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對著倒後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發,不能有破綻。“就跟你說要請保鑣。”餘有年不以為然地打開車門,四麵八方湧至的聲浪嚇得他把腳縮回車內。小喬熟練地站到車邊示意粉絲往後退,聽見他們在討論餘有年什麽時候請了助理,還是個女的。餘有年再次鑽出車外,尖叫聲抑製了許多。不少粉絲叫他好好吃飯,不要理會造謠者和其他人怎麽說。這群人可能也被這次的事件嚇怕了。當他們看見餘有年有些發白的臉色,自覺地後退半步留出空間讓他走。電視台裏開著暖氣,餘有年在拐彎處看不見粉絲時向小喬要了張紙巾。一張紙很快被他手上的汗打濕,拉扯下碎成一片片小屑。小喬嘀咕道:“這紙質量真差啊,得換個牌子。”等進到休息室,小喬在餘有年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後,趕緊倒水,用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讓餘有年安心吃藥。主持團裏餘有年的年紀和輩份都最小,得跟大家熱絡一下。他原本還想陪聊一會兒,前輩看他臉色不好勸他去休息。小喬在一旁監督他趁化妝時間閉目歇息。半小時後估計藥效開始發作,餘有年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再過半小時,他上台作準備,露出笑容讓小喬別擔心。小喬沒跑回休息室偷懶,一直站在場邊關注著台上的人。節目分主持團和嘉賓團,兩團透過對決向觀眾傳輸影視知識。前麵玩遊戲搶答餘有年都很積極,到了找觀眾做搭檔的環節,小喬明顯看見他不想下台找陌生人而後退的腳步。她隻能幹著急,視線追著在觀眾席穿梭的身影。餘有年隻要是經過年輕人身邊就走得飛快,眼神也會閃躲。最後他找了一位中年男士幫忙,那男士雀躍得很,沒有分半點心思在餘有年身上。中場休息的時候主持跟嘉賓和現場觀眾聊天。現場來的年輕人不少,大多是女性,想也知道是衝誰而來的。前輩頻頻拿餘有年逗趣。“剛剛有年到觀眾席找人,我看見好幾個女生被抬了出去。”“虧了,我們節目還長著呢。”演播廳到處是笑聲。餘有年隻看向主持團,或是低頭笑。他忽然指了指喉嚨又指了指後台,轉身消失在台上。小喬給他遞水,見餘有年的眼皮困頓地眨了眨,她低聲問:“要給你訂酒店嗎?明天沒通告,可以休息一晚再走。”餘有年搖頭,喝過水後聲音卻還是幹澀:“藥的問題,沒事。”後麵的環節能看出來餘有年多少有些累了,說話的速度慢了,玩遊戲的反應慢了,但他下意識說的一些逗趣的話還是很有節目效果的。幾個小時錄製下來,觀眾過癮了,製作團隊也完成了錄影工作。餘有年比前輩稍微早些下台,誰也沒料到他直接在通道上跪下。“噗通”一聲嚇得小喬忘了上前扶他,是後麵趕上來的前輩把他撈起來的。“哎呀,”餘有年一巴掌蓋在自己臉上,“還以為不吃飯上鏡會好看些。”前輩七嘴八舌笑罵他要臉不要命。餘有年喊餓,連妝都不卸了直推助手說要去吃飯。上了車,他像一灘泥軟爛在座位上。車停在停車場,四處沒人。小喬沒敢開車,也沒敢開口打擾他休息。大概過了十分鍾,餘有年閉著眼睛開口道:“等等飛機飛走了,你要自己開一輛回去嗎?”之後就是全的來電,等兩人說完話,小喬瞪著餘有年,說:“你,明天跟我去醫院找醫生看看開的藥有什麽問題。”餘有年嘴唇翕合,被小喬一句“那我現在讓小過來”給堵了回去。