,卻被人打擊得體無完膚,直接說他胖成豬。不過讓他很有安慰的是,所有人都被說胖成豬,做好體型管理。身材跟臉是空乘吃飯的家夥,必須得保護好,不然飯碗可能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