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完事了他們一起看電影,衛譯有點悻悻地,是那種覺得別扭覺得自己虧了剛才吵架沒發揮好的別扭,但因為被伺候得很爽,又沒有立場去繼續剛才的事情,就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表情不是那麽自然。但看著看著不知道怎麽的就又在沙發上彼此接吻,後麵電影裏麵在放什麽他們誰都不知道。年輕人一起休息的周末,就是這麽白日宣yin。……後麵又過了一段時間,衛譯漸漸在工作中嶄頭露角,分去商務艙和頭等艙。服務商務艙和頭等艙對於空乘來說是一種變相的升職,這兩個艙位環境好,人少,工作會相對輕鬆很多,而且有些想要走捷徑的人也喜歡這兩個艙位,因為總能碰到有錢人。他確實有幾個空乘同事就是在頭等艙碰到有錢人談戀愛,有的是奔著結婚,有的是奔著當三拿錢,衛譯其實對這些不感興趣,對於他來說到商務艙或者頭等艙最大的好處就是發餐快了很多,這邊人少,發得很快,不像經濟艙人多發得很慢,而且會有很多人有不同的要求,讓發餐這份工作更慢了。但這兩個艙也有不好,他們服務的態度需要更加謹慎,還有義務讓乘客保持心情愉悅,偶爾需要陪著聊天。衛譯其實不怎麽喜歡跟乘客打交道,他有對象也不想走捷徑,對有錢人沒興趣,所以通常都跟乘客保持距離感,但總有那麽幾次意外。他遇到過想包養他的偽君子,富婆等等。偽君子的態度讓人惡心,衛譯當時惡心得把不小心碰到名片的手洗了好幾遍,還跟夏淩風抱怨過。不過跟夏淩風抱怨似乎隻會讓對方徒增煩惱,後來他就沒說了。富婆姐姐態度很和善,笑眯眯地說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小鮮肉,問他願不願意被包,他拒絕了。這種事情碰到過幾次以後,他都在懷疑是不是他來公務艙或者頭等艙的方式有什麽不對,或者他的長相以及氣質容易讓人誤會什麽……不過幸好他在國內的頭等艙跟商務艙沒服務多久,就去國際航線了。國際航線單詞的裏程跟時長都很長,收入比國內航線高一些,但經常在全世界各地跑,不能每天回家,甚至有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回家的時候。前輩們都跟他說,國際航線飛久了會有很嚴重的時差紊亂,失眠,同時沒有家人。衛譯考慮過這些方麵,但他當時想的是盡快攢錢,攢夠買房子用的首付,還是選擇了飛國際航線。飛國際航線不久,他腰就慢慢不好了。國際航線耗在飛機上的時間很長,空乘自然是沒有位置可以躺,都是在乘客休息的間隙坐在椅子上歇著,這樣腰就會更累,再加上之前飛國內航線對腰的摧殘,沒多久他的腰就不好了。那種不好不是忽然之間就不能動,是有的時候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腰有點痛,一動就痛的那種,還有就是彎腰久了直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困難,他現在完全能體會什麽叫做直不起腰來,真的是彎腰跟乘客說話,說完了腰直起來的那一瞬間好難受。他開始有了職業病,腰不好。他飛國際航線兩個月,每個月大概能回四五次家,一次休息兩天的樣子,這兩天也算是跟夏淩風小別勝新婚。夏淩風此時已經開始跟著導師做實驗發論文,經常要泡在實驗室裏,但衛譯回來後他總會從實驗室趕回來,盡量不在學校待著,多陪他在家裏。之後就……咳咳,現在小雨衣的錢不是問題了,衛譯不在乎這點,但當他實現小雨衣自由以後,腰開始抗議了。衛譯剛開始飛國際航線,第一次離家五天後回來時,跟夏淩風兩個人格外熱情,那真的是小別勝新婚,他剛到家,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被夏淩風拉著。之後連床都沒來得及爬去,就先把地板給糟蹋了。糟蹋完地板兩個人又爬去床上那邊糟蹋床單,各種地方都糟蹋一遍後才算滿足。這次回來,夏淩風依然很熱情,拉他去客廳沙發那邊,他們就在沙發上……弄髒了沙發套。之後又打算去床上,但就在從沙發上起來的時候衛譯感覺腰部肌肉很僵硬,起得很困難,到了床上之後夏淩風讓他坐在上麵,他卻遲遲無法進入狀態,夏淩風就問他:“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衛譯頓了下,誠實說道:“腰難受。”這次夏淩風沉默了,半晌沒說話。衛譯很不自在,莫名想起從前夏淩風跟他說過的話職業病。他年輕的時候沒太在乎職業病,但年過25以後就慢慢感覺到了,比如說現在,讓他撐著腰腹一直運動就會很累,什麽性趣都沒有了。這就很尷尬,明明是小別勝新婚的,但是他卻“不行”了,字麵意義上的“不行”。夏淩風看了他一會兒,讓他躺下,之後給他按腰,按了一會兒衛譯覺得很舒服,就趴在床上睡著了。睡醒來的時候夏淩風在廚房裏做飯,衛譯走過去幫忙,吃完飯後他們就又去床了。這個時候衛譯的腰還沒有以後那麽糟糕,休息一下還是能夠再戰,就是不能像從前那樣連續了而已。但後麵慢慢地,情況越來越不好了。他開始失眠。有次晚上他睡著後莫名其妙又醒來,醒來就感覺到身邊的床是空著的,夏淩風不在。他嚇一跳,立刻爬起來推開臥室門走出去,看到夏淩風坐在客廳的桌椅上,對著電腦在看什麽。夏淩風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問:“怎麽醒了,我吵到你了?”“沒有。”衛譯搖頭,“跟你沒關係,這麽晚了你還不睡嗎?”“實驗室有點事情。”夏淩風跟他解釋:“你先睡,不用等我。”