醫生知道情況後也隻是給餘有年增加了劑量,說情況好轉後再減少。小喬處理完餘有年的事情回到劇組也就這個點了。她不認為隱瞞餘有年的情況有什麽好處,便跟全都交代了。全安靜聽完後先讓她去休息。這晚他沒找餘有年,眼睜睜想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全問小喬的男朋友有沒有轉行的打算。小喬明白全的意思。“如果小餘那邊開的價錢不夠,我這邊補貼。”小喬跟男朋友溝通了一天,在全下班的時候表示事成了。全給餘有年掛了通電話,直接說給他請了一個助理,下次錄影就能上班,從頭到尾不讓餘有年說一個“不”字。粉絲很快發現,上次出現在餘有年身邊的女助理換成了一個身材十分魁梧的男生,差點分不清是保鑣還是助理。他們聽餘有年喊男生“大樹”,這名字倒是挺符合男生的外形。全麵複工後的餘有年沒有對自己客氣,讓楊媛盡可能給他安排工作,人越多越好,把接觸人群當作是心理治療。細心的粉絲發現那個牙尖嘴利的人漸漸變得話少了,反應有點慢,甚至有點呆滯,得低頭費力思考才作出回應。那情境仿佛將他銬起來放進了一個無形的水箱裏,他努力進行一場經典的解鎖逃生魔術。好幾次公開活動場地擠滿了人,餘有年吃過藥上台,下來後汗濕了衣服,頭暈得得扶著大樹走。大樹頻頻問他需不需要休息或看醫生,餘有年都搖頭。要是換作小喬,早把他架去看醫生,要求換副作用少些的藥了。“你是不是被小喬吃得死死的啊?”餘有年還有力氣逗人。大樹紅著臉誇小喬對他也很好。餘有年捂住耳朵大喊不想聽。兩人鬧著的時候全打來電話,大樹立刻目不斜視,握緊方向盤。餘有年想笑。他第一次在大樹麵前接全的視訊通話時,曾跟新助理說過:“聽小喬說你是我的粉絲?那你得替我保守秘密哦。”大樹還沒點頭,餘有年笑得像個頑劣的小孩:“不然小喬會被我扔進海裏喂魚哦。”全知道餘有年的劑量調高後每天都會問:“今天有好好吃藥嗎?”餘有年不厭其煩地報告服藥情況。“不能多吃。”“回家給你數。”一瓶藥幾十顆,餘有年真的會一顆顆數,全一顆顆盯著。車開過一家居酒屋,餘有年巴巴地看著,“吃藥好煩啊,不能喝酒不又不能吃高脂肪的東西,烤雞屁股多好吃啊!”全在另一頭安撫道:“等療程結束了帶你去吃。我打聽到一家烤串做得很好的店。”“那要是我病好了人家店倒閉了呢?你做給我吃啊?”“行啊。”“那我還要吃──”餘有年數了一堆聽起來就油膩得不得了的菜。通話結束後餘有年發現大樹在拿眼偷偷瞧他。他頭靠在車窗上,有藥物的影響也有心情的影響,懶洋洋地吊著眼睛看人:“很奇怪嗎?”大樹一邊看路況一邊認真思考,在給後麵的車讓道後搖了搖頭,“你們這樣挺好的。”--------------------最近太忙,等過幾天再好好回覆大嘎第68章 辛苦您嘞92.《昭雪》播出那天北方的城市都下大雪,就連南方也罕見地結了霜。餘有年聽見小區裏的孩子放學後在樓底下打雪仗,家長怎麽喊回家做作業都喊不動。家裏的倉鼠在餘有年出門工作關掉暖氣後進入了冬眠狀態。平時捏它的手腳會被咬,餘有年趁這時候捏個夠,然後抱著毛團吹暖氣看《昭雪》。不得不說全的古裝打扮很令人驚豔,瞬間忘了他穿時裝的樣子。長衫長袍,長發束冠,更能體現他平日溫雅的氣質。影迷第一次見他這模樣,網上在首播的同時瘋了,源源不絕的截圖吸引了原本沒打算看這部劇的人。營銷號也抓準時機拿全和其他男演員作比較。如今的人既博愛卻也狹隘,如果被比較的人都是自己喜歡的,就像身穿龍袍在官裏挑人侍寢似的,想左擁右抱。但如果拿一個喜歡的和沒有好感甚至是討厭的人作比較,那爭端是避免不了的。《昭雪》從第一集 就開始火,有製作方出品方大力宣傳的原因,也有作品本身質量高的原因。餘有年抽空關注粉絲圈和職黑的動向,底下的暗湧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按時吃了藥,腦子有點昏沉,躺在床上任腦子轉到哪兒是哪兒。當職黑那段時間他就不明白,資本主義搞這一套到底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加速整個行業和市場的崩壞。大公司那錢花得像洗黑錢,營銷公關公司像收保護費的,粉絲像十幾年前的小說裏霸道總裁的角色,三方天天上演好戲,沒看見快走到盡頭了,到時候誰也沒能撈到什麽好處。餘有年雖然把與同行的交談記錄做了備份,但這種證據很雞肋,對方可以隨時翻臉說自己是吹牛皮的。就算順藤摸瓜摸出了個營銷公司或是經紀公司,人家也有大把證明支持自己是正當生意,那“少數”的“不正當行為”隻是員工私下的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推個小羔羊出來就完事了。經紀公司或多或少都用過這種手段,一家家相扣,沒有誰會傻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指證對方等於暴露自己。更何況法律上有漏洞,普通的營造氛圍這種行為很難定義哪裏犯了法,隻有造謠損害個人名譽與利益能跟法律掛勾。可是這隻能是當事人對造謠方提出訴訟,否則大家就這麽耗著。一整片網,揪不出誰,要麽魚死網破,要麽維持表麵上的相安無事。餘有年睡著前想,或許可以在網裏埋下一個炸彈,能嚇唬烏合之眾多久就嚇多久。這炸彈得厲害,還得夠響。《昭雪》播出沒多久,《困獸》便密鑼緊鼓地開始宣傳。海報上髒兮兮又慘兮兮的兩個主演被麻繩綁在一起吊在半空中,底下是一片廢墟還有一隻張大嘴巴露出利齒的狗,喜劇感十足。原本勢頭正好,網絡上突如其來流傳一段影片,一個全的粉絲因為不喜歡餘有年這種爆紅的流量藝人,而用小刀劃毀餘有年在超市裏的代言人型立牌。這一下子激怒了餘有年的粉絲,雙方在網絡上吵得不可開交。吵著吵著,兩邊的人開始進行線下破壞,有餘有年的廣告被塗汙,有精品店賣的全海報被燒毀。那種瘋狂的程度像極了入魔。全的工作室發聲明讓大家理智,意料之中收效甚微。餘有年明知道這不一定是純粉絲的行為也被氣著了,直接在網上叫大家張大眼睛看看誰是敵誰是友,別傻傻分不清楚還被當槍使。大部分理智的粉絲很冤枉,出門都不敢說自己喜歡誰,怕被人指著鼻子罵。電影的宣傳眼看就要完蛋了,全火燒眉毛,急忙找身邊的人證明他跟餘有年的關係良好,別被個別粉絲極端的行為,和網上的不合謠言帶歪了。姚遙那個一直沒注銷的微博帳號突然更新了一段影片,是幾年前拍《倘若有一天》時三個人去冰釣的那一次。影片裏,餘有年和全坐在椅子上,討論冰層下麵的魚到底會不會上釣。姚遙留下文字說,初春不要進行高危活動。另一個出麵說話的是小卷毛,他現在成了一個白領,但仍記得大學那四年。他說的故事很簡單,就是拍短片習作那一次,組裏不夠人,全一請就請到了餘有年幫忙。他征得當時組員的同意,放出了作品和大合照。合照上餘有年和全肩搭著肩,沒有一點嫌隙。有些粉絲愣了,有些粉絲高興得睡不著覺,當然,還有些粉絲說事情這麽久遠誰知道兩人現在有沒有絕裂,樓下的母狗還把公狗給踹了呢。在一片紛亂中,整個網絡氛圍開始轉變。全急這個是因為他想這部作品能入圍獎項,而入選條件之一是票房得達標,否則門口都摸不著。餘有年笑道:“你發條微博說個票房目標,你的粉絲不就奔著去了。”