衛譯抬頭看了下時鍾,晚上十二點多,這個點不睡覺已經算是熬夜了。他若有所思地說:“是不是為了回來陪我,你就把原本應該在學校完成的事情熬夜完成了?”夏淩風隻回答:“別多想。”衛譯覺得很愧疚,他回來的時間少,夏淩風就為了遷就他回來的時間改變自己在實驗室裏的時間,好陪他。“其實也不用這樣。”衛譯說,“如果以後我回來的時候你有什麽事情,就先忙你的事情好了,不用顧及著我這邊,我們以後的時間還有很長,你不需要太累。”夏淩風也隻是搖頭,“你先睡吧。”衛譯看他在這裏也不能幫上什麽更多的忙,甚至可能還會打擾,就還是走進房間裏的床上。但他並不困,其實一點也睡不著,就坐在床上玩手機,大概是玩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夏淩風才推開臥室門進來,看到他坐在床上顯然驚訝,問:“怎麽不睡?”“……有點睡不著。”夏淩風思考了片刻,“是不是時差的關係?”衛譯剛剛從歐洲那邊回來,現在是歐洲的白天時間。“算是吧。”夏淩風沒有多問,隻拉著他躺下,抱著他睡覺。有夏淩風抱著就好多了,他慢慢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夏淩風問他是不是倒時差睡不著,他說是,又問他在外麵飛的時候有沒有這種情況,衛譯猶豫了下,也點頭。這種情況出現還不久,他就沒告訴對方,覺得說了除了讓對方擔心以外也沒什麽用。夏淩風帶他出去買褪黑素,說在外麵飛的時候如果睡不著就吃這個。衛譯聽前輩們說過經常會用到的褪黑素,當時聽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些職業病真的會慢慢一點點地找上他。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夏淩風都要博士畢業了。對方博士畢業那天衛譯特意空出時間去看畢業典禮,順便拍照,他看著台上拿著畢業證跟導師一起合照的夏淩風,慢慢發現對方已經從那個冷漠的bking少年變成了一位穩重內斂的青年。夏淩風也成長了。等夏淩風也畢業後,兩個人能見麵的時間就又減少了,因為夏淩風沒辦法再像學生時代那樣遷就著他的時間,有的時候他到家了夏淩風不一定能從工作的醫院趕回來,就見不到。後麵慢慢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兩個人的交流就越來越少,交流最多的時候是一起買房子。夏淩風工作大半年後,他們終於攢夠買房子的錢,一起看了地段跟戶型,琢磨著裝修的事情。再後來就是他們搬到新家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就算都在家也說話很少了。可能是長期時差紊亂帶來的副作用,衛譯經常感覺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到家後是那種想睡也睡不著想嗨也嗨不動的狀態,人懶懶的不想動,也就更懶得說話。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do的越來越少了,就算是難得大家都在家的時候也很少do,就算是衛譯說起他的腰不痛,夏淩風也不會做什麽,甚至還會跟他說理療的事情。但衛譯一直在天上飛,哪裏有空去做理療,隻能擱置了。再到後麵,他的雙腿靜脈曲張開始非常嚴重,在家裏也經常是坐著休息,兩個人的do變成了從前一天五次,現在五天都不一定能有一次。衛譯眼睜睜看著夏淩風畢業以後去了那麽好的大三甲醫院當醫生,漸漸感覺到兩個人的差距越來越大。夏淩風從書卷氣很濃的學生,變成了穩重成熟的夏醫生,事業上越來越好,但是兩個人都在家卻越來越沒有話說,甚至沒有任何親密舉動。後麵,他覺得自己腰沒事了,跟對方說可以的時候,夏淩風也經常沒有什麽舉動,不do。一開始衛譯是理解對方顧及著他的身體,但時間久了一直這樣,也會產生別的懷疑。到後麵兩個人都缺少交流,衛譯就越來越不了解對方,越來越自卑。從前衛譯還在讀書,還年輕,沒有後麵那麽敏感自卑,所以也就是敏感一陣子,後麵就自己適應了。後麵工作,感受到社會上的差距,再加上夏淩風做醫生,兩個人交流的時間越來越少,就越來越敏感自卑,這就有了之後去醫院找份工作的事情。此時如果半年多以後的衛譯能穿越到過去拿著未來的劇本給過去的自己,他一定會告訴過去的自己別擔心,不要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生活總會越來越好。作者有話說:正文到這裏就完結啦~之後會寫點小番外,一個是if線,一個是開了咖啡館之後的日常。if線會寫如果衛譯跟夏淩風相遇的時候已經成年,一個是空乘一個是外科醫生,會發生什麽事情,第一次寫if線,應該不長就幾萬字。要完結啦,我整了好幾張封麵,打算挑一個好的放上去,所以這幾天可能會換封麵,不過書名不會變噠~以下是廣告時間:預收《作精的戀愛成長記事》,見作者專欄一次意外,大學剛畢業要讀碩士的蘇翊認識了裴思沅裴思沅三十歲,是一位事業有成的成熟男子兩個差著八歲的人,莫名地一見鍾情,在一起了一開始的愛情小日子讓蘇翊覺得很甜蜜,但隨之而來的事情又讓他覺得好難過戀愛怎麽跟他想得不一樣,一點也不浪漫,一點也不刻骨銘心他好傷心,要分手……可惜一直沒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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