全知道對方在開玩笑:“那這跟作品本身好壞是兩回事。”餘有年哼了兩聲,轉移話題問道:“你的劇本怎麽樣了?之前不是有導演想拍嗎?”全說:“這次應該能談成功。”“我很期待。”93.餘有年現在敢說自己是娛樂圈的人了。以前在圈外總覺得這是個魔環,會發生很多匪夷所思的險惡的事情,會遇到很多洪水猛獸。餘有年進圈後的確遇上了一些,但沒有到很多的程度。或許是因為常年接觸全的關係,全身邊的人都不會抱有什麽壞心思,特別是小喬的男朋友,大樹,一旦跟餘有年熟悉起來,像個老母親一樣跟在餘有年屁股後麵跑。冷了添衣泡薑茶,餓了有健康的零食,會定鬧鍾提醒吃藥,阻擋前來打擾休息的人。餘有年算是明白小喬為什麽會挑一個看去上這麽憨厚的男人,原來貼心起來這麽致命。有一天他問大樹:“你有打算跟小喬結婚嗎?”大樹紅著臉說:“有在存錢,雖然小喬說什麽都無所謂。但條件好一點總是好的。”餘有年讓大樹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他喝喜酒,他會封一個大紅包。實際上餘有年打算過完春節就給大樹漲工錢,畢竟工作的確做得好。粉絲都開始喊大樹作“奶爸”了,在活動上見到餘有年誇沒兩句就轉頭跟大樹說“辛苦了”。大樹問餘有年:“不去探班嗎?”餘有年還在憤恨粉絲“見異思遷”的行為。“探班?”大樹的臉更紅了,“小。你們不是很久沒見麵了嗎?”餘有年吃著大樹買來的低脂午餐:“電影快有宣傳活動了,到時候不就能見著了。?”話音千百轉,“還是你想見小喬啦?”“沒沒沒有,有工作得先忙工作。”大樹皮膚黑,臉著火起來像一塊燒紅的鐵。餘有年總能想像矮小的小喬騎在大樹肩膀上看遊樂園花車巡演的畫麵。他拿起手機給全打電話。“下下星期首映你要不要留一晚上再走?”“那要不你自己先回去,讓小喬留一晚。”大樹聽餘有年這麽說就急了,但也不好打擾人通話。“我能有什麽事,是想讓小喬和大樹呆一會兒。”忽然餘有年神色有變,轉身拿後腦勺對著大樹,大樹看見他耳廓紅了。“在說他們的事情你扯到我身上幹嘛。”“天天視頻你還想怎樣!”“全琪琪,看下次見麵我揍不揍你!”大樹收回視線,非禮勿聽,專心用手機給小喬挑生日禮物。隨著《困獸》的宣傳,全的工作室也發放了一些全日常工作的視頻,主要是拍《困獸》時的花絮,小喬拿手機拍,外包剪輯,經過電影方的審核和同意後放到網上。花絮裏基本上見不到餘有年的身影,本來就是全的個人記錄,而且過多出現會有反效果。少部分視頻和照片是拍《狗尾巴草》的時候。電影方希望能稍微預熱一下電影,雖然拍都沒拍完,但這戲的損傷實在有些大,上映時能挽回一點是一點。楊媛明白,讓外包的剪輯人員不需要去掉小夏入鏡的畫麵。小夏年紀比全小,符合劇本角色設定,資曆相較也淺,常常在片場會向全討教。全的工作視頻裏閃過一幕,是他給小夏講戲,小夏看他看呆了,經過提醒才回神聽教。這一段很短,也沒有聲音,但小夏的眼神讓人品出些情愫來。視頻經過對方公司的審核,同意了,默認了兩人的宣傳方向。鏡頭沒拍到的這種情況很多,但往往接著的是全掏出手機聊電話或是發信息,臉上露出來的神情是小夏在拍戲時沒見過的。每到這時候她會帶著劇本離開,讓化妝師給她補妝,或者整理身上穿著的褲子。戲裏她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吃苦,穿裙子不那麽方便,於是她的服裝基本上都是穿到破舊的長短褲。劇本上有幾頁紙被她頻繁掀動,變得有些軟爛。紙上的戲是夏晨成年生日,她喜歡了許多年的男生給她送了一條好看的吊帶裙。幾年後,這吊帶裙被男生親手脫下。小夏猜想男生送裙子時的表情應該就是此時全聊電話的模樣,但她又不敢肖想,畢竟全在戲裏從來沒那樣笑過。大樹原以為餘有年說不探班就是不探班,結果有天晚上接到餘有年的電話,說要去機場。一路上餘有年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盯著手機微博碎碎。大樹聽見了,但聽不明白。“be,be,b你媽個頭!”大樹抖了一下,餘有年語氣很衝地問怎麽了。大樹夾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沒,沒聽你說過髒話。”等到的是一個恨不得噴上天的“哼”。片場在一棟舊住宅樓的小單位裏,裏麵已經擠滿了劇組人員,小喬抱著羽絨服和保溫瓶站在外圍等著。她身邊悄悄多了個人,頭發邋遢,門牙長得可怕。那人問小喬:“他趕多少天的戲了?”小喬先是歎了一口氣,“三天了,眼睛都沒闔過。”那人原本就高低不平的眉毛起伏得更厲害。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擠到監控器旁,看見畫麵上是一間狹窄到除了一張床就放不下其它東西的房間。床上一男一女,麵對麵坐著。男生欺身上前親了女生一下,然後順著角度壓向女生,緊張得喉結滾動。他抬手輕輕勾起女生外套的邊沿,在女生的默認下,像剝水蜜桃的皮似地脫掉女生薄薄的外套,露出裏麵吊帶裙的肩帶。戲裏的季節和拍攝的季節相反是常有的事,導演在喊“卡”的同時打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時至淩晨氣溫又低,大家都竭盡全力提早收工。小夏在床上接過助理遞來的羽絨服,臉上的溫熱還沒消散,便看見原本疲憊不堪的全在聽完小喬的耳語後,眼睛像天上的啟明星驟然亮起,然後招呼忘了打連衣服也忘了穿,疾箭離弦地跑離片場。車裏開著暖氣,餘有年原本隻是想合上眼睛減少幹澀,沒想到一下子睡了過去。車門被猛地打開嚇他一跳,腦袋撞上車窗。全趕緊鑽進來捧著他腦袋揉,卻被一把推開。“滾遠點。”一個穿山過海而來的人說這句話沒有什麽說服力,因此全還是貼了上去。餘有年惡狠狠道:“操,聽不懂人話是吧。”說完下意識腰往後躲。不想腰沒被掐,反而溜進來一雙冷冰冰的手取暖。餘有年拉下衣擺捂住全的手。“劇組摳門啊,連個暖氣都沒有。”全因為電影留長了頭發,細細的發絲掃過餘有年的肩窩:“戲裏就是窮。場地也小,暖風機搬不進去。”全說完左右擺了擺臉,嘴唇故意擦過溫軟的皮膚。餘有年一頓,用一根食指頂住全的腦門推開。他笑容滿滿,似徐風像明月,隻是夜裏看著有點駭人。“琪琪,你有潔癖還要拍吻戲,真的好辛苦哦。”第69章 上鉤了94.全平日與粉絲的互動不多,工作室在這方麵起到了輔助的作用,不但時常更新全的動態,還時不時送些小禮物給粉絲。楊媛給全談的代言不多,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拍完硬照連動態廣告都不用拍,也不用站台。商家送來的商品留下一份讓全用當作宣傳外,其它的都抽獎送給粉絲。全目前代言費最高的是一個大航空公司底下開發的廉航線。廉航本來就沒有多少宣傳預算,楊媛談了一個相對便宜的價錢,讓全盡量以活動最少,接觸群眾最多的方式露麵。航空公司和楊媛都沒想到反響這麽好。大航空線的代言輪不到全,有個小的也不錯。《困獸》在三月份上映,錯開了春節大亂鬥,戲的內容本身也不適合在春節看。主演都要跑宣傳,楊媛聯手廉航透過工作室發少量乘搭優惠,讓粉絲追著電影宣傳